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男人臉上一下子被激得漲紅,他轉頭往外看了一眼,那外面還有他兄弟在探頭探腦呢。
他怒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說著就“啪”一聲打開冰糕盒,從里面拿出一塊冰糕就要往歡里塞,道:“你給我吃進去,你今天不給我吃進去,我絕不會讓你鋪子太平過三天!”
歡都不想用手打他……嫌臟。
直接從工作臺上拿起了著圖紙的鎮紙,“啪”一下打在了那人出的豬手上,那人再沒想到歡敢直接手,更沒想到竟敢拿鎮紙打他,那一剎那,他只覺得手都被拍斷了,嚎一聲,然后還沒等再反應過來,前突然又像是被什麼巨石猛擊了一下,直接被一腳踢得飛出了鋪子大門,摔在了臺階上,“砰”一聲,再滾下去……那一瞬間,他只覺得自己全骨頭都斷了一樣,巨痛,還是巨痛。
外面原先等著看他搭訕漂亮店主的狐朋狗友們先是被這變故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就一擁而上,忙去查看他是什麼況。
歡走出來,站在鋪子大門的臺階上,冷冷看著他們,道:“想砸我的鋪子?有本事砸啊,我就在這里等著,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準備帶多人,想怎麼砸我的鋪子!”
眾人:……???
圍著那滿臉滾落臺階的男人的狐朋狗友,還有聽到“砰”得一聲響從大飯店沖出來以及跟著沖出來的眾人,還有路上的行人都有些發懵,看看那還倒在地上滿臉的男人,再看看站在臺階上說話的歡,一臉呆滯。
這到底是什麼況?!
歡出手太快,饒是那些狐朋狗友先前在外面一直探頭探腦,就看到他們朋友嬉皮笑臉的找漂亮店主說話,請吃冰糕,也不知道這后續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他們也沒法去想這是那漂亮店主打的……怎麼可能?
其中一個大概是倒地男人的死黨。
看到朋友倒地這麼一副慘樣,可不是又驚又嚇又恐,再聽到歡走出來站在臺階上說的話,一急就喊道:“你,你胡說什麼?鈞哥不過就是上去給你送盒點心,找你說幾句話,什麼砸鋪子……誰,誰把我們鈞哥打這樣,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眾人:……哦,原來是想調戲人家姑娘不被人給打了!
這會兒原先在樓上干著活的米月紅,陸和琴,王萍萍還有兩位嫂子也都聽到靜下了樓了,眾人先是疑,等沖過去看到外面躺在地上滿臉污的人,再聽到歡和那傻子的話,可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陸和琴和王萍萍還是不太明白。
……們知道有人來鬧事,但不知道是誰幫忙把那鬧事的人打了出去。
米月紅和兩位嫂子卻是跟著歡在農場干鋪子的人。
當年歡一腳踢飛一個男知青讓那知青像個豬頭一樣在醫務室躺了兩個月的事,還有帶領宿舍知青們每天早上天沒亮就起來練跑步打拳的事們可是都很清楚的……畢竟相了好幾年,又沒有趙隊長妻的濾鏡,們對能一手輕松提起一臺紉機面不改的自己老板還能有什麼誤解呢?
所以一看這場面,雖然還是難免有些吃驚,但還是立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米月紅聽了那傻子的話氣得不行,差點跳起腳來,擼了夏天莫須有的袖子沖了出去就想去給那傻子兩耳,被歡一把拽了回來。
李嫂子卻是著急得很,道:“哎呀,小,小,你可是有了子,你什麼手呀,有這混混咱們一起拿子把他打出去,回頭再公安也啊。”
又見還站在臺階上,外面還有那麼多混混,著實更加著急。
眾人:……有了,有了子?
