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搖籃,還有很多的東西啊。
雖然之前準備的東西已經滿滿當當,可都是為一個娃準備的,例如很多小鞋子小服小子什麼的,那都是不重樣的。
不過這事歡也就沒愁多大會兒。
因為當初那些送禮給的人,聽說了娃是兩個,送書啊玩啊什麼的也就算了,那些送小鞋子小服的,都紛紛又送了第二……畢竟禮大部分都是純手工制品,想要一模一樣的,外面可買不到,像陸和琴,王萍萍,裁鋪里的嫂子們,還有米月紅,農場的朋友們,當然都立即準備了一模一樣的小服送過來,就連米月紅的爺爺,
米月紅再一次擔任了搬運工。
好在這回店里買了一個小貨車,還請了一個退伍原本回了老家的軍人張肅兼數職,米月紅不用再趕車,也不用再自己搬運了,有張肅幫忙,回農場總算是變了一件輕松的事。
不過嬰兒用品的事解決了,還有一件事才更讓人心。
就是保姆的問題,原先只當是一個孩子,所以只請了梅姨。
可是現在要有兩個孩子,等孩子出生,趙錫要上班,還不就要去南方出差的,然后歡還要上學,還有越做越大的鋪子和生意,那只有一個梅姨肯定就不夠用了。
就這個問題,還多人替他們心的。
例如歡的婆婆高玉紅士。
當然還有趙穗士。
但高玉紅士也就罷了,那是趙錫的親媽。
就算矛盾鬧大了,但也就是口角矛盾,高玉紅一服,自己不敢上門,但時不時的準備些東西或者做些吃食讓家里的阿姨王姨送過來,歡就是脾氣再直,也不能趕出去不是?
但趙穗士就不同了,歡說不讓進門就不讓進門。
趙穗倒是想拉親媽高玉紅一起過來,可是高玉紅被趙伯榮罵了一頓,事傳到京市,又被老爺子罵了一頓,還要點臉,這回是死活都不趙穗蠱了,甚至埋怨起趙穗拖累起來。
……趙穗是想要趙錫的房子,高玉紅可沒什麼功利的緣由。
這不是白挨了丈夫和老爺子的罵嗎?
所以趙穗沒辦法,自己過來吃了幾次閉門羹,就又打上了王姨的主意。
可是跟王姨一起上門,梅姨開了門請了王姨進去,竟然一把拉了,把推了出去,然后“砰”一聲帶上門,氣得趙穗在外面眼淚汪汪,差點把門給砸了。
……這輩子哪過這種氣哦!
可這事還說不得。
這一跟人訴說,才剛開口呢,別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都一臉古怪的看。
……才知道自己現在在外面的名聲有多差。
想要自己弟弟弟妹的房子,被人拒絕了,還好意思說人壞話?!
趙穗那個氣得喲。
這還不算,趙穗婆婆聽說了趙穗這個弟妹的況,直罵趙穗不會做人,好好的一門好親是變了一門仇,結果是一點好都沾不上,又把趙穗給憋屈的!
等高玉紅聽說歡懷的是雙生,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兩人一個要上班一個要上學,這兩個孩子,自己怎麼可能帶的了?
