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網友們等著超會說話的謝佛子再次發布微博時。
謝硯禮第一個點贊出現了。
而后是第二個。
第三個。
……
點贊過多會有冷卻時間, 大概謝硯禮也發現了,點贊二三十條后,便停下一段時間, 而后繼續反復如此。
一群網友徹夜不眠, 圍觀謝佛子從晚上到第二天晚上, 足足用了二十個小時, 點贊了1125條微博才徹底停下。
秦梵全部發布的微博數量是1168條,原本網友們被謝硯禮點贊點的快要麻木了, 以為他打算把秦梵所有微博全部點贊完畢,猝不及防間, 他停下來了。
頓時麻木的網友們炸開了——
“這就完事兒了?”
“會不會是謝佛子睡了, 想要明天早晨醒來繼續?”
“不對啊, 就差四十幾條了, 不用一小時就完事了。”
“啊啊啊啊姐妹們!1125是秦仙的生日啊!!!!”
“臥槽?”
“臥槽!!!”
“原本以為秦梵的文案贏定了, 萬萬沒想到……我快要瘋了!”
“我家地板都快被踩塌了,誰看了不說一句謝佛子絕!”“嗚嗚嗚, 這是什麼世間絕無僅有的男人啊!”
“‘謝佛子太會’這句話臣妾已經說厭了!”
“1125嗚嗚嗚嗚, 二十多小時沒睡, 就是為了這個數字,太有儀式了吧。”
“佛子果真是了凡塵, 可更有魅力了怎麼辦。”
“覺謝佛子真的好秦仙啊,不知道為什麼,總覺秦仙的沒有佛子那麼深。”
“沒錯,總覺得佛子凡塵, 但仙依舊不食人間煙火。”
“我也……”
大概是謝硯禮這足足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1125條點贊著實讓們心尖抖, 大家瘋狂嗑糖時,有覺得相較而言, 秦梵好像并沒有為謝硯禮做過什麼。
謝硯禮為秦梵所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眼里。
從贈出那串黑佛珠開始,好像一切都是謝硯禮單方面付出。
直到‘人間妄想夫妻’超話一條華評論橫空出現——
【他寫:偏偏孤山引清梵;說:愿為一盞燈,引你凡塵。你當自己是孤山冷寂,殊不知在你的人心里,你是天上神佛,高不可攀。明明是千萬人心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卻甘愿為一盞燈,溫暖那座孤山。從此孤山不孤,明燈璀璨。】
CP快要被哭了。
“從此孤山不孤,明燈璀璨,嗚嗚嗚小姐姐總結的太太太太好了,到淚點。”
“誰說仙不,不是所有都說出口的。”
“其實佛子也沒有將說出口啊,還不是一個勁兒的各種拍。”
“沒有出來仙為佛子做了什麼,這不是更證明佛子將仙保護的很好嘛,這有什麼可罵的。”“嗑糖不香嗎!”
“給我嗑起來啊啊啊,人間妄想夫妻新宣傳詞來了:孤山不孤,明燈璀璨。沖鴨!”
“孤山不孤,明燈璀璨+省略號”
“……”
清宮劇角落,小兔抱著手機,看著被置頂華的那條微博,出深藏功與名的迷之笑容。
直到導演喊:“卡!”
小兔立刻將手機揣進兜里,拿起保溫杯沖向走來的秦梵。
這幾天秦梵都是大夜戲,白天補覺晚上拍戲,雖然知道謝硯禮點贊微博的事,也攔不住,心里卻是愉悅的。
秦梵從來沒想到,和謝硯禮會有今天。
從塑料夫妻,到現在,那麼相。
……
裴楓這部清宮戲足足拍攝了三個月時間,這期間謝硯禮來探班過幾次,當然,探得并不是裴楓,而是謝太太。
裴楓每次都酸溜溜的看著他們,酸得秦梵都想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了。
你能想象,跟謝硯禮在劇組相時,裴楓舉著高清攝像機隨時給他們拍攝下來的畫面。
等戲拍完,秦梵都懷疑裴楓拍攝他們的畫面都可以剪輯一部電視劇了。
沒想到,這位天才導演還真不把時間用在正經事上,在這部戲殺青之前剪輯出來,并且當殺青禮送給秦梵。
秦梵收下禮,沉默幾秒:“很有新意……”
裴楓:“你這夸獎,真沒誠意。”
隨即抬了抬下,“你老公接你了。”
秦梵這才順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劇組門口那棵樹下站著悉的影。
秦梵眼底不自覺漾起笑。
裴楓笑道:“有沒有很像妻石。”
“要你管,單狗。”秦梵護著自家男狐貍,而后提著擺朝他跑去。
單狗裴楓:有被冒犯到!