可是歡卻只是沖擺了擺手,然后徑直下了臺階,直接走到那仰著脖子說話的傻子面前,手拽住他的領一把把他拖了出來再扔到地上,腳一腳踩他上,道:“哦,我是不知道你們是誰,那你現在跟我說說,你們都是誰,也好讓我見識見識。”
眾人:……一臉,一臉呆滯。
剩余的那般狐朋狗友都不知道該不該上去把那漂亮仙店主給拖開……
米月紅和嫂子們卻是已經起掃帚板凳一起沖上了前去。
歡:……
擺了擺手,腳下稍作用力,道:“快說,你們是誰?不然讓你在醫院躺上半年!”
那被踩著的傻子只覺得就像被一塊巨石踩住,簡直連氣都快不過來了,哪里還能說出話來?
旁邊一位圍觀的藍群眾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他是工程集團的人,當然知道歡是誰。
這趙隊才去了南方出差才兩天,有人竟然欺負到了他媳婦的店鋪,還得他有了子的媳婦直接跟人手,天哪,他簡直不敢相信這趙隊回來是不是要直接把人打死……
他也正好知道那幾個混混。
他道:“嫂子,他們是隔壁機械廠的人,那個,最先滾下來的那個,是機械廠廠長的兒子。”
機械廠,機械廠廠長的兒子。
還真是久違了的機械廠,機械廠廠長的兒子,雖然此機械廠已經非當初青州城的機械廠……
既然有人知道歡也懶得問腳下的人了。
撤開腳,順腳再一腳踢走腳下的人……當然這回沒太用力,只是把他踢回他同伴那邊,雖然那傻子還是痛得“嗷”一聲。
歡道:“那趕滾吧,別堵在我鋪子面前礙眼,要是想來砸店,隨便來,機械廠廠長的兒子,我看看這里是不是就是你們機械廠的天下了,要不要帶著你們全機械廠的人來砸我的鋪子?”
歡說著,后面的侯嫂子已經拿了掃帚往前面一掃帚打了過來,啐道:“快滾,機械廠廠長的兒子有什麼了不起嗎?難不我們工程集團還怕你們個機械廠?!”
他們工程集團其中一半人可是部隊集轉業立的集團!
們這些嫂子以前都是軍嫂,哪里看得慣這樣的紈绔子弟天化日之下竟然調戲姑娘家,調戲不還又是喊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又是威脅要砸店的?
外面圍觀的或是工程集團的員工或是其他認識的人也看不下去了,他們可不管現在倒在地上面目全非的是機械廠那幫人,圍上前去就七八舌的指責,罵他們平日里溜貓逗狗胡七八混也就算了,現在竟然大白天的欺負到工程集團家眷上,簡直是活該被打……
這種況下那幾人哪里還敢耍勇?
而且廠長的兒子還滿臉的躺地上狀況嚇死人呢,再不敢說話,忙頭腦地背上地上躺的廠長兒子踉蹌著麻溜的跑了。
沒人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老頭子目閃了閃,也跟著人群都撤了。
等人都走了,歡笑地跟大家說“沒事了,大家都回去吧,我們收拾一下,鋪子還在營業”。
有人就道:“裁,有什麼事,你就喊我們大家一聲,這種混子看我們大家趕他們不走!”
歡笑道:“沒事,敢來砸店的,他們來一個我踢一個,來一打踢一打,看他們有多大本事。”
眾人:……
眾人呆滯了一下,腦子里閃過那滾下臺階聲氣都好像沒了的機械廠廠長兒子,還有歡一手拽過那人同伙一腳踏在他前的樣子……可是,可是就是覺得不對啊……
歡謝過大家之后卻也不多說了,只是一邊讓侯嫂子幫忙清理一下門前的狼藉,一邊就了先前“嫂子”,說那些人是機械廠的人的工程集團的藍員工來店里說話,跟他打聽那幾人的來路。
那藍員工道:“最先倒在地上的那個羅力鈞,就是跟我們工程集團隔了一條街的西州第四機械廠廠長的小兒子,好好的工作不做,糾結了機械廠一幫同樣沒工作的子弟,整天的游手好閑,惹事生非的,嫂子你不用擔心,這事只要趙隊長回來,料理他們一頓就了。”
歡點頭,笑道:“沒事,我就是了解一下,畢竟是我打了人……你看我像會怕的?”
