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章了。
男孩之前的一個工友打聽到附近有份好工作,不包吃包住工資不錯,而且還愿意送員工去學校進修。
至于上什麼學校,就看能考多,年紀又是個什麼況了。
他勸男孩去試試。
“這家公司是可以預付工資的,你弟弟不是生病了嗎?如果你能應聘上,就能預支工資帶他去看病了。”
男孩其實心底是膽怯的。
他長這麼大唯一的技能就是工地做工,去正兒八經的公司應聘,無論是在以前的他看來還是現在的他看來,都是不可能的。
畢竟自己一沒有學歷二沒有本事,人家憑什麼錄取他。
但工友一直在鼓他,再加上他也始終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看著生病的弟弟,他咬牙找出了自己最好的一件服,去年在一個工地老板發的年終獎勵,一套有點的西裝。
這西裝很廉價,料子用的也便宜,屬于那種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只是批發市場買的款式。
但對于他來說卻是他最能拿得出手的服了。
他張的重復在心底背詞,又擔心自己年紀太小人家不愿意要他,又害怕他長的太兇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翻來覆去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張的刷了好幾遍牙,才懷揣著忐忑的心按照工友給的地址找了過去。
那是一個非常明亮的公司。
原諒他沒什麼文化,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這麼個形容詞。
公司坐落在首都繁華街道最左邊的大樓里。
據說這辦公樓。
公司租下了最上面的三層用作員工辦公,男孩不懂這些,但是他的工友告訴他,這樣的公司已經很有實力了。
一口氣租三次,多大的魄力啊。
也正是因為實力不錯,而且待遇很好,競爭者也有很多。
他見到了長相漂亮氣質優雅的職業,看到了滿臉認真嚴肅一看就很有本事的中年男人,還有剛初出茅廬大學畢業看什麼都稀奇的年輕人。
但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特點,穿著鮮,臉上都是底氣。
唯有男孩。
他小心著自己較為健壯的軀不讓自己嚇到別人,低頭看看上廉價的服,心底有一點點自卑。
尤其是看看人家修長白皙的手指頭,再瞧瞧自己短糙,一看就是做慣了苦力活的手。
他有點坐立不安。
甚至開始后悔不該聽工友的話覺得自己也能試試。
他的人生從生下來開始就是在最底層,父母,生存環境,與人相。
那些鮮亮麗,一底氣的白領們在他眼里就好像是天上的云彩一樣高不可攀。
而今天,他居然有膽量來跟云彩們競爭職位了。
不自量力。
他垂著眼,張的呼氣,想著,要不還是現在溜走算了。
但是又舍不得。
哪怕最底層,又怎麼會不變自己羨慕的那種人呢。
只是沒有時間,沒有錢,所有的一切在他和弟弟的上,他們不得不一次次的放棄心底的。
而這次,都來了,還要放棄嗎?
男孩告訴自己,就這一次吧。
就這一次。
試這一次。
如果失敗了,他就再也不要想了。
上學,學知識,坐辦公室,再也不想了。
伴隨著心底的煎熬,有人了他的名字,喊他進去。
進去后,他一字不差的背完了自己的簡歷,鼓足勇氣表示自己雖然現在沒什麼學識,但他一定能做好本職工作,而且他力氣很大,公司里有什麼累活雜活都可以給他。
他的笨拙和過于天真的言語讓對面坐著的幾個小領導有些好笑。
但也沒人對他抱有惡意。
誰都看得出來他很真誠。
但公司需要的不是真誠的員工,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出了他們臉上的表。
失落漸漸染上一雙黑眸,人高馬大的男孩微微弓著子,像是一個誤了一個不該自己進地點的流浪貓一樣,鞠了個躬,緩緩轉要退出。
門在這個時候推開了。
他看到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有點眼,因為對方那過于優秀的外貌,他不用多思考就回憶起了對方的份。
是那個下雨天摔倒的同志。
原本端坐著的面試們紛紛站起來問好,親熱恭敬的對年輕人喊:“紀董。”
“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這邊面試的差不多了。”
紀長澤看了一眼那個傻乎乎著自己的孩子,隨手拿起離自己最近的下屬桌上的簡歷。
對著還在傻站著的對方笑了笑:“你先回去吧。”
他的友好和善讓下屬們側目。
畢竟紀長澤立公司的時間雖然短,但為了能夠快速穩固自己在下屬們心目中的地位,他是用了一點比較狠厲手段的。
全公司都知道,他們這位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董事長雖然外表長的像個小王子,但其實做事狠絕下手狠辣。
敢在他地盤上上搞事,想要看他年輕欺瞞他的,現在已經有三個進了監獄了。
而紀長澤也從來沒掩飾過自己沒打算跟下屬們玩什麼老板員工深的游戲,從來都是冷著臉來冷著臉走。
只要工作完得好,獎金假期不是問題。
工作完的不好,就算是有一萬個理由也別想蒙混過去。
而現在,他卻對著一個應聘者笑了。
面試們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敢吱聲。
紀長澤主開口:“剛剛那個不錯,留下來吧。”
哦豁!
果然是有點東西。
一個面試大著膽子問:“紀董,那他的工資和平常待遇?”
