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楊緯的通稟,男人薄冷的角漸繃,看向楊緯的眼神也如刀鋒利刃般泛著森寒,他語氣沉沉地道出二字:“廢。”
——“連個姑娘都護不住。”
他冷聲又斥。
楊緯聽罷,亦覺出定北侯這是了盛怒,心中頓然慌萬分。
等霍平梟卸職回長安后,皇帝給他的位絕不會低于節度使的階,或許他的職權也會到北衙來,為他的頂頭上將。
為上將,最厭惡底下的軍士不能遵從他們的命令。
且就算霍平梟本沒那麼大的本事,僅憑霍家的權勢,若想斷他的仕途,也就是他手指頭的事。
楊緯在心中暗罵著自己,都怪他多,這下可好,以后他若是再想往上升軍銜,怕是怎麼都不可能了……
朱氏被獄卒推監牢不久,就清醒了過來。
雖說下了獄,可一想到霍平梟的真實份是定北侯,不免有些自鳴得意。
就說,阮安這個賤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未婚夫。
人家可是侯爵,不可能看上。
正此時,卻聽鐵柵外,傳來了幾個獄卒的談話聲。
-“聽說跟著定北侯一起過來的醫失蹤了。”
-“怎麼失蹤的?”
-“好像是被土匪給擄走了吧。”
朱氏一聽土匪這兩個字,不有些竊喜,阮安這死丫頭這回是徹底玩完了。
可其中一獄卒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朱氏倍覺憋悶,甚而氣憤到幾吐出一口鮮來——
“我聽說,那侍從說了那姑娘失蹤的事后,霍侯的臉立即就了,據說這姑娘還會醫,曾救過霍侯一命。這劍南道遍及著霍侯的勢力,但凡被功得救,這往后的日子肯定富貴無憂了。”
“不止呢,我覺得那姑娘住的村莊,都能因救了霍侯這一命,得蒙他的福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