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所有人都調整好姿勢了,紀長澤按下快門。
閃燈響起,八十二個年輕人穿著人生中的第一套拍戲的服,背著看上去足以以假真的假槍,戴好了有著徽章的帽子,沖著鏡頭笑的高興又嚴肅。
這張照片要是拿出去,估計還要被一些人以為這真的是什麼警察照片了。
“不錯,狀態保持的都很好。”
“來,我給你們講一下戲份。”
紀長澤了地上,就盤坐下。
小弟們圍繞著他了一圈,但沒一個人坐下的,都怕把上的服弄臟了。
紀長澤也沒告訴他們拍戲服弄臟太正常不過,直接開說:“這個劇本講的是主一路創業,最后功名就。”
“年主是普通家庭出生,家里有兩個哥哥,對,就是讓小妹演年主,趙天趙地,你們本出演,演哥哥。”
拍戲最怕的就是兩大神。
一個是要拍年紀小還不懂事的演員,一個就是要拍寵。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只要不愿意配合,你就是把天王老子搬來了都沒用。
所以小演員拍戲的時候邊最好跟著親近的親人,方便哄孩子。
紀長澤他們劇組窮,也雇不起其他演員了,索直接讓趙小妹的真哥哥上陣。
“小妹年紀小,又演的是年主,估著大概有五場戲要拍,的報酬是這個數。”
紀長澤掏出自己的萬能記事本,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
趙天看的一驚,趕忙擺手:“老大,太多了,小妹這麼小……”
“就是因為是小孩才要給這麼多錢,市場價就是這樣,水不流外人田。”
眼見趙天還要再說,紀長澤橫了他一眼:“你別給我嘰嘰歪歪,我是老大,我說了算。”
“還有,之前不是告訴你們了?出門在外別我老大,喊我澤哥,你們是生怕人家不懷疑我們搞幫派是不是?”
趙天趕閉,一臉言又止的還想說什麼,紀長澤卻不搭理他了。
“你和你弟的角大概有個十幾場,你們的報酬是這麼多。”
“還有兩個主要角,一場是這麼多錢。”
紀長澤比劃了個手勢,看的一幫小弟簡直眼里都要冒。
這麼多錢,他們哪怕只拍個兩三場,也是發了筆財啊。
“主要角很重要,也不能像是小妹這樣年紀小就可以上,所以要從你們里面挑出來,現在大家起點都是一樣的,就看你們誰演技可以,演得好了。”
紀長澤安排的是妥妥當當:“普通的角,不臉的,一場這麼多。”
他又寫了個數字。
有了前面的主要角“高昂”報酬打底,面對這個普通的價,小弟們就顯得平靜多了。
紀長澤繼續:“不是說你們演了個普通角就不能再演另一個了,反正都是一些什麼路人甲,客人乙,老板丙,隨便化個妝觀眾就不認得了,所以拿不到主要角的人也不用擔心沒錢掙。”
“只要扮演的人夠多,你們多拍幾場,照樣有錢掙。”
這番話一出,剛剛還自覺自己沒什麼演戲天賦這次怕是只能拿個普通報酬的小弟們又高興起來了。
尤其紀長澤還在那鼓他們:“就算是實在是演戲不行的,你們還能在劇組做別的工作,什麼場務,什麼打,但凡是能學得會的,不用非要刻骨讀書才能做到的,我肯定是都會安排給自己人。”
“那些你們學不會的,沒辦法了,我才會去雇專業的。”
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工作機會我是想方設法的給你們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們了,主要角你們演不了,那就去演普通角,普通角不行,那就去學劇組里需要技含量的職位。
腦子笨學不會的,就打雜,當場務,管理道,記賬,要是這些都還不行,那就不是腦子聰明不聰明的問題了,那就是自己不愿意努力的問題,還是趁早回家種地去。”
鼓人緒這方面,紀長澤認第二,目前還是沒人敢認第一的。
他起,圍著這幫明明人高馬大,在他面前卻都不自覺低下頭的小弟們說:“機會我都給你們了,要是有沒有抓得住的被我趕回去,等個十年八年的,看著其他人要錢有錢要老婆有老婆,還有了知名度出門都要被人家圍著要簽名。
自己卻是個誰也不知道也沒錢也娶不起媳婦的窮蛋,到了這種時候,你們就哭去吧!”
