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整張臉都變形了,控制不住地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聲。
這一切的發生不過是在電火石之間,原本孫梓云的裝扮讓大家以為又是一個想在這里博一個好前程的輕浮子,誰能想到跪了一會兒之后忍不了風寒,看樣子想是要離開這里的模樣。
哪知道在這個時候意外卻突然發生了,看到孫梓云那模樣,其他幾個跪在地上賣葬父的子抖了一下,臉上那的表險些維持不下去了。
手腕扭曲了那個模樣,這該有多疼啊?這也能忍得住?
孫梓云疼得額頭上的汗水不停地往下流淌著,但是劇痛過后,還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拿了玉佩的那個人撲了過去。
“把玉佩還給我,那是我的玉佩,那是我的!”
此時的孫梓云面貌可是說不上好看,甚至因為手腕上的疼痛,原本秀氣的面孔多了幾分猙獰之,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容貌猙獰的姑娘卻被清河王看在了眼中。
剛剛那枚玉佩就是這麼巧地落在了清河王的腳下,而清河王也就是那麼巧地低下頭去,就看到了那枚眼的玉佩,他將玉佩撿起來之后,便確定了這枚玉佩就是當初他在渝州城外的時候換給自己救命恩人的那一枚。
曾經他在冀州城滯留了很長時間,想要將自己的那個救命恩人給找出來,但是到最后找來找去卻沒有發現自己救命恩人的蹤跡,沒想到自己竟然在京城看到了他給救命恩人的玉佩,清河王心中涌出了濃濃的歡喜之意。
他抬頭看了過去,便發現一個年輕的子朝著自己撲過來,里嚷嚷著要讓自己還玉佩,當瞧見對方模樣的時候,清河王恍惚之間似乎見到了在柴房之中不言不語照顧著自己的那個年輕子。
那是清河王一生之中最脆弱的時候,他生來便是皇子,從小千百寵著長大,出來進去邊跟著許多的人,他從都沒有落到過那麼落魄的境地。
而且過去圍繞在他邊的子很多,那些子對他的心思昭然若揭,所有子對他都沒安什麼好心思,全都是沖著他的份地位來的,他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不告知他自己份,也并沒有因為他的長相而對他有什麼不良心思的年輕子。
當初清河王的眼睛出了問題,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個廓,此時看到孫梓云的時候,差錯地將那個模糊的廓與面前這個子堆疊在了一起,尤其手中還拿著自己的玉佩。
此時此刻清河王立馬便認定了面前的這個子就是當初在渝州城救了自己的人。
清河王上前一步抓住了對方的手腕,然而偏生不巧的是,他抓住的正是孫梓云剛剛摔在地上時不小心折斷的手腕,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傳了過來,孫梓云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起來,疼得發出了刺耳的慘聲。
孫梓云的慘落清河王的耳朵里面,將他震耳震得嗡嗡作響。
記憶中的那個子溫似水,照顧著自己的時候讓清河王覺到十分的安心,對方做事的時候始終都是一副不不慢的模樣,將他照顧得十分細致。
清河王能覺到對方上由而外散發出來的那種溫之意,與待在一起的時候,清河王都能覺到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便放松了下來。
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卻發出了刺耳的尖聲,瞧著起來與他記憶之中的子極不相同。
就在清河王產生懷疑的時候,對方卻用那只完好無損的手從清河王的手中將他剛剛在手里面的那塊玉佩搶了過去,對方將那塊玉佩如同寶貝似的塞了懷中,另一只手捂住了玉佩所在的位置,臉上出了如釋重負的表來。
看得出來,對方對這塊玉佩似乎十分尊重,原本的那些懷疑在看到對方如此珍惜的模樣時,便都消散了的一干二凈,如果對方不是十分看重玉佩的話,怎麼能在這樣的況下都還要將玉佩搶回去?
“姑娘,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了?”
孫梓云將玉佩搶過來之后,終于可以放松了下來,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之后,孫梓云微微一愣,然后下意識地抬頭看了過去。
當瞧見對方那張臉的時候,孫梓云頓時便愣在了當地,只覺到巨大的喜悅之意從心底升騰而起,整張臉因為激而變得扭曲了起來。
上一輩子的時候,孫梓云曾經無數次地看過清河王的模樣,甚至在自己房間的時候,無數次臨摹下了清河王的樣子。
但是怕自己的心思被其他人的發現,最重要的是害怕自己的心思被戚風發覺,害怕自己被戚風趕出清河王府,所以就算臨摹出來清河王的模樣,孫梓云只敢地看上一會兒,然后便放到火盆里面燒掉,不敢留下分毫的痕跡。
可饒是如此,清河王的模樣還是深深地映了孫梓云的心中,哪怕重生一次,還是沒有忘卻分毫。
對看到清河王的那一刻,孫梓云原本慌張不安的心終于落了回去。
之前也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以為所有的這一切其實都只是的妄想,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姑娘罷了,其實那些只是做夢的,未來的事都是假的,不會見到清河王,也不可能跟清河王在一起,這一切都只是的妄想。
剛剛在寒風之中跪著,被冷風吹著的時候,孫梓云也是這麼想著的,甚至產生了放棄的心思,想要從京城離開回到渝州城,或者回到冀州城去,在那里日子雖然過得辛苦一些,可總歸也能活下去。
