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手整個人都驚呆了。
他本來只是有點張, 所以扯到一點話題就嗶嗶個沒完。
至于之前問紀長澤是不是魔法師,那也只是一種恭維。
就好像是有人走在街上問別人,你看我是誰?
別人來了一句“你是明星吧?”。
這樣的話和老手剛剛的話效果絕壁是一樣的。
他只是拿魔法師打比方來恭維紀長澤足夠強大, 結果,他居然真的是魔法師???
老手說話都結起來了。
“你你你, 你不是死了嗎?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當初所有人都看見你被雷劈了, 連個頭發都沒剩下。”
這玩意可太好編了。
紀長澤面不改的瞎編:“不是死了,只是主神見殺不死我,把我送出了無限世界而已。”
老手看他的眼神頓時仰慕不已。
每一個進無限世界的玩家,終極愿全都是離開這個可怕的世界, 在曾經完第一次任務, 回到原來的世界時, 他們都以為自己解了。
可事實證明,只要進過無限世界,無論完多次任務, 有沒有活著回到自己的世界, 還是會被拉第二次第三次。
只有死亡才是終止。
所以在當初, 初期玩家們才會想要聯合起來對抗主神, 畢竟不殺死主神,他們的結局只會是在一次次的任務中消耗自,最終死去, 到死都得不到自由。
“您當初原來功了,天啊,您居然真的逃出去了,那太好了, 那看來大家用金子來當做易資金是對的,只要出去,金子還是可以換錢花的……”
金子?
紀*一分錢沒帶*長*窮*澤不聲的了只有紙巾的兜。
老手滿臉驚嘆的慨了幾句,突然想到什麼神一頓,小心翼翼看向紀長澤:“那、那您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又被選中了?”
他滿臉都寫著“天底下不會有人真的這麼倒霉吧”,紀長澤卻沒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了一聲。
“這個任務你之前做過,有沒有什麼竅門?”
“竅門啊,好像沒有,因為它規則雖然不變,但王珍妮的家人每次藏匿的地方都是會變化的,所以只能一寸寸的找。”
老手介紹起來時頗有點寵若驚,大略是有種“我居然能給名人做介紹”的覺。
他倒是沒懷疑紀長澤有沒有說謊。
在無限世界里,人們可能會因為各種事而說謊,但在對外出實力這方面,向來都是藏實力的,還真沒人夸大自己的實力。
畢竟實力這玩意,一個游戲下來就能測個七七八八。
真大佬能順利藏拙,菜想要裝大佬那可比登天還難。
“大約需要多長時間?”
老手斟酌著回答:“要是不被王珍妮和王珍妮的寵弄死的話,大概要個三天左右吧。”
“要小心王珍妮寵的偽裝,它們往往都是偽裝在讓人出其不意的地方,據說曾經還有個寵偽裝了石頭對人發起攻擊的。”
“嗯,這些寵有什麼用?”
老手:“……”
這話問的。
就好像是在問“這些菜要怎麼做”一樣。
雖然這個游戲不算是很難,但死亡率還是高的嚇人,怎麼到了這位大佬里,就好像是一個耽誤時間的路人甲一樣了。
“也沒什麼用吧……”哪怕心中再怎麼吐槽,作為一個在無限世界里兜兜轉轉十幾年的老手,他還是很專業的回答:“要說有什麼用的話,大概是對于王珍妮來說,這些寵會留下一些我們玩家看不到的藥,好方便王珍妮找來。”
紀長澤點點頭:“這樣。”
他腳步慢了下來,老手一直關注著他,自然也跟著慢下腳步。
有個新人沒注意到,徑直往前走去。
在走到紀長澤前面時,穿著斗篷的“魔法師”仿佛順手一般出一雙手。
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快速落在新人頭上,干脆利落的一扭。
——咔!
新人一秒鐘的反應時間都沒有,就下子倒在了地上。
老手:“……”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他白著臉愣了一秒,才后知后覺的大起來。
“你干什麼??你殺了他??”
紀長澤從口袋里掏出紙巾,不不慢的了手,相當淡定:“我只是扭斷了脖子。”
【只是】【扭斷脖子】。
老手被他這副淡定的態度弄得更瘋了。
難道就因為新人走路走在了紀長澤前面,對方就痛下殺手嗎??
這絕對不可能是正常人做出來的事。
他愣愣的看了看地上的新人尸。
再看看哪怕披著斗篷看不見面部表也依舊在出毫不在乎意味的紀長澤。
他突然想起來,以前有玩家說過,王珍妮的寵有時候會變人形來欺騙玩家。
再仔細看看眼前人。
魔法師已經死了將近二十年了。
怎麼可能二十年前就死了的人突然出現在一個普通游戲里。
老手猛地后退了一大步,只覺渾寒直豎。
“你不是魔法師,不,你不是玩家,你是王珍妮的寵!!!”
紀長澤也不介意他戒備的神,只不著急的反駁道:“我覺得一般況下沒人敢讓我做寵。”
老手卻不敢再聽他說了。
他一把拉著離著自己最近的新人,就要帶他們逃跑:“走!!我們快逃!!!”
然而新人的手臂到了他手里,卻脆弱的像是一就斷。
老手下意識抬眼,卻看到剩下的三個新人臉上已經變了白慘慘的白紙一般的。
他們本來正常的眼睛快速退化,兩個黑與他對視。
也飛速變化了紙畫的模樣,紅的勾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這哪里是剛剛還在跟他請教,問他游戲規則的新人,分明是三個面容詭異的紙人。
“媽呀!!!!”
老手慘一聲,扔開了手里的半個手臂!!
