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試擂臺姜子塵也聽說過,是專門用於外院弟子比試的地方,同時還會有外院的長老負責監督評判,必要時出手相救,避免死傷。
看著兩撥人群遠去,姜子塵眉頭微皺,那白袍男子分明是有備而來,既然敢答應制元力境界比試,定是藏了些手段。
而且對方明明知道秦穆是此次門測試的第三,實力不弱,還敢過來挑釁,明顯是對秦穆的武技功法了如指掌,找到了應對之策。
而此次秦穆如此草率答應對方,恐怕要吃虧,畢竟他連對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更別說對方擅長的武技功法了。
姜子塵默默地跟著人群走了過去,雖然不太看好秦穆,但他知道秦穆肯定也是藏了些後手的,否則不會如此輕易地答應對方。
比試擂臺離得不遠,姜子塵跟在眾人後,不一會兒便走到了。在他到的時候,擂臺周圍已經來了不人,看來都是被白袍男子和秦穆的比斗吸引過來的。畢竟這可是新老人之間的第一次鋒。
擂臺之上,白袍男子和秦穆遙遙相對,清風吹過,將二人的衫吹得獵獵作響。
「嘿嘿,你小子可準備好了,別一會兒嚇得屁滾尿流!」白袍男子了,嘿嘿一笑,彷彿在看著獵一般。
「還請賜教!」秦穆面容堅定,不卑不道。
雖然此次面對的是外院的老人,且對方的真元境界還比他高了一個等級,但秦穆沒有出毫膽怯之,能在眾多天才年中斬獲門測試第三名的績,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小子,新人門,都是要先吃吃虧的,吃一塹長一智。能和我鬥上一場,算你運氣好,我可比那些個外院狠人溫多了,一會兒頂多就讓你在床上躺個幾天,要是那些個狠人出手,起碼一個月。」白袍男子獰笑一聲,了拳頭,扭了扭脖子,發出豆子般的脆響。
「老子袁柳,一會兒躺下的時候可別忘了是誰揍的。」
秦穆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說道:「在下秦穆!」
「嘿嘿,好!老子記住了!」袁柳喝一聲,渾真元急速運轉起來,湍急的元氣之流在經脈中瘋狂地涌,其上的袍彷彿充了氣一般,劇烈地鼓盪起來。
「砰!」只聽一聲悶響,袁柳右腳猛地一踩地面,其形好似炮彈一樣,朝著秦穆的方向飛而出。
其右手並指掌,掌心真元流轉,攜帶著開碑碎石之威,朝著秦穆狠狠地拍了下去。若是被這一掌拍中,恐怕就是堅的頑石都會碎骨。
面對這氣勢驚人的一掌,秦穆沉著冷靜,毫無懼,只見他腳下真元翻湧,瞬間便將其腳邊的塵埃席捲開去,接著其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像化作紙片一般,在風中飄擺,眨眼之間就騰挪近丈,形讓人捉不定。
秦穆的飄忽不定讓袁柳氣勢洶洶的一掌遲遲無法落下,如果連人都無法鎖定,那這一掌拍下來也毫無效果,反而還增加真元消耗。
臺下的眾人看到此番景,不由頻頻點頭。
擂臺下方的角落,一方臉年,雙手抱,正認真的看著擂臺上的比斗:「這秦穆也是聰明,知曉利用法避其鋒芒。袁柳本來的真元境界就比他高,雖然此時制在真府境初期,但其真元本質還是真府境中期的真元,這蓄力一掌威力十足,單憑秦穆現在的境界,很難接下。」
方臉年分析得頭頭是道,引來了旁不人的關注。
「那照此形,只要秦穆避其鋒芒,也可能獲勝?」其旁,有人開口問道。
然而,方臉年卻並未立刻回答,繼續盯著擂臺上的二人,而後才緩緩搖了搖頭:「難,很難。袁柳也不傻,豈能讓那秦穆如意,而且據我所知,袁柳自也掌握了一門不俗的法武技,速度不會比那秦穆遜。」
方臉年的聲音並不大,但姜子塵恰好離得不遠,一言一語都聽得清清楚楚。此人分析得有理有據,讓姜子塵不由側目去。
似是到了姜子塵的目,方臉年也扭頭看了過來,對著姜子塵微微一笑后又將目投在了擂臺之上。
就在此時,好似驗證了方臉年的預測一般,擂臺上的袁柳也有了新的作。
「嘿嘿,你小子倒也不笨,腳下溜,但如果你以為僅憑一套法武技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那就太天真了!」袁柳猙獰一笑,的真元再次運轉起來。
