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澤和張曉燕先走出去,再對著三個小的招手:“先出來一個。”
瑪雅都沒給另外兩個男同學反應的時間,幾乎在紀長澤說完的下一秒就抬腳走了出去。
紀長澤手里一直著魔法棒打算要是瑪雅被劈死了就把魂魄保下來做個新。
好消息是,調整鐘表強行“已經過去三天”還是有用的,瑪雅一點事都沒有。
果然,只要符合“規則”,哪怕是打邊球,蹭著規則的邊緣在走,都不會被列違反游戲規則。
白河跟韓英也順利走了出來。
菜刀鬼還在遵循自己“普通勤勞民鬼”的份,見到他們都出去了轉頭就想跑,被紀長澤一只手拎了回來。
“往哪跑,給我回來。”
“我我我,我想回家……”
張曉燕直接接手了他,一只手就把他整個鬼都抓的牢牢地:“回什麼回,這里不是你家。”
“不不不是的,這里就是我家,我是一個勤勞的農民,我的家里有鋤頭,那就是我的家。”
眼見這個被主神洗腦的菜刀鬼在那磨磨唧唧,紀長澤直接用魔法變出一個鋤頭來塞給他。
菜刀鬼一臉茫然的抱住鋤頭,閉了。
紀長澤問:“你現在在哪?”
菜刀鬼抱著鋤頭老老實實回答:“我在家。”
果然,主神這家伙給鬼設都這麼不走心,怨不得自己不能創造世界只能去搶奪別人的世界。
紀長澤日常鄙視主神。
張曉燕:“那老大,我們怎麼出去啊?一般不都是隨機被扔出去嗎?你之前是怎麼做到讓主神把你送出去的?”
紀長澤想了想:“不清楚,都試試唄。”
說完,他反手朝剛出來的游戲場扔了個炸彈。
——轟!!
炸彈破的聲音相當巨大,不等其他人反應過來,紀長澤又扔了直接變了幾箱子出來,魔法棒一揮朝著那邊扔了過去。
他扔的遠,站在他們這個角度只能看見里面的房子瞬間被炸塌,四都一片。
張曉燕:“……”
白河韓英瑪雅:“……”
他們眼睜睜看著紀長澤跟玩上癮一樣扔了一箱又一箱,偏偏他是魔法師,只要他想,絕對想變多炸彈出來都行。
這個游戲場很快就損毀了。
魔法師并沒有收手。
他只是慢條斯理的站穩了:“走吧,下一個。”
今天,是很多玩家難以忘的一天。
在被那些游戲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不是沒有玩家想過炸毀這個破游戲,但首先,他們沒有炸彈,其次,他們也害怕這算違規。
但今天就不一樣了。
那個據說死了二十年又復活的魔法師,居然扛著炸彈開始炸游戲了。
原本一片寂靜的無限世界跟打了仗一樣,四都是轟轟聲。
紀長澤深知,主神造就下這個直接花費了多心,而現在,這些心正在他手里一點點毀去。
“嗚呼!”
周圍的風越來越大了,像是在表達主神的怒火。
紀長澤上的斗篷被吹的飄起,他本人卻毫不在意,只囂張的往一個大型游戲場里扔炸彈,一邊扔一邊說:
“既然你非要玩游戲,那我們就玩波大的,你覺得以后無限世界改戰爭世界怎麼樣?”
