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韶音提到安國侯爺徐立,徐蔻筠的臉上飛快的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泣聲道,“父親如果那里可以幫忙的話,妹妹就不來麻煩姐姐了,實在是妹妹沒有辦法啊,姐姐你就幫幫妹妹一家吧。”
說完掙晴雪就要再度給徐韶音跪下。
如果可以的話,方才哪怕撕破臉徐韶音也要趕走徐蔻筠也不至于接下來聽到那悉的腳步聲,這是徐韶音聽到外面腳步聲的第一覺,可是此刻已然有些遲了,只能低頭瞧著徐蔻筠,可是徐蔻筠卻是一臉欣喜的一邊扯著徐韶音的角,一邊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腳步聲越來越近,暮云的臉也越來越古怪,瞧了徐蔻筠一眼,隨即甩開那小丫頭的手緩步朝著徐韶音的方向走來,果不其然很快那個悉的影便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可能是急于回府的緣故,蘇星河依舊著著服,只是在進來的那一瞬間看到房間里的一幕時眉心微不可查的微微皺了皺,隨即又恢復了平日的淡然神。
蘇星河原本打小就經常去安國侯府,自然也同徐蔻筠有過接,此刻看到不得不說心里有些驚訝,倒不是說蘇星河私心里對徐蔻筠如何,實在是眼前徐蔻筠這故意裝出來的模樣實在是有些太過詭異,蘇星河勉力克制住角想要搐的,徑直越過二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姐夫還請救命啊!”看到蘇星河毫不留的生生越過自己過去,徐蔻筠在愣怔的剎那過后急忙松開拽著徐韶音的手,然后直直跪著朝著蘇星河而去,口中急呼道。
蘇星河聽著這一聲高有力的喊聲,眉不住的挑了挑,這才轉過眸子看向旁邊看戲一般的徐韶音詢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徐韶音撇了撇,也不回里間了,斜睨了仍自匍匐前進一般的徐蔻筠,微微一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妹妹有些想我了,特地過來瞧瞧我,只是這一坐有些麻了,竟是起不來了,我正想著給請個大夫來呢。偏巧你就回來了。”
徐韶音一席話說的十分認真,那誠懇的架勢分明由不得別人不信。暮云和晴雪聽的忍不住捂著直笑,倒是徐蔻筠帶來的那個小丫頭想笑低頭看到徐蔻筠拋去的冷眼,角了上前打算扶起徐蔻筠。卻被徐蔻筠以手打開。
“既然如此,還是快些請三妹妹起來吧。這地上涼,萬一坐出了什麼病來可就不好了。”蘇星河眨了眨眼睛,再低頭看向徐蔻筠時,說話也是一本正經,話畢,那小丫頭為難的看了一眼徐韶音和蘇星河站在原地,頗有些不安。
“姐夫,姐姐開玩笑呢。你怎麼能夠放在心上呢,妹妹今兒來可是來求助姐夫的姐夫你可不能不幫妹妹啊。”
徐蔻筠冷眼死死盯著那小丫頭,看到沒有再繼續上前這才暗地里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勉強出一抹眼淚,淚眼汪汪的盯著蘇星河,看到這一幕不知怎的徐韶音無端的覺得心底里有些不舒服,回頭瞧了蘇星河一眼,卻沒有說話。
徐蔻筠一向喜歡扮弱,如此淚眼婆娑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看著眼前這一幕徐韶音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喝茶。
“既然你姐姐是開玩笑的,三妹妹怎麼你還坐在地上做什麼?快起來啊,莫不是真的麻了,那可是要趕請大夫來好好瞧瞧的。”
只聽蘇星河淡淡抿了一口茶水,看著徐蔻筠語氣頗為關切。
“哎呀方才玩鬧的了,竟是忘記了,姐夫,妹妹我這就起來。”徐蔻筠聽到蘇星河如此說,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在小丫頭的攙扶下,緩緩站直了子,然后毫不客氣的挨著蘇星河的旁邊坐下。暮云看到這一幕臉都要氣綠了,只是看到從容淡定的自家小姐時,強忍著把這口氣暫時咽下去了。
“姐夫,妹妹今兒來說是真的有事想要請姐夫幫忙,姐夫你可一定要幫忙啊!”坐正了子,徐蔻筠一笑,眼波似水盯著蘇星河,蘇醒河卻是扭頭看向了旁邊依舊低頭喝茶的徐韶音。
“音兒,今兒中午咱們吃什麼,今兒妹妹好不容易來一趟,可不能讓妹妹吃的不開心啊?”