只見其雙腳之上,真元在瘋狂流轉,顯然,他要用法武技了。
「砰!」只聽一聲悶響,袁柳的形再次飛而出,速度比先前快上了許多,而在其出之後,右腳即將落到地面上時,其腳下真元再次彙集,伴隨著一聲悶響,其形又一次激而出,速度比先前還要快上幾分。
「這是氣步!」臺下立刻有人驚呼道。
「沒錯,是氣步,看其速度,恐怕已經將這門黃階上品武技修鍊到極深境界了。」一旁立即有人附和道。
看著擂臺上一步步彈而出的袁柳,姜子塵雙眼微瞇:「這就是黃階上品法武技麼。」
此時的擂臺之上,如果從半空往下看,就會發現袁柳彷彿一個投石機,利用雙腳的真元彈,將自己化為炮彈,一次次的投出去,其速度飛快,不一會兒便要追上前方的秦穆。
「小子,這次看你往哪兒逃!」袁柳大笑一聲,向著秦穆追去,而兩者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看著後追來的袁柳,秦穆眉頭微皺,旋即一咬牙:「看來是甩不開他了,那就試試吧,同樣在真府境初期,我就不信還敵不過!」
隨著時間的推移,二人一追一逃,兩者之間的距離已然不足一丈,此時前方的秦穆乾脆停了下來,轉直面追而來的袁柳。
「怎麼?不逃了?」袁柳也跟著停下腳步,滿臉戲謔地看著秦穆,然而其手掌中的真元卻沒有毫散去的樣子,反而還越聚越多。
「剛剛只是試試想你的法而已。」秦穆滿臉平靜地看向袁柳,右手微微握拳,拳尖上依稀可見真元流轉。
雖然被對方追上,但氣勢可不能落下。
「呵,真是大言不慚!」袁柳冷笑一聲,寬大的手掌閃電般抬起:「那就試試我這裂碑掌的厲害吧!」
巨大的手掌裹挾著開山碎石之威從天而降,掌法未至,其勁風就將秦穆的臉吹得生疼。
面對如此迅猛的一掌,秦穆不敢有毫怠慢,其滿臉凝重,右手握拳,拳尖真元迅速流轉,心底低喝一聲:「疾風拳!」
這拳法乃是黃階上品拳法,是秦穆的家族武技,其拜青門之前已將其習得大,在先前門測試的時候藉此一舉斬獲第三,這也是他敢應戰袁柳的底氣所在。
「嘭!」拳掌相接,發出一聲巨響,接的空氣伴隨著巨響泛起了一層層漣漪,向著周圍擴散開來。那些離擂臺稍近的外院弟子一個個都被震得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一拳一掌,一即分,擂臺上的兩人也各自被震退了數步。
「平分秋?」擂臺之下,立即有人看了看秦穆又看了看袁柳,發現兩人後退的距離相差並不大。
然而姜子塵卻發現,此時秦穆看似平靜的面容之下,似乎藏著些許痛苦之,其剛剛揮拳的右手也在微微抖著。而反觀袁柳,卻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不,不是平分秋,是袁柳略勝一籌。」擂臺下方的角落,方臉年雙眼微瞇,看著擂臺之上袁柳微微揚起的角,緩緩開口道:「而且,似乎他還沒有使出全力。」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旁眾人的一片嘩然,剛剛那激烈的爭鬥,這袁柳竟然還沒有使出全力,怎麼可能!
彷彿印證了方臉年的猜測,擂臺上的袁柳一步出,看著氣微的秦穆,角掀起了一弧度:「你小子有幾分實力,可惜在我面前,這點實力可不夠看,剛剛我只是使出了五氣力罷了,下面我可不會留手了!」
袁柳的話,讓臺下的眾人驚詫萬分,剛剛他居然只使出了一半的實力,而僅憑這一半的實力就已經和秦穆平分秋了,那如果使出全力,結果又會是怎樣?
聞言,擂臺上的秦穆也無法保持鎮定,要知道,剛剛他已將疾風拳全力打出了。
「怎麼樣,是自己主認輸還是再吃我一掌?」袁柳眼神戲謔地看著秦穆,他很這種制新人的覺。
管你如何天才,新人就是新人,在我老人面前就給我乖乖地聽話!
「勝負未分,可別妄下定論!」秦穆牙關咬,彷彿下定了決心,冷冷地看著袁柳,而就在此時,其的真元正在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運轉,伴隨著這種運轉,秦穆整個人的氣勢也在節節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