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之前那位之前是老師,結果不幸被自己的學生轉化為吸鬼的老先生可是在大半夜的時候打電話求助來的。
原因是兩棟樓之外的隔壁的隔壁鄰居家一盤菜放了很長時間沒洗都臭了,他白天還可以再忍忍,但是到了晚上實在是忍不住被臭的睡不。
于是只能報警讓警察小哥們理。
何天通到現在都忘不掉他那天大半夜去敲門,對方小心翼翼開了門,卻得知是因為沒洗碗鄰居舉報之后臉上那古怪的神。
他有理由懷疑要不是他是穿著警服去的,這位不是很喜歡洗碗的阿姨說不定還要以為他是什麼神病患者。
“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真是太好了!!!”
猶如發現了新大陸的何天通手舞足蹈:“長澤你先回去!!我去找頭兒說!!你放心我肯定跟頭兒說這是你說的!!你可真是太天才了!!”
興之下他直接就竄出去了。
用他那個跳蚤一般的彈跳力,還有那個風一樣的速度。
陳明剛回了宿舍,重新拿起了一桶泡面,正哼著歌在那泡面,一陣風過來,帶起了窗戶上的塵土,直接飄進了泡面里面變了裝飾品。
陳明:“……”
他死魚眼看向正手舞足蹈仿佛要興跟他說什麼的下屬,簡直恨不得變咆哮帝:
“何天通!!!!”
而那邊,看著何天通跑遠的紀長澤晃晃到了生宿舍樓底下。
宿管阿姨見到他臉上就忍不住笑開了花。
在這邊可是很見到這麼乖巧漂亮的孩子,畢竟大家都是走漢路線的。
聽說他是來找酷姐的時候也沒多想,直接就了酷姐下來。
酷姐本來正準備睡個午覺,聽說同事喊自己還有點不耐煩。
剛才自然是注意到了陳明的視線,還以為這是陳明來開導來了。
可最不需要的就是開導。
在以前,經歷了很多開導。
無數人的勸解,所有人全都在告訴已經做得很好了,同事們的死亡不是的錯,已經在盡力保住其他人了。
但是參加的葬禮,看見那些年輕下屬的家人們哭的死去活來的樣子,這些畫面就像是長在了的腦子里面一樣。
酷姐十分確定這點。
是有錯的。
這就好像是臉上的傷疤,這些記憶跟傷疤都是一樣的東西,是去不掉的。
這樣反反復復的想法折磨了很長時間。
有的時候甚至會后悔那個時候那麼努力的去活下去。
因為的確,當發生了這樣的事之后會發現,做一個犧牲的人比活下來面對墳墓更加容易。
摘下墨鏡,看著鏡子里那個猶如怪一樣的自己,了那個凹凸不平的傷疤,重新戴好了墨鏡下樓。
心底的那些緒都被了下去。
過去的很多年里都是這麼做的。
下去之后,當見到陳明,會快速的平復好自己,并且冷靜的告訴對方那一切都過去了。
會告訴他不在乎臉上的傷疤。
盡管心底是認為這是上天對自己沒能救下所有隊員留下的懲罰。
結果冰冷冷的臉都擺出來了,下去之后見到的卻是剛剛隊的小可紀長澤。
酷姐一下有點懵。
“找我什麼事?”
紀長澤表現的很不好意思:“我有點工作上面的事想要問問明姐,姐你方不方便跟我說說?”
酷姐:“……走吧。”
宿管阿姨看著兩人走遠,還在慨怎麼漢組合里來了個小綿羊,結果倆人好像出去沒一會兒,還不到十分鐘呢,酷姐就回來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上去心不太好,甚至都沒跟打招呼。
宿管阿姨沒多想,哼著歌打開門,看著對方上樓。
酷姐下午請假了。
陳明得知后嘆氣一聲批了。
誒,心里還是不好吧,也可以理解。
第二天一早,酷姐照常在六點準時起床,走到洗手間正準備洗漱時,突然看著鏡子愣住了。
之前不知道為什麼沒注意,當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才反應過來。
左眼……居然可以看見了?
抖著手向右眼。
那本該是滿是疤痕,凹凸不平,讓人看了第一眼就心生懼怕的。
可此刻,那卻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