風怒吼著卷向紀長澤,仿佛想要將他撕碎。
可紀長澤的神世界沒比它弱,在他看穿了這里只是一個神構造出的虛擬世界,又有著強大的神力后,主神拿他本沒辦法。
它只能加大了排斥驅逐對方的力量,想要把這個莫名其妙闖進自己家的強盜趕出去。
紀長澤到了,立刻出手:“你們幾個過來抓住我。”
三個孩子第一個跑過去,玩老鷹抓小一樣的抓住了紀長澤后面服,張曉燕扯著抱著鋤頭沉浸在“我是一個普通農民”世界的菜刀鬼過去。
剛趕來的周楊見到這場面,想也不想的也跑過去跟在了后面。
風越來越大。
吹的人本睜不開眼。
他們在風眼中心,瞇著眼看著四周的一切都被呼嘯卷起。
沒一個人松手。
菜刀鬼倒是想松手的,可惜張曉燕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鞋,搞得他只能回來牢牢地抱住自己的鞋。
周楊搞不清楚狀況,但也意識到了這貌似是主神在生氣。
他大聲問:“老大!我們是不是會死啊!!!”
紀長澤抖了抖兩只被抓的嚴嚴實實的手:“給我騰出一只手來。”
小崽子們趕小心的轉移陣地,統一移到了紀長澤的另一只手上。
騰出一只手的魔法師掏出魔法棒。
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反擊的時候,魔法棒一揚,白河瑪雅韓英就覺到懷里多了一些什麼東西。
然后,是魔法師在風聲中超大的喊聲:“一人五套卷子,出去之后抓時間做完,最后一頁是作業,就算是不在無限世界了也要做。
要是到了中考的時候還覺得沒把握,就找找你們附近會被拉游戲的玩家,蹭著他們的游戲一起進來,抓時間復習。”
三人:“……”
周楊張曉燕:“……”
一臉茫然的菜刀鬼聽到卷子,覺得又悉又有點害怕,被這種奇奇怪怪的覺包圍,讓他甚至主問了一句:
“卷子是什麼?”
紀長澤看了看他,估算著他年紀最多也超不過十七歲,很好心的再次一揚魔法棒。
菜刀鬼也覺到懷里多了點什麼東西。
然后是那個恐怖生人說:“你喜歡我也送你幾套,回去記得寫,寫不完,呵!”
菜刀鬼渾都跟著那聲“呵”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不知道卷子是什麼東西,但他突然覺得自己懷里好沉重好沉重。
風吹得更大了。
這下除了紀長澤,其他人都忍不住的閉上了眼。
其他玩家躲得遠遠的看著,直到風平息下來才敢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這才發現,魔法師和他帶著的人居然都不見了。
現實世界
三個孩子從虛空中掉出來,坐在地上劇烈咳嗽著。
溫暖的剛剛好的照在他們上,周圍還有上育課學生的歡聲笑語,鳥兒站在樹上嘰嘰喳喳的唱歌。
緩了一秒,他們才慢慢站起來。
居然真的回來了。
魔法師居然真的把他們帶出來了。
三人小心翼翼的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在場上頭,互相對視一眼。
都有點小茫然。
他們這是……擺了無限世界嗎?
正迷茫著,教學樓方向傳來呵斥聲:“你們幾個!什麼懶!!還不趕跑!等著我下來跟你們一起跑是吧!!”
三人下意識回頭,果然瞧見了悉的面容。
他們班主任正站在欄桿,穿著格子衫,手里拿著個水杯,一臉兇:
“別以為跑步就不用學習了,放學了其他同學休息,你們三個留下來補課,全班就你們拉平均分拉的最狠,這次要是再不把平均分給我提上來,我讓你們一天做三十套卷子!”
明明之前還很排斥討厭對方的。
但莫名的,聽完他這些話后,三人居然還覺到了一親近。
魔法師也經常用這種話來威脅他們。
當然了,紀老師不是魔法師,所以他們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繼續”慢悠悠在場上跑了起來。
跑著跑著,還時不時手揣在懷里的卷子,好像只是一就安心了一樣。
樓上的紀長澤見這幾個小兔崽子裝模作樣慢騰騰跑,也懶得去穿他們,喝了口水,走到樓道拐角,拿出上口袋的筆,把地上的黑斗篷變沒。
會魔法和不會魔法果然不一樣。
這次回來他到的能量波可比去無限世界之前明顯多了。
現在還不能干點什麼,規則力量還在那些玩家上,只有等到主神徹底開始融人類世界的時候,不能將真相說出口的規則才會等同于作廢。
紀長澤手里拿著筆,點著空氣中輕盈的能量,著那些對這個世界來說陌生的略小能量。
主神已經手了嗎?
