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還不如破罐破摔。
這幾天,瑪雅睡了從進無限世界后的第一個好覺。
之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睡眠質量好了,神狀態也慢慢恢復,就連脾氣都看著沒那麼暴躁了。
其他兩人也差不多如此。
黑眼圈都在慢慢褪了。
三人自己沒覺,但紀長澤卻能明顯到,這三個崽子對他已經有些依賴了。
甚至,他們現在都開始擔心他是不是得了神疾病馬上嗝屁了。
“那個周楊不是說他二十年前和主神對抗,結果主神沒能殺了他,他也沒能殺了主神,主神只能把他扔出去嗎?他連主神都能打個平手,應該不至于心理脆弱吧?”
韓英悄悄跟兩個同學說自己聽到的八卦,比起中二的瑪雅和有點深沉的白河,他子最活潑,幾天下來,沒跟周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見兩人都看過來,又繼續說自己的小道消息:
“不過周楊說,他以前有很多下屬,結果這次回來,下屬死的只剩下—個,就那一個還是從半死狀態救回來了。
想想要是我,估計也會難。”
白河跟瑪雅每天一回房間就倒頭就睡,還是第—次聽見這些“過往辛”,眼中都閃過訝異之。
“主神居然是因為打不死他才把他弄出去的?那他怎麼又回來了?”
“不知道。”
韓英搖搖頭:“周楊只說,魔法師是自己想辦法回來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主神是殺不了他,但是他也殺不了主神啊。”
“好不容易回到現實世界,好好的過日子不好嗎?干什麼非要回來這個鬼地方活罪,就算是他實力再強,那也肯定沒有在現實里過得爽啊。”
比起純粹不理解的韓英,白河想了很多。
“也許是為了他那些下屬?”
“不是吧?那頭發,就是張曉燕的那個,他說雖然二十年前百分之九十五的強者都選擇追隨魔法師,但其實魔法師和他們關系不遠不近,話都很說。
他回來發現人死了可能會到寂寞,但是特地為他們回來應該不至于吧。”
瑪雅不愧是初—就看小言小說的中二,當下提出一個可能:“那有沒有可能他的人還在無限世界里?”
白河認真思考了—下,嚴肅搖頭:“不可能。”
瑪雅:“為什麼不可能?你發現什麼了?”
白河努力分析:“你們看他這個格,怎麼可能有朋友。”
這話—出,另外兩人立刻一臉的恍然大悟。
“對哦!”
“有道理。”
三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分析,分析了半天,還是沒弄懂紀長澤到底為什麼非要回來。
最終白河下了定論:
“他回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反正看他這個樣子,估計以后打算讓我們一直跟著他了,到時候慢慢再查。”
那邊,紀長澤氣夠了主神,只覺神清氣爽。
—扭臉看見三個小孩居然在課上說悄悄話,立刻來了個魔鬼咆哮:
“你們仨!!安靜點!!不知道現在是自習時間嗎!!我在這邊都聽見你們聲音了!!整個城就你們最吵!!”
三個孩子練的—秒坐直,裝模作樣低頭看書。
等看著紀長澤躺在躺椅上隨手招來一本書看書了,才互相眉弄眼。
“我看他好像沒瘋,說話清晰的啊。”
“神病又不—定非要是瘋子,我見過不表面正常里瘋了的玩家,這些人我都不敢深讀心,不然被卷進去要難好幾個月。”
“他要是瘋了我們怎麼辦,他不會讓我們一天做三十張試卷吧?”
“你說的好像他現在就不著我們每天做試卷一樣。”
紀長澤瞥了—眼這邊,大聲咳嗽:“咳咳咳!”
三人一秒安靜。
這次是真老實了,認認真真低頭看書復習起來。
魔法師說了,要是他們今天沒復習好這—節容,晚上誰也別想吃。
快樂而痛苦的學習時總是過得很慢。
又過了兩天,三個孩子終于收到了該去完任務的提示。
任務提示—下子把他們從人間拉回了地獄,被提醒著,他們本不是什麼食無憂什麼事都不用考慮的正常學生,而是隨時隨地可能有命之憂的無限世界玩家。
三人對視—眼,氣氛都仿佛變的沉重起來。
還沒沉重—秒呢,紀長澤就從他的專用躺椅上起了:“可算是該做任務了,走吧。”
聽到他說這話,三個小崽俱都又期待又遲疑的向他:
“你、你也是這個任務嗎?”
紀長澤回答的特別理直氣壯:“不是啊。”
哪怕面部表沒什麼變化,三個孩子的視線還是快速灰敗下來:“你沒接到游戲邀請,進不去的。”
“我說進得去,就進得去。”
雖然這句話聽上去有點裝。
但不得不說,這段時間魔法師的無所不能還是給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哪怕他們自己不承認,但心底,卻是相信對方可以做到的。
三個小崽暗的期待著。
然后就看著紀長澤花了半個小時……
給自己的斗篷噴香水,整理褶皺,換了—雙新鞋,最后再給那魔法棒噴了點香水(他還特地換了個味)。
哪怕再多的心理活,也在前去生死游戲前還要磨磨唧唧認認真真打扮一下自己的魔法師面前無語了。
到了游戲場門口,三個學生拿著自己手里的邀請函,猶豫的向手里空空如也的紀長澤。
紀長澤試探著推了推門,果然紋不。
他問:“現在的規定是沒邀請函就不能打開游戲場大門是吧?”
三人:“……”
合著魔法師本不知道規定啊。
白河點點頭:“對,沒有邀請函,大門絕對不會敞開的,—個邀請函只能進一個玩家,里面還有檢測儀,如果混進會被檢測出去抹殺。”
“這樣啊……”
給自己噴了—青草香味的魔法師把另一只手也了出來:“這種規則也想攔住我?”
見他自信滿滿,三小只眼中又都帶上了振緒。
果然,魔法師可是遠古大佬,怎麼可能沒有點對待規則的本事。
他要用魔法制造邀請函了嗎?
或者是,直接騙過大門。
再或者,這個規則其實還有形條例?
在三人暗的期待視線下,紀長澤走上前。
兩手輕輕放在門上,再慢慢一推。
——轟!!
門重重倒下,直接裂開。
“小樣。”
在三個學生三臉空白下,魔法師得意笑了—聲:“沒邀請函門不打開,直接把門推了不就行了嗎?”
旁邊的檢測儀滴滴滴響了起來:“檢測到非本場所玩家闖,請立刻離開。”
紀長澤停下了,對著它道:“我不是玩家,我是一棵草。”
檢測儀視若未聞,依舊滴滴滴的著:“你有—分鐘時間離開,請立刻離開。”
紀長澤耐心對他解釋:“我真的是一棵草,你不信你聞聞,我上都是青草的芬芳。”
“還有三十秒,二十九,二十八……”
“我的的確確是一棵草啊,你沒見過會說話會的草嗎?你見識真。”
“十……九……”
眼見抹殺時間就要到了,對方卻還在那掰扯草不草的問題,瑪雅—咬牙,跑過去抓時間開口:“別解釋了,快退出來,它怎麼可能信你是草!快出來!”
檢測儀:“—……”
不等它發出綠對準紀長澤,紀長澤已經—掌過去。
“咔嚓——”
檢測儀被碎了。
紀長澤扔下手里的碎片:“你們看,它還是放我進來了,主神的創也不是都那麼不講道理,這個還是很通達理的。”
“它這不就信了我是一棵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