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問,大家也跟著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周中鋒,“自己做的。”
這話一落,辦公室所有人的呼吸都跟著加重了幾分。
“你確定這些都是你們家舒蘭同志,自己做的?”
周中鋒頷首,“三天前做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場不家的孩子,都已經嘗過了。”
這話一說,趙團長像是想到了什麼,前幾天他們家老三半夜哭著嚷嚷,要什麼荔枝罐頭。
應該就是這個了。
趙團長跟著用著竹簽扎了一個試了下,果然,口清甜,糯可口。
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周中鋒,“你的意思是,你家姜舒蘭做的這些罐頭?”
這已經是第三遍確認了。
實在是大家太驚訝了。
因為,這是水果罐頭啊!
只有羊城那邊的才有一個廠子,而且這類廠子的工作向來是保的,完全不讓外人知道。
前些天周中鋒,提起說開罐頭廠的時候,他們都覺得他吹牛皮。
實在是把姜舒蘭捧得太高了。
結果,這沒幾天罐頭就送到大家手里了。
這哪里讓人不驚訝的呢!
周中鋒非常有耐心,“是的趙團長。”
“我沒有必要騙你。”
這一刻,大家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若是開了罐頭廠,這將是他們部隊最大的一個產業鏈,也是最大的經濟供給。
這也意味著,他們的裝備可以換,制服可以換,甚至,連食堂的伙食都可以跟著提高。
高司令和雷師長也不說話,只是靜默地再次拿著竹簽,嘗了一個芒果罐頭。
酸!
但是芒果味,卻被保留得十足。
甚至比外面賣的罐頭,味道更好上三分。
更別說荔枝罐頭,他們從來都沒見過。
更沒在市場上買到過,市場上賣的那些罐頭,無非是橘子蘋果梨子。
這是最常見的,而芒果和荔枝,這都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
這意味著什麼,沒人比他們更清楚。
他們海島部隊若是在開立一個罐頭廠,這也意味著,所有的熱帶水果,他們都是壟斷的項目。
就類似橡膠林。
一本萬利。
而且沒有任何競爭對手。
“姜舒蘭同志的條件是什麼?”
上罐頭方,就是姜舒蘭愿意上,他們也沒臉在要了。
因為前面三個廠,都跟姜舒蘭有關系,水蔬菜廠,更是一手帶出來的司務長,這才有了蔬菜廠子。
周中鋒搖頭,“我們家舒蘭什麼都沒說,只是讓我下午帶去廠子,去教工人們制作方式。”
這也就是無償上罐頭方子了。
就像是之前無償上水蔬菜的制作方子一樣。
這——
大家更安靜了好嗎?
姜舒蘭越是這般無私,他們越是覺得不好意思。
沒臉在拿了。
因為拿的東西太多了。
之前的補償都沒有給,這次再次送來了一個金娃娃。
高司令和雷師長沉默了片刻,半晌后,高司令開口了,“姜舒蘭同志覺悟高,是一位好同志,但是我們部隊也不能辜負了。”
這般屢次給部隊創收的同志,他們更是要好好對待。
高司令這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贊同。
確實是的,前面有海貨廠,果脯廠,更有姜舒蘭一手帶出來的水蔬菜廠。
在拿人家一個這麼掙錢的方子,實在是沒臉。
高司令沉片刻,“這樣,罐頭廠若是建立功,每賣出一瓶罐頭的利潤,給姜舒蘭同志分兩。”
不要小瞧了這兩。
部隊建立的罐頭廠,從廠房到水果再到人力,再到出售以及人脈關系。
這些都是走的部隊關系。
更別說,罐頭廠若是建立功了,一年更是不知道能賣出去多罐頭。
這每一瓶的兩,都足夠讓姜舒蘭為整個海島最為富有的人。
當——
高司令這話一說。
現場的人都跟著安靜了下來,有人在算到這個利益后,連帶著呼吸都跟著加重了幾分。
“這?領導,會不會給的利潤太高了?”
足足兩啊!
這簡直就是暴利好嗎?
高司令,“如果沒有姜舒蘭同志,你覺得部隊能開罐頭廠嗎?”