這話要是放在后世,一般人都會免疫。
畢竟大家可是從上學時期就聽老師說這麼一套的,上了班幾乎每個老板也差不多是一樣換湯不換藥的話,早就有了免疫了。
但現在還是不一樣的。
紀長澤剛通過讓他們穿警服想象自己是真正的警察來喚起心中熱,正是激的時候,再得知自己也不是只能在演戲的時候風這麼一小會。
每一場的錢都擺在眼前了。
就算是沒那個腦子的,只要勤點干活就能拿到錢,這些錢可比他們在山市搬磚掙的多多了。
別的不說,拍完一部劇下來,說不定都攢夠蓋房子的錢了。
紀長澤表示這可不是他給的價格太高了,是現在在自家地基上蓋房子便宜。
眼看著小弟們一個個都熱沸騰起來,底子打好了,紀長澤這才部署任務。
當然了,部署任務前,還得再給他們加一把火。
“照片我馬上洗出來,趁著這邊離著郵局近,你們都給家里人寄過去吧,順便寫個信報平安。”
人嘛,向來都是喜歡錦還鄉的。
混得不好了總要覺得沒臉回去,混的好了回家之前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往上放。
對于這些小弟來說,哪怕只是穿上了警察制服作為拍戲用裝,那跟錦還鄉也差不多了。
他們都可以拍戲都能上電視了,怎麼也要讓家里人跟著高興高興吧。
想想他們剛剛穿警服的時候瞧著多麼威風啊,澤哥都說了,這照片要是不標注一下,掉在地上,說不定撿了的人還以為他們是真警察呢。
這樣好的照片,一想到能夠寄給家里人看,小弟們就興不已。
就算是假的,可看著高興啊。
紀長澤先鎮住場子打一棒子再給個甜棗,最后再把一胡蘿卜在前面吊著,一套作行云流水,也不過用了兩個半小時。
等著確保一套下來這群小弟們不再只是因為他的“老大”份而聽話,而是有了更加遠大的理想與目標(掙),絕對不會被折騰折騰就折騰跑路后,紀長澤活了一下手腕。
好了,可以放開手腳了。
“第一場戲,是有人綁架了已經事業有的中年主,但主機智聰明,通過正常人想不到的方式報警,甚至就連被綁架這件事,都在的意料之中,只是將計就計,用自己作為餌抓出剩下的人。”
小弟們其實聽不大懂,但也聽出來這個主很聰明,俱都一臉嚴肅認真的點頭。
紀長澤繼續講:“這一場戲就是主被綁在爛尾樓里,就在綁匪得意的時候,警察們破門而,哦等等,爛尾樓沒有門,那就警察們悄悄潛,一路爬到二樓,接著舉起槍包圍了對方。”
“進去的過程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輕,接著面對綁匪的時候,鏡頭會給到你們每個人的臉,所以你們臉上的表一定要是面無表。”
一個小弟舉手:“老大,面無表怎麼演啊?”
紀長澤想了想:“就按照你們剛出火車站臉上的表那樣就行。”
哦……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這個沒問題,我們可以的老大。”
“行,那我接著說啊,這個劇里有個人需要念臺詞,你們看看誰來念。”
所有小弟都看向了老五。
老五:“……”
他向也看著自己的紀長澤,覺自己又了:“老、老大,我不行啊。”
紀長澤:“第一場戲,要個好彩頭,一句臺詞十塊錢。”
老五:“!!!”
他表瞬間嚴肅了起來,視線里充斥滿了警察同志獨有的正義與莊嚴肅穆:
“我可以!我能行!!”
“老大您盡管吩咐,就算是讓我從早上說到晚上,我也可以!!”
