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傅城探班帶過來的這頓飯,阮云喬吃得很開心。
吃完飯后,姜傅城這個大忙人先離開了。阮云喬則上了自己的車,讓兔子開回家去。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八點,阮云喬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窩進被窩里。
閑著無聊刷了會朋友圈,首先看到的就是兔子和李硯的合影,從文案中一排的嘆號可以看出,這姑娘興瘋了,比之前要到了某位影帝的簽名還要高興。
阮云喬笑了笑,又往下刷了刷,正好刷到了屠傾,發了今晚的工作餐,四菜一湯,還盛。
屠傾如今在某家外貿公司里做翻譯,出差很多,特別忙。
阮云喬這幾天也忙,所以一直沒想起來跟屠傾說遇到李硯的事,這會耐不住,給發了信息過去。
【前段日子我跟你提過我接下了一個擊劍題材的電視劇吧】
屠傾回復得速度:【對呀,怎麼樣,擊劍還沒忘吧】
阮云喬:【還行,最近在擊劍俱樂部里培訓,陪練的是專業選手】
屠傾:【嗚嗚嗚好羨慕,我好久沒有過擊劍了,這該死的工作,榨我榨得夠嗆】
阮云喬發了個頭的表包:【但這擊劍倒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我在俱樂部里到誰了】
屠傾:【誰啊?】
阮云喬:【李硯】
屠傾想必是很激的,因為接下來的一分鐘里,很迅猛給發了語音矩陣。
條條60秒。
大概容都為臟話夾帶著驚呼,大喊大問怎麼會這麼巧。
阮云喬:【別發這麼多條語音!沒一條有營養!聽得我好累!】
屠傾又甩了條語音過來:“所以你們要重新在一起嗎?我死去的cp又復活了!”
阮云喬打字實在是回不過,干脆也發起了語音:“我只是說我遇到他了,哪里說我們要在一起了,我們才沒這個念頭好嗎。”
“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沒這個念頭?”
阮云喬停頓了下,說:“他有這個念頭怎麼不早回來聯系我,還需要在這種偶遇的況下嗎。”
“……你這怨婦的語氣是怎麼回事?”
阮云喬立刻炸了:“我是在說正經的!我就是震驚到他,才跟你說一下而已,你別想太多。”
“哎……好吧,誰讓硯哥當初一聲不吭地走掉。”屠傾又說,“那你考慮考慮那個姜總吧,我覺得長得帥的。”
阮云喬莫名其妙:“到拉郎配對!呱!掛了!”
“別啊,為什麼不能,姜總不錯啊。”
阮云喬皺眉:“姐姐,別被網上的緋聞誤導,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另外,使人喪志,我現在正是沖事業的好時機!談什麼!”
屠傾:“……去年還跟我說‘好想找個人談’的好像是你吧。”
阮云喬嘖了一聲:“是我,但現在看到前男友,突然想到的苦,一下子不想談了呢。”
——
基礎的訓練完畢后,就要結合劇中的比賽節進行作練習并練那套作,這樣會讓后期拍攝起來更加順暢一些。
阮云喬原本就有基礎,所以比其他演員速度要快一些,平時除了核心訓練和有氧訓練外,已經套劇在練習了。
這天早上,韓俊浩坐在在休息室里,手邊放著的導演組給他的劇本。
劇本容是阮云喬劇中幾場擊劍比賽的描繪,里頭作容需要他做一些設計。本來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今天韓俊浩卻是愁眉苦臉的。
“干什麼呢,坐這發呆。”門開了,走了幾個人進來,跟韓俊浩最好的那個笑著問了句。
韓俊浩皺著眉頭,看向這行人中最后那個:“硯哥,我有個事——”
李硯聞言放下了手里的礦泉水:“什麼。”
韓俊浩猶豫道:“就是……如果我現在跟導演組那邊說我想暫停訓練演員這件事,是不是違約啊,要賠一筆違約金的對不對?”