“正常就好,不過安排他去提升一下學歷。”
紀長澤放下簡歷:“找個人帶一下他,先實習兩個月。”
哦……
面試們秒懂。
對方可能是紀董的什麼親戚吧,這才點頭讓他進來,但也不給什麼特殊待遇。
只是雖然紀長澤沒表現出什麼對于對方的特殊。
但他進門那一笑就足夠特殊了。
面試們互相對了個眼神,心底都有了底。
他們不會捧著對方,但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被欺負,畢竟這怎麼說也是老董親自讓進來的人,被欺負了算怎麼個回事。
于是男孩沒等多久,就等到了自己被錄取的消息。
他第一時間想起了紀長澤對他出的笑。
男孩雖然總是容易上當,但那不是因為他真的笨到無可救藥,而是太容易相信人以及閱歷太淺。
他還是看的出來面試們當時沒一個中意自己的。
但他們還是把他留下了。
是因為那位先生嗎?
哪怕不敢置信,可他心底還是約約的意識到,自己進公司肯定有對方的出手。
他只是幫忙扶了一下啊。
男孩心底的激無法用語言形容。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也不怎麼見到對方,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敢上前表達謝。
他的實習生活按部就班。
也許在其他實習生看來實習是很累的,工資,干得多,部門里的每一個人都能使喚自己。
但是在男孩看來,這一切簡直太好了。
他被分到了一個雙人間宿舍,據說因為那個宿舍做小了,雖然是雙人間,有兩個床,但真讓兩個員工住的話還是太了。
所以幸運的男孩就分到了這間有著兩個床位但只會有他一個員工的宿舍。
在詢問是否可以帶家屬后,他將弟弟也安置在了這里。
他每天都很有拼勁的干活,帶他的人教他要多幫人做事,但也別做事,趁著做事的時候趕師,學到的東西才是自己的。
于是他開始努力學習了。
以前也是想過學習的,但他從前的生活和接的人從來沒這方面的,就算是想要學習也不知道該從哪個方向開始。
現在不一樣了。
辦公室里的員工們都不吝嗇對這個勤快的,或多或幫過自己忙得實習生提建議,借書給他,還有個熱心的同事甚至直接給他做了個看書計劃表。
他如獲至寶,謝過對方后認認真真按照表格來看書,遇到不會的或者不能理解的,就厚著臉皮去請教別人,再努力的幫忙做事來表達謝。
很快,他就在辦公室里站穩了腳跟。
實習生是有工資的,他懷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的到了財務部表示想要預支一個月的工資。
工資批了下來。
他帶著弟弟買好藥,又給自己的宿舍添了個小鍋,買了一些做飯用的東西,挑選好菜,當天晚上在宿舍做了自己能力之的菜,來有空的同事們請他們吃飯。
知道了他年齡的同事們嘆,他怎麼就這麼高興呢,每天干那麼多活還開開心心的,好像沒有什麼事能讓他不高興一般。
他只傻呵呵的笑,心底卻想。
要高興呀。
因為他遇到的都是好人啊。
好人紀長澤雖然表現的不太關注這個自己親自點頭拉進來的實習生,其實一直在暗觀察。
等到確定對方適應良好也沒有被欺負后,才慢慢放下了心。
再過個小半年,他就會以公司的名義將對方送去上學。
雖然他長的老一點,但最近很多年紀大的人都開始折騰著求學,想必學校里的學生們也不會覺得多接不了。
他弟弟就更簡單了,公司支付的工資足夠對方的學費了。
紀長澤沒打算按照他們上輩子那樣,讓他們在自己邊做一個保鏢打手。
哪怕長的再怎麼像年人,也改變不了這只是兩個孩子的事實。
他們并不是不上學的。
只是生活沒給他們上學的權利。
從原主的記憶里就能看的出來,如果有選擇,這對兄弟自然是想要跟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一樣正常上學長大。
而不是因為過于健碩的外表被人家當金牌保鏢鋼鐵戰神。
在,這也只是倆孩子而已。
安置好了兩兄弟,紀長澤就繼續找自己的主角了。
也還好他之前智斗騙子給校長留下了深刻印象,績又足夠好,不然怕是也不能頻繁請假來搞公司。
是的,這家公司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安置那倆兄弟才特地搞出來的。
準確的說,他為什麼不能一邊安置好這倆孩子,一邊把公司發揚大呢。
做有才華的導演不是最保險的。
做有才華能自己投資自己的導演才是最爽的。
比起祈求人家來投資自己,紀長澤還是更加喜歡底氣十足,沒有別人投資也照樣能橫掃電影市場。
那麼一個公司就必不可了。
當然了,公司完了,如果有投資商捧著錢眼的求他接這筆投資的話,他也還是來者不拒的。
公司搞完了,聲勢也造起來了。
紀長澤開始公布自己要準備下一部電影,需要一些角。
這就是要選角的意思了。
這個消息一出,那些已經做出績的演員還比較穩得住,畢竟紀長澤年紀太小,又只是第一部 電影一炮而紅,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穩定發展。
他們還是謹慎的保持了觀狀態。
而那些沒什麼名氣的小演員就不一樣了。
容安雖然因為上學沒接什麼采訪,但是一部電影就足夠為不萬千男眼中的神了。
在這個電影里角大部分都是溫婉凄苦丈夫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時代,有著堅韌特質的角基本都出現在抗戰片。
商戰片里,還是很見的。
準確的說,連商戰片都見。
一個聰明有智慧,善良樂于學習,關鍵時刻從沒掉過鏈子的霸氣總裁。
這麼新鮮的形象,配上容安的漂亮相貌和演技,紅起來也是正常。
演員們是不會去率先想紅起來也跟自己演技有關系的。
們只看到了紀長澤將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捧了擁有無數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