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薛老婆子躲在外面不敢回家, 生怕林蘇葉學習,林蘇葉便自己做午飯。
薛明翊喂豬,還把院墻外面的土重新刨了刨, 撒上薛老婆子預備的菜籽和草籽。
家里養了一頭豬三只, 除了小哥倆去割草,院墻外也種上菜和草。天暖和起來就生菜青蟲,母們自己就會捉蟲吃。
薛老婆子為了能天天給孫子吃蛋, 就想這麼一個招兒, 省糧食、多下蛋。
等他忙完, 林蘇葉就讓他去給小姑送飯, 又讓剛回家的小哥倆去喊回家吃飯。
莎莎個小尾見爸爸要出門,立刻就賴在他懷里。
薛明翊也不介意,直接抱著去地里送飯,等他回來小哥倆已經把找回來。
不用林蘇葉,小嶺一副循循善的模樣勸薛老婆子, “,我還是不是你大寶貝?”
薛老婆子有氣無力,“當然是呀。”
特意躲在老妯娌家不肯回來,晌飯都說好在那里蹭一頓, 結果林蘇葉個壞人居然讓小哥倆把給抓回來。說不回來, 大軍說媽下了死命令,要是不回家吃飯, 他們倆也別想吃, 陪挨。
薛老婆子明知道是個坑, 林蘇葉拿大孫子威脅自己呢, 卻還是乖乖往里跳,只好跟著回來。
一回家, 飯還沒吃呢,小嶺就把他花了一上午時間做的拼音表、田字格、20以數字減法全都擺出來。
“,以后你就跟我學,咱倆一起進步!”小嶺突然從中獲得一種從前沒有的樂趣。
他和大軍一起,大軍學習比他優秀太多,他拍馬也追不上,兒也不想和大軍比,所以習慣在大軍面前擺爛。
可不一樣啊,是文盲,大字不識三個,拼音更不會,比他差得遠呢。
跟一比,他就是班上的優等生,那優越蹭蹭往上升。
他跟打彈弓一樣來了興致,“,不會的你就問我。我每天給你布置作業,你都要寫,回來我給你批改。”
薛老婆子:“乖孫,一把年紀……”
小嶺:“,學校墻上刷著呢,學到老活到老,你還沒老呢,算什麼一把年紀?來,吃飯前我先教你讀aoe,然后認識一下上中下、人口手。”
薛老婆子掙扎:“乖孫,能不能先學識字?我這手指頭邦邦的,關節疼,拿不了鉛筆。我認識就行不用非得寫,家里有你們也不用我寫東西,我會看就行吧?”
小嶺蹙眉,抓了抓自己的小寸頭,扭頭問林蘇葉:“媽,你說行嗎?”
林蘇葉:“行呀,先學會認,能讀書看報再寫唄。”
薛老婆子尋思這樣也行,就跟著孫子讀、念、背,也不用手寫,就當哄孫子玩兒唄。
小嶺也滿意,只要學會識字,寫本不問題,自己總會教寫的,畢竟還得幫他寫作業呢。
小嶺吃完飯又興致地教了一通拼音和識字。
他太興,又沒有綱領,東一榔頭一棒槌,想到什麼教什麼,有些自己還說錯了也不知道。
薛老婆子自不介意,跟大孫子玩得不亦樂乎。
反正嗚哩哇啦一通,也沒記住什麼。
大軍在一旁看書,聽他們祖孫倆嘰里咕嚕一中午,看看墻上的掛鐘該去學校,他就停。大軍拿起田字格,在里面快速地寫了八個簡單的字,都是剛才小嶺教過的,諸如人、口、手,今天、昨天等。
他對薛老婆子道:“,你先認這幾個,晚上回來考你。你要是答不出來,小嶺晚上沒飯吃。”
小嶺:“???”
哪里不對勁。
咋滴答不出來,我沒飯吃?我認識這幾個字啊,干嘛罰我啊?
薛老婆子眨眨眼睛,有些心虛,“大軍,一人做事一人當,可以不吃飯,不能著我大孫子。”
大軍放下紙筆,拍拍的胳膊,“不會可以問我媽。”
婆媳倆好好學習,一起進步,別整天掐架殃及他這條池魚。
小哥倆跟薛明翊和林蘇葉道別,小嶺還拉了一下莎莎的發辮,然后上學去了。
薛老婆子瞅著大孫子離去的背影,有點懵。
跟兒媳婦鬧,大孫子倒霉,現在學識字,答不出來咋還是大孫子倒霉?
瞪著林蘇葉:“你又出什麼主意?”
