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娘白著一張臉,上前一步,跪倒在大人的面前,頭顱低垂。
眾人見這般說,雖然有錦衛在場,還是忍不住嘩然。
“云娘,你胡說什麼?”
聽到這話,魏三清頓時大急,顧不得害怕大人的威嚴,抬頭慌的對著側前方跪著的劉云娘斥責道。
“掌。”
男人眼皮也不抬一下,輕啟,吐出兩字。
一旁穿著飛魚服的錦衛立馬上前,一人按住魏三清的雙臂,一人一手抓住他的發髻,一手啪啪啪的穩且有力的掌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甩在了魏三清的臉上。
不一會兒功夫,魏三清原本還尚算俊朗的臉被打了豬頭模樣,估計魏母過來,都不一定能認得出來這是自己的兒子。
聽到那掌聲,一開始劉云娘還覺得心里暗暗有些舒爽,可到了后來,那打掌的錦衛仿佛機械一般,每一下的掌不不慢,就這麼一直打下去,魏三清七孔都開始流,臉都給打爛了。
那聲音,一下下,如同地獄里傳來的鐘聲一般,敲打著在場的所有人的心,只聽得膽戰心驚,哪里敢大聲哼一口氣。
“若是騙我的下場,可比他慘多了哦!”
男人那輕飄飄的眼神落在劉云娘的上,劉云娘嚇得整個人癱在地上,原本之前還不覺得錦衛的恐怖,還想著若是被這大人看上的話,以后自己直接就能富貴榮華了。
可現在,哪還有這種心思,如同倒豆子一般,嘩啦啦的一下子,把所知的倒了個干凈。
男人聽完劉云娘所說的話,這才把眼神落在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魏三清上。
“看來,這人應該喊不了冤了。不過,本大人也不會隨隨便便的冤枉一個好人,來人啊,帶證人!”
聽到大人的話,錦衛立即出了門去,從門外,一連串的拉進來許多人。
看到其中幾個前段時間經常跟魏三清待一起的男子,眾人心里頭如同螞蟻啃咬一般,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是沒人敢出聲。
直到最后一個男子進來,半張臉猙獰的可怕,看到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臉了這樣,也不知道當初是怎麼活下來的?
劉云娘在看到前面那些人時,心底還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些人被抓了,也側面證明了說的全是真的。
可見到最后那個毀了半張臉的男人時,劉云娘頓時如遭雷擊一般,整個子都往后倒去,雙手好不容易撐在地上,滿心害怕,眼睛卻盯著那人一眨不眨。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村子里有那認識的人,仔細辨認了一下那毀容男人的另外半張臉,頓時沒忍住,口而出:“……楊二郎?這是楊二郎?”
楊二郎雙手握拳,上前一步,啞著嗓子,雙眼充的瞪著癱倒在地的劉云娘,恨聲說道:“是啊,我是楊二郎,被這JIAN人魏三清差點害死的楊二郎。劉云娘,你和魏三清這對JIAN夫YIN婦,以為害死我后,就能快活的在一起了,對不對?劉云娘,我楊二郎一片真心對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要不是有錦衛在一側,楊二郎恨不得上前,把這對JIAN夫YIN婦給撕碎片。
即便如此,劉云娘也被嚇的整個人在一塊兒,然后大聲討饒。
那些被抓住的混混,也喪著一張臉,把魏三清喊他們跟那山匪搭線,綁了時家父倆,然后討要贖金,等銀錢到手,就直接撕票的事代個干凈。
落在錦衛的手里,便是再的骨頭,也得下來趴著。
早死晚死都是死,好過被折磨的想死都死不了好。
村民們聽了,眼睛都忍不住紅了。
畢竟他們可不是一般普通的老百姓,而是軍戶,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那去當兵的人。
沒想到魏三清居然為了霸占自己袍澤的妻室,居然想害死袍澤是真的。
之前時姜那般說,他們還是半信半疑,現在有楊二郎這個當事人的陳訴,哪里還有半點懷疑!
“打死他!”
“打死他!!”
“打死他!!!”
有人在人群里喊了第一聲后,隨即第二聲也高高響了起來。
原本被打的奄奄一息的魏三清,看著人群中每張臉上憤怒的神,忍不住后背發涼,他知道,在楊二郎活著回來的這瞬間,他注定沒有翻的可能了。
男人欣賞了一番眾人的怒氣,這才施施然的站了起來。
彈了彈上看不見的灰塵,漫聲說道:“他魏三清可是個兵,錦衛的手可沒那麼長,不過大家既然這麼強烈要求,不得本替各位跑一趟軍營,跟能做主的人,好好談一談。”
說完,一眾人呼嘯而來,又呼嘯而去。
只是,不同的是,走時多帶了兩個人,魏三清和劉云娘。
時姜沒有跟著去,而是直接回了時家,如今自己也不過是踩在尖刀上走路罷了!
要不是萬不得已,也不會跟這錦衛做易。
“姜娘,沒什麼事了吧?”
時父和家里人上前,焦急的詢問道。
時姜怕他們太過擔憂,只撿了能說的說了一遍。
大家聽到魏三清和劉云娘被抓到軍營去了,皆拍手稱快。
并對楊二郎死里逃生的事,很是唏噓。
這個時代,玻璃還沒有出現,不過時姜知道,若是自己拿不出足夠的誠意,恐怕收拾完那魏三清和劉云娘后,錦衛的XIUCHUN刀可能就會倒轉方向,落在時家人的上。
所以,時姜把做玻璃的方子寫出來,準備用這個來換時家人的平安。
時姜也沒有裝什麼神,直接放在盒子里,送到了軍營那邊錦衛的手里。
男子著那盒子,先是轉了轉。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角綴著一抹笑。
打開盒子,看了玻璃的方子后,更是哈哈大笑出聲。
“大人?”
跟隨他多年的侍衛,很是不解。
“有趣,有趣,十一,你看,有人抱著金山銀山居然不要,這世上居然還真有這麼不貪財的人,實在是有趣,若是不做點什麼,這份大禮本收的還真的有些心虛了啊。”
男子啪的一下蓋上盒子,修長的手指在盒蓋上輕點,俊的臉上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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