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啥不讓我們進去?快喊杜老爺出來,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的親戚。”
李氏沒想到,抬著楊鈺的轎子到了門口,原本想著反正杜家家大業大,喊幾個下人把自己兒子抬進府里去。。
卻沒想到,會被這幾個狗眼看人低的下人攔在門口不讓進去。
杜慶賀出來時,正好聽到李氏喊的最后那一句話。
要說正兒八經的親戚,除了他外祖家,自然就是杜家的親戚了。
可杜慶賀在腦海里過了好幾遍,也沒出這面前的中年婦人和坐在轎上看似行走不方便的年輕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過,人家來吊唁,總歸是有心,杜慶賀把原本的怒氣了。
“是下人無狀,不知道夫人是哪家的?”
李氏沒見過杜百城,可杜百城絕對不像眼前這男人這麼年輕。
不過,這男人雖說一孝服,可那孝服的料子絕對不是普通的白布所制,看樣子應該是杜家有些地位的人。
“你又是何人?親家來了,怎麼也不見杜老爺出來呀?”
李氏心中暗暗評估著對方的份,不過,以自己親家的份,杜夫人去世了,自然得杜老爺來接待才是。
“親家?”
他自己的丈人家他怎麼不認識?
更別說二弟的丈人家,也是常有來往,絕對不可能不認識。
還有,什麼不見杜老爺出來?
他爹現在躺在棺材里,要是出來,還不嚇跑杜府里的所有人?
“大爺,這是楊夫人,乃三小姐的婆婆。”
杜管家在關鍵時刻出現,站在杜慶賀的旁,彎腰低聲說道。
杜慶賀先是怔愣了一下,隨即眼神就利銳了起來。
眼中閃過一抹戾狠絕來,他沒去找杜燕然這個JIAN人,沒想到婆家的人居然就這麼撞上門來?
杜慶賀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中年婦人和轎上的楊鈺,雖說他們換了出來見客的新服,可那服上的折痕很是明顯,應該是平時舍不得穿,折好了放在柜里長期留下的痕跡,一看就知道家境恐怕很是貧寒。
沒想到,杜燕然找來找去,居然找了這麼一戶人家。
怪不得母親在絕筆信中寫著,讓他們先不要去找杜燕然。
想必是知道,沒有了父親的杜府再也不可能給杜燕然撐腰。。
而以杜燕然那種子在這樣貧窮的婆家家中,真的能安穩的過日子嗎?
還有,這楊家居然不知道自己父親已經死了的消息,莫非是杜燕然那JIAN人以為只毒死了自己的嫡母?
杜慶賀想到這,就恨的后槽牙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皮笑不笑的看著李氏,然后有些嘲諷的說道。
“原來是楊夫人,真是久仰大名。只是,我父親恐怕無法親自接待貴客了。”
說完,微微側了側子,只見客廳中央放了兩塊牌位,其中一塊描金刻著的正是杜百城的名字。。
“啊呀……!?”
李氏被這一出,給嚇的當初跌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牌位,杜老爺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楊鈺剛才一旁一直盯著杜慶賀在看,看著對方一表人才,自己穿的服和對方一比,那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心底很是酸溜溜的。
之前從杜燕然的口中得知過,杜燕然排行行三,上頭還有兩個哥哥,乃是嫡母所出,不過杜家主對這兩個兒子并不怎麼喜,一年里頭,除了除夕,兩個哥哥基本都在外面,不會回杜府,當時在杜燕然口中,這兩個哥哥就是兩個小可憐。
可如今看來,即便不怎麼杜家主的喜,可他們也是從小錦玉食長大了,哪里可憐了?
要是當初自己去了鄉試,沒有被打斷,現在站在杜慶賀面前也應該是對方羨慕自己才對吧!
楊鈺正心底里一頭麻似的在胡思想,卻不料被他母親的一聲尖給回了神。
他如今彈不得,全靠別人轎抬著。
現在見母親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似的,完全一點形象都沒有的坐倒在地上,臉上忍不住涌出一意來。
剛才自己還想著跟對方比個高下呢,現在母親就給他丟了臉。
“母親,你這是怎麼……咯……!?”
楊鈺喊了轎夫朝前幾步,靠近李氏,滿臉不悅的正想質問這是怎麼了。
可是,隨意的朝杜府客廳中間瞟了一眼,頓時間一哽,失語的愣在當場。
杜家主杜百城的牌位怎麼會放在客廳上?
難不,死的人不是杜夫人而是杜百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李氏和楊鈺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
李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若是杜百城死了的話,那是不是證明杜燕然以后沒有了可依靠的靠山了?
想到之前被收房中杜燕然的那些私房,單憑把那些首飾珠寶典賣了,就夠楊家嚼用好幾年了。
的心“呯呯呯”激烈的跳起來,之前還在擔心,現在杜燕然最大的靠山已死,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李氏和楊鈺興沖沖的來,灰溜溜的走了。
“大哥,就這麼放過他們不?”
杜家二爺杜慶忠很是不忿的站在杜慶賀的后,滿眼怨毒的盯著遠去的母子倆。
“怎麼可能?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只是,先把母親的后事給辦好了。至于那個小JIAN人,等家中事理好了,有得是時間去收拾。”
只希,那小JIAN人在楊家千萬要熬到他們找算賬的那天。
回到楊家,楊鈺和李氏就進了屋后清點杜燕然的那些東西。
清點完后,李氏吐了口氣。
“鈺兒,就憑這些,咱們家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不,比以前更好的日子。”
李氏的雙眼閃閃發亮,沒想到,杜燕然除了珠寶首飾之外,還有一家糧食店鋪和上百畝的田地,銀票雖然只有幾百兩,卻完全夠去把以前賣掉的雜貨鋪子給買回來了。
就算買不回那雜貨鋪子,憑那上百畝的田地和糧食鋪子,也能有個長期的收,完全可以躺著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