李硯:“為什麼要暫停。”
“是這樣……昨天我爸打電話給我,說我媽生病住院了,我想回去照顧一下,可是……”
每個跟劇組那邊合作的擊劍手都簽過合同,當初韓俊浩去,一是因為這段時間自己沒有比賽,二是因為他想要賺外塊。
他家不算富裕,他想減輕家里的負擔,而劇組給的酬勞很高,所以他當時報名參加了。
現在他突然要離開,一方面他是擔心違約金的事,另一方面則覺得自己這樣中斷很沒有職業素養,也添了人家的麻煩。
所以他一大早才坐在這,想著要怎麼辦。
李硯聽他這麼說也明白了,道:“家里人要,你準備一下回去吧,違約金的事你不用管。”
“可,可是我教的是阮云喬,那沒人教了怎麼辦。”
李硯想了想,說:“我另找一個人。”
“剩下的人最近都有比賽……”
這也是韓俊浩為難的點,有資格教的人這里確實有,可是他們都在比賽訓練期,是沒有時間出來進組教人的。
休息室里的擊劍手們面面相覷,“是啊,我們都要比賽,誰接這個事。”
韓俊浩苦著臉道:“我這樣教到一半就走很不好啊……怎麼辦?”
“不然讓老季來好了,他不是在帶幾個演員嗎,多帶阮云喬一個也沒事。”有人提議道。
韓俊浩:“不行,云喬是主角,的戲份最多了,專人好一點。”
“那現在不是沒辦法嘛,讓他們協調一下吧。”
……
“我來吧。”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休息室突然安靜了下來,唰得一下,所有人都向開口說話的李硯。
了好一會后,才有人冒出了一個疑的單音:“啊?”
李硯把韓俊浩邊上的劇本拿了過來,面淡淡:“我去教,你現在收拾一下,馬上買機票回去。”
韓俊浩:“硯哥,可是,可是你——”
“別廢話,不想走?”
韓俊浩雖然覺得這樣很離譜,但想起家里人需要他,也思考不了那麼多了,連忙點頭道:“謝謝硯哥!我想走的!那,那我先去了!”
“嗯。”
韓俊浩一溜煙跑走了,李硯在座位上坐下,隨手翻了翻劇本。他看著淡定的,好像并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事。
但邊上一群人卻是震驚了,雖然他們這段時間在同一個地方訓練,但李硯跟他們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他們參加的擊劍賽都不是一個量級,李硯拿過奧運冠軍,對于他們來講,他是偶像般的存在。
他們一直沒把“他去教演員”這件事考慮進去,因為實在有點大材小用。
可現在,他竟然自己接下了韓俊浩的工作。
“硯哥,要不然,還是跟老季他們說一聲——”
“不用了,我去就行。”李硯抬眸看了眾人一眼,不容置喙,“你們都站著干什麼,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吧。”
“喔……”
他發了話,烏泱泱的一群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散開了。
人散之后,李硯才重新看向了手里的劇本。
看到阮云喬名字時,他指腹不自覺地了紙張……
——
下午午休結束后,一眾演員先進行了四十分鐘的能訓練。
練完后,一個個氣吁吁,坐在邊上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休息到恢復了點神力時,“教練”們的摧殘又開始了。
阮云喬看到林芊芊被喊走的時候,臉上掛上了痛苦面。
悶笑了聲,看了眼時間。奇怪,平時韓俊浩都會提會提早過來的,今天怎麼還沒到。
好吧沒到也好……可以多一會懶。
阮云喬從口袋里出手機,正刷微博刷得開心時,余中看到一雙腳站在了邊上。
是擊劍鞋和擊劍服,阮云喬把手機收了起來,抬頭對人燦爛一笑:“俊浩,來了啊——”
熱的迎接在對上邊上這人那雙好看的眼睛時,徒然一滯。
眨了兩下眼睛,才訕訕道:“怎麼是你,我以為是韓俊浩來了……有事嗎?”
李硯垂眸看著:“先把服換了吧。”
阮云喬:“啊?”
“韓俊浩不會來了,接下來我陪你練。”
“……?”
阮云喬從走去換間換服,再到回來的路上,都是懵的狀態。
一直到導演到,跟解釋“韓俊浩因家里有事離開了,別人都有比賽,剩下的只有李硯可以教”時,才徹底信了,李硯沒有開玩笑。
但還是有點離譜啊……
又讓冠軍下凡,教這個擊劍小嘍啰?