夜幕低垂,謝硯禮的面容在黑暗中,秦梵依舊能看得清清楚楚。
謝硯禮:“慢點。”
秦梵撲進謝硯禮懷里,仰頭親他的下:“不快點,萬一你跟別人跑了怎麼辦。”
不理會那邊捂住眼睛還驚呼‘辣眼睛’的裴楓,謝硯禮順勢握住秦梵的手,十指相扣:“你在這。”
悉的言簡意賅,秦梵心里補上他未盡的話:你在這,我便在這。
還是這麼悶。
之前給點贊1125條微博示的好像不是他本人。
說起來,自從謝硯禮點贊了這麼多條微博后,他的微博賬號,還真的名副其實‘長秦梵了’。
全都是。
**
秦梵殺青沒幾天,便是謝硯禮生日。
秦梵跟姜漾坐在咖啡館,有點發愁:“覺他什麼都不缺。”
姜漾慢悠悠抿了口咖啡:“誰說不缺,有個東西他肯定很缺。”
“什麼東西?”秦梵眼睛一亮。
姜漾微微一笑,把準備好的紙袋推過去:“這是我上周去時裝周買下來的新戰袍,送給你。”
戰袍?
秦梵打開看了眼,角微:“這玩意兒能稱之為戰袍?”
了茸茸的白貓耳朵發箍,有些無語。
貓耳朵下面甚至還有可爪子,最下面是蓬蓬的白紗,一整套。
這年頭時裝周還能買到這玩意兒。
姜漾嘖了聲:“你別小看這套服,是我特意請頂級服裝設計師為你量定做的,清純可又不俗氣,跟網上那些貓郎裝不一樣!”
紗擺都是白羽,格外漂亮,秦梵就這樣看,確實不暴,也不氣。
并不是想象中的趣。
姜漾眼角眉梢都是調侃的笑:“你出去拍戲那麼長時間,你家謝總肯定很缺……老婆的疼。”
神特麼老婆的疼。
但——
拎著紙袋回家后,秦梵還真思考起來。
老婆的疼是一回事,如果能趁著謝硯禮生日當天懷上寶寶的話,豈不是最好的禮!
中謝硯禮的萌點,還怕他不努力造寶寶~
秦梵換上這擺到大的白紗,這才發現,子是前短后長的設計,后面一條白紗從腰部垂落至小位置,白紗層層疊疊,并不突兀,單看便是可以走紅毯的小禮服。
直到秦梵戴上發箍和貓爪照鏡子時,才發現,那條層次很強的白紗像極了貓尾。
看著鏡子里這套‘戰袍’,秦梵紅勾起:別說,姜漾隨便一送,還真是送到點上。
秦梵轉而從首飾盒找出當初謝硯禮送的那只鈴鐺腳鏈。
他說過,貓才會戴鈴鐺。
秦梵將鈴鐺戴到致瘦白的腳踝上,晃了晃。
腳鏈發出清脆悅耳的鈴鐺聲。
瞧,這不就是貓了嗎。
還是一只——仙貓!
就在秦梵思考是藏在被子里給謝硯禮一個驚喜呢,還是躺在客廳沙發上擺個pose,或者臺落地窗,他好像每次把抵在落地窗時,都會格外喜歡。
嗯……
既然是首次造寶寶的地點,選址必須得有意義。
卻沒想到,秦梵還沒思考好,就接到謝硯禮的電話,說在門口等。
想了想,秦梵還是沒有把穿好的服下來。
隨手找了件長及腳踝的防曬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又把貓爪跟貓耳朵摘下來,這才踩著拖鞋出門。
七月已至盛夏,北城的夜晚微風清涼,沒有想象中的悶熱。
一到門口,就被謝硯禮塞進了車廂。
秦梵有點蒙。
倒是謝硯禮,見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問了句:“晚上穿防曬?”
防曬是黑,幾乎看不清秦梵里面的穿著。
秦梵看了眼前排司機,沒把防曬下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怕被月亮曬黑。”
謝硯禮:“……”
這很謝太太。
秦梵怕他追問,反問道:“大晚上的要去哪兒?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生日禮嗎?”
謝硯禮聽秦梵給他準備了禮,薄含笑:“原來謝太太準備了禮。”
“你這話就跟我很摳門,不會給你準備禮似的。”秦梵輕哼了聲。
謝硯禮了的指尖:“我以為我們家的傳統是,我生日該為你準備禮,而你生日才會為我準備禮。”
秦梵睫輕了下,頓時明白他的意思。
去年他們不就是這樣。
謝硯禮生日時,許愿。生日時,為謝硯禮求了佛珠。
出指尖,秦梵了下他腕骨上自始至終沒有摘下來的淡青佛珠,比起去年來,這串佛珠更溫潤了。
被謝硯禮重新攥住。
直到——
抵達目的地,都沒有松開。
秦梵很期待謝硯禮為準備的禮,但當真的看到這座燈火輝煌宛如白金漢宮的建筑時,亦是被震撼到了。
夜晚的天鷺灣巨型建筑像是一只佇立在黑暗中的輝煌明珠,奪目耀眼,華貴完。
秦梵瓣微張,許久才溢出來四個字:“這是禮?”
