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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灌藥的事還歷歷在目,被燙傷的嗓子好不容易好了一點,可現在只要一講話,嗓子眼就疼,更別提原本如同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如今帶著一沙啞,不管是說的人還是聽的人,都很是不舒服。
那丫鬟低著頭,輕聲回道:“老爺說剛才三小姐的嗓子聽著好像有些不舒服,特意喊了大夫給小姐熬了治嗓子的藥,也好讓小姐三日后嫁人,他能放心一些。”
聽到丫鬟這麼說,杜燕然心中頓時一喜。
父親果然還是關心的,不然也不會對嗓子沙啞的事這麼上心。
“那還不快點拿過來。”
杜燕然滿臉喜,坐直了,瞪了那丫鬟一眼。
丫鬟仿佛被瞪的害怕,腦袋低的差點埋進口里去了。
張的把盤子放到桌子上后,就站到一旁。
杜燕然沒好氣的白了這丫鬟一眼,拿起那已經變溫的湯藥,雖說藥味聞著想吐,可是這是父親的一番好意,若是這次拒絕了,傳到父親耳中,父親定會生氣。
三日后自己出嫁,定要讓父親對自己疚,也可以多多的給一些嫁妝才是。
想著這些,杜燕然著鼻子,把藥碗里的湯一口一口的吞進里。
隨著杜燕然把那些湯藥喝完,那原本害怕低著腦袋的丫鬟,微微的抬起了頭,盯著被喝完的藥碗,還有皺著眉頭撿了桌子上的梅子,用來中藥味的杜燕然,的角慢慢地勾了起來,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等著那丫鬟收拾了盤子退出去后,杜燕然突然停住了腳步,微微歪了歪腦袋思索著。
這送湯藥的丫鬟很是眼生,好像沒見過。
不過,因為之前強制打胎的關系,院子里上上下下的奴婢仆婦被父親全都給換了個遍。
也許是新買進府的吧,杜燕然思索了一會兒就放棄去想這些事了。
畢竟,在杜府有話語權的只有自己的父親。
杜燕然滿心的打算,自己遠嫁后,在夫家然后站穩腳跟。
卻不知杜百城的打算,早已經準備放棄這個兒了。
三日后。
楊家屋里屋外著喜字,李氏的臉上滿是喜。
兒子終于如愿以償娶了杜家,只要今天拜完堂,娘家的那筆銀子,再也不用在心頭上了。
而且,想到杜家到時會給兒陪嫁的那些嫁妝,李氏就高興的合不攏,李老頭給的那筆銀子只出不進,都快用完了,杜氏的這些嫁妝正好可以填上家中的窟窿。
兩天前,杜家主喊了自己去談這門婚事,李氏就頭暈暈的,好像在做夢一樣。
杜家居然不要聘禮,只要求盡快完婚。
這對家如今來講,真的是天降的喜事啊。
回來后,對兒子一說,楊鈺卻是冷笑了一聲,著自己如今還無法彈沒有知覺的雙。
杜燕然如今名聲都搞臭了,杜百城除了把嫁給自己還能嫁給誰?
看來,這杜燕然也沒有傳言中那樣,得杜家主的喜啊。
杜燕然被蓋上紅蓋頭,扶出屋后,心中很是忐忑不安。
畢竟父親只有三天前派人送了一碗湯藥來,之后就沒見任何的舉過。
在心中嫁人前,父親喊了自己去,給自己補一些嫁妝的事,本沒有出現。
甚至剛才喜娘給自己套的嫁,也是店里買來的,還是那種最普通的。
若是在之前,給當地的布都不夠格,如今卻套在了自己的上。
自己被扶出來后,客廳里也是冷冷清清的,本不像是辦喜事的模樣。
原本杜燕然還想忍著,等見到父親道別時,哭嫁時讓父親憐惜自己一二,卻不想,喜娘扶出了自己的院子,再經過客廳,然后直接就扶到了門口,讓上轎。
父親連個人影都沒有出現,杜燕然哪里忍得住,唰的一下掀開紅蓋頭,朝四周瞧去。。
喜娘見新娘子這幅模樣,嚇得連忙上前阻攔。
“新娘子想以后婚姻滿,這紅蓋頭可不能自己掀。”
卻被杜燕然一把推開,高聲質問道:“我父親呢?”
喜娘和接送的轎夫面面相覷,他們只是聽命行事,哪里會知道這其中的原委。
“三小姐,老奴勸你還是好好的蓋上紅蓋頭上花轎吧!”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杜府管家走了出來,沉聲對杜燕然說道。
“我爹呢?我還沒跟他道別,怎麼就讓我上花轎了?”
杜燕然見管家出現,不死心的朝管家后瞧,沒見到人,只能抓住管家這唯一的稻草追問。
“三小姐,老爺說不想見你,并且吩咐小的告訴你,以后沒事就別回杜家了。”
管家說完貌似恭敬的彎了彎腰,然后轉頭吩咐下人。
“關門!”
杜燕然聽到管家這麼說,頓時傻了眼,撲上去,卻正好被兩扇大門給擋住,用力拍門,卻無人回應。
“不會的,不會的,爹不會這麼對我的。”
杜燕然不敢置信的搖著頭,喃喃自語道。
喜娘和轎夫在一旁等的有些不耐煩,上前詢問道:“杜小姐,這花轎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呀?若再不上花轎,這吉時可就過了。”
聽到喜娘的催促,杜燕然咬了咬牙,了懷里收拾的東西,再看了一眼閉的杜府大門,知道自己再進杜家恐怕是做夢了。
若是再不上花轎,那就兩頭都落了空,杜燕然再不想,也只得依依不舍的上了花轎。
坐在花轎上,眼淚止不住的流,想到當初自己要不是跟楊鈺有了茍且,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杜燕然一想到,若不是因為楊鈺,自己也不會跟父親置氣,更不會落得打胎遠嫁的下場。
對于楊鈺,沒有一刻讓杜燕然如此的怨恨過。
卻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正是嫁去楊家的途中。
杜百城也是因為自己這段時間生意上的事,忙的給忘記了告訴杜燕然,要嫁的,就是心心念念的楊鈺。
而杜燕然對于城中這段時間對的流言蜚語,本一點都不清楚。
之前被關在房間后,杜燕然的那些丫鬟和一些親信的奴仆早被杜百城給遠遠的送走了。
所以,杜燕然本無從得知自己所嫁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