林蘇葉:“那你冤枉我,這是你大孫子定的。”
很顯然大軍已經掌握了拿的訣所在,不用再跟斗吵架上梁山,自然也就不會發生撒潑下跪上吊的事兒。
薛老婆子嘟囔:“我還得去你大娘家剝玉米呢,家里玉米面要沒了。”
他們家就算有錢條件好,糧食卻是一樣的,玉米粒要從棒子上下來,還得去碾坊磨坊推磨,一點都不輕松。
林蘇葉:“那你就拿去和我大娘他們一起學,給大家掃掃盲,不識字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薛老婆子:看給你……婆婆我能耐的!
去就去。
反正不能在家看著和兒子分被窩睡還吹枕邊風的兒媳婦來氣。
誰家不是婆娘刷鍋洗碗?就他們家,兒子大老遠回家探親,還得做家務,那些整天在家待著的老爺們兒也沒個做家務的!
薛老婆子揣著本子就去老妯娌家一起剝玉米。
林蘇葉把顧孟昭的面料剪裁一下,下午準備做服。
薛明翊負責刷鍋洗碗,還要哄閨午睡。
莎莎在媽媽跟前乖巧萌,在爸爸邊就有點小脾氣。以往自己躺下就睡,這會兒一定要讓爸爸平躺,躺在爸爸寬闊的膛上,聽著爸爸堅定有力的心跳聲,還得讓爸爸給唱兒歌、講故事。
終于有爸爸,必須得使喚起來。
薛明翊會唱什麼兒歌?
最后他沒什麼調兒的哼哼兩聲,也不知道哼哼的是什麼,可因為聲音低沉磁,就非常助眠。
莎莎聽了幾秒就睡著。
林蘇葉看得直笑,想幫他把兒抱下來,薛明翊卻大手一托就把兒穩當地放在被窩里。
林蘇葉眼尖,發現兒口袋里塞著一團布料,就勾出來看看,竟然是一塊手帕,淡藍的鎖邊,上面繡著一片有些綠葉子,已經褪了。
這繡樣兒……怎麼有點眼?
薛明翊起看見,忙手來拿,什麼時候被莎莎掏了去,他居然不知道。
林蘇葉攢住不放,“這好像是我的?”
薛明翊深邃幽暗的雙眸灼灼地盯著,“你的?你放在哪里的?”
林蘇葉蹙眉,“這是我以前在娘家時候做的吧。”
約莫記得好像有條手帕不見了,不知道掉在哪里,后來也懶得再找。
結婚后的帕子都是最簡單的白,不再繡花,所以不是現在的。
好奇地看向薛明翊,“你從哪里找來的?”
對上水潤清亮的眸子,薛明翊心神有點漾,萬不肯說這是從連勝利那里搶來的,他就不想讓想起連勝利這麼個人。
他低聲道:“家里找的。”
林蘇葉哦了一聲,“我知道了,是不是夾在我陪嫁的棉被里?”
當初出嫁,家里給陪嫁兩床棉被,還有以往的裳,那手帕可能夾在里面自己沒看見,被薛明翊拿走了。
薛明翊抬手挲細膩的脖頸,啞著嗓子:“嗯。”
林蘇葉就想塞進自己口袋,卻被他扣住手腕,親得渾發,手帕也被搶回去。
好久他才放開,林蘇葉臉紅氣,跑出去吹風冷靜。
莎莎午睡,也不能踩紉機,就在大門口的木墩子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隨攜帶的一張折疊豆腐塊的報紙拿出來閱讀。
從學校要了幾張報紙,逐字逐句地朗讀、默讀,學著分析詞匯、生字,理解意思等。
這是顧孟昭給的建議,趙秀芬也說這樣學習進步很快。
主要也是林蘇葉舍得花力,隨攜帶,見針地學。
等讀完一篇文章回家,發現薛明翊正蹲在水臺旁洗服呢。
上前幫忙:“我準備去河里洗的。”
在家里費水,還要挑水。
薛明翊卻堅持在家里,水用完再挑。他探親回家,不是為了自己去河邊洗服的,在家里覺不一樣。
薛明翊洗服擰干,林蘇葉負責晾曬。
薛明翊擰完最后一件,往窗戶里一瞅,發現兒已經醒了,正坐在炕柜那里往外掏東西呢。
里嗚嗚啦啦地說著什麼語,小手卻很麻溜,把自己的小、肚兜還有林蘇葉的、都給掏出來,最后掏出一個裝餅干的已經掉漆的鐵皮盒子。
盒子太舊,蓋子早就蓋不住的,莎莎一推就開了。
從里面拿出早先見過的一張花花綠綠的紙,對著上面一張兩寸黑白照片開始噘著,“媽媽,爸爸~”
了一聲,就爬起來,走到窗臺跪在上面,小手從窗戶往外,里喊:“爸爸,爸爸~”
薛明翊:“在呢。”
莎莎揮著那張花花綠綠的紙,“爸爸。”
薛明翊瞅了一眼,那不是他和林蘇葉的結婚證嗎?