就跟趙伯榮嘀咕了一聲,道:“不如送一個孩子到家里養,咱們也能幫他們分擔些。”
這倒真是好心。
在老家,老人肯幫孩子帶娃是難得的好事。
因為孩子多,那些分了家的,幾個兒媳婦都搶著想要老人幫忙帶孩子呢。
不過這話一說出口,就被趙伯榮怒罵了回去,道:“你這才好了兩天就又開始作妖,之前已經作到老二老二媳婦不讓你進門,這還不夠,你竟然又把主意打到他們的孩子上,你,你可真是……”
高玉紅被罵得臉皮發漲。
嘀咕道:“我這也是好心,不是怕他們忙不過來嗎?咱們鄉下,不,不止是鄉下,就是這城里,誰不都是希婆婆能幫著自己帶孩子,就阿穗,不是一直也都想把兩孩子送咱們這里來養,咱們不答應而已。”
趙伯榮真是氣不打一來。
他罵道:“你也說那是鄉下,或是城里,那些自己忙,養不了或者顧不過來的,”
高玉紅聽得這里剛想張口但趙伯榮本不再給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可老二老二媳婦他們顧不了養不了嗎?老二媳婦有錢,就是請上十個八個保姆怕也是不在話下,給你養,你自己還有臉提,不記得老大媳婦說什麼了嗎?人家讓你過去都不敢讓你過去,生怕你把孩子養的跟你兩個兒還有外孫外孫似的,我告訴你,你歇了這個心,你敢提一提,怕是一輩子都別想進老二家的門,”
說完頓了頓,道,“你也不想想,老二老二媳婦都是給別人養的,看看都是些什麼人,他們能把自己孩子給你養?”
高玉紅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
再想嘀咕一句,我養的,我養的怎麼了?兩個兒子還不是我養的……可這話還沒出口自己就已經先心虛了。
且不說別人的心思。
隨著月份漸大,歡也開始鑼鼓地給孩子挑保姆。
面試了幾個,卻都不是很滿意。
因為大家介紹過來的主要還是吃苦耐勞能做家務會做飯有帶孩子經驗的保姆阿姨,但歡因為家里已經有了梅姨,這回重點就不想再請這類型的阿姨,想要能寫會畫,會給孩子讀書講故事,最好還會點音樂,給孩子唱歌彈琴的。
眾人:……
你這是什麼要求啊?!
誰家的保姆能寫會畫,會音樂,還能給孩子唱歌彈琴?
但歡說了,大家也只能幫忙盡心盡力找不是?
沒想到隔了幾天,還真有人給歡介紹了幾位。
一個是從鄉下考過來師的姑娘,今年畢業,分配回了老家公社做兒園老師。
不過這姑娘卻不想回老家,聽說歡招人照顧孩子,工資還給的高,一個月基本工資給二十五塊錢,要是做得好,還有的加……回老家公社,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十二塊錢,還不夠歡給的一半,所以就跑過來應聘,當然了,還有個要求,就是這戶口問題,問能不能解決戶口這事,畢竟歡做生意,認識的人多,想歡幫把戶口留在西州城。
一個是西州城本地人,所以沒有戶口問題。
這個已經在本地的兒園工作了一年,可是覺得在兒園帶那麼多孩子從早忙到晚太辛苦,而歡這里只用帶一個孩子,工資卻還要更高,住的還是小洋樓,而且家里還有保姆,只需要給孩子唱歌彈琴,就了心。
還有一個年紀比較大。
以前是一家中學的音樂老師,會唱聲,會彈鋼琴拉小提琴,可惜因為分問題,特殊時期手被人打斷了,兩個孩子也不在了,現在雖然平反了,但因為的手筋斷了,也回不了學校做音樂老師了,的朋友聽說歡給孩子請保姆,就把介紹過來了。
三個人歡都見了見。
第一個阮蘭蘭的姑娘活潑清脆,也能干活,跟說了除了帶孩子還要幫梅姨分擔家務,梅姨年紀大了,白天要煮飯做家務帶孩子,晚上幫孩子換尿布洗尿布的活可能得讓來,聽說能幫解決戶口問題,也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第二個姑娘長得十分漂亮。