被選為大型游戲場的學校還是一片平靜,那是哪里遭殃了呢?
樓下場,瑪雅抬頭看了一眼教學樓方向,見紀老師拿著那總是在口袋的筆不知道對著空氣寫寫畫畫什麼,撇撇。
“裝模作樣。”
剛才居然會覺得對方和魔法師有點像。
真是被那陣風吹的腦子都糊涂了。
魔法師那麼強,那麼厲害,紀老師這個普通人怎麼比得上他。
在被魔法師帶在邊后,瑪雅緒也沒之前那麼炸裂了,對著一向看不慣的班主任也沒了作對的心思。
都懶得跟他計較。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寫幾張卷子呢。
“可惜不能暴,不然我一定想辦法找到魔法師。”
聽嘀咕著,韓英嘲笑:“之前口口聲聲討厭魔法師的不是你啊。”
瑪雅冷哼一聲:“那你呢,你還說他一看就是格不好沒人喜歡所以變態了折磨我們呢。”
白河練勸架:“好了好了,別說了,現實里別說這種事,萬一暴了,不我們死,魔法師也要被害死。”
就算是他們功逃出來了,可“決不能在現實世界暴份不然就會死”這個規則卻還是束縛著所有玩家。
包括強大的魔法師。
“如果主神不拉我們再進去,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到他了。”
他們沒辦法在現實里暴份,魔法師又是戴著斗篷,怕是就算面對面,大家為了維持自己“普通人的人設”,也不能相認。
不然一旦出現什麼紕,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韓英和瑪雅都清楚這點,盡管他們不肯承認,但知道可能再也見不到魔法師,心底還是有些失落的。
“也許我們認識他呢,不然他為什麼別人不幫,只幫我們。”
韓英提出這麼一個可能。
“他不是還幫了周楊嗎?還有那個菜刀鬼,只是順手而已。”
三人討論了一下,發現果然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魔法師了,心都齊刷刷低落下來。
無論表面上他們對魔法師的“試卷榨”再怎麼抱怨,可對于三人來說,這麼長時間以來,魔法師是第一個庇護了他們,讓他們能夠安心當個真正學生的人。
而被想念的紀長澤正在打開手機搜新聞。
他專門挑著關鍵詞搜,新聞沒搜到多,一些論壇里倒是會有人說上這麼兩句。
【別熬夜了,我鄰居家兒子前天熬夜打游戲,結果直接植人了,一家人哭的跟什麼一樣,今天知道之后嚇得我立刻給自己買了枸杞,以后得養生了】
【太可怕了,現在上班力該多大啊,地鐵站有個人在等地鐵的時候直接一頭栽到軌道里了,還好工作人員發現的快把人弄上來了,不然肯定完蛋。】
【誒,到底是績重要還是孩子命重要,我表弟快高考了,拼命學,昨天早晨他爸媽發現不醒他了,送去醫院直接變了植人。】
這些帖全都是分別在不同的論壇,容也都大不相同,有的人被認為是力大,有的人被認為是熬夜,有的人被認為太疲憊導致。
但他們都有個共同點,發帖人提起的當事人昏迷時間,都是同一天。
甚至如果有心人能夠仔細總結的話就會發現,這些人不是同一天昏迷,還會是同一個小時同一分同一秒昏迷。
主神沒大規模的拉人,看帖子數量,再算一下概率,大概也就拉了一兩百個。
平均一下省份的話,全世界每天死人就不,估計一般人不會發現不對勁。
但國家發現不對的可能還是很高的。
這點從沒發現一件關于“某青年離奇昏迷再醒來植人”的新聞就能推算出來。
要不是有人故意消息,這種新聞怎麼著也能上個本地播報的。
紀長澤思考了幾秒,閉眼了一下空氣中的能量波。
無限世界里快速長起來的魔法能力這個時候就派上了用場,他人雖然暫時要留在學校,但烏騎士可不會。
紀長澤溜溜達達下了樓。
場上,正在頭腦風暴復盤這次無限世界發生一切的三人聽到了頭頂的“啊啊”聲,幾乎沒去想就立刻抬頭驚喜了過去。
天空上,一群烏飛過,羽黑亮漂亮,一看就被養的很好。
瑪雅眼睛都亮起了:“是他嗎?”
