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媽氣了個倒。
正說著,裴寂安和裴錚一人帶著飯盒,一人抱著小淮回到病房。
裴寂安看到陸濃醒了,急忙放下手里的飯盒,握住陸濃的肩膀盯著看。
陸濃莫名,“你盯著我看干嘛?”
裴寂安似乎松了一口氣,說:“沒什麼。”
“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吳媽捂著口回來,對裴寂安說:“夏夏了要吃,濃濃覺得男同志在屋里喂不方便,我過去請二床的男同志先出去一會兒,誰知他們家潑婦不樂意,嘲諷我們夏夏是丫頭片子。”
“哎呦,可氣死我了。”
陸濃忙把孩子遞給裴寂安,幫吳媽口,“您別氣,大不了我轉過去……”
裴寂安抱著一團團子,不敢用力,生怕力氣大了抱壞,團子哼哼唧唧哭,把他的心都哭化了。
他眼神凌厲地掃向屋里的男人,男人不敢和裴寂安對視,男人媳婦兒見狀想撒潑,被男人一把按下去。
裴寂安把孩子給吳媽,一把抱起陸濃說:“是我的不是,我們去住單間。”
吳媽看姑爺都抱起陸濃了,知道這事兒必定是真的,大喜,連忙囑咐裴錚把東西收拾好,“床單被套還有臉盆痰盂水壺都是咱們家自帶的,小錚你仔細收拾,我先把孩子送過去,回來和你一起收拾。”
“您放心吧,我保證收拾一干二凈!”裴錚拉長聲音,在一干二凈四個字上加重讀音,一看就是故意的。
陸濃睡著的時候,二床那對夫妻打著閑聊的名義,來一床占便宜,幸好裴錚及時看穿他們的心思,沒讓這對夫妻得逞。
這對夫妻便宜沒占到,等裴寂安和裴錚一個出門打飯,一個抱著孩子上廁所后,對陸濃和吳媽瞬間沒了好臉。
這會兒見裴寂安抱著陸濃出去說要住單間,人立馬不樂意了,“憑什麼他們怎麼能住單間?”
推了邊的男人一把,“你說啊,憑什麼他們能住單間,我也要住單間!”
男人不耐煩,“別鬧了,你以為是個人都能住嗎?他說的單間是干部病房,有錢都住不上,何況咱們家有錢嗎?你愿意多花錢住單間嗎?”
人一聽要花錢立馬不樂意了,“怎麼還要多花錢?我以為和咱們住的病房一個價。”
男人嗤笑,“你做什麼春秋鼻涕泡大夢呢?”
人氣惱不已,偏不敢作大了,怕一旁收拾東西的裴錚看笑話。
那邊,裴寂安抱著陸濃來到一間空病房,將放到床上,扶著躺好說:“對不起,院長原本想讓你住單間,我想著在醫院住不了兩天,回拒了他,誰知……”
陸濃搖搖頭,“你也說了住不了兩天,不怪你。”
不由凝視起裴寂安,兩天不見,裴寂安憔悴許多,下上長出胡茬,眼睛里有。
陸濃不想起自己生裴夏時裴寂安在耳邊說的那句“求你”,天知道這兩個字給陸濃多大的震撼,強大如裴寂安,驕傲如裴寂安,最終卻在面前服了。
“我喜歡這個戒指,”手把戒指摘下,遞給裴寂安,“再給我戴一遍吧,生孩子的時候我好丑,一點都不好看。”
裴寂安接過,靜靜的重新給戴戒指,“不丑,在我眼里那個時候你也是好看的。”
裴寂安從不說謊。
陸濃滿意抬手正反翻來覆去看,戒指是已婚的象征,有了戒指才更正式哎。
關于婚戒這件事陸濃只在很久以前的一個晚上給小淮講故事的時候說到過,沒想到裴寂安在了心里。
“那你呢?你的戒指呢?”
想看裴寂安戴婚戒。
裴寂安從口袋里拿出同一款銀戒遞給陸濃。
陸濃假裝不解,“給我做什麼?這不是你的戒指嗎?”
裴寂安抿抿,警告地說:“濃濃。”
“好啦。”陸濃皮了一下很開心,拿過戒指,替裴寂安戴在無名指上。
不得了,裴大佬戴上戒指以后,氣息更絕了,陸濃直呼想太。
裴寂安用戴戒指的手包住陸濃的手,眼里的不安如碎冰,輕輕說:“別走。”
陸濃不解,什麼時候走了?
裴寂安沒有解釋,只握住的手。
吳媽抱著孩子走進病房,把小夏崽放到陸濃懷里,小夏崽聞到母親的氣息,一拱一拱。
陸濃出手,對裴寂安說:“我要試著喂了,你先出去。”
吳媽不贊同:“想什麼呢?你怎麼就保準夏夏一定能吃到?萬一不下,留著姑爺在這還有用。”
陸濃:“……”??干媽!?您是我親媽!
萬一不下難帶不是因為沒吃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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