“夫君放心,我已經安排下去了,保準廚子做的都是妹妹吃的。”徐韶音聲道。
“既然是這樣就好,”頓了頓,蘇星河扭頭看向滿臉希冀的徐蔻筠,道,“三妹妹真是不好意思,我今兒還有些公務要理,就讓你姐姐好好的陪陪你,我去理一下公務。”
說完看了徐韶音一眼轉就要離開,徐蔻筠好不容易盼回了蘇醒河,那里會讓他這麼輕易就離開,一個轉就拉住了蘇星河的袍。
“三妹妹這是何意?”蘇星河原本溫然的臉不一沉,再看徐蔻筠時已然帶了幾分冷芒,看到那樣可怕的臉,徐蔻筠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松開后退了一步。
“妹妹冒昧了,還請姐夫不要責怪,只是妹妹今天來確實有事想要讓姐夫幫忙,如果姐夫不幫忙的話,妹妹我就不起來了。”說完直的對著蘇星河跪下,眼中含著淚水,那一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星河,都怪我,方才妹妹來了便說有事求你,我這事一多就給忘記了,來來來,妹妹你快起來,你姐夫這會來了,你快給他講講究竟是什麼事需要他幫忙?”
知一時半會是扯不開這個牛皮糖了,徐韶音也沒了在旁邊看戲的,角扯了扯,扯出了一抹笑容出來,頗有些熱的將還在發愣的徐蔻筠扶了起來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坐在徐蔻筠的旁邊,指著右邊的位置笑瞇瞇的招呼蘇醒河。
如果還不知道徐韶音的心中打的什麼算盤的話,蘇星河白喜歡那麼多年了,只是要讓他面對一個十分討厭的人,這還真是讓他有些為難,只是抬頭看到徐韶音臉上的燦爛笑容,蘇星河還是嘆了口氣,回了椅子上坐下,只是同徐蔻筠說話的態度已不像方才那般的和藹。
“究竟是什麼事?說吧。”
“妹妹說吧,那姐夫事忙的,你還是有話直說便好。”
徐韶音笑著在一旁幫腔道,此刻的徐蔻筠還沒有從方才的怪異一幕中清醒過來,耳聽著讓說事,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將事的經過都說了一遍,這時徐韶音才明白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話說徐蔻筠的婆娘戶部尚書府有個管家,這個管家有一個孫人生最大的期就是進宮去當宮,自然管家在尚書面前說了幾次以后,這事算是了,這小姑娘如愿的去了宮中,原本只是普通宮也就罷了,等過足了癮,到了歲數自然也就出來了。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次皇上中毒一事中恰好正是去送的點心,可想而知,項嬪中毒亡,皇上中毒昏迷,這樣的小宮哪里能夠撇清楚,自然也被一并下了大牢,原本對于這事明眼人也知道小宮不過是無辜的,所以關在了刑部大牢以后蘇星河并未調查過的份,自然也就不知道原來是出自戶部尚書府的,原本這事沒有人說自然也就糊糊涂涂的過去了。
可是尚書大人自打皇上中毒昏迷以后這事就了心病,平日里倒還好,一到了晚上就是噩夢連連,偏偏容都是皇上把他抄家滅族了,戶部尚書大人有口難言,又不敢去刑部澄清。
這一來二去的便想到了主管此事的乃是兒媳婦的娘家姐夫,原本徐蔻筠是不大愿意來的,當初趙文瑄的事雖然外人不知道,但是也足夠在徐韶音面前丟盡了面子,可是一聽說有可能全家都是死罪,這才著頭皮來求蘇星河,想要讓他看在都是親人的份上幫一把。
“妹妹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可是妹妹可以保證,我全家并無謀害皇上的意思,那丫頭也只是老管家的孫,更加不可能去做謀害皇上的事。”
說完,徐蔻筠不知從哪兒掏出手絹抹起了眼淚起來,蘇星河則和徐韶音相視一眼,徐韶音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眉宇間一抹正,蘇星河這才轉了眸子低頭抿了口茶水道。
“既然妹妹也說了此事非同小可,定要調查一番才能知那小丫頭究竟是否無辜,這樣吧,妹妹你先回去,若是有消息了再請你過來如何。”微微沉思,蘇星河緩緩說道。說完看著徐蔻筠又補充了一句,“三妹妹還請放心,你我都是親戚,我當然不會置你們于險地的。”
至于徐蔻筠究竟信沒有信蘇星河的這番話,徐韶音不知道,只關注的一點就是這件事的究竟是怎麼樣的,所以一等到徐蔻筠的影消失,徐韶音急不可耐的轉過臉看向蘇星河。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沒事啊,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溫然一笑,蘇星河道。
“小事?能夠同皇上昏迷的事扯上還能算是小事?”徐韶音一臉的不相信,看了徐韶音一眼,蘇星河拿起茶壺給的茶盞中沏滿了茶水,這才將事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所以那小丫頭原本是打算這事完了就放出來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就求到你頭上了。”說完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