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到了極大地心理創傷。
紀長澤難得沒有兇他, 反而還表示了理解。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滿懷憧憬見神的狀態下乍然看到個禿頭大叔后還能保持心態的。
當然了,作為一個“不知的無辜新人導演”,他也表現的足夠懵, 跑過去愣了好幾秒:
“金先生?”
份是年輕學生的新人導演紀長澤仿佛還沒反應過來:“你不是說你不演嗎?”
之前他也提起過在電影里給金先生一個角,但這位致力于掙錢的大老板清楚明白自己不會演戲, 婉拒了。
金先生:“……”
他也很懵。
在綁匪們暢要怎麼讓他“自由死亡”的時候,他已經絕了。
而等到“警察們”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圍住綁匪時, 他雖然因為被綁在柱子側面看不到是個什麼況, 只能靠耳朵聽,但也聽得充滿了希。
等到綁匪們被抓時,金先生更是恨不得當場痛哭,連等到被解救下來緩一緩就給警局送錦旗, 錦旗上面寫什麼字都想好了。
突然聽到耳的聲音時, 他還以為只是聲音像。
等到紀長澤真站在他面前一臉詫異時, 他整個人都懵了。
“長澤同學,你、你這是……?”
他只記得剛剛警察們說綁匪是什麼毒販啊殺人犯之類的,乍然看到紀長澤出現在抓捕現場, 后那群“警察”還以他為首的樣子。
不愧是搞投資娛樂圈的, 金先生立刻聯想到了紀長澤是個潛伏起來等待抓捕罪犯的便。
要不然, 這些綁匪這麼小心, 還選了這個破到沒人來的爛尾樓,這麼多警察是怎麼找過來的。
他當即又想哭又想笑,的熱淚盈眶, 剛一張要謝謝救命恩人,還沒說出來呢,就見紀長澤一臉“這到底是個什麼況”的說:
“我拍戲呢啊,這些都是我老鄉, 第一次拍戲,我帶他們先來悉悉場地拍拍第一場。”
年輕學生左右看看,回頭去看小弟們:“什麼況?你們剛剛干嘛了??”
小弟們也不知道什麼況,只下意識慫噠噠的抱住手里的槍:“我們對戲啊,不是澤哥你說的,綁匪抓住了主角,我們要圍攻綁匪解救主角嗎?”
“對啊。”
紀長澤:“我是帶你們過來先拍你們視角的戲份,綁匪和主角的演員還沒到位。”
“我這演員都沒找呢,你們圍攻誰了?解救誰了?”
老五蔫頭腦的指了指地上暈過去的綁匪一號和滿臉如在夢中的其他綁匪:“圍攻他們了。”
再指指金先生,撇過臉:“解救他了。”
金先生看看紀長澤,再看看“警察”。
也回過味來了:“你……拍戲呢?”
紀長澤點點頭,看看金先生,再看看綁匪:
“你……真被綁架了?”
金先生點點頭。
雙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紀長澤沉默一秒后,嚇得往后一蹦:“媽呀!!!他們是真綁匪!!快快快!!把他們給我控制住!!”
小弟們嚇了一跳,條件反的按照老大的吩咐上去就是一陣群魔舞。
紀長澤一手無縛之力的斯文學生,也沒上去,只圍繞在周邊不停指揮:
“刀刀刀!!把刀扔到一邊去!!”
“別顧著揍人,再把繩子綁的嚴實點!!”
“天啊!!太可怕了,太嚇人了,小胡,小胡!!你快站在我后保護我!!那些綁匪要是敢看我你就揍他們知道嗎?!!”
“老五!!快報警!!!”
一個小時后
外面警車哇嗚哇嗚,幾個綁匪被真警察們押上車。
一位警察同志正在低頭寫記錄,無意中一抬眼看到了正披著毯子坐在石頭上喝熱水的紀長澤,后是一群慫噠噠滿臉驚魂未定的年輕人。
一群人在一起仿佛在抱團取暖,看著可憐極了。
“紀長澤同學?”
他有點意外,也有點詫異,沒想到上午才剛跟對方分別,下午就又在抓捕犯人的時候見到了。
“警察叔叔好。”
紀長澤捧著熱水,乖乖打招呼:“又見面了,真巧啊。”
警察同志看看他上披著的毯子:“你這是?”
