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希哈, 你看我臉上印子有沒有淺一點?”
弘昀拿著一面掌大的銅鏡,對著照著,一邊語氣擔憂地問妹妹。
這是他今天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
烏希哈一點也沒有不耐煩, 湊過去仔細端詳, 半晌后點頭道:“我覺得比昨天要淡些呢!”
弘昀立刻松了口氣。
他坐在躺椅上, 順勢向后一仰躺平, 閉眼道:“乖妹妹, 再給哥哥敷敷。”
烏希哈“哦”了一聲,出手掌,輕輕覆在他臉頰斑痕。
細微的涼意從相之逸散開,驅逐令弘昀煩躁的瘙。
弘昀舒服地嘆了一聲,“妹妹如今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烏希哈忙道:“沒有沒有,低調低調。”
如今,府里切過金手指的人再添其一。
那日突發況之后, 在李氏的懇求和四爺的默許下,鈕祜祿氏和烏希哈的班底替換了原本照顧弘昀的人。
烏希哈擔心他, 也一起陪在他邊。
論侍疾,算是有經驗的人了。
弘昀退燒清醒,其中有多自己的功勞, 烏希哈不清楚,但他這回復發后, 全出花, 瘙難耐, 烏希哈近陪著他時,能稍有改善。
若是直接著,清涼止的作用就更明顯了。
弘昀自認是個大男孩,不好意思像玉錄玳那樣, 把烏希哈當玩偶抱,只是在臉上時,懇請烏希哈用手給他敷個一刻鐘。
烏希哈對自己新開發出的功能十分無語。
更有“六神”那味了。
不,的金手指明明應該做“為人民服務”才對。
但不說南院全員對烏希哈有恩,就算只是為了人,也愿意!
結束了今天的“面時間”,烏希哈對弘昀道:“二哥放心,我問過太醫了,你恢復得好,應是不會留疤的。”
弘昀重新坐起,握了握的手,到還未完全散去的涼意,認真道:“你……還是莫要再讓旁人知道。”
烏希哈抿,就是因為他們總是這樣,才會越來越沒有顧忌啊。
不僅是眼前的弘昀,還有最早察覺的宋氏,主攤牌的四爺與弘暉。
現在相信,就算李氏、玉錄玳和鈕祜祿氏知道了,也不會把當做異類防備忌憚。
不過就算如此,烏希哈還是更喜歡低調茍著,不敢到顯擺,以防萬一。
眼珠一轉,忽然戲附,作虛弱狀,捂著口向邊上倒去,“我才不是妖怪呢,就是差,溫低,咳,咳咳……”
弘昀十分配合,無視了最近養胖了一圈的臉,取過外衫給披上,道:“那妹妹與我一道好好調養著吧。”
……
又是半月過去,難兄難妹的革命誼日益深厚。
張太醫再三確認后,宣布弘昀也已大好。
沒留下任何后癥,許疤痕印記都在遮蓋下的不起眼之,沒未來新覺羅第一人的稱號旁落他人。
他們可以解了。
在鈕祜祿氏這住了將近一月,烏希哈和弘昀的東西陸陸續續堆了幾大箱子,收拾就用了一天。
四爺特意挑了個吉日,親自帶著其余眷和另外三個孩子,來接二人“返家”。
烏希哈和弘昀剛面,李氏和宋氏顧不得在四爺面前失態,沖上前將各自的孩子抱懷中。
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灑。
“額娘,我都好了。”烏希哈依靠著宋氏,手給臉。
弘昀過七歲后,李氏就很做上的親舉,這會兒被像個小般被抱住,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但他毫不反抗地任李氏四查看,“多虧了妹妹和鈕祜祿格格,兒子已經全好,還養胖了一圈,額娘莫擔心。”
李氏含淚連連點頭。
玉錄玳和弘暉分別上前來,抱了弘昀和烏希哈。
弘時慢一步,左看右看沒了自己的位置,居然跑向了鈕祜祿氏。
鈕祜祿氏好奇地蹲下,就見弘時一臉嚴肅地拍了拍的肩膀,“辛苦你了。”
“弘時!不得胡言!”四爺冷著臉把熊孩子拎開,視線在看向鈕祜祿氏的時候,變得和無比。
他躬扶起,道:“辛苦你了。”
邊上的弘時不服氣地撇,所以說他說錯什麼了。
李氏干眼淚,和抱著烏希哈的宋氏走到鈕祜祿氏前,就要給行禮。
鈕祜祿氏連忙扶住們,“萬不敢姐姐們的禮,這都是我該做的。”
但是一對二,顯然力量不夠,李氏和宋氏還是拜了下去,“謝妹妹大恩。”
鈕祜祿氏無助地回頭看向四爺,發現他沒有阻止的意思,反倒眉眼含笑。
烏拉那拉氏也上前一步,握住的手安地拍了拍,“這回你立了大功,照顧孩子們周全,不止們做額娘的,連我都得好好謝謝你,回頭進宮稟了娘娘,宮中也會有賞賜下來。”
鈕祜祿氏不好意思道:“妾喜歡烏希哈,二阿哥也是好孩子,哪個會忍心看他們苦無于衷呢,爺和福晉心里定也是一直記掛著兩個孩子,只不過不如妾得閑能夠陪著。”
宋氏把兒往前一遞,“妹妹若喜歡烏希哈,只管分一半去。”
一派其樂融融的畫面,讓烏希哈心里慨不止。
鈕祜祿氏憑著本的善良,現在已經完全被三個人給接納。
同為四爺的真,真是把武氏甩開十萬八千里。
……咦,武氏呢?
