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抬頭一眼看到時姜,先是一愣,隨即就轉頭高聲對著里面喊道。
“爹,娘,姜娘回來了!”
喊完,對著時姜笑瞇瞇的說道:“姜娘,這不年不節的,你咋想起來回娘家了?”
邊說邊朝時姜兩只手瞧去,在看到時姜手里拎著那個看似重的袋子后,再看小素云時,那笑容顯得更加大和真誠一點了。
時姜稍稍回想了一下,眼前的婦人,正是時家老二的妻子小張氏。
和時母帶著一點親戚關系,按時母娘家那邊排輩喊的話,得喊時母一聲姑母。
所以,嫁到時家后,為了區別和時母在外的稱呼,村子里的人就一直喊小張氏。
聽到小張氏的喊聲,時母趕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到時姜和小素云,立馬上前拉住兒的手,擔憂的問道:“姜娘,這是怎麼了?家里,可是出了什麼事?”
自己的兒自己清楚,若是過年過節來家中看,那還有些道理,婿在軍營里當值,一般都不回家,平時自家的活兒一個人每天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走親戚回娘家?
時姜任時母拉著自己的手,微微對著眼前的老人笑道:“娘,我想你了!”
說完,把手中拎著的糧食遞給了小張氏,“二嫂,我和小素云可能要在家里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素云,喊外婆和二舅母。”
小素云躲在時姜的后,側著頭探出來,乖巧的喊了一聲。
小張氏跟在時母的后,正豎著耳朵在聽呢!
突然被小素云喊,聽到時姜的這些話,里連連說道:“唉唉,乖孩子,姜娘,不過是來住一段時間,咋還帶糧食了呢!”
里雖然這麼說,手卻很誠實的過來,把那袋糧食給接了過去。
見到兒這麼說,時母心中雖然焦急,卻也不再追問。
了一下外孫的頭發,然后就拉著兒和外孫的手進了家門,才進家門,就家從屋后轉過來另外一個瘦高個的婦人,正是時家大兒媳婦高氏。
時姜見了,拉著小素云停下來,臉上保持著微笑對著喊道:“大嫂,好久不見。”
高氏板著臉,對著時姜點了點頭,只是在眼神落在小素云的上時,稍稍和了一些。
“大舅母!”
小素云不用時姜教,就乖巧的對著高氏喊道。
聽到孩子的喊聲,原本板著臉不拘言笑的高氏,臉上的冷淡之稍褪,聲音略帶暗啞的說了聲:“乖!”
只是,剛從屋后的豬圈喂完豬食回來,一的味道,不好靠近了抱人,只得點點頭,也不問時姜這個時候回來做什麼,轉就進了屋。
“你大嫂現在越發的不說話了,我就擔心寶被拘的一點老氣沉沉的。”
時母看著大兒媳婦進了屋,無奈的對著兒抱怨了一句。
時姜沒有接茬,在這時代,沒了男人的人,要麼再嫁,要麼就這麼守寡。
人人都覺得年紀輕輕的守寡的日子畢竟難熬,從未想過們其實是一個個,不需要依附在任何人的上過活。
時母帶著時姜進了屋后,就讓小張氏忙自己的活去,把房門一關,臉上這才再次出擔心的神來。
“姜娘,你實話告訴娘,是不是跟三清吵架了?”
時母一問完,又覺得自己真是太多想了,自己的兒自己清楚,那格脾氣,哪里是能跟人吵得起架的人?
卻未曾想,時姜對著點了點頭。
然后,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跟時母說了一遍。
聽到魏三清居然納了個寡婦進門當妾,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時母氣得整個人都抖了起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他魏家就沒有一句話說?”
可最后,時母還是忍不住抱著一希,看著時姜詢問道。
在看來,魏父魏母不應該會同意自己兒子做的這些荒唐事。
不說其他,納自己同胞的孀做妾,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又不是土豪富戶,自家口糧都不夠吃的,哪來多余的錢再多養人的?
“娘,那劉云娘肚子里可懷了孩子,魏三清的娘今天一早就當著魏家人的面說了,我是個不下蛋的母。想必,現在應該很期待劉云娘這只會下蛋的母給下個孫子出來吧!”
聽到時姜淡淡的把這些話說出口,時母頓時忍不住捂著哭了出來。
“我可憐的姜娘,我可憐的孩子啊!”
時姜默了默,原主確實可憐。
想必除了不放心小素云外,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老父老母了吧!
畢竟,在原主的記憶里,魏家因為沒有納劉云娘為妾,所以時家也沒有上門鬧事。。
最主要的,還是原主自己沒有把自己的委屈告訴娘家。
一個是不想夫妻失和,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娘家為了生計奔波勞累,怎麼還能讓自己的事去麻煩娘家呢?
時姜讓時母抱著自己狠狠地哭了一頓,等時母把心中的委屈和郁氣哭的差不多了,這才掏出帕子,幫著時母起了眼淚。
“娘,你眼睛本就不好,別再哭了。放心吧,我如今已經想開,既然他們魏家不認素云是魏家脈,覺得我是個不下蛋的母,那就誰做那只母誰去做便是。
到時我和素云兩個人,好好伺候你們二老,不讓你和爹心擔心。”
聽到時姜這麼說,時母頓時眉頭一鎖,憂愁起來。
“你爹那個暴脾氣,要是知道這些事,還不知道要怎麼去魏家鬧呢!”
雖說時父因傷退伍多年,可當時當兵的那氣卻還沒有完全褪去。
他的子脾氣,又又直,又不愿意麻煩別人。
不然,這麼多年下來,他也不會那麼約束著自家婆娘去兒家,深怕去打秋風了。
說什麼,來什麼!
時母話音剛落,房門就被“呯”的一聲,大力的推開。
“給我說清楚,啥不下蛋的母?啥誰去做母?他老魏家當初娶姜娘過去時,一口唾沫一口釘,說的可清清楚楚的,絕對不會讓姜娘半點委屈的。”
時父聲音如鐘,大聲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