“我就是那個帶人來警匪戲結果見真綁匪的導演。”
紀長澤門路的給自己解釋。
因為他年紀小長的,自從警察們來了之后,就一直被關的對象。
警察同志再去看向一臉“媽媽我好害怕”穿著警服手里都拿著熱水挨挨坐在一起的小弟們,也表示理解。
據說報案人嚇得不輕,因為以為對方是演員的關系,他們在不知的況下跟幾個綁匪進行了短期流和對峙。
這可是窮兇極惡綁架了人還要撕票的匪徒,能殺人的,誰不害怕呢。
紀長澤見他看自家小弟,解釋道:
“這些就是我今天要去車站接的人,本來今天拍第一場,剛下了車站就帶他們去換服來拍攝地點了,結果沒想到第一天就這麼刺激,他們有點嚇到了。”
嚇是肯定嚇到了。
拍戲的時候沒覺,等現在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是在跟真綁匪對峙,尤其是那幾個跟真綁匪近距離接過的小弟,嚇得臉煞白。
也許是見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警方這邊還特地派來個警察做筆錄。
在被問到綁匪們都做了些什麼時,老五哆哆嗦嗦的回憶:
“他們特別兇……拿著那麼大的刀,滿臉猙獰,看我們的眼神好像下一秒就會捅過來一樣。”
他說著說著,差點沒哭出來:“特別特別可怕。”
“對,對,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很兇,亡命之徒啊這是。”
州在旁邊補充,他其實一直跟在老五后,雖然沒什麼臺詞,但抱著“要向前輩老師好好學習”的心態,還是認認真真觀察了這幾個綁匪“演技”的,此刻特別有話語權。
“看到我們之后,他們立刻就想手,都把泡面扔在地上了。”
老五也回憶起了這點,頓時鼻子都泛紅了:“當時我還想,泡面那麼貴,他們怎麼說扔就扔了,原來他們是真的綁架犯,那就怪不得了,心理變態的,真可怕。”
紀長澤在旁邊聽著,也就不去糾正老五那套“扔泡面浪費等同于心理變態”這個說法了。
他只跟著一起弱弱的坐在一邊:“我上來的時候,那幾個綁匪還瞪我,我也沒見過綁匪,怕他們掙開對我們下死手,趕的就讓人把他們給制服了。”
“對對對,那可都是殺過人的。”
“他們還想活生生死主角……不是,是那位姓金的先生,我們都聽見了。”
一幫人高馬大的小弟們補充。
車門打開,出手上是鐐銬,被弄進車的綁匪時,加上紀長澤和趙家兄妹八十三個人一起驚呼一聲,嚇得統一往后了。
紀長澤還對著警察同志指正:“警察叔叔你們看,他們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反應快先把他們制服,我們的命說不定就要沒了。”
五個鼻青臉腫的綁匪:“……”
他們看著外面烏泱泱坐著一大片的人,聽著這幫人對自己的指控,差點沒氣暈過去。
因為牙齒被打掉了幾顆,只能含糊不清的張:“你們放屁!!!我們兄弟五個打得過你們七八十個人嗎?!!”
被他罵了,八十多個人頓時又是一陣害怕的驚呼,集哆哆嗦嗦的往后移。
紀長澤一臉“你們看你們看”的表:“還在狡辯!!他們可是拿著刀的,那麼大的刀啊!!”
綁匪們:“……”
你們特麼的還拿著槍呢!
紀長澤低頭嘆氣:“我們本來就是第一次拍電影,我這些同鄉們膽子小,不敢一個人,所以只能讓我這個上過大學的幫忙找工作。
沒想到,來首都第一天,就遇到這樣喪心病狂窮兇極惡的變態殺人犯,電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拍了,真的是……誒。”
年輕學生越說越難過,白皙臉上,眼眶泛紅,用手背了眼角,直看的那位警察母大發,趕又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
“你們這是做了好事,如果不是你們,人質就被撕票了,這是救了人的命啊,我們會向上面申請表揚你們的。”
金先生也一瘸一拐過來,激的拍了拍紀長澤肩膀。
之前紀長澤想要拍電影買設備找不到人,他幫忙牽線,不要報酬的找人脈。
今天紀長澤來拍戲,正好救下了他。
他就不免想到,如果自己當初沒幫忙,紀長澤今天是不是就救不了自己了。
一邊覺得人果然還是應該做點好事,一邊又激的拍拍對方肩膀:“長澤,你放心,你救了我的命,這個電影,我一定會幫你拍下去的。”
紀長澤點點頭,仿佛還在驚嚇中無法自拔:“謝謝你們,其實我別的也沒什麼,就是一閉眼,就想到這些綁匪那副兇狠的樣子,有點害怕。”
車被打的渾上下就沒一塊好的綁匪們:“……”
“你放屁!!明明是你他們打的我們!!!別以為我們沒看到!!我們挨打的時候你在旁邊笑的可高興了!!!”
“還有你們!!你們這幫兇徒!!!你們才他娘的兇狠!!”
被兇了,小崽子們害怕的又往紀長澤后了。
紀長澤安的拍拍他們:“別怕,警察同志已經把人抓起來了。”
“不要怕,我們要相信警察同志。”
車旁邊的警察立刻關上門:“你們老實點!別恐嚇證人!!小心加重判刑!”
關好門了,立刻放緩聲調安道:“長澤同學,不用擔心,他們會坐牢的,不會威脅到你們,你們可以放松一些。”
綁匪們:“……”
“我們才是被打的那個啊!!我們才是最慘的啊!!我們才是被嚇到的啊!!”
“我們!!是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