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來了麼。」姜子塵心中暗道，在第二層堅持三炷香，績也算不錯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隨著第二層亮的熄滅，戰心塔出口依然沒有出現司牧雨的影，與之相反的是，第三層卻突然亮了起來。

「哦？居然闖到了第三層，了不得啊了不得，這小娃天賦當真是妖孽啊，戰力潛力居然如此之高，這才第一次嘗試就闖到了第三層。」灰袍老者略顯渾濁的雙眸盯著戰心塔第三層，口中連連讚歎。

姜子塵也被震驚到了，司牧雨的表現已然超出了他的意料。

在二人的等待中，時間緩緩流逝，終於在兩炷香后，第三層的亮也熄滅了。

戰心塔的出口，一道黑倩影手握長鞭緩緩走來，其口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顯然剛剛的戰鬥消耗了不小的力。

「不錯不錯。」灰袍老者看著司牧雨，笑著微微頷首，甚是滿意。

看了一眼灰袍長老，司牧雨急忙扭頭向著一旁的戰心榜看去，雖然闖到了第三層，但在那一層的外院弟子可不，競爭自然也是十分激烈。

「司牧雨，第三層。」

遠遠的，司牧雨就看到了的名字和對應的層數，細數之下，發現其對應的名次赫然是四十三。

「進前五十了！」司牧雨興不已，笑容如蓮花般綻放，雖然此前的目標是進前五十，但那也僅僅是個目標，是否能實現，也沒有太大的把握。此時看到排名，甚是滿意。

「怎麼樣，績還不錯吧，下面就看你的了。」司牧雨輕輕拍了拍姜子塵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到時候別忘了當我的陪練，記得隨隨到哦~」

「這麼快就下定論，認為自己贏定了，有些為時尚早吧。」姜子塵眉尖一挑，開口道。

雖然司牧雨現在的名次給了他不小的力，但姜子塵向來就是個不服輸的主，要讓他不戰而退，可沒那麼容易。

不再多說，姜子塵遞過份令牌，驗證過後，一個閃便沖了戰心塔之中。

看著姜子塵的背影，司牧雨角微微上揚：「這戰心塔可不是那麼好闖的，本姑娘可是費了不小的力氣才闖到第三層的呢。」回想起這次闖戰心塔的經歷，真是讓難以忘卻。

隨著姜子塵的進，戰心塔第一層瞬間被點亮。

其，第一層空間。

姜子塵剛一闖，便彷彿置於一片灰空間，天上沒有太照耀，四周也是一片灰濛濛的。

「唰！」

忽然，這片灰空間中闖了一道灰影，此人帶著斗笠，一灰袍，手持一柄細劍，雙眼淡漠地看著姜子塵，不帶毫。

然而當看清對方的容貌時，姜子塵心中一驚，此人的相貌與他一模一樣，若不是其面無表的面孔，他差點以為自己被複刻了一個。

「這就是戰心塔的真正含義麼。」姜子塵低聲喃喃自語，「戰心，戰心，就是要挑戰自己麼。」

在姜子塵愣神之際，面前的灰影忽然了。他渾真元運轉，袍無風自，法武技立刻施展了出來。

頓時，灰的氣流噴涌而出，灰袍人左手後背，腳尖輕點，其影立即沖了過來，宛如一灰箭矢，直而出。

「好快的速度！」

姜子塵雙眼微瞇，心中一驚。對方的速度極快，甚至比施展氣步的袁柳都快上一，眨眼之間便衝到近前。

「唰！」

姜子塵不敢怠慢，真元之力立即運轉，腳下柳絮隨風法瞬間施展，其影如同風中柳絮，飄忽不定，雖然灰袍人速度上要比他快上一些，但姜子塵勝在行蹤不定，一時之間灰袍人竟也追之不及。

兩人一追一逃，姜子塵充分將柳絮隨風的飄忽發揮到極致，在灰袍人剛要追上來時姜子塵總能及時變換方向，恰好避開，使得灰袍人總是追不上他。

片刻之後，灰袍人眉頭微皺，姜子塵頻頻從其面前逃，讓他心中微惱。

忽然他左手虛按，雙腳猛地一蹬，其速度竟變得快上三分。而這一番變化使得他的影迅速接近姜子塵。

「看來躲不開了。」

雙眼盯著灰袍人，著對方的疾速，姜子塵心中暗暗分析道。

灰袍人迅速接近姜子塵，其淡漠的表始終未變，彷彿沒有的木偶一般。

「嗡！」

就在此時，一道劍鳴聲響起，灰袍人手中的細劍緩緩抬起，耀眼的劍一閃而逝，劍刃上寒乍起。

「咻！」

灰袍人手持細劍閃電般劈下，細劍劃破空氣發出一聲尖嘯，裹挾著無比鋒銳的氣息朝著姜子塵狠狠劈來。

眼見灰袍人如此迅猛的一擊，姜子塵不敢大意。他右手往背後一勾，抓住赤炎劍的劍柄迅速一，只聽「噌」的一聲，寬大的劍瞬間出鞘，橫檔在前。

就在姜子塵剛剛做好防勢時，灰袍人的細劍攜帶著劍猛然襲來。

「叮！」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瞬間傳出，兩劍閃起一道絢爛的火花，在那一瞬間空氣似乎都被震散開來。