他們是軍婚,只要給組織打結婚申請,批復以后就可以辦婚禮在一起,很多人忙就不去領結婚證,
過去村民結婚,講究的找大隊干部寫婚書,吃頓飯住在一起就算,很有人特意去領政府的結婚證。后來政府出臺政策,可以憑結婚證去買煙酒糖茶,才有人開始去領。
他把林蘇葉接過來的第二天就帶著去公社辦了結婚證,還特意去拍一張兩寸合照上。
他親自的,結婚證由林蘇葉保管。
薛明翊就進屋看。
莎莎已經拿出另外一張掌大的合照,指著上面一個人兒喊爸爸,又瞅瞅旁邊那個的,剛要媽媽卻覺得不是,就把小閉上,對薛明翊喊:“yiyiwaowao。”
薛明翊不知道閨這喜好,還以為是鬧著玩兒。
看到照片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這好像是多年前的部隊合照,上面大部分都已經轉業,秦建民當時還錯過拍合照。
莎莎指著旁邊那個人,以為是媽媽,但是又不像,有些拿不準兒,皺著小眉頭犯愁。
薛明翊順著的小指頭看過去,也微微蹙眉,這是胡鑫兩口子。
林蘇葉過來,看到炕上糟糟一團,哎呀一聲,“讓爸爸帶孩子,孩子和家里都一團,你不給收拾一下,還跟一起擺弄。”
就上炕把莎莎扯出來的服收拾進去,回頭看到爺倆在看那張照片。
湊過去故意涵他,“這誰啊?旁邊這的是誰?”
莎莎看媽媽過來,就扶著炕柜站起來,3歲年紀正是對環境好奇的時候,很想知道這個木頭家伙的肚子里到底裝了多好東西。
薛明翊抬頭看,“你從哪里拿到的?”
林蘇葉歪頭,朝他出一個挑釁的表,“怎麼,怕了吧?”
薛明翊被逗得不住笑了一下,大手朝摟過去,看誰怕的。
林蘇葉沒想到他突然手腳,這人在外面看著嚴肅板正,這次回來就太不正經,總想欺負。
趴在炕上,躲開他的襲擊,嘟了嘟,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酸溜溜的語氣說:“這個的是誰,干嘛往你上靠?”
薛明翊站在地上,趴在炕上放低上半和一起頭對頭看照片,“沒有。你看我在這里呢。”
他也不記得當時怎麼回事,胡鑫夫妻倆換了個位置,林婉晴好像崴腳歪了一下。
男有別,他自然不好意思扶,就往相反方向讓了讓。
林蘇葉假裝不知道,問薛明翊誰是誰。
薛明翊一本正經地給說:“這人是林婉晴,你娘家堂姐,林婉麗的親姐。”
隱婚四年,她盡職盡責,聽話乖巧,最終得到一句:「你很好,但我要和別人結婚了。」於是一紙協議,她凈身出戶。她不怨,因為從結婚開始,她就知道,他們隻是一場交易。如今,不過是交易結束了而已。她本想藏起心中旖念,從此以後分道揚鑣,各自安好。「你懷孕了。」醫生一句話,打斷了她想要得平靜的生活。而他也忽然出現,滿目冰冷的說:「你違約了,你要付出代價。」
文案一 燕綏跟商船途徑索馬里海域,吃水重又滿載貨品的商船笨重又遲鈍。 為了安全起見,船長請求就近巡邏的中國海軍護航。 為表示感激和歡迎,水手拉起致謝橫幅。 燕綏百無聊賴,倚著貨箱站在頂層看已經漸漸逼近的海軍艦隊。 蔚藍色的大海里,水灰色的艦船上,傅征戴著墨鏡立在甲板上,軍裝筆挺,他握著對講機,低沉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流清晰地傳進燕綏隨身佩戴的對講機里:“中國海軍為你護航。” 文案二 燕綏把傅征送到部隊門口,透過車窗看了眼門崗,問:我能不能進去看一眼?聽說軍艦任務完成歸港了。 傅征一腳已經踩在了地面上,聞言,漫不經心道:麻煩。進部隊,要審批報備走流程。 燕綏支著下巴,微微笑:你說我是你家屬不就好了? 傅征就著一腳支地準備下車的姿勢轉頭看了她一眼,叼著沒點的那根煙緩緩瞇起眼,忽的笑起來:要不要再給你弄個全軍通報? 傅征的征途是大海,也是燕綏。
別名:八零之改嫁前夫小叔,八零之遭遇前任小叔,八零之選了前任小叔 人都說,初挽這姑娘是古董堆里泡大的,眼睛里只有古董,沒有人。那些老玩意兒,初挽看一眼就知道哪個年代什麼路數。初挽嫁給陸建時,是遵了爺爺的命,是守了老輩的約,也是為了護自己一世平安。反正陸建時對她挺好,她也沒別的想法。一直到那天,她看到陸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