見到楊父這副模樣,那婦人滿意的彎起了角。
就憑李氏那黃臉婆,要不是有楊鈺那個兒子,哪里是的對手。
原本還心懷忐忑,畢竟楊父之前的模樣,可不像是愿意把納回家的樣子。
昨個兒楊父氣沖沖的跑來敲門,再加上早上出去買菜,順便打聽了一番。
原本前程錦繡的楊鈺,為了個子,連鄉試都沒去考不說,還落得拐騙人的名聲,更別提還欠著暖春閣的銀子,如今算是臭名昭著了。
他那大兒子現在已經算是半廢了,怪不得這死鬼會想到這里來。
估計他把所有的希寄托在自己寶兒的上了,人手憐的了孩子的臉頰,滿眼都是慈。
有了這一出,那李氏能不能保住自己楊家婦的位置都是個問題。
只要能把楊父服侍好了,的兒子就能為楊家的嫡子,而不是什麼外室或者小妾生的庶子。
時姜當時在公堂外聽了大人的判決后,就回家了。
不過,還是讓那些乞兒盯著楊家。
等聽著乞兒說的楊父這個況,即便時姜對李氏有仇,都忍不住差點同了。
上輩子楊父和李氏可是相伴到老的,雖說楊父在外面有人,卻也一直未曾納妾,更別提有私生子的事了。
又或者當初有私生子,只是楊父掩蓋的好,并不曾讓楊鈺和李氏知道罷了。
不得不說,時姜真相了!
時姜早幾天前已經做出了豆腐,還做了豆腐腦和豆干,鄭婆子嘗了豆腐腦之后,驚為天人。
只不過,時姜并不想因為如今沒有這東西就把豆制品賣高價,賺取暴利。
大豆本就不怎麼值錢,做出來的豆制品,最好是能讓百姓們接的價格售賣最合適。
當初喊這些乞兒幫盯人時,就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如今這打算心中卻已經有了計較,這磨豆腐做豆腐都是一些辛苦活,等店鋪開了之后,若是這些乞兒愿意學的話,打算教他們這份手藝,只要愿意花心思去學,就不怕賺不到糊口的錢,到時他們也不用再乞討過那挨凍的日子。
聽到時姜問他們的話,幾個乞兒面面相覷,然后翻對著時姜連連磕頭。
要知道,手藝這東西,教會了徒弟死了師父。
許多手藝人,就算收了徒弟也會藏著掖著,做徒弟的,起碼得在師父家白干十年,才會學到一招半式的手藝。
而手藝人收徒弟自然也是挑細選的,四時八節還得送上厚禮,以示做徒弟的一家對師父的尊敬。
象他們這種乞兒,如同飄零的浮萍,手藝人本不會收他們。
現在時姜愿意無償教他們,他們哪里會不愿意。
時姜沒想到這些孩子反應這麼大,連忙去攔,卻也被他們連磕了好幾個頭。
“我教你們只有一點,你們到時看到與你們一樣的乞兒,也要記得教他們。
當然,他們愿不愿意學,又是另外一回事。”
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象這些孩子一樣,想自力更生賺錢的。
至于楊父的事,這麼刺激,怎麼能讓一個人大吃一驚呢?
自然得讓李氏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又在做什麼才是。
因為劉媽媽不回來了,李氏又躺在床上彈不得,只有楊鈺一個忙活。
生個火,都差點把自己的頭發給燒著了。
拎個水,等到了廚房,那桶里的水就剩下面一層了,還不夠舀來一瓢的水多一些。
再加上李氏在臥室里破口大罵,罵天罵地罵楊父,楊鈺聽了,臉上一片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實在是怪不得李氏如此的生氣,因為楊父不是卷了家中的錢財,還把雜貨鋪子抵給了別人。
這明顯是不想給們娘倆活路啊!
可雜貨鋪子本就是楊家的產業,楊父賣了,就算李氏說到天邊去,也沒法講的贏。
如今整個楊家,也就只剩下這間房子。
然而就算是這間房子,也是楊父的名下產業,就算李氏和楊鈺想賣,也拿不出房契來。
李氏罵的累了,楊鈺這才端著他煮的一碗稀粥進了房,放在的面前。
“省省力氣吧,你如此罵,他能聽的到?”
聽到兒子冷笑了一下,聲說的話語,李氏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只哭的楊鈺心中煩躁不已,嚯的一下揮手,把李氏面前那碗稀粥掃落在地。
“呯”一聲響,瓷碗落地后摔了幾瓣,里面的米粒灑了一地。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
李氏被楊鈺這突然發的脾氣嚇得打了個嗝,生生把眼淚給憋了回去。
看著摔在地上的米粥,很是心疼,自己這還著肚子呢!
只是,不敢再刺激兒子,想到以后的日子,只得噎噎的問道:“哪是我想哭,只想到以后的日子,該怎麼過呀!”
楊鈺發完脾氣,整個人就如同針過的氣球一般,萎靡下來。
倆母子一個趴著一個坐著,相看兩無言。
正在這時,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楊鈺和李氏對看了一眼,有些疑,如今楊家這步田地,除了債主還有誰會找上門來?
想到這,楊鈺的臉一變,可又不得不著頭皮去開門。
實在是他怕要是不開門,那暖香閣要債的打手會沖進來,再把他打的不能彈,那可就真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了!
只是,悄悄打開門后,想象中的拳頭并沒有落在上,到是有張紙條,隨著他打開的門,飄落在地上。
楊鈺先是左右的看了看,見門口并沒有人,這才帶著疑的彎腰撿起那張紙條,定睛朝上面瞧去。
這一瞧,只把他瞧的七竅差不多快生煙。
冷笑一聲,他就想呢,自己是楊父唯一的兒子,他能舍得丟下母親,可怎麼舍得丟下自己這楊家的獨苗苗。
卻原來,他在外早就有了另外的兒子,自己再也不是楊家的獨苗苗,怪不得卷錢逃跑,本不管自己的死活。
楊鈺咬了后槽牙,一把手中的紙條,眼神出狠毒的神來。
既然父親不想讓他活,那就一起死吧。
一家人,總要整整齊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