藍員工:……
話不是這麼說的。
可是趙隊長的媳婦可真不是一般人啊……
藍員工走了。
外面的人也散了。
鋪子里的人心卻很難平靜。
尤其是陸和琴和王萍萍,們又是擔心又是后怕,道:“歡,你怎麼能自己跟那些混混手?你到底有了子,這要是有個萬一怎麼辦。”
歡聳了聳肩,道:“沒事,你們沒看見嗎?那些人在我這里沒有還手之力。對了,這件事你們也不用擔心,那人估計要在醫院躺上好一陣,等錫回來我就讓他找一找機械廠廠長,不用擔心有人來砸店。”
業有專攻,這事還是給他去理。
不然他回來聽說了這事火氣沒發泄,還不知道要怎麼生氣。
歡邊的人戰戰兢兢。
們不是擔心有人砸店,們就是擔心歡,莫名地張。
等梅姨聽說歡竟然在店里跟個小混混手,還一腳把人踢出了店門,直嚇得臉都白了,直接就從“小姑”變了“祖宗”,道:“祖宗,你這是瘋了嗎?你懷著子跟個混子手打架,你,你……”
氣都快不過來了。
歡也不想解釋。
可說沒事們也不聽,索左右看了看,桌上也不像以前宿舍有個搪瓷缸可用,又不能把桌子給劈了,還得吃飯不是?
就尋了尋,總算是在櫥柜那邊看到了把剪刀,起過去拿了剪刀,梅姨還在看著不知道是想干什麼,就看到著剪刀兩手一折,那本張小泉剪刀就跟鐵一樣彎了。
梅姨送一起回來的陸和琴王萍萍:……
歡不理會們臉上的呆滯,道:“我以前從來沒跟你們說過嗎?我天生大力,那一腳真的沒什麼的。”
眾人:……
歡這邊日子照過。
那機械廠廠長家卻是炸了鍋。
那廠長兒子羅力鈞被幾個狐朋狗友送去了醫院,就連那個被歡踩著問話的混混都鬼哭狼嚎地喊著口疼一起躺在了病床上。
自然也另有人急吼吼地跑去了廠長家報信。
廠長一大家子趕到醫院去看據說“快被打死了的兒子”,廠長夫人劉冬秀看到自己兒子躺在床上的慘狀,差點沒暈厥過去。
羅廠長黑著臉問那幾個狐朋狗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幾人哪敢瞞,結結地把事說了,但羅力鈞到底是怎麼被打的他們也不是很清楚,就道:“就,就是鈞哥看到那個店主長得好看,下午天氣熱,就買了一盒冰糕去送給,想請吃……然后就被,就被給打出來了,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樣了。”
羅廠長聽了這事臉更黑了。
他自己的兒子他不清楚嗎?
怕這又是去招惹人家姑娘沒招惹,反惹了一打。
他看著兒子那樣,一面惱恨打人的人下手太狠,一面又恨兒子不爭氣,才惹來這樣的禍事……
廠長夫人劉冬秀聽了這話卻是怒火中燒。
好心好意送你吃冰糕,你不吃也就算了,還讓人對兒子下了這樣的毒手?
歡那家鋪子是知道的,剛剛上一個周末才去的。
是一個朋友帶去的,介紹說是西州大學一個漂亮的學生開的,這學生還拿了全國服裝設計大賽的大獎……所以特地過去看了一眼,還跟朋友一起一人買了一個手袋錢包,又下了一條子的訂單。
卻沒想到剛幫襯完,人家就把自己兒子打了這樣!
劉冬秀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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