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攝像頭里這倆滿腦子催眠自己, 還試圖催眠觀眾和攝像機的人,觀眾們已經笑倒了一片。
【嗯,我本來差不多已經要把這件事忘掉了, 結果看到這倆現在的樣子,我覺得一時半會兒是忘不掉“漿糊膠水中毒”這個梗了。】
【彩, 真是彩, 這倆憨憨得虧是在這節目里,不然真怕上了別的節目被坑死。】
【娜娜, 答應我,不用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 越是蓋彌彰, 越是惹人注意啊!】
【笑吐了真的, 謝謝時節目組, 你是我的快樂老家,你們真的給我帶來了太多的歡樂,小葉同學, 娜娜同學,我的快樂源泉。】
【來, 一起學語, 安娜知道什麼掩耳盜鈴不?】
兩個人藏頭尾,東遮西掩的進屋, 葉浩洋和安娜頓時松了一口氣。
只是——
室也是有攝像頭的啊!
葉浩洋仰頭看著天頂, 若無其事, 安娜換了一服, 強裝鎮定, 仿佛一切如常。
因為冷面放在冰箱里怕時間久了太涼, 秋只放了二十分鐘就拿出來, 兩人此時吃冷面,沒有過冰,但也帶著清涼。
白瓷大碗里的冷面湯呈棕而明,煮好的冷面并非是蕎麥面,米白面條在深沉的湯中浮沉。
細適中的黃瓜,火,煮好的一半溏心蛋,香菜末,還有彎彎的幾片鮮紅柿子碼在冷面上,是看著,頓時就讓人食大增。
冷面因為冰鎮過,這大碗捧在手里,就能覺到冰涼的氣息。
洗完澡渾都有些熱,夏日燥熱很容易沒有食,中午宴席上雖然吃了很多東西,但現在,安娜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能吃得下一頭牛!
安娜用勺子舀了一勺冷面湯先喝了一口,頓時嘟了起來,好好喝!
湯酸酸甜甜的,帶著些微的冷意,還混著這些配菜的些許味道,帶著一黃瓜與香菜的清涼,安娜覺得,是這個冷風湯,就能喝一大碗!
用筷子挑起冷面吸溜地送進里,安娜的眼睛更亮了。
什麼社死,什麼漿糊,此刻都被丟到了九霄云外,冷面冰冰涼涼的,吃在里沒有熱氣,只覺得十分的涼爽。
因為已經浸在冷面湯里的緣故,冷面吃起來并不是沒有味道,而是帶著酸甜的口,勁道溜,卻也沒有泡的過度綿,口適中,簡直是最完的冷面口了!
餐桌已經重新搬回到了廚房里,葉浩洋也大口吸溜吸溜著冷面,噸噸噸地喝著冷面湯。
“娜娜,你這樣,把碗捧起來,一邊挑著面一邊喝一口湯,口會更好。”葉浩洋一邊吃一邊說著。
看到葉浩洋的樣子,安娜此刻也學著他的模樣吃冷面,眼睛更加亮了,“果然更好吃了,嗚嗚,為什麼會這麼好吃,我覺得夏天我可以每一頓飯都吃冷面。”
廚房里的直播攝像頭將眼前的這一幕忠實地記錄下來,直播間的觀眾吭哧吭哧地笑。
【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會兒又吃上了,你們倆還記得一個小時之前說過什麼話嗎?】
【555,俺也想吃秋妹做的大冷面,我們家樓下冷面20一碗還賊難吃,過分了!】
【???大冷面二十一碗?這也太坑了吧?鮮族烤店十塊錢一碗賊拉好吃!還有咸口的,拌冷面也好吃!】
【等等?咸口冷面和拌冷面是什麼鬼?!我怎麼沒聽過?】
夏日炎炎,如果胃口燥熱不想吃飯,那冰涼又酸甜可口的大冷面一定是午飯晚飯的不二之選。
屋里,小炕桌擺在炕面上,老張和曹金興致的,先糊男嘉賓的屋子來做實驗。
“我小時候糊過一兩回,我媽老不讓我。”老張手里拿著一個高粱刷帚揮舞著。
年的時候,看媽媽姥姥用報紙糊墻是很有趣味的一件事,自己當然也想上手試試了,只是往往被老媽一句呵斥,“哪涼快哪呆著去,別在這礙事。”
畢竟報紙有限,一個手藝不好,糊的不平整,漿糊合的不好,那糊墻出來也怪不好看的。
攤開的報紙平整的鋪在小炕桌上,老張用高粱刷帚蘸著漿糊抹在報紙表面上,
“哎,老張,你看沒看報紙哪一面,別把廣告外頭了。”曹金說笑了一句。
“沒注意。不過沒事兒,小時候看廣告不也有意思。”
準備開始糊墻,從炕稍開始,原本放在這里的老式炕柜,還有被褥都被放到了另一邊。
刷完了一張報紙的漿糊,老張把刷帚遞給了沐婉,小心翼翼地拿著這張報紙沿著挨著天頂的墻面開始糊墻。
曹金的個字夠高,高就給了他,一人刷漿糊,一人糊墻,兩人一個屋足夠,多出來的人看著多浪費,于是,秋又拿了個盆分了漿糊,老張和沐婉糊一個屋,和曹金糊另一個屋,兩隊同時進行,效率更高,速度更快。
報紙刷上漿糊,漿糊不能太多,否則過了,著不好拿,蘸的了,又容易掛不住,因此是給報紙上抹漿糊也是一門技活。
