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清大的，但也來打個卡吧，從明天開始早起背單詞了，今年一定過六級】

　這條微博就莫名其妙變了打卡樓。

　蘭州拉面終于盼到了兩人合，也是不容易，們無比懷念暑假，那時候幾乎每天都能吃糖。

　晚上，姜蘭和于挽秋打了個電話，于挽秋剛吃完飯，兩人商量好這周末去看吳箐士，給姜蘭看了看自己的桌子，除了《胡楊林》的劇本，還有好幾摞高中課本。

　于挽秋英語沒問題，能流暢和外國人流的水平，語文應該也沒問題的，這麼多年一直在讀書，于挽秋的閱讀量很大。

　很多必背課文都看過，再加上記憶力好，背古詩古詞不難的。

　難就難在數學和理綜上。

　以前學的東西，早就忘了，再加上卷子一年比一年難，想要考高分，就得用心好好學，于挽秋這個人要麼就不考，考就要考最好的。

　于挽秋要考清大，考不考得上是一回事，目標定遠一點，更有力。

　姜蘭把謝云珍的微信推給于挽秋了，可以問問謝云珍買什麼教輔，謝云珍對于挽秋沒什麼意見，相反，還很佩服于挽秋這個人。

　如果是，這麼大歲數，又是公眾人，沒有勇氣重新高考。但于挽秋敢闖敢拼的，對生活很有態度，謝云珍給于挽秋寄了不書，希能順利考上清大。

　于挽秋跟姜蘭訴苦，“我才知道要背的書這麼多，覺我當年高考沒這麼用功地學，難道是我老了？記憶力不行了？，高一到高三，你們原來那麼辛苦的嗎？我對陸頤呈不夠好！”

　姜蘭和陸頤呈來上晚自習，學不進去了，就出來給于挽秋打個電話，當年辛不辛苦已經忘了，但陸頤呈應該辛苦的，學一個，再教一個。

　“什麼老不老的，于老師你背咱們考試的書那麼快，還跟我說記憶力不行，你記憶力不行，我豈不是青年癡呆。”

　姜蘭覺得大學考試應該也有陸頤呈幫忙，不然……

　姜蘭道：“要不讓陸叔叔學，然后再給你劃重點？”

　沒有老師，自己學是費勁一點，沒有針對，雖然于挽秋沒老師，但有老公啊。

　于挽秋有點心，可是從沒讓陸雙辰幫過忙，“我不求他。”

　姜蘭循循善，“夫妻間的事怎麼算求呢，最多是幫幫忙，你既要背劇本，又要自己劃重點，陸叔叔都不知道心疼人的嗎。”

　姜蘭清清嗓子，“我可不是說陸叔叔的壞話啊，就是覺得他該幫幫忙。”

　陸頤呈出來找姜蘭的，他旁邊聽了一會兒了，他拽了一下姜蘭的辮子，“說誰壞話呢？”

　姜蘭仰頭看了眼陸頤呈：“我和于老師打電話呢，反正沒說你壞話，快進去學習。”

　于挽秋看了眼，“陸頤呈也在？”

　姜蘭把鏡頭對準陸頤呈，道：“他幫我劃海洋保護協會志愿者考試的重點，我一個人看太費勁了，我覺得沒有他，我這輩子都考不上志愿者。”

　陸頤呈和于挽秋打了個招呼，“太笨了，我幫幫忙，不然一個人不知道要復習到何年何月去。”

　于挽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姜蘭說得對啊。

　陸雙辰這兩天一直在做飯，他找到了新的興趣好。

　就是給于挽秋煮飯。

　但只有陸雙辰一個人，他是不會做飯的，自己吃還不夠麻煩的。因為那個人是于挽秋，他才做。

　按照菜譜做菜很簡單，只要確到每一步，放多鹽，煮多長時間，以陸雙辰的智商來說，很難做難吃了。

　如果做得不好吃，陸雙辰會自己吃完，他不是一個會浪費食的人。

　這兩天于挽秋的吃飯恢復正常了，但是每天看書到很晚，陸雙辰每天晚上都會給準備夜宵。

　有時會煮面，放個煎蛋，再放兩片午餐，有時會做炒米飯，于挽秋或多或都會吃一點。

　今天晚上，陸雙辰做了炸排，上回回家的時候，于挽秋多看了兩眼路旁的炸店，但是那會兒胃不好，不能吃。

　緩了幾天可以吃一點。

　排的香味很濃郁，油炸食品，聞起來很有食，陸雙辰往小碟子里放了沙拉醬和番茄醬，又倒了一杯橙，端進屋去。

　于挽秋今天沒什麼胃口，“咳，老公。”

　陸雙辰坐下做傾聽狀，“嗯？”

　于挽秋道：“數學題有點難，你還會做嗎？教教我吧。”