烏希哈四看了看,發現武氏竟然沒出現。
大概是不想看到這種闔家歡樂的場景吧,烏希哈猜測,沒有開口打擾眾人。
這晚,烏希哈是在后院和宋氏一起睡的。
青蘋和宋氏一起幫洗白白,洗澡水中還加了柚子葉,泡完后,都染上了一淡淡的清香。
烏希哈完全套服務,換上全新的寢,小腦袋四轉,突然問道:“吉祥呢,我怎麼一直沒看到?”
宋氏幫頭發的手一頓,想到了四爺告訴的事和某些代,道:“本是外頭采買的丫頭,前些日子爹娘給相看了一門親事,額娘就稟了福晉,放歸家了。”
烏希哈疑,“不是才十三麼?怎麼這麼小就要說親了?”
“十三也不小了,”青蘋在一邊接道,“況且我看吉祥估著早想著這一天,出府的時候高興著呢。”
“好吧。”烏希哈對們二人的話從不懷疑,想這大概就是古代和現代的喜馬拉雅鴻,迅速地接了吉祥離開的事實。
抱住宋氏撒,“額娘我至要十八歲,不,二十歲以后再嫁人。”
宗室及笄就嫁人的是數,宋氏更擔心的是烏希哈會被皇上指給蒙古。
宋氏將擔憂按回心底,回抱住烏希哈,“額娘也想多留你幾年,不過這得聽爺和福晉的。”
“格格放心,以主子爺如今對二格格的疼,不會讓早早許親的。”青蘋安母倆。
又對烏希哈道:“格格若是離了吉祥寂寞,過幾日福晉那就會再送丫頭來給給格格補上,到時挑個年紀相仿的,日后陪著格格進學玩耍。”
“到時候青蘋幫我挑吧,你眼好,”烏希哈轉頭,對宋氏道,“吉祥帶了我三年多,既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這個做主子的得給添妝才是。”
“額娘的烏希哈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宋氏的頭,“那你回頭把東西挑出來,讓青蘋或者白嬤嬤出府一趟,帶去給吉祥就是了。”
聊完了吉祥,烏希哈在宋氏的陪伴下安然睡。
上次四爺時疫痊愈后,不再經常需要烏希哈在邊給他醒腦。
但他并沒有“用過就扔”的意思,反倒對兒的功課、、生活方方面面越發關心起來。
父如山,死個人。
烏希哈十分,并無法拒絕。
這次以大病初愈為由,烏希哈在親娘邊也只呆了五天,又回到了前院自己的小窩。
和同時到的還有代替吉祥的丫頭。
蘇培盛給一臉好奇的烏希哈介紹道:“這丫頭是爺親自給二格格挑的,剛滿八歲,全家都在自家莊子上做活。”
丫頭長著一張討喜的蘋果臉,一笑出八顆牙,帶著幾分憨氣,“請二格格賜名。”
烏希哈想不出什麼高雅有詩意的名字,見今日穿著一黃,道:“那你跟著青蘋黃桃吧!”
喜迎新伙伴,烏希哈屁都沒在自己屋里坐熱,又找到新的理由,帶青蘋黃桃回后院溜達一圈。
們先去看了宋氏。
宋氏聽聞是四爺挑的人,一句訓示也沒有,反倒叮囑烏希哈調皮。
接著烏希哈又去看了鈕祜祿氏,順手帶了這幾天寫的最新手稿,準備秉燭夜讀。
出了鈕祜祿氏院門,一轉,就看到了不遠、悉的素影。
對了,武氏和鈕祜祿氏是鄰居來著。
今日的武氏又恢復到小白花裝扮,臉上帶著略顯詭異的笑。
烏希哈下意識退了一步。
武氏眼神上下打量著烏希哈和后的黃桃,輕笑了一聲,道:“二格格果真是流著爺的脈,都是同樣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青蘋攔在烏希哈前,沉聲道:“武格格應還是在足中吧?隨意出門堵我們格格,不怕爺知道了發怒麼?”
武氏被足了?烏希哈驚訝地睜大眼睛。
“這花園,本就是爺給我建的,也算是我院中。”武氏轉了一圈,面陶醉,“都是我的。”
青蘋不與多言,拉起烏希哈的手,“格格,我們走吧。”
烏希哈本就不太喜歡武氏,當即配合轉,加快腳步。
后武氏的聲音猛然提高,刺烏希哈耳朵里。
“那個丫頭什麼,吉祥?”
“一家死得可真慘呢!”
“側福晉多可憐吶,養了個白眼狼,差點連累自己兒子喪命,被蒙在鼓里不說,還得謝兇手。”
武氏甚至發出了嚶嚶的低泣,“真是可憐吶!”
作者有話要說:便當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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