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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三清聽了他娘這番添油加醋的話,臉鐵青,直接恨聲說道:“姜娘,我早上說的話,你是不是當耳旁風了?為何要去找族老和里長,還鬧到我爹娘那里去?時姜,你時家就是如此教你孝道的嗎?”
說到這,魏三清猛地起,雖然腳不能彈,上半卻朝時姜那邊一手,原本想抓住時姜的手責問。
只是時姜哪里會如他的意,放下的湯罐就在旁邊的桌子上。
時姜輕巧的挪了一下子,魏三清只覺得眼前一花,手就揮在了桌子上的湯罐上。
燙的他嘶的發出一聲,隨即那湯罐就被掃落在地,呯一聲碎了渣渣,湯罐里的湯水流了一地。
房間就這麼點小,楊劉氏的小和腳背上,被沾到了小半,燙的直跳腳。
“魏三清,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想吃我做的飯直說便是,這些糧食都是我辛辛苦苦下地掙來的。你一個大男人,從親到現在,一分家用都不曾拿回家過,如今吃著我掙來的糧食,還這般糟蹋,也不怕天打雷劈嗎?”
時姜在魏三清手掃到湯罐時,就退了一大步,避開了那些湯水,見地上一地的碎片,氣憤無比的對著魏三清吼道。
“你別給我轉移話題,我問你的是我本沒答應這件事,為何你要去找族老和里長?”
魏三清的手指頭也被燙紅,只是他是一個男人,這點痛還是能忍得住,再加上心中暴怒,本就顧不上。
“魏三清,你這話好笑,我為何去找他們,你心里不清楚嗎?
既然你一再的說你不想要這楊劉氏進門,那你就發個毒誓,若是你有想讓楊劉氏進門的心思,那就讓你從今開始,除了素云以外,再也不會有其他的子嗣。
如違此誓,你魏三清就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只要你發了這般誓言,我就敲鑼打鼓,喊了全村的人來,當著大家伙的面,跪在楊劉氏的面前,給賠禮道歉,自扇自己耳,說是自己賤,胡污蔑楊劉氏。
如何,魏三清,你敢不敢?”
房里的三人聽清楚時姜的這番話,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好狠,好毒的誓言。
現今最怕的就是一個男人,沒有子孫延綿,若是斷子絕孫,哪還上陣殺敵爭功名做何用?
更何況,劉云娘肚子的孩子就是他魏三清的。
若是魏三清真的發下這種毒誓,云娘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他怕云娘承不住啊!
“不可能,你這般做,難道我為你的丈夫,就有臉面可言了嗎?”
魏三清咽了一口口水,堅決的拒絕道。
他絕對不能讓云娘和肚子里的孩子道傷害,就算他知道這般說說的事,也不行。
“你放心,若是你覺得沒有臉面可言,我可自請下堂,不再做你魏家婦。”
時姜咄咄人,毫不松口。
聽到這話,魏三清頓時子僵了僵,不得不說,時姜這麼說,他忍不住心了。
可是,理智馬上回歸,不行,就算姜娘自請下堂,可他那誓言發了,全村的人都看著,就真的斷了他跟云娘的可能。
姜娘不過是瓦片,怎麼能讓為瓷的云娘跟?
魏母見小兒子這般堅決的說自己跟楊劉氏沒什麼關系,雖然不喜姜娘,可更加覺得這楊劉氏才是罪魁禍首。
恨聲道:“兒啊,這寡婦門前事非多,這楊劉氏丈夫救你之事你該謝,可畢竟現在家中無男人,男有別,還是讓回去再說。
至于你想報恩的事,又不是沒有其他辦法,何必把接來家中住下?”
這是魏母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事,話里話外忍不住對著小兒子說的話中帶著一些埋怨的語氣。
覺得小兒子就是鉆了牛角尖,什麼是外什麼是都分不清。
“娘,有些事你不懂。你先回去,以后我再跟你解釋。”
魏三清有苦說不出,只能不耐煩的低了嗓子對著魏母說道。
魏母卻不知道小兒子的心思,只覺得自己好心為了他好,卻沒想到他一點都不領,頓時很是生氣。
“什麼我不懂的?我告訴你,你爹可是說了,絕對不允許你讓不三不四的人進咱家門,更何況還是那二手貨,肚子里拖著拖油瓶。
兒啊,你是不是傻了?
好好的自家孩子不養,去幫別人養兒子?”
聽到魏母的這番話,劉云娘整個人一晃,臉蒼白的如同白紙一般。
心里頭不是沒有芥,現在魏三清跟自己濃,自然不會對這二嫁的份有如何意見,可若是以后呢?
時間一長,分淡下去后,魏三清要是拿這份上的事來說的話,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時姜看劉云娘這副模樣,冷哼了一聲,這麼點小小的打擊就不住了麼?
轉了轉眼珠子,在一旁添油加醋的對著魏母說道:“娘,你也看到了,三清明明對著這寡婦有心思,只是,就是不知道是他勾搭了這楊劉氏,還是這楊劉氏勾搭了他。
不管怎麼說,他不肯送人回去,就這麼不清不楚的把人留在家中,我是萬分的不愿意的。
但是,為了家宅安寧,作為妻子,我才大度的請了族老和里長做主,納了這楊劉氏進門。
按理說,楊劉氏這寡婦的份,就算是做妾,也是抬舉了。
三清口口聲聲說要照顧這楊劉氏,現在我這般做,豈不是兩全其?
可三清始終不肯答應,這樣子下去,若是他們兩個人出點啥事,丟的可就是咱們魏家全家上下的面子呀!”
魏母聽了,連連點頭。
“姜娘說的對,既然不反對你納這楊劉氏進門,你又是想照顧這楊劉氏,為何就這麼咬著不肯松手?莫非你真如姜娘所說的,想要娶這寡婦做妻不?”
說到這時,魏母的聲音都快劈叉了。
雖說對姜娘不滿意,可那也就是不滿意而已。
至姜娘是他們魏家三書六禮,明正娶的黃花大閨。
哪里像這楊劉氏,又不是眼瞎,小兒子跟之間的眉眼司,要說沒什麼事,也就是騙騙外人罷了!
魏三清是親生的,還能不懂小兒子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