但是所有的慌張無措,所有的懷疑之類的緒在看到清河王的那一刻開始,便徹底土崩瓦解,終于將所有的迷霧全都清掃干凈,清清楚楚地認識到了自己并不是在做夢,那一切都是真的。
“是你,我終于見到你了……”
前世今生的夢,曾經想要靠近的那個人,曾經想要與他并肩而行的那個人,曾經心心念念想要與他在一起的男人,此時此刻終于站在了手可及的地方。
眼看著夢就要真,孫梓云心中的激可想而知,加上本來已經被寒風吹了一段時間,現在又看到對方,孫梓云激得要命,的抖了一下,瞳孔睜得越來越大,最后因為太過歡喜的緣故,孫梓云生生地暈了過去。
清河王急忙出手去抱住了孫梓云,懷中的姑娘輕得像是一羽似的,看著閉著眼睛的模樣,此時的上終于出了幾分溫之意,看起來倒像是曾經在寺廟之中遇到的那個子了。
清河王的一顆心頓時了下去,他攔腰將孫梓云抱了起來,大步朝著清河王府的方向走了過去。
他遇到了自己曾經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姑娘,自然要將先送回家去。
旁邊茶樓上的戚妄目睹了這一切之后,他挑了挑眉,對眼下的這一切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看來命運的□□還是依照原定的軌跡運轉了起來,哪怕已經劇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很多事都已經跟原來的不一樣了,可是該發生的事依舊還是發生了。
所有的巧合似乎都在促進著男主角的相遇,而從清河王與孫梓云二人的模樣來看,他們顯然已經認出了對方來。
戚妄之前所猜測的一切并沒有錯誤,孫梓云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是有原因在的,的目標就是清河王,而顯然也達了目標。
不過讓戚妄特別注意的一點是,清河王能認出孫梓云來其實靠著的還是那枚玉佩,一開始孫梓云朝著清河王沖過去的時候,清河王看向孫梓云的表并沒有太多的變化,等到他彎下腰撿起那塊玉佩,見到玉佩模樣的時候,清河王對待孫梓云的態度才發生了變化。
而一開始的時候,孫梓云也沒有認出清河王來,一直想要的就只是那枚玉佩而已,不過后來當抬頭看到清河王的時候,臉上展出來的表將心中所思所想徹徹底底地顯了出來,而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戚妄看明白了一切。
他們兩個人的反應讓戚妄將上一輩子真相補全了,對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也更加清楚了。
清河王是通過玉佩來認人的,而孫梓云知道這枚玉佩是清河王的,顯然也清楚清河王是通過玉佩確定救命恩人是誰的。
而孫梓云在看到清河王時候的表也確認了孫梓云是認識清河王的,穿越和重生這兩個選項,現在應該可以歸咎為重生。
在原本最初的那條脈絡線上面,救了清河王的人是戚風,而以清河王的執著,他或許是通過戚風上的那枚玉佩將戚風給認了出來,之后他便與戚風在一起過上了幸福的日子,而上一輩子的孫梓云目睹了這一切,羨慕戚風的生活,重生之后才想要李代桃江與清河王在一起。
所以孫梓云才會幾次三番地針對戚風,設下重重計謀想要將戚風置于死地,而后又怕自己做的事真相泄出來,所以才想要連帶著一起毀了戚家,將所有的全都給湮滅了。
不過清河王的反應倒是有點耐人尋味,剛剛戚妄一部分的注意力分在孫梓云的上,而另一部分的注意力則分在了清河王的上,他發現清河王發現孫梓云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后看似欣喜無比,似乎十分高興重新遇到了孫梓云,可是戚妄看得分明,清河王對待孫梓云的態度還是有那麼一點奇怪。
戚妄曾經見過真正相的人,也看過一個人深另一個人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清河王雖然極力展示出了上了孫梓云的模樣,可是他還是覺得清河王的那種模樣有些流于表面了,甚至還帶著些許算計之意,這讓戚妄覺得好奇。
原主看到的真相就是真相嗎?或者應該說孫梓云以為的清河王是真正的清河王嗎?戚妄推測出的真相下是否還藏著另一種可能?
眼見者戚妄似乎陷了沉思之中,也不知道在思考這些什麼,戚盛坤走到了他的跟前,將窗戶關上。
沒了冷風吹拂之后,戚妄覺到溫度又回來一些,他回頭看向了戚盛坤。
“父親,我們走吧。”
見戚妄突然開口要離開這里,戚盛坤覺得有些奇怪,他思考了片刻,推開窗戶朝下面看了看,然后便發現原本跪在下面的孫梓云不見了蹤跡,這讓戚盛坤覺得有些奇怪。
“剛剛孫梓云不是還跪在下面嗎?難道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被其他人給買走了?”
戚妄搖了搖頭,轉而將自己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告訴了戚盛坤。
“你是說剛剛有個男人撿到了孫梓云的玉佩,而通過那枚玉佩他認出了孫梓云來,然后就將孫梓云給帶走了?”
這一切荒誕離奇的就像小說話本之中虛構出劇一樣,戚盛坤覺得十分離奇,京城這麼大,那條街上來來往往的那麼多人,孫梓云怎麼就能知道在這里可以遇到想遇到的那個人,還是說打從一開始孫梓云跪在這里便是別有所圖,想要在這里遇到想遇到的那個人?
戚盛坤的懷疑不無道理,而聽完他的分析之后,戚妄也點了點頭說道。
“我覺得父親您說得對,不過這些事跟我們也沒什麼關系,咱們在茶樓待的時間太長了,與其在這里分析孫梓云,倒不如做其他的事。”
戚妄所說的話確實有道理,分析孫梓云的所作所為其實并沒有什麼意義,畢竟對于他們來說,孫梓云就只是一個無關輕重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