　陸雙辰眼中出現一抹亮，他沒想過于挽秋會向他求助，這種事以前想都不要想，從未有過。

　無論是演戲還是資源，于挽秋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其實哪兒有一帆風順，作為于挽秋的丈夫，于挽秋剛出道時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

　一開始出道的時候被罵花瓶，傳被包養的新聞，采訪的時候站角落，二十多年走到現在，別人可能忘了最開始的路多難走，可陸雙辰沒忘過。

　多次他想要手，最后忍住了，他尊重于挽秋的選擇。

　這是第一次于挽秋向他求助，“挽秋，我很高興。”

　陸雙辰笑得溫和，于挽秋一臉不自在，“先說好了啊，我是因為忙，沒時間，不是承認低你一頭，要是有時間，我自己也行的。”

　陸雙辰從沒這麼想過，他握住于挽秋的手，“你是影后，拿過很多獎，馬上要參演國慶獻禮片，我只是一個商人，一銅臭味，你什麼時候低過我一頭？”

　陸雙辰本沒他說得那麼差，于挽秋笑了笑，道：“我可不想聽這種話，你要是只是一個商人，我能看上你。”

　陸雙辰當年是杰出青年，也很厲害的。

　于挽秋把數學書塞到陸雙辰懷里，“好好看，還有這幾年的高考試卷，我能不能考上大學全看你了。”

　這回，陸雙辰除了做菜，又多了個家教老師的職業，要是陸頤呈，可能還會給自己爭取點小福利，比如問問題答不上來的時候，讓姜蘭親他一口。

　但陸雙辰，只怕自己教的不夠好，恨不得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認真來對待。

　陸淵的總裁助理發現自家的總裁現在生活變得富多彩起來了，每天除了看烹飪方面的書，還會看高中數學書，國外留學回來的博士竟然看高中課本，還拿一大本厚A4紙做筆記，認真得很。

　就很離奇。

　不過有陸雙辰幫忙，于挽秋輕松了許多，周三，去了悅的生產基地N省拍攝牛廣告。

　草原廣無邊際，腳下是青青綠草，直，藍天白云，隨意拍拍都是景。

　能在這種地方策馬奔騰肯定特別痛快。

　這邊有馬場，群的牧民，靠放牧為生，每天吃的都是烤，烤餅。

　這里的烤羊也太好吃了，比別的羊香，用紅柳枝串的大串，真的好香，烤的金黃焦香，再撒上一層白芝麻，一只手拿一串，還有金黃的烤饃，也很好吃。

　于挽秋準備回去的時候帶只小羔羊，回去涮火鍋烤羊串吃，

　拍攝廣告用了一天半，周五回到n市，于挽秋帶著羊串去清大門口接姜蘭，周末們打算去探吳箐士。

　吳箐士住在b市的療養院，的兒也不在了，家里就剩一個老人。

　為國家奉獻了很多，自己沒什麼錢，過得很是清貧。

　于挽秋糾結帶什麼禮，是送貴重一點的吃的還是什麼，也拿不準，姜蘭送的禮一直很合心意，于挽秋想問問姜蘭。

　姜蘭道：“應該會很思念戈壁灘吧，那里的土地，一草一木，和在戈壁灘上發生的事，于老師，不然咱們去帶一點那邊的土來，還有胡楊的樹葉送給吳箐老師，再帶點那邊的吃的，拿些好吃的水果就行了。”

　吳箐九十多歲了，不太好，前兩年才回來，要不是不好，應該會一直留在那里。

　于挽秋說好。

　兩人去了一趟戈壁灘，和草原不一樣，草原的天是湛藍，而這里的天有些黃，雖然目郁郁蔥蔥，但再往那邊，是大片的戈壁灘和荒漠。

　吳箐種了很多樹，但還有很多地方被黃沙覆蓋。

　于挽秋按照姜蘭說的，帶了一捧戈壁灘的土，又往書里夾了幾片胡楊的樹葉。

　最后，問當地人買了一顆小樹苗。

　很小，葉子特別，好像風一吹就會被折斷，但當地人說胡楊能活很久。

　周六，兩人前往b市的療養院。

　兩人穿的很簡單，化了淡妝，于挽秋沒帶劇本，這次來不是為了問什麼劇，就是想探一下這位老人家。

　療養院的環境還不錯，吳箐士住在一樓面，屋子很整齊，吃過早飯了，去療養院的小花園散步。

　年紀有點大，走不，走了兩圈就回屋了。

　當初風里來雨里去，落下不病。

　天一，就疼。

　胳膊也疼，吳箐覺得，能活這麼大歲數，可能是因為種了很多樹，戈壁灘的生靈在守護著。

　于挽秋敲了敲門，屋里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于挽秋這才推門進去。

　吳箐依舊很瘦。

　于挽秋提前聯系過，點了點頭，“過來了。”

　于挽秋做了個自我介紹，“您好，我是于挽秋，將在《致敬》中的《胡楊林》里飾演您，今天過來看看您。這是我的朋友，姜蘭。”

