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傍晚,太散發著落山前的餘暉。
曹延的影子在後拉的長長的。離開協會之前,去圖書館還了兩本上次借的書,又重新借了兩本,《永恆叢林生存手冊》《已知世界地理全貌》
即將進叢林完生存24小時,捕捉魔寵的任務,曹延準備先通過書本知識瞭解一下。
協會發放的初級寵師徽章,藏空間存功能,雖然面積不大,但除了能放捕球,還給曹延帶來諸多方便,借了書便可以放在裡邊。
曹延回到店裡時,店裡有兩個客人。
一個由小麻雀安晴陪著,眼神卻老往另一邊的王梨上溜,弄得小麻雀老大不樂意。
剩下一位客人形高壯健碩,黝黑,正在嘰哩哇啦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話,嗓門賊大。
“老闆,這人好像是第一次來咱們魔都,橫衝直撞的,剛進店的時候,居然不知道開門,差點把店裡的門撞碎了。也不知道他要來買什麼,說的話誰也聽不懂。虧得狐貍…你姐姐有耐心,一直在聽他說。”
形高挑的店員韓沐雨站在門邊,見曹延進來,低聲解釋了一句,差點把給王梨起的外號口說出來,被曹延看了一眼,臉蛋紅紅的。
所以說不能隨便給人起外號,要是一不小心出來,小船說翻就翻。
曹延走過去,擡手拍了拍小山一般的壯漢,對旁邊的王梨笑道:“他說想買一頭能馱的大型魔,不要級別太高的,關鍵是能幹,得有力量。還說你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人,和他的家鄉供奉的月之叢林神長得好像。”
王梨愣了愣,驚詫於曹延居然能聽懂大漢說的數種族語言。
曹延旋即和壯漢展開對話。
他這一開口,把店裡的其他人直接震翻了,嘰哩哇啦的,和壯漢剛纔說的話一模一樣。
前不久從協會圖書館借看過的《世界語言分類》,正好有了用武之地,曹延隨口秀了一波外語。
小麻雀在不遠看著曹延,眼睛裡已經開始閃現小星星了。
昨天新老闆接手這家快要倒閉的店的時候,覺得新老闆很可能是個智障,然而今天這個想法就變了,智障什麼的本不存在,覺新老闆說不定是個天才,特別會掙錢,要說新老闆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有個狐貍姐姐了。
正和昨天的智障,今天的天才談的壯漢,突然發出炸雷般的笑聲,連連點頭,不問也能看出是非常滿意,跟著曹延來到擺滿捕球的櫃檯前。
店裡現有在售魔,一共六十三隻,大多是一階魔,二階魔有三個,三階魔則只有一個。
這些況曹延看過一次便牢記不忘,瞭如指掌。
此時他給壯漢推薦的是三個二階魔中的一個——兜甲犀。
曹延取出櫃檯裡的一顆魔球,託在手裡,又遞給壯漢一個小鏡子。
這鏡子也是售賣魔的店鋪都有的常規品,作用跟放大鏡差不多。
每個魔球頂端,都有一個小‘門’,平時是關閉的,有需要便可以打開,查看其中的魔狀態。
壯漢接過鏡子,對著曹延打開的捕球看進去。
球空間的魔便被放大了好多倍,清晰的呈現出來。
魔大多很懶,待在捕球空間,更加重了這種懶惰,喜歡睡覺。
當然,大部分魔就算睡覺也能不斷提升魔力,睡到了時候,就能晉升等級,這是魔的天賦。
在壯漢手中鏡子的呈現下,捕球裡呼聲震天,憨憨傻傻的趴著一隻睡的魔,超過五米的長,兩米的高度,外形和犀牛很像,但背部生長著帶有魔力斑紋的大型甲片,橫的頸部則有一圈狀骨刺,如同口袋似的隨著其一呼一吸不斷張合。
這是一頭二階的兜甲犀,力大無窮,吃苦耐勞的典型魔。
壯漢看後問曹延:“這頭兜甲犀是雌是雄?”
“雄,才半歲,最適合調訓飼養的時候,很健康。”曹延對答如流。
“好極了,我就喜歡帶的雄,幹起活來有勁,還能當種。”壯漢點點頭,又把手裡的鏡子湊近捕球,仔仔細細的查看,好一會擡頭道:“確實是雄,這小傢伙才半歲吊就很大,我中意,買了吧。”
曹延被壯漢說的目瞪口呆,合著你看這麼長時間就看這個了,魔不要面子啊?這不公然耍流氓嗎?
常規來說,一般人購買前,會要求放出球中的魔再看看,壯漢倒是把這個步驟省了。
二階魔已經不便宜了,這頭兜甲犀價值五萬二千塊,加上一顆大型空間球,一共是六萬五。
壯漢痛快付錢,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壯漢一走,曹延吩咐其他人看店,帶著王梨出了店鋪。
答應要幫通知一下家人,總不能說話不算。
王梨家在魔都城南,兩人來到南區時,月亮剛接了太的班,夜初至。
魔都城的出行方式多種多樣,畢竟這個世界的城市部,文明發展程度還是蠻高的。
曹延二人剛纔過來時,坐的就是一種由機械師發明的軌道式驅裝置,和地球上的城電車略有相似。
讓王梨奇怪的是,到了南區曹延並不往家的方向走,反而在人多的地方閒逛。
王梨能想到曹延是另有用意,也能按耐住子不多問,跟著他四走。
“你有什麼隨件沒有,好拿給你家裡人,否則不容易取得他們的信任。”曹延說道。
王梨取出一封信,和一條戴在頸子上的白珍珠吊墜:“信我昨晚就寫好了,墜子是我媽小時候給我的,我一直戴著,給我家裡人看了,他們就會知道是我送的信。”
曹延接過信件和吊墜,墜子材質普通,但是殘留著王梨的溫和一縷似有若無的幽香,讓人莫名的生出旖旎之。
兩人此時正在南區的一條街道上溜達,道路兩旁都是店鋪。
曹延帶著王梨走進一家飯館,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你嗎?”
王梨搖搖頭,心裡一,上前傾,低了聲音問:“你是不是讓你那隻能變影子的魔寵去我家了?”之前曹延詳細問過家的位置,還要了一滴的,不知道幹什麼用,所以王梨纔有所猜測。
說完希冀著能得到肯定的答案,水盈盈的眸子眼瞅著曹延。
曹延瞄了瞄因爲前傾的姿勢,前風隨之洶涌來的王梨,看的俏臉一紅,才道:“想著總該讓你見一見家裡人,哪怕遠遠看上一眼也好。”
曹延確實把蛋蛋放出去了,當然不是直接去給王梨家送信,而是讓它去當跟蹤。
要了王梨一滴,是爲了給蛋蛋用的。有了的,蛋蛋就能在一定距離,準確知到和有緣關係的人。王梨的家人總要出門,然後曹延憑藉和蛋蛋的神聯繫,就可以掌握王梨家人的位置,所以帶著來到這裡,準備看看即將出現的家人。
這樣做的好是不著痕跡,不管有沒有人在監視王梨的家,都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王梨心頭怦怦跳起來,隨著曹延的示意,轉頭去看店鋪外的街道。
街角出現的一道影落眼中時,從被綁架到現在一直抑著的緒,因爲那道影的出現,變不控制的委屈。
淚水,瞬間潤溼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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