等到葉浩洋和安娜吃完了飯刷完碗進屋看其他人在干嘛的時候,男嘉賓里屋外屋的報紙都快要糊完了。
每糊完一張報紙,就用掃帚抿一遍,剛糊上去的報紙還會帶著漿糊的潤,只要等到干爽,完的與墻面合在一起,就別有一番了。
“這活,看著輕松,其實也累人,機械化重復啊。”主屋糊完,老張端著漿糊盆,曹金搬著小炕桌,開始下一糊墻。
葉浩洋和安娜瞻仰了一番這邊糊好的墻,“真不錯啊,比之前好看多了。”
“我也想試試,好像很好玩啊。”安娜了手,兩人跟著回到了房間。
眼的看著沐婉和秋,“沐婉姐,秋姐,我也想刷一個試試。”
葉浩洋雖然沒說話,但滿臉的期待表和手上作都暴出了心的想法。
攤報紙哪有什麼技活啊,刷漿糊和糊報紙一看都很好玩。
“行,你倆學一學,然后讓秋和沐婉歇一歇。”
雖然沒有爭取到糊墻,但刷漿糊也行啊,這高粱刷帚葉浩洋怎麼看都有點眼,“誒?這個刷子是不是刷鍋用的?”
拿著有些重量的黃刷帚,他記得秋姐每一次做完菜要刷鍋,都是用這個東西的,居然是用這個東西來刷報紙。
“能刷鍋就能刷墻,以前哪有現在各種刷子啊。”曹金說著,手又接過一張報紙。
刷漿糊的工作被倆小的接手,秋索就在一旁攤開報紙,做個準備工序,只不過這活也被沐婉搶走。
“小秋你歇一歇,別干了,這一天干活了,炕柜旁邊我給你靠個枕頭褥子,歇一歇。”
“是啊是啊,秋姐,你歇著吧,有什麼指示讓我們干就行了。”安娜點頭如搗蒜。
今天雖然大家都很忙,但宴席上秋是毫無疑問最累的,之后又去拿報紙,又做了晚飯,一天都沒有閑下來。
秋被強行剝奪了干活權力,既是大家的好意,那就歇著了。
一邊糊墻,一邊說著話,《遇見舊時》正常是一期錄制兩天兩夜,這一次因為排期,第四期要連著第五期一起錄。
也就是說,今晚本應該是這期結束,但明天并不離開南山村,繼續連著錄制兩天。
“明天不知道會有什麼任務啊?”糊完了墻,又將炕上打掃干凈,安娜有些頹廢的躺在炕上。
“應該不會是大任務了吧?”葉浩洋用手平整著報紙。
再來一天婚宴,那他們是真的吃不消了。
“我們要是不急著兌換大件東西,電視風扇什麼的,應該就不用這種大型任務了。”沐婉開口道。
安娜躺在炕上天,一臉悲傷,“糊上了報紙,我們也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眼下,屋子里還是第一期來的時候那些家,破破爛爛的畫鏡,柜,炕柜,還要臉盆架子,大家的行李箱都是直接癱在了地面上。
秋靠在炕柜便若有所思,似乎想到了什麼,開窗喊了一嗓子,“王大隊,明天信用社開門,把我們上次剩下的存款取了。”
糊完了墻,大伙兒各回各屋準備睡覺,明天又是全新的一天。
這一次《遇見舊時》的第三天早上,伴隨著大紅小白小紫此起彼伏的鳴,嘉賓們艱難的從炕上爬起來,睡眼朦朧的站到了主屋前。
手持大喇叭,頭戴草帽的小王已經出現了。
“今天是什麼任務?”好久沒有昨天那麼累了,老張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當嘉賓,真是個力氣活!
卻見小王沉一下,手中并沒有出現信封或者任務卡。
“今天,沒有任務,自由活!”
這話一出,現場的嘉賓簡直不可置信,今兒個沒任務?!
節目組的太打西邊出來了?地主家還能給長工放假了?
安娜滿臉警惕,這一定是什麼新型坑工分的招數吧!
老張上下打量著小王:“我不信,你們有這麼好心?”
葉浩洋言之鑿鑿,“有謀,絕對有謀!”
小王一臉崩潰:“真放假,看你們太累了!”
這年頭,做回好人怎麼還沒人信呢?一定都是老張之前太坑了,嘉賓們的信任都沒了!
都怪老張!
“真的嗎?”沐婉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小王,曹金滿臉上寫著懷疑。
“真的!比真金還真!”小王再度肯定,大伙兒看著一旁的攝影師都在點頭確認,終于有了一放松。
“害,那你昨晚不早說,早知道就一覺到天亮,不用起來了。”老張頓時開始嫌棄了起來。
小王扭頭就走,藍瘦,香菇,給你們放假還不信,轉頭還怨我。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這節目組沒法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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