　姜蘭做了個自我介紹，就站在于挽秋旁邊了。

　吳箐讓于挽秋和姜蘭坐下，“你倆吃水果，過來是有什麼想問的嗎？”

　吳箐以為于挽秋過來是要問劇本相關的問題，是主人公，沒人比更了解了。

　于挽秋搖搖頭，“我沒什麼想問的，就過來和您聊聊天，在這兒生活還習慣嗎，缺什麼嗎？”

　房間很整潔，一張一米五的床，桌子上有水果，還有一個老式日歷，很難想象，一個種了幾十年樹的老人，生活是這樣的。

　吳箐孑然一，孫子孫也長大了，不用擔心，哪兒有什麼不習慣。

　就像棵胡楊樹，在戈壁灘都能習慣，在條件這麼好的療養院有什麼不習慣的。

　“好的，這邊有不伴兒，每天出去曬太聊天，一點都不無聊。”吳箐眼中不見毫孤單，姜蘭覺得真的很像胡楊。

　于挽秋：“那還好，您要是沒意思，我來和您來聊天。”

　吳箐笑了笑，“行。”

　知道有人把的事跡改了電影，也知道于挽秋演，吳箐看過于挽秋的電影，那些電影在無聊的日子給了很多陪伴。

　兩人陪吳箐說了會兒話，吳箐年紀大了，神不太好，們把禮放下就回去了，于挽秋沒說是什麼，就說是一點特產，希吳箐能喜歡。

　離開療養院，于挽秋有種悵然若失的覺，吳箐看著很孤獨，年紀大，出門時間不長，這邊沒有朋友，親人不在了，“姜蘭，咱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嗎？”

　好像陪伴吳箐的只有以前的記憶。

　姜蘭拉了拉于挽秋的手，“那肯定的呀，我還是第一次和你這樣的人朋友，就和我想的不一樣，沒架子，吹牛都能吹好久。”

　于挽秋知道很多人羨慕的。

　上了車，車子開了十多分鐘，于挽秋接到吳箐的電話，吳箐聲音有些哽咽，在電話里道：“你回來一趟吧，有東西要給你。”

　吳箐看著窗臺的小樹苗，眼睛有些紅，年紀大，一臉老年斑，說實話，和沾不上什麼邊，但從這個角度看，姜蘭覺得跟好看。

　年輕的時候一定很漂亮。

　戈壁灘的土，戈壁灘的樹葉，于挽秋還帶了一本詩集，書里夾著胡楊樹落下的葉子。

　吳箐從柜子里找出兩本筆記，“這是我當初去那邊時記的東西，希對你有幫助。”

　那是吳箐寫的筆記，怎麼種樹，種多，每一棵樹花了多錢，既是筆記，也是賬本。

　本來吳箐沒打算給于挽秋這個，但是，于挽秋帶來了最思念的東西。

　年紀大的人，就不好意思向國家提太多的要求。能住這麼好的地方已經知足了，吳箐做那些，不是為了國家褒獎，也不是為了賺多錢。

　吳箐抹了一下眼角，“不用還回來了，你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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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挽秋來說，這兩本筆記太貴重了，實在太珍貴了。

　吳箐的字跡很好看，于挽秋突然有一點想法，能更好地演繹吳箐這個人。

　劇本里沒有記筆記這個劇，覺得可以加上去。

　順便，宣傳一下植樹造林的好，單憑吳箐一個，力量太薄弱了。

　種了大半輩子，還有荒漠和戈壁，種樹需要很多人共同的力量。

　于挽秋也想種樹了。

　這半天浮有點大，于挽秋靠在后座上，輕輕嘆了口氣，“一會兒回家吧，吃頓好的。”

　姜蘭點點頭，“那我回學校，你好好休息。”

　于挽秋又直起腰，“回學校干嘛，回家啊咱們，我從N省帶了小羔羊回來，咱們烤羊串涮火鍋吃，那個可了！”

　于挽秋給陸雙辰發了兩條消息，讓他片解凍，一會兒回去了直接烤開吃。

　陸雙辰現在正在公司，他中午打算在公司吃的，結果于挽秋發來兩條消息。

　他肯定不能說他沒在家，所以拿上服趕回家。

　于挽秋又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對了，陸頤呈呢，他有空嗎？”

　姜蘭覺得，去于挽秋的家不太合適……

　想想陸頤呈來家，帶很多東西，什麼都沒準備。

　“于老師，要不我回學校吧，我……”

　于挽秋知道姜蘭是什麼意思，“就去吃個飯，家里誰你沒見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沒別人。”

　“你這麼想，去我家吃飯，不是去陸頤呈家，那不就行了。”于挽秋道：“你要是實在不好意思，那就讓他倆別回來了。”

　說著，于挽秋又要給陸雙辰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