再回看向倒在紀長澤腳旁的尸,也已經變了一副紙人模樣。
紀長澤一腳踩上去,紙人都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直接原地化了灰。
再看那三個紙人,它們對同伴的死沒什麼反應,一雙黑本不能稱之為眼睛的地方一直面向老手,鮮紅的裂開,說話時隨著一張一合的作仿佛有鮮涌。
“你不是說想要帶我們走嗎?”
“一起走吧。”
“永遠留在這里,我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刻板的聲音不停重復,伴隨著的是他們整齊劃一僵朝著老手而去的步伐。
老手整個人都嚇慘了。
畢竟不管是誰,在剛剛還一起說話一起做計劃的隊友變這副鬼樣子后,都要力一番心理建設的。
好在他怎麼說也是個有經驗的老手,快速從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晃了兩下,小刀就變了長長尖刀。
他毫不猶豫朝著紙人砍去,卻在到時子僵住。
老手滿眼驚駭的看向了自己握著刀的手。
他的手不能了。
手臂上的服微微鼓起,明明他沒有,卻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服下翻涌爬,接著,老手就發現,那并不是有東西在。
而是他的手紙化后膨脹引起的撐起服。
紙化在明正大的繼續,不等老手思考完,他握著刀的手就已經徹底變了紙質。
——哐當!
自然在,刀也是握不住了,重重摔在了地上。
再一抬頭,面前三個黑眼睛,鮮紅的紙人齊刷刷對他出了猙獰的笑。
它們捕獵功,高興的流著。
“現在他是我們的家人了。”
“了我們的食,就要變我們的家人。”
“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永遠效忠主人。”
被抓住不能的,眼睜睜看著一個紙人拿出勺子,朝著他的頭部而去時。
老手這才想起來,他喝過它們遞過來的水。
也正是因為那瓶在無限世界算得上是昂貴品的水,他才相信了它們新人的份。
畢竟如果不是萌新,怎麼可能會這樣毫不猶豫的將那麼貴的一瓶水送給他喝,只有習慣了和平時代水想買就能買到的新人才會那樣做。
紙人還在說著話:
“挖了他的腦子。”
“拿走他的腦子。”
“讓他變得和我們一樣。”
“挖了他的腦子。”
“挖開,挖開,挖開!!!”
勺子挨著老手的頭皮,用力往下挖去。
老手驚駭的瞪大眼,子卻彈不得。
一只手,卻直接當著他的面橫叉而過,徑直抓住了那個正挖他腦子的紙手。
“你們是不是當我不存在的?”
紀長澤的聲音傳了出來,約還有點不爽的意思:“現在是連幾個紙人都能對我視而不見了是嗎?”
沒什麼思維智商的紙人僵住,黑眼睛呆呆的看著面前的斗篷人。
它們只按照主人給的吩咐辦事,但在面對上這個人時,卻抵不過心升騰而起的恐懼,劇烈抖起來。
虛擬世界,得到實力前要展現的就是神力量。
而不巧的是,紀長澤的神力量絕對超出了這個虛擬世界的想象。
這個在紙人們眼里強大到是呼吸就能制他們,甚至讓他們不敢再繼續自己任務的強者問:“怎麼才能完任務?”
紙人一號呆滯了半天,紙化的腦子顯然不能理解紀長澤的意思,思考了半天才勉強找回自己的任務而不是玩家的:
“挖、挖腦子,變幸福的一家人。”
“挖腦子?”
紀長澤一聽,如同強盜一般搶走了它手里的勺子,直接豎著在了它的紙腦殼上。
“行了吧?我們現在是幸福一家人了嗎?”
紙人:“……”
它呆滯一秒,輕飄飄倒下。
“咦,不對嗎?”
紀長澤蹲下拔出它腦袋上的勺子,對著滿臉震驚的老手解釋:
“我們當初可沒這麼多設定,我也有點生疏了。”
說著,他握著勺子,徑直走到二號紙人面前,橫著了進去。
明明手里拿著的只是一把勺子,卻是拿出了一變態殺人狂的覺。
二號紙人連一秒都沒堅持到,就也步了一號的后塵。
三號紙人和老手聽著紀長澤一邊拔出勺子一邊自言自語:“橫著也不對,難道是要斜著才對嗎?”
老手:“……”
三號紙人:“……”
眼見紀長澤重新握住勺子,站起抬眼朝自己看來,三號紙人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別跑啊,放心吧,我下手很輕的。”
紀長澤朝前一步,三號紙人嚇得又是后退好幾步。
還不忘記艸自己魔法師人設的紀長澤譴責它:“你們這些npc怎麼回事?任務要積極完,怎麼可以躲避呢,知不知道這樣很耽誤我的時間。”
三號紙人聽他的才怪。
它沒有被設定哭的緒,于是只能一邊凄慘狂笑一邊扭頭就跑。
紀長澤眼見對方跑了,趕跟上。
形勢一瞬間就發生了逆轉,三號紙人終究還是被抓了回來。
也許是發現腦袋并不能完任務,這次的紀長澤換了一個方式,他單手將紙人拎起來,搖晃兩下。
什麼也沒搖出來。
于是他又抓住紙人的一雙,倒著晃了晃。
依舊什麼都沒落下來。
“奇怪了,剛剛不說有藥嗎?藥呢?”
見還是搖晃不出來,他順手拆了紙人的一條手臂,研究了半天:“還是沒有,你們把藥放在哪里了?”
紙人扭著,狂笑聲越發凄慘。
“笑屁啊,我又沒撓你。”
見實在是找不出來,紀長澤把胳膊一扔,順手抓住還在力爬想要逃走的主人一條,生生把它拖了回來。
“你老實點,自己把王珍妮喊來。”
“要是不能安安分分配合我完任務,我就宰了你們。”練的威脅過后,他仿佛想起什麼,回頭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已經死去的紙人們,麻利改口:“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