“很好。”
紀長澤甩給他一個臺詞本。
“你就照著這上面的念,我們馬上就要趕過去拍攝,先拍攝你們潛到爛尾樓,接著爬上二樓舉起槍對準綁匪的畫面,到時候大家都舉槍后,就是你說臺詞的時候了,一路上你必須給我背清楚了背好了。”
老五接過臺詞本,看著上面的臺詞有點慫:“澤哥,那我要是背不好呢?”
紀長澤拍拍他肩膀:“那槍對準的就不是綁匪了。”
老五:“……”
“我一定背好!!!”
“劇是主之前就知道了有人想要綁架,故意讓自己被綁架,所以在看到警察們控制住了綁匪后,出了個笑。”
“你們重點表現的一段是,正義,迫,還有那種訓練有素,一句話都不說但是卻能快速完任務的覺,明白嗎?”
小弟們整齊劃一搖頭。
紀長澤倒是不意外。
“沒關系,我會幫你們戲的。”
“走,我先帶你們去悉一下場地,俗話說,能生巧,如果拍不好,那就一次次練習,主要是要抓住這個狀態,就是那種,啊,我就是警察的狀態。”
此刻,小弟們還不理解紀長澤說的抓住狀態要怎麼抓。
等到大家一起坐上車,一路直奔西郊,又在還沒到達目的地就停車下來集合的時候,他們就懵了。
“爛尾樓呢?”
“對啊,澤哥你不是說我們拍攝的場地在爛尾樓里嗎?”
被一群小崽子包圍,紀長澤不慌不忙:“你們見過哪個警察抓人大張旗鼓的,要是真開著車去,那不是還沒走到地方就讓匪徒聽見靜逃跑了嗎?”
“但是我們不是演戲嗎?”
紀長澤一個掌拍在說話人的腦袋上:“剛剛才跟你們說了!要狀態!要專業!!你們本就不是從小學演戲的,長這麼大連唱戲都沒唱過,要是還不努力一把,能演的像嗎?!”
他揚高聲音:“記住了,現在你們不是一個普通人,你們是警察,是剛剛接到報案,知道了窮兇極惡匪徒所在地的警察,你們在距離爛尾樓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就下了車,因為怕車聲會暴自己。
你們拿著槍,彎著腰,低著頭,藏匿在草叢里,腳步放到最輕,誰也不會發出一點靜,在你們頭兒的帶領下,朝著爛尾樓而去,你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順利控制住匪徒,解救出人質。”
紀長澤快速給了自己一個新份:“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的教。”
他順手折斷一樹枝:“路上哪個警察出靜或者跑的太猥瑣一點都不像是個警察,那就別怪我辣手摧瓜了。”
小弟們面面相覷,他們誰也不懂真正拍戲是什麼樣子的,也不知道這個學習方式正不正確,紀長澤這麼說了,他們也就這麼聽了。
看著一幫人老老實實按照自己的吩咐在前面跑,紀長澤拿著樹枝跟在后面,慨果然還是用自己人好。
這要是真的去雇那些群眾演員,人家就算是想要賺錢估計也不愿意陪著紀長澤這麼一個新人導演在這里胡鬧。
“靜再小點!”
“小胡你低下頭,那麼高的個子你是生怕人家發現不了你是吧!”
“全都加快速度,就你們這個速度,等到你們跑到了地方人家匪徒早就跑了!!”
還真別說,一幫人穿著警服背著槍在草叢里面這樣跑著,后面跟著個不停糾正他們作好面部神的“教”,小弟們還真有了一種自己是真警察,此刻正在訓練的錯覺。
他們的作漸漸規整下來,不規整不行啊,這的確是演戲,但是打起來澤哥可是真的打。
就這麼跑了大概二十分鐘,一幫進狀態的小弟們看到了爛尾樓的影。
紀長澤在后面低聲音:“在警校怎麼教你們的還記得吧?以解救人質為第一準則,進去之后一定要放松放松再放松,不能發出一點靜,接著快速爬上二樓。”
小弟們都跟著認真嚴肅的點了點頭。
爬樓這個絕對沒問題,就他們這個年紀的,誰小時候沒怕過樹掏過鳥窩啊。
紀長澤一副“我就是真教練”的樣子,出手擺在前面:“沒問題吧?”