他們部隊已經立好多年了。
來海島更久,但是他們來海島這麼久,從來沒有人提過建什麼干海貨廠,干果脯廠,干蔬菜廠。
從來沒有。
每年的水果爛掉,海里的海鮮臭掉,蔬菜被臺風掩埋。
都沒有人提過。
往年純粹是浪費了。
而今年完全不一樣了。
三個廠子的建立,這意味著他們海島除了橡膠林之外,再次有了可以盈利的產業,而且若是立罐頭廠。
用腳趾頭想,都能知道,罐頭廠將會是他們這四個廠子,最掙錢的那一個。
高司令這個問題一問,大家都跟著安靜了起來。
沒有姜舒蘭,罐頭廠怎麼開得起來?
他們又不會做罐頭。
見大家都不反對了。
高司令看向周中鋒,“中鋒,兩,你回去和舒蘭商量一下,若是同意,下午就立罐頭廠,當主要技負責人。”
“懷孕期間,可以不來,等孩子生了,若是有時間,就去四個廠子多跑跑。”
這四個廠子最初都是由姜舒蘭提出來的。
可以說,比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悉。
有來當監工,也能事半功倍。
周中鋒聽完,他頷首,“前面的我可以幫回答,兩太多了,絕對不會要的,最多一。”
拿到的多,被人眼紅,遭人算計。
與其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放出一些,將來也能了麻煩,還能落得好名聲。
這——
在場的人都沒想到,周中鋒會拒絕。
畢竟兩的利潤,那就是天上掉餡餅。
誰會拒絕啊!
連帶著高司令也意外,“確定?”
周中鋒苦笑,“非常確定,實不相瞞,我們家舒蘭原本是打算義務上的,我收下這一,回去都會挨罵。”
語言是門藝。
經過,周中鋒這一說。
姜舒蘭的形象立馬高大了起來。
雷師長連連嘆,“姜舒蘭同志是個好同志啊,當初救了我們家云寶,我要謝,也被拒絕了。”
正是因為這樣,越發顯得品德高尚。
高司令聽完,他思忖道,“,罐頭廠一,蔬菜廠,我也給你算一。”
這是他一開始就在考慮的問題。
因為相比海貨廠和果脯廠,蔬菜廠的配方,也是姜舒蘭一個人整出來的,和罐頭廠一樣。
既然罐頭廠給了分紅,沒道理干蔬菜廠不給。
這給蔬菜廠的分紅,是周中鋒意料之外的。
他沉默了下,“我回去問問舒蘭。”
高司令大手一揮,“問什麼問?你是當家人,就拿出當家人態度。”頓了頓,看向宋政委,“你去擬兩份合同來,下午讓舒蘭同志過來摁個手印,這事就了。”
哪里用得著考慮,婆婆媽媽的。
這——
倒是雷師長突然問道,“高司令,給個人分紅的事,從來沒有過,你確定姜舒蘭同志這邊簽了合同,你那邊向上級匯報的時候,能過關嗎?”
高司令,“就是不能,我也能給磨下來,反正吃人家住人家的,給個飯錢,還有問題了?”
“再說了,上次橡膠林的事,不就是部隊和老百姓分利潤,上面不就同意了?”
“從本質來看,姜舒蘭同志也是老百姓,不能因為當了軍嫂,就沒收原本該得的功勞。”
得!
話都被高司令說了。
雷師長笑呵呵地了胡子,只覺得自己這個問題沒白問,“好了,中鋒你把罐頭留下來,回去跟你們家舒蘭同志說一聲,讓盡快過來簽合同。”
周中鋒,“……”
留下罐頭這個事,用得著單獨說嗎?
等周中鋒一離開后。
雷師長便讓下面的人也跟著散會了。
接著,辦公室只剩下他和高司令,他揣著荔枝罐頭,又嘗了一個,滿足的瞇了瞇眼睛,“老高,你覺得荔枝罐頭好吃,還是芒果罐頭好吃?”
一個甜,一個酸。
他覺得都比那老塞子的橘子蘋果好吃。
高司令斜睨了一眼沒形象的雷師長,忍不住吹胡子瞪眼,“你給我留點荔枝罐頭。”
一開口就暴了。
外面的人可不知道,他們前腳走,后腳海島兩個最大的領導,差點為一塊荔枝罐頭給爭了起來。
吃到最后一塊,雷師長忍不住嘆了口氣,語氣艷羨,“我們家那小子,天天跟在姜舒蘭同志邊當小尾,一想到他都吃不完,我就覺得不痛快。”
當孫子的都能一次吃個夠。
他當爺爺的卻跟上級搶一塊。
他不要面子嗎?