白河瞇著眼努力的去看:“我分不出來,但是我們城市很出現烏,不可能這麼巧吧?”
韓英已經在往四周到看了,興的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他在附近嗎?!他居然跟我們在一個城市!!!”
這一刻,哪怕是還不確定這些烏是不是烏騎士,三個孩子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甚至忍不住開始東張西四尋找可能是魔法師的人。
看來看去,沒看見一個相似的人,倒是被從廁所里出來的紀長澤抓了個正著。
“跑步呢!四看什麼看!等育課有的是時間讓你們看!繼續跑!”
被迫中斷尋找魔法師的三個孩子不滿極了,但也只能遵循自己的學生人設,老老實實跑了起來。
一邊跑,一邊忍不住回頭瞪一眼站在那看他們跑步的班主任。
要是魔法師在,有你什麼事。
紀長澤一眼就看穿了這幾個學生的小心思,嘖嘖抱臂。
看來還是太閑了。
今天再多給他們幾張卷子。
***
“怎麼樣?”
某醫院里,一個男人大踏步的走進病房,對著在屋里站崗的下屬問:“他還是沒完全清醒過來嗎?”
“清醒一點了,現在已經能認清楚他父母了。”
下屬認真回答:“醫生說他在逐漸恢復,他一直認為自己口著一把菜刀,醫生只能騙他說菜刀已經拔下來了才安靜下來。”
“除此之外呢?”
下屬神略有些一言難盡:“他上……多了幾套試卷。”
“我們也是收到消息后才過來的,但據他父母說,從他昏迷后就一直躺在醫院,他們從來沒帶試卷過來,但是他醒過來的時候,懷里的確掉出來幾張試卷。”
“而且他雖然記憶混,但對這幾張試卷非常在乎,說一定要做完,我們也是等他稍微清醒了一點才說服他不隨帶著試卷的。”
“試卷?”
男人皺起眉。
如紀長澤所料,同一天甚至同一分同一秒昏迷一百多個人,國家不可能半點都沒察覺。
只是查來查去只查到他們昏迷的環境磁場有點問題,但更多的也就沒了。
現在好不容易醒過來一個,國家自然立刻將對方保護了起來,試圖問出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個醒過來的人是個普通的富二代,不煙不喝酒不泡妞,績一般人緣不錯,最大的樂趣就是囤鞋。
據說事發生的時候他正在自己屋里試鞋,結果昏迷過去直接了植人,一直在醫院得到了家人妥善的照顧。
但差不多的家境差不多被照顧的人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是他醒過來了?
而且,醒過來之后,居然還莫名其妙多出來幾張試卷在上。
“拿來給我看看。”
下屬將試卷遞過去,男人接過,看到上面是普通的高中卷子,只是不同點在于,試卷最左側上的烏圖案。
“已經查過了,這張試卷是之前出過的試卷,題目全都一模一樣,甚至紙張都一樣,但是奇怪的是上面多出了一個烏。”
“烏……”
男人拿著試卷,直覺這個烏很重要。
一個下屬敲門進來。
“頭兒,他記憶差不多恢復了,但是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狀況,只說一直都渾渾噩噩好像被關在一個地方,后來被一個很厲害的人救出來,那個人說要帶他回家,就把他帶出去了。”
“名字好像……魔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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