未免太大手筆了吧。
謝硯禮攬著的肩膀一起進:“原本三個月前就打算送你的,沒想到事太多,你又組拍戲,便擱置下來。”
“剛好,趁著這段時間將外觀也重新修整。”
秦梵進之后,里面,湖泊噴泉,假山草坪,進室,更是壁畫雕刻,最中央還有超大的淡金旋轉樓梯,掩不住的奢華高調,與京郊別墅的低調斂完全不同。
他們沒有乘坐室電梯,而是一步一步從旋轉樓梯上去,二樓是各種休息區,健房,游戲房,還有客房。
三樓只有主臥一個房間,一個書房。除此之外,剩下的區域全部改秦梵的帽間與收藏室,比在京郊別墅的帽間要大兩倍以上。
謝硯禮沒帶秦梵去最上層,只停駐在三樓,垂眸問:“這個生日禮,喜歡嗎?”
秦梵對上男人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喜歡。”
完全無法口是心非。
沒有人不喜歡這樣如夢如幻的建筑吧。
現在恨不得立刻搬過來!
謝硯禮慢條斯理地扯松了領帶:“喜歡,然后呢?”
擁抱沒有,親吻沒有。
這是喜歡?
謝太太表現喜歡可并非這麼淡定。
殊不知,興到極點時,腦子是格外冷靜的,就例如秦梵,心臟砰砰跳個不停,但腦子卻清醒極了。
白皙指尖抖著放在自己防曬的領口,解開一顆扣子:“我也有禮要送給你。”
一顆。
兩顆。
三顆。
……
長到腳踝的防曬,扣子很多。
謝硯禮卻不著急,就那麼安安靜靜等待著禮自己拆開。
里面那件白紗展出越來越多。
忽然,秦梵余瞥到不遠的樓梯。
對,還有四樓沒看。
手指頓住,忽然問:“四樓是什麼?怎麼不帶我參觀四樓?”
明明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帶參觀過,像是巡視疆土,怎麼了四樓。
謝硯禮:“……”
他沉兩秒,“四樓還沒裝修好。”
秦梵桃花眸微瞇,總覺得四樓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
依照對謝硯禮很了解,這男人絕對是藏了什麼東西!
抬就往樓梯方向走去:“既然沒裝修好,我去看看怎麼裝修。”
謝硯禮了眉骨,著謝太太的背影。
三兩步追上去:“沒什麼好看的。”
秦梵:“我就看沒什麼好看的。”
謝硯禮想牽手:“不急,我更想要生日禮。”
秦梵看了眼走廊盡頭的鐘表:“距離你生日結束還有四個小時,不急。”
說著,已經踏上樓梯。
四樓有兩扇門。
秦梵推開一扇后,瞳孔陡然放大:“……”
“謝硯禮!”
目便是掛在墻壁上那幾乎占了整面的巨幅人油畫。
半跪在破碎花瓣床上的微微仰著頭,雪白曼妙的軀繃優又靡麗的弧度,宛如神降臨人間,明明不著寸縷,卻神圣不已。
秦梵氣鼓鼓找謝硯禮算賬時。
卻發現他手里著貓耳朵發箍。
隨手揣在防曬口袋,不知道怎麼被謝硯禮順走。
謝硯禮將貓耳朵戴到秦梵烏發,順手拂了拂掛在肩膀搖搖墜的防曬。
布料落至厚重的地毯上,出里面那羽小子。
謝硯禮含笑了一下垂在小那白紗。
秦梵像是被到了尾的貓:“松手!”
謝硯禮沒松手,反而順著白紗往上:“忽然想要生日禮了。”
秦梵正努力扭頭掰他的狼爪:“不給。”
居然畫這種油畫!
難怪這流氓藏著掖著不給看,竟然畫了,那時候的樣子!
謝硯禮不急:“嗯,你答應了。”
“想要的生日禮就是再讓我畫一副油畫。”
秦梵:“我不答應!”
謝硯禮:“嗯,你答應了。”
秦梵:“我不……”
話音未落,卻被謝硯禮吻住瓣,“答應了。”
秦梵:“唔……”
躺在謝硯禮親手畫的這巨幅人油畫下時,秦梵腦子里想的是——
選來選去,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造寶寶。
好恥!
可當謝硯禮要拿計生用品時。
秦梵握住了他的手腕,著謝硯禮比夜還要濃暗的雙眸:“我有預,寶寶很想在爸爸生日這天到來。”
見謝硯禮不答,秦梵認真道:“這次預很準!”
不知過了多久。
謝硯禮低笑出聲,覆在耳邊:“這次,我也有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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