“我好了……開始吧。”阮云喬好半天才從導演那挪過來,到了李硯邊上。
李硯點了下頭。
阮云喬心里有些別扭,但為了工作,還是道:“你知道我們先做哪場模擬吧?韓俊浩有告訴你嗎。”
李硯低眸看著劇本,神清冷:“早上看了一遍,第一場是你和對手的一場比賽,這場比賽你們兩人對抗比較多,屬于激烈的場次。作設計這邊我有數了,韓俊浩這里有做筆記。”
阮云喬聽他這麼說,有些意外:“原來你早上才知道要給我當老師?”
李硯嗯了聲,并沒多余的緒:“比較臨時,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指出來。”
阮云喬訕訕:“……我在這方面應該也指不出你的問題吧。”
李硯看了一眼,“確實。”
“……”
作設計已經初步有型了,接下來只需要在在實踐中做調整。
李硯在阮云喬對面充當著對手的角,和進行對練。
模擬過幾遍之后,阮云喬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讓工作人員在一旁錄制作,正式確定這場模版。
李硯也很配合,他現在完全把自己套到擊劍手當中,用設定的走向來做作。
進攻,后退,抵擋……兩人配合得很默契。
一直到最后一擊,李硯一個大步沖刺,劍尖直擊阮云喬!阮云喬退后著抵擋,手腕猛得一轉!隨著一聲驚呼,的劍飛了出去。
噌——
劍落地了,阮云喬也吃痛著蹲了下來,捂住了手腕。
李硯只愣了一秒便收劍沖了過去,“阮云喬!”
“唔……”
李硯立刻摘了的護面,只見眉頭皺,眼睛里飽含淚水,滴不滴。
李硯扶住了的手腕,聲音有些發:“我下手重了?你手扭到了?”
阮云喬張口說,卻又抿住了,只抬眸看他,由著一顆沒含住的眼淚墜了下來,落進他袖里。看起來疼極了,也委屈極了。
李硯一顆心都提了起來,他來前是做好了公事公辦淡然的準備。可現在看到這樣,早忘了自己該怎麼樣不該怎麼樣。
他手攬過的腰,想要像之前一樣,把抱去醫務室看看。
但還沒作,就見阮云喬沒傷的那只手在了他口,攔住了他。
“你滿意了?”問。
“……什麼。”
阮云喬輕抹了一下眼淚:“一定要這樣嗎。”
李硯:“我不是故——”
“我知道你喜歡裴遠方!”阮云喬猛地打斷,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可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為了裴遠方,你要跟我反目仇,是嗎!”
李硯靜了下來:“……”
阮云喬目痛:“好,如果你非得這樣,棄我們的夢想于不顧,那我無話可說。”
李硯:“………………”
阮云喬低頭了手腕,輕嘆了一口氣。
“……”
“…………”
幾秒的寂靜。
“怎麼樣怎麼樣,剛才那個痛和委屈,我拿的怎麼樣?”阮云喬重新抬眸看向了李硯,可這會,的神還哪里有剛才的樣子,只笑容滿面地道:“還不錯吧?!”
李硯瞬間面無表:“……”
阮云喬見他沒反應,就看向了正在拍攝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比了個贊:“可以!我差點以為你真傷了。”
阮云喬心滿意足,揚了揚眉得瑟道:“這場戲最后角就是手腕被惡意弄到,導致傷了。嘿嘿,我提前演練一下臺詞~”
說完,又看向盯著的李硯,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欸,沒嚇著你吧?”
李硯放開站了起來,他居高臨下看著,牙都了。
“你要演戲,提前說一聲。”
阮云喬啊了聲:“不好意思,我就是臨時起意。”
“那你知不知道別人會以為你真傷?!”
李硯神極度嚴肅,甚至,眼中有怒火。
于是向來在劇組隨時隨地釋放表演的阮云喬頓時安靜如了,好一會才道:“……對不起。”
“阮云喬,下次先說你要怎麼演!”
“……喔。”
李硯冷著臉,轉頭就走了。
阮云喬眨了兩下眼睛,等等!在劇組啊,演戲怎麼了!!這人有點過分兇了吧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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