看到歡的時候就有些愣了愣……大概是沒想到一個懷孕八個月的孕婦竟然還能比更漂亮,面就有些不自然。
等歡面試的時候,說了晚上還要起床給娃換尿布洗尿布之后,面一下子就變了。
最后自然是沒談攏。
第三個阿姨歡倒是很喜歡。
干凈優雅,哪怕是手傷了,坐在那里自有一種氣度。
歡很喜歡,但也只能很憾地跟說,雖然也想要這個阿姨給孩子讀書寫字唱歌,但開始的時候主要還是保姆的工作,就比較不合適,等孩子大些的時候再找學聲,阿姨雖然失但也很理解的離開了。
所以最后歡選了阮蘭蘭。
這會兒新學期已經快開學,阮蘭蘭不回老家這會兒已經沒地方住,所以雖然離要生還有兩個月,歡選了,也就沒讓到生了孩子再過來,而是直接就讓過來安頓下,讓跟著梅姨學學做家務煮飯,悉孩子的用品,學學補補的技能,另一邊征詢了的意見,就把的戶口安到了紅星農場裁廠,雖然偏遠了些,但阮蘭蘭想了一下,最后還是接了。
十月底的時候歡在家的時候終于作,阮蘭蘭沒有生孩子的經驗,看到歡捂著肚子說“疼”嚇得立馬跳起來,找梅姨說要不要立即打電話給趙隊長,讓趙隊長回來送歡去醫院。
梅姨問了幾句歡,雖然也有點張,但還是安阮蘭蘭和歡,道:“這才開始作,離要生還早呢,這況,不痛個十個八個小時都生不下來。”
已經覺得非常痛的歡:……
不過梅姨說是這麼說,讓阮蘭蘭看著歡,就去給趙錫打了電話。
十分鐘后趙錫的車就到了樓下,然后抱了歡上車,讓阮蘭蘭留在家里做飯,帶著梅姨一起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醫生讓歡住了院,但卻也說還早,一指都還沒開呢,要生的話至也要等十幾個小時,就讓先住院觀察著。
但歡卻是一陣一陣的,痛得厲害,聽得自己中了幾槍傷,拔子彈的時候都不用麻藥的趙錫卻是汗一陣一陣下來。
梅姨聽得也心疼,但還是跟趙錫道:“哎喲,生孩子都是這樣子的,趙隊長,你別太張了,聽著是痛,但人生孩子啊,痛是真的痛,但痛過了,等一看到孩子,那什麼都忘記了。”
歡眼淚汪汪,抓住趙錫的手就息道:“我不要忘了,嗚,我以后都不要生了,趙錫,你給我記住,除了這兩個,以后都再不要生孩子了……我要是忘了,你也得敲醒我。”
趙錫當然是說“好,以后再也不生了”。
他哪里舍得再這樣的苦!
一旁的梅姨:……
不過這話是不信的,因為哪個人在產房痛得死去活來,咬牙發誓說“再不生了”,后來能要還不是一個接著一個要?
就這樣歡在產房時斷時續痛了七八個小時,一直到晚上,趙錫一直守著,阮蘭蘭送了飯過來,梅姨就回了家給歡和孩子收拾服用品再過來。
誰知道梅姨回了家,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出門,電話就響了,是紅安的聲音,近乎哽咽道:“梅姨,趙隊長在嗎?我媽出了事,出了車禍……在醫院搶救,我想找一下趙隊長。”
梅姨心本來就張,聽到他這話就是嚇得一哆嗦。
雖然之前聽了歡的話,知道歡這大姨不做人事,好好的把歡送給了小姑子,不管不顧,讓歡被人苛待了十七年,所以對十分不齒厭惡,可再怎麼樣,這人也是歡媽的親姐姐,再說了,歡這邊在生孩子,那邊要是出了事,這不是不吉利嗎?
呸呸呸,忙把這想法“呸”了出去,心里卻是又遷怪上一層,覺得這個大姨出事都不選個好時辰……
但對紅安的印象卻是極好的。
所以還算耐心道:“趙隊長也在醫院呢,你們是在哪個醫院?這個時候不照看著你媽,找趙隊長做什麼?”
找趙隊長做什麼?
這會兒找隊長的人多著呢。
這電話是東河讓紅安打的。
因為趙蘭珍這次車禍十分嚴重,直接被貨車撞飛了出去,全多骨折,還有大腦也到了重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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