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回去的路上,卓爾始終靠在鄭疏安的懷中,一言不發。鄭疏安也不打擾,只是靜靜地握著的手,給予無聲的力量。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聽到卓爾悶聲悶氣的說,“明天的葬禮,你替我去吧。”
鄭疏安怔了怔。
卓爾把頭往他懷里了,“生命太脆弱了,一聲招呼都沒有,就跟開玩笑似的,說沒了就沒了。不過才三十幾歲,我怕我再景生,變得會滿滿的負能量。”
鄭疏安嘆息了一聲,他挲著的發,“不想去就不去了。”
第二天是一個雨綿綿的天氣。
卓爾果真沒有去參加葬禮,鄭疏安臨出門前,再次問了一聲,把頭悶在被子里,一聲不吭。鄭疏安便不再問了,穿著素黑的西裝出了門。
等他離開之后,卓爾走到窗前,目送著他開車離去,神有一落寞。
仰頭看著烏的天空,心里無聲的說,聶靜云,一路走好。
卓爾沒有參加葬禮,但去了公司。
到了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楊沁找來,問了下今天的工作安排,末了,又順帶問了下宋詞的況。
提起宋詞,楊沁出十分不理解的神說,“這人好奇怪,我昨天待他去清洗,順便買了一套西裝給他,你知道他說什麼嗎,他不要,只要我去市場買一件T恤子給他就行了。”
卓爾揚眉,“你沒跟他說這是我個人賠償給他的嗎?”
“說了,他一聽到是你送的更不要了。”楊沁說著,還特意從辦公桌下拿進來一套西裝,“買都買好了,愣是不要。我正愁要不要去退了。”
聞言,卓爾卻住,“別急著退,你去把宋詞來,我親自跟他說。”
楊沁聽了,當即轉出去了。
沒多久,宋詞就來了卓爾辦公室,他走進來之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卓總。”
卓爾唔了一聲,指了指桌子上的袋子,“送你的西裝,你為什麼不要?”
宋詞是被臨時來的,眼眶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更加斯文,更像一個學生。
面對卓爾的話,他愣了下,隨即搖頭,“無功不祿,你是我的領導,那樣的況下,作為下屬,我而出保護您是職責所在,并不值得您謝的。”
卓爾不由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竟然有人還可以如此一本正經的解釋著原因。
也難怪,楊沁被他愁到了。
想到這里,忍不住揚起了,“這不算是謝,你的服潑了油漆,肯定洗不干凈了,頂多算是我賠償給你的。”
然而,宋詞卻堅持,“真不用了卓總,我平時不怎麼穿西裝的。”
卓爾有些無話。
最終道,“那難道就這樣?傳出去被人會怎麼看我這個副總,竟然連一套服都不賠給你。”
宋詞嗯了一聲,“沒關系的,我不在意,我知道您是好心,但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才不收的。”
卓爾,“......”
宋詞離開之后,楊沁跟著就進來了,看了眼桌子上原封不的服,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他簡直是個榆木疙瘩,連你都說不通,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卓爾無奈的笑了笑,“算了,不要就不要了。”
這件事便當做是曲直接代過了。
很快到了月中旬,安瀾組了飯局約了和薇薇安一起吃飯,卓爾去的時候,們二人已經到了。
卓爾看安瀾沒有帶著孩子,不由訝異,“你兒子呢?”
安瀾聳了聳肩,“他爸今天休息在家,我當然要趁這個機會出來玩一玩。”
聞言,卓爾和薇薇安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下,彼此眼中都帶著笑意。
說話間,安瀾嘆息了一聲,“我現在啊就盼著趕到兩歲半,把他送到早教中心去,這樣的話,我可就省了太多事了。”
薇薇安聽了,不由接話,“你這樣搞的我都恐婚了,結婚本就是兩個人需要磨合的過程,要是還加一個孩子,理不好真的會一團糟。”
安瀾笑了出聲,“也不全都是糟糕的,你可以學卓爾的,找一個足夠寵你的老公,自然什麼都不用管了,想上班就上班,想帶孩子就帶孩子,自由自在。”
眼看著話題轉移到了的上,卓爾連忙擺手,“得了,我也是經過一番磨難的,夫妻倆也好,一個家庭也好,都有一個過程,主要還是自己的心態要好。”
說完,拿起菜單,“別說這事了,出來玩就是要開心,今天我請客。”
安瀾也不客氣,“那最好不過了,你如今可是小富婆,快把我羨慕死了。”
卓爾再一次笑了。
談笑風生間,視線無意中一瞥,結果頓住了。
顧不得還在說說笑笑的安瀾,匆匆說了句,“我有事出去一下。”
就離開了座位。
留下詫異的安瀾和薇薇安坐在了那里。
卓爾一路追出去,便看到秦清挽著一個男人正在逛街,似乎正在接聽電話,表并不是很愉快。
而那個男人,卓爾也看到過一次,就是秦清說的那個學長。
此此景,卓爾心里有了底,看來那天和楊允謙還是沒有談,至于現在,已經朝前看了。
思及此,卓爾也沒有打算上前去打招呼,轉返回了餐廳。
三個人吃過飯之后,又約著逛了會兒街,這才分道揚鑣。
安瀾送薇薇安,卓爾則獨自驅車回家,看到楊允謙的電話時,還愣了下。
今天是怎麼了,一個一個的接二連三在面前出現。
不過很快就接了電話。
楊允謙第一句話就是問,“知不知道秦清在哪里?”
卓爾不解,但還是回答道,“我不知道啊,中午的時候我到在商場,至于現在,我不清楚。”
楊允謙那邊默然了瞬。
隨即聲音恢復了平靜,“好了,沒什麼事了。”
卓爾有些無語,“你怎麼突然要找,還有,那天你們談的到底怎麼樣了?我今天看到挽著別的男人......”
“我們沒有在一起。”楊允謙只說了七個字。
卓爾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