高司令把荔枝罐頭的湯倒在了搪瓷缸里面,抿了一口,甜。
舒坦!
“當爺爺的跟孫子搶東西,好意思。”
“呵呵,你當領導的跟下屬搶,也沒見你不好意思。”
高司令,“……”
外面周中鋒一出來。
趙團長他們就跟著追上來了,“周團長啊,真是羨慕你啊!”
“這哪里是娶了老婆,這簡直就是娶了個金娃娃。”
在看看差點被媳婦弄的擼職的宋政委。
在對照著周中鋒,先是因為會娶老婆,拿下了橡膠林,一舉升職,后腳又因為會娶老婆。
他們懷疑。
往后姜舒蘭的收肯定比周中鋒多啊!
這周中鋒豈不是要吃飯了?
被媳婦養了?
周中鋒彈了彈襯衫上不存在的灰塵,語氣淡淡,“怎麼?羨慕??”
說不羨慕那是假的。
趙團長嘆了口氣,“我羨慕不羨慕不知道,反正宋政委是最羨慕的,我肯定知道。”
宋政委正在埋頭想著合同怎麼擬定呢!
就被關照了。
他抬頭,語氣極為冷靜,“合同擬完了,去你家簽合同,還是讓舒蘭同志過來簽?”
切!
沒意思這人。
自從離婚后,也不知道和周中鋒說了什麼,打那以后,就了工作狂人。
一門心思搞工作。
完全在也不像以前那個時候,偶爾還會和大家開個玩笑的那種。
周中鋒想了想,“可以上門嗎?”
他倒是想呢,舒蘭停著大肚子來他們辦公區,也實在是太遠了,下午還要跑廠房,哪里得了。
宋政委,“特殊事特殊辦,那麼大的一個肚子,就是領導們也能理解。”
“那上門簽吧!”
“嗯!你等等我,我回去把合同剩下的東西補齊,馬上來。”
從接到領導同志,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時。
宋政委就能把兩份合同都擬出來。
這讓大家都跟著沉默了。
他一走。
趙團長說,“我看老宋現在是瘋了。”
恨不得一個人當八個人使用。
那團長,“他不忙活起來,怎麼過日子?”
剛離婚的男人,宋政委和自家媳婦又不是沒,是有基礎在的,但是卻沒辦法離了婚。
看著宋政委眼瞼的青黑,就知道晚上他也沒好好休息過。
那團長一說。
趙團長忍不住道,“何苦呢!?”
還不如不離。
這話說的輕巧。
周中鋒忍不住問了一句,“如果是你家徐同志這樣,你會離嗎?”
這——
趙團長沉默了。
會嗎?
他不知道,但是他卻知道,大概率他會和宋政委做同樣的選擇。
等宋政委出來后,胳膊下面夾著兩張信紙,上面的墨水還沒干,就見到大家都跟著沉默了起來。
他問,“怎麼了?”
大家都沒回答。
趙團長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宋,你后悔了嗎?”
后悔什麼?
當然是后悔離婚了嗎?
宋政委臉有一瞬間不自然,接著,他語氣極為冷靜,“不后悔。”
因為在離婚后,他又在家里找到了對方陳年日記本。
在日記本上,他看到了老肖往年的賄記錄。
只能說,宋政委很慶幸自己離婚,不然,在晚一些,可能老肖要進去了。
他這話一說,大家都跟著安靜了下阿里。
“走吧,給舒蘭同志送合同去。”他語氣難得緩和了幾分,“往后,中鋒你一人得道,可別忘記了我們啊?”
這是說啥?
說周中鋒吃飯的時候,別忘記帶上他們。
一個罐頭廠一個干蔬菜廠,一的利益,都足夠讓姜舒蘭站在整個海島的頂端。
家里。
姜舒蘭在聽完他們來意后,忍不住一驚,“什麼?分給我罐頭廠的利潤??”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