兩道影一即分，姜子塵著那面無表的灰影，雙眼逐漸凝重。

剛剛的手雖然看起來勢均力敵，但手之後姜子塵才發現對方那細劍之下藏的巨大力道，震得他虎口都有些發麻。

「這第一關就如此難闖了麼。」姜子塵雙眼微瞇，心中暗道。

「唰！」

就在此時，那灰袍影又了，其右手持劍高舉，腳尖輕輕點地，形立刻激而出。

「叮！」

又是一劍劈下，姜子塵再次橫劍擋了下來，然而劍上巨大的力道衝擊讓其虎口作痛。

就這樣，每每灰袍人被擊退，不超過一個呼吸對方必然再次持劍衝來，或劈，或砍，或切，或，雖然方式十分簡單，但每一次的力道都十分巨大，一番手下來，姜子塵只覺虎口都快要被撕裂了。

半炷香后，姜子塵已被震退了數十丈，持劍的右手被震得發麻，都快要使不上力氣了。

「這樣下去不行，得想辦法破局。」

再一次擊退灰袍人後，姜子塵牙關咬，死死盯著對方，心中疾速想著應對之策。

若是一直被這樣糾纏，且不說能否撐到最後，就單單是細劍上的反震之力都讓他吃不消了。

「看來唯有如此了！」看著激過來的灰影，姜子塵心中暗下決心。

「叮！」

又是一次激烈的撞，赤紅的火花再次照亮這片灰空間，而就在灰袍人將要退卻時，姜子塵突然發出一聲低喝。

「就是現在！」

姜子塵原本要後退的形被其猛地一踩右腳狠狠抵住，他一直未用的左手瞬間收於腰間，而後並指掌閃電般拍出。

「三山掌！」

低喝一聲，姜子塵運轉渾真元，匯聚於左手掌心，而後猛地一拍，頓時，一道真元形的小山虛影朝著灰袍人狠狠撞去。若是正常人被這一掌擊中，恐怕不死也殘。

面對這氣勢如山的一掌，灰袍人並沒有閃躲，眼神淡漠地看著三山掌的降臨。如此突然的攻擊讓他避之不及。

「嘭！」

彷彿撞在了石塊之上，三山掌拍在了灰袍人的影上時，後者頃刻間變了一座沒有生命的灰石像，巨大的力道將這灰石像瞬間擊得四分五裂開來。

了口氣，姜子塵看著碎裂一地的灰石塊，咧一笑：「終於擊敗了。」

沒過多久，虛空破開，灑落一束，照在了姜子塵上，一眨眼間他便消失在了這片灰空間。

在姜子塵消失后，寂靜的灰空間突然有一陣灰風刮過，捲起地上散落的灰石塊，將其重新拼接了一座灰石像，石像完好無損，拼接沒有毫隙，彷彿沒有碎裂過一般。

而當灰風消失時，這座石像漸漸了起來，再次活了過來，變了一個灰袍人，只不過其面部五模糊，像是一個無臉之人。

灰袍人抬頭仰虛空，看向剛剛那灑落的位置，角出一不易察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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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心塔外，司牧雨和灰袍老者齊齊向被點亮的第二層，眼中皆是出驚。

「這小娃娃居然這麼快就闖過了第一層，這才半炷香時間，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灰袍老者低聲喃喃自語道。

「哼！肯定是拼了命才贏的如此之快，本姑娘當時要不是為了試探那灰袍人的實力，豈會耽擱那麼久！」司牧雨嘟囔著個小，一臉不忿。

對於姜子塵在這第一層用時竟比還，司牧雨心中甚是不服。

「哈哈，小娃你也不錯了，才花了一炷香而已，往年那些新人莫不是花了三四炷香的時間才闖過的，更有甚者，這第一關都沒闖過呢。」灰袍老者了花白的鬍鬚，笑著說道。

聽到灰袍老者的誇讚，司牧雨輕哼一聲，心這才好上一些，但是一想到姜子塵半炷香就闖了過去，心中就極為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