這個姿勢不就是他們開員大會時結束時經常用的嗎?小弟們門路的把手放了上去,再一起往下。
小聲:“沒問題!!”
“好!去吧!!”
紀長澤掏出秒表:“我給你們計數!!”
他轉過按下表,然后抹了一把臉上的表,再次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就行了,只要你們保持著剛剛的那個狀態啊……”
說到一半,他不說了,看著面前只剩下一片草的地方,仿佛一臉茫然看向一邊抱著小妹的趙天:
“他們人呢?”
趙天抱著妹妹,也是一臉懵:“進、進去了啊。”
紀長澤頓時一臉“你特麼在逗我”的表:“誰讓他們進去的??我設備還沒搬進去呢!!”
趙天一見他發火,頓時秒慫:“我、我、他們,澤哥你剛剛說計數的啊。”
“對啊,我這不是教他們代狀態嗎?!”
紀長澤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凈,罵罵咧咧的朝前走:“這幫小兔崽子,該聽話的時候不聽話,不該聽話的時候這麼聽話,現在把力用了,一會還怎麼幫我搬設備。”
爛尾樓里,還不知道自己正在被罵的小弟們按照一路上學的姿勢,作輕緩的進樓里。
先四掃視一眼,確定一樓沒有危險后,老五才回頭對著其他人點點頭,擺了擺手,做出一個往上爬的姿勢。
這個姿勢還是紀長澤剛剛教他的,還真別說,用出來后他覺得自己簡直帥了。
頗有大將風范啊。
樓上傳來說話聲,是一個男人嘿嘿笑的聲音:“就這樣把他扔在這吧,反正這邊也沒什麼人來,他自己死的,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管我們的事。”
然后是有人被堵住,絕的唔唔唔聲。
哦豁!原來拍戲是這樣的,聽上去果然很真實啊。
不知道他們拿的報酬是多錢一場,應該比他們這些業余的高。
門外漢老五不懂拍戲的時候不可能真的只有那麼幾個演員在那,還真以為現在就開始了,立刻猴子一樣的帶著人往上爬。
其他小弟則是沒有臺詞也沒什麼多余作的,反正澤哥讓他們只跟著五哥,他們就跟著唄。
七十九個人,靠著從小爬樹的天分和一路過來的訓練,居然還真做到了靜悄悄的一點聲音沒發出來。
順利上去之后,他們果然看到了不遠正被綁在柱子上的“主”,還有五六個帶著紋的大漢。
專業啊!居然還紋了個紋!
老五心底佩服,面上卻很戲,帶著人趁著那幾個背對著他們的人沒注意,一行人舉起槍,悄悄前進。
走到了澤哥說的差不多范圍了,老五才厲聲呵斥:“警察!!不許!!”
那幾個正吃著泡面的綁匪嚇得手一抖,泡面都掉在了地上,正目兇拿起刀要戰斗。
一轉,對上了將近八十個警察和他們手中抬起的槍。
綁匪們:“……”
這陣仗,是不是略大了……
末世五年,人性泯滅。林鸞沒有死於喪屍之口,卻命喪同伴的貪婪之下。再睜眼,她回到了六年前。這一年,末世還未來臨,那些真心待她的親人朋友還未因她喪命……前世的錯,今世改過。涅槃重生,她發誓寧為刀俎,不為魚肉。她要盡她所能,讓自己和在乎的人,都好好活著!可是,這不知打哪冒出個師兄,死皮賴臉求投靠,求收留,求包養,她又該如何應對?
一覺醒來,穿越星際,葉籽躺平了,她要做一個自由自在的鹹魚。然而第二天就被告知,欠款大大的有,美食大大的無。葉籽:? ? ?為了生存,葉籽只好拿起傳家手藝直播美食,順便撿了個狗子,一不小心就火遍整個星際。不久後,葉籽看著自己面前軍裝筆挺,殺伐果決的帝國之刃,瞪大了雙眼。她的狗子呢? ?男人將他軍裝第一顆釦子交給她,目光期待。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知其中意義的葉籽顫抖接下,“還,還我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