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個普通百姓,因為賦稅一加再加,他們家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最后兒被府帶走據說是送到了青樓,他也差點被抓去當壯丁,后來逃過一劫后,他尋思這樣不行。
府幾乎是一年漲兩次,照著這個趨勢下去,就算是他這次逃過一劫,后面怕是一家人誰也逃不過去。
于是一咬牙一狠心,趕來京城告狀。
結果就是這麼巧,他去京城的衙門敲鳴冤鼓,剛好被晃悠在那的小皇帝逮住了。
耳朵一豎,就聽見對方在說什麼一年加兩三次賦稅,實在是活不下去了云云。
這下可是點了炸彈了。
他直接把人拎著回了宮,上朝的時候差點沒把桌子掀了。
“你們一個個不讓朕加賦稅!!卻自己背地里加!!!你們是不是貪了朕的錢!!!”
文武百:“……”
他們一時都不知道是該震驚居然有人膽大包天私下加賦稅,還是該震驚小皇帝的抓重點方式居然如此神奇。
“朕登基十五年!!!哪一年不是戰戰兢兢,節儉用度!!小心花銷,生怕給百姓加了一點半點的負擔!!!”
紀長澤開始叭叭叭了。
他也不去看底下站著的百們滿臉“你這特麼不是放屁嗎”的表,繼續給自己臉上金:
“朕也就前幾天說想加賦稅!你們一個個,都好似朕是什麼不顧百姓死活的昏君一般!要死要活的阻攔!!”
“如今好了,朕是沒加,百姓們卻早就被加了不知道多層了!!!”
這話聽得許多人神古怪。
小皇帝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憂國憂民呢。
結果等到他叭叭叭說了半天,最后還真把桌子掀了,幾乎是咆哮著喊:
“那多的賦稅收上來的錢呢?!!朕怎麼一個子都沒看著!!!”
百們頓時又一臉“這才對嘛”的表。
當然了,還得加一個“陛下你怎麼能這樣想著錢呢,你得想百姓啊”的后續接力。
小皇帝氣得不輕,但因為很上朝,他知道發火不知道接下來該理了,叭叭叭完了就梗著脖子站著那不了。
一副“你們今天要麼給我個代要麼給我錢要不然咱們就沒完”的架勢。
在一邊看戲的黃面心底的智商制升華到了最高。
他帶著一些對小皇帝的淡淡鄙夷和微微嫉妒,類似于一種“要不是你是皇家脈這個皇位哪里的著你,要不是我不是皇家脈,我定然是個超級好皇帝可把比你強太多”的心態,慢慢站了出來。
一臉正義凜然,一副損失準備被史記下的模樣:
“陛下,加賦稅必定是當地員私自假傳圣旨,并非朝堂諸位同僚所為,陛下如今要做的,是將那膽大包天的罪臣押送京,問罪問斬。”
看上去是教導,言語里的高高在上倒是毫不加掩飾。
“真的?”小皇帝不大信任:“你們真的沒騙朕?你們是不是背著朕瞧瞧加賦稅了?朕又不怪罪你們,把錢出來就行了。”
“陛下!”
黃面神一肅,一副“我好正直我超級正直”的模樣:
“陛下為一國之君,怎能說出這種話,假傳圣旨,私加賦稅乃是重罪!哪有什麼錢便可免除懲罰的道理!”
小皇帝茫然臉:“可朕覺得,加賦稅也沒什麼……好吧好吧,舅父你別這樣看朕,朕聽你的就是了,那那個加賦稅的臣子,要怎麼置?不若罷吧?”
他顯然心心念念小錢錢,又補充一句:“罷后要抄家,抄到的家產就歸了國庫。”
“怎可這般寬容對待,若是如此,天底下還不知曉多貪污吏膽子大起來也私加賦稅!”
黃面越來越進狀態了,著一些從前看不上他的臣子如今向他的眼神里滿是贊同的視線,他直膛,抬頭:
“當重罰!除了抄家,還要滿門問斬。”
“行吧行吧。”
小皇帝一看就是聽不大懂:“能抄家就行,那就抄家。”
“那個誰。”
紀長澤點了點被趙嶺帶上來,瑟瑟發抖不知所措的百姓:“那個加賦稅的是誰,什麼名,家產厚嗎?抄家出來的錢夠蓋避暑山莊嗎?”
百姓小心翼翼:“我、我也不知曉他是誰,我見到的最大就是差役了……”
“你怎麼這麼麻煩,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為何還要告狀?!”脾氣暴躁的小皇帝一下就耐不住子了,皺著眉滿臉惱怒不耐煩。
黃面看他一眼:“陛下,他只是個普通百姓,大字不識,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倒也不必非要名字,知曉地方,捉拿地方就是了。”
他看了一眼一點都沉不住氣的小皇帝,心底越發覺得自己當皇帝肯定要比他好,至在親民這點上,他肯定做的不錯。
這般想著,黃面出一個親和力滿滿的笑。
笑的像是一朵盛開的花一般問:“你不要怕,告訴本王,你家在何,本王必定為你做主。”
那個普通百姓可憐兮兮的看了看他:“小的,小的家在衍地。”
黃面:“……你說什麼?”
以為這個大耳朵不好使,這個百姓提高了聲音:“小的說,小的家在衍地!”
衍地……
黃面長子所任職的地方。
再想想剛剛自己說的抄家加滿門抄斬……
黃面臉上花一般笑容,一點點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