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天從現在開始~下面播報早間新聞。”

“昨日,智者醫院發生一起主治醫生被襲惡事件，暴某突然襲擊智者醫院主治醫生青某，造青某失去左。犯罪份子暴某不僅對該行為毫無悔改之意,還妄圖栽贓陷害無業游鬼某。期間在刑鬼員嫉某全程在場冷眼旁觀,冷漠至極……該事件對醫院造了極其惡劣的影響,引起了院領導的高度重視。

現對暴某以兩年□□，扣除五年工資……

我院領導在此呼吁，同事之間應該團結友。醫院對此種犯罪行為絕對零容忍……”

六所醫院的患者們都愣愣的聽著新聞,不知是怎麼回事，今年這種醫院工作人員之間的八卦新聞突然呈炸式增多,明明往年都是沒有的。

正在吃早飯的陸尋放下了煎餃，他語氣有些復雜道“以前是不是有不這種新聞都跟余笑有關？”

駱瑾點了點頭,陸尋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出院后怎麼樣了。”

駱瑾的筷子頓了一下，他道“聽說余笑很有錢，出院后應該過得不錯。對了，余笑放在我們這里寄賣的東西賣得怎麼樣了？”

“基本上賣了。”陸尋道“不過已經出院了，這些積分就是我們的了。我算了一下，加上這些積分,幾個月之后我們就能出院了。”

青石這次到了重大傷害,作為局長余笑不得不去問一番。

帶著夢魘，夢魘拎著鐵牛親手做的烤腦花，他倆一起來到了智者醫院。

智者醫院里,坐在椅上了一條的青石目瞪口呆的看著余笑，竟然就是新任局長？！

“你苦了。”余笑從夢魘手中拿過烤腦花遞了過去,“多吃點,補一補。”

青石抖的接過烤腦花,此時他已經沒心思傷心了，他心里全是后怕。還好，還好他當初沒有參與麗塔和古樹的復仇計劃，否則他現在一定會死的很慘。誰能想到，當初的討厭患者現在竟然了局長？

“不過還好。”余笑盯著青石那條空空的，“反正你這條本來也沒什麼用，有沒有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青石“……”

說完余笑轉過，看向了站在不遠的嫉妒。

“是嫉妒啊，好久不見。”余笑微笑道“見到我為什麼站那麼遠？”

嫉妒的臉狠狠的搐了一下，余笑道“雖然這次你犯了錯，但念在我們曾經有點的份上，我就不罰你的工資，也不罰你義務勞了。正好你在原來的副本也沒什麼事做，干脆就讓你為智者醫院的正式員工好了。青石他腳不方便，以后醫院的衛生就要靠你了。”

嫉妒“……”

忽視了搖搖墜的嫉妒，余笑雙手背在后，一副領導做派。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對青石道“你好好休息，我隨意參觀參觀。”

青石雙手捧著腦花，角一陣搐，這里你又不是沒來過，還有什麼好參觀的？

余笑帶著夢魘緩緩走在智者醫院里，一時間有些慨萬千。小珍破罐子破摔打開了所有門，智者化作維持這個世界的能量，這一切歷歷在目，仿佛就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為局長之后余笑也明白了許多，比如說這個副本比起一般副本而言太過龐大，不是一個主治醫生的領域力量可以維持的。所以需要每隔一段時間獻祭一位智者，智者的力量和主治醫生的力量來共同維護這個副本。

這就是余笑讓嫉妒為智者醫院正式員工的原因，青石加上嫉妒，維持這個副本的力量就綽綽有余了，這里也就不再需要獻祭智者。

余笑的腳步停在了智者醫院大門口，再往前一步就是離開醫院，踏足醫院之外屬于智者的世界。

抬起頭，遠是熱鬧的城市，那里有一個智者。

只是那不是認識的那個智者，余笑轉過對夢魘道“上次來這里有好幾個人和我一起，這次陪著我的就只有你了。”

夢魘能覺到的緒，但他并不太能到余笑的心，并且他也不怎麼會安人。

余笑往回走，來到一扇門前。

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

一張紙條被從門里塞了出來，“一只左手。”

余笑將紙條丟在地上，然后直接打開了門。濃郁的令人作嘔的腥氣撲面而來，腳下有暗沉的在流淌。一只冷白的，缺了兩手指的手了出來，接著是更加蒼白的臉。

那雙紅的眼睛在看見余笑的那一刻有了點變化，然而蒼白的手還是朝著余笑了過來。

“不記得了嗎？”余笑問。

紅的眼睛再次有了變化，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余笑，漸漸的有一些緒。那雙眼睛里滿是是迷茫與不可置信，接著后退了一步，倉惶的用缺了兩手指的手去關門。

他是有自己的意識的，這種況在醫院里很見。

之前余笑同嵐姐和小珍解釋過，活人死后會變鬼，而鬼就是氣。當人死掉以后，屬于那個人的氣與他里的其他氣混為一再也不分彼此，而重新接管那軀的意識可能屬于那軀里的任意一團氣。

這也就是床哥當初記憶出現問題的原因，被氣侵蝕的嚴重之后，氣會試圖掌控，所以床哥的記憶里會混一切并不屬于他的記憶，那些是他里無數氣的記憶。

滕景之屬于比較特殊的哪一種，他已經死亡，已然被氣接管。然而他幸運的是，掌控的恰好是屬于他的氣。所以他還記得以前的事，還能勉強對抗本能。

余笑原本是不愿意見他的，就像并不想見到梅懷信一樣。他們已經不是原本的他們了，現在的他們只不過是被氣支配著的朋友的。

但是在現實世界見到了滕景之，現實世界的滕景之很正常，和在時醫院見到的那個滕景之一樣，溫和有禮待人真誠。

所以余笑決定來找他。

“等等。”余笑住了他，然后從口袋里拿出了那部屬于他自己的手機，道“我轉給了你一些積分，現在你手機的積分已經足夠你出院了。”

那雙紅的眼睛瞳孔收了一下，余笑道“我已經出過院了，也知道了醫院的真相。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將亡者與活人的區別，現在和從前的區別說給滕景之聽，并沒有說在現實見到過他這件事。

將手機放在滕景之手中，道“抱歉，醫院里的東西無法帶出去，答應你的事我做不到，我不能把你的手機送還給你的家人。”

那只缺了兩手指的手的握著手機，兩行淚從紅的眼睛里流出。

“這是我最后一次來見你，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余笑道“手機給你，要不要出院的決定權也給你，我走了。”

說完轉就走，夢魘立刻跟上。

兩人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在他們的后一扇流淌著污的門前，有一個人影一直站著，默默的目送他們離開。

又過了幾個月，余笑已經完全適應了局長的工作生活。這天接到了喬治的電話，圣伊麗莎白重建完畢，可以重新接待患者了。

目前還是代理院長，這麼大的事不能不去。

余笑對夢魘道“那我們就去一趟吧。”

夢魘撇了撇，說“我討厭喬治。”

余笑哄道“討厭他就不能讓他太開心，你打過他，他看見你肯定不會開心的。”

說的好有道理，夢魘立刻就同意了。

走著去圣伊麗莎白有點累，在去圣伊麗莎白之前余笑準備去以前的病房拿回的白大褂。現在已經是局長了，不再適合兼職做圣伊麗莎白的院長，得找個適合的鬼選來擔任這個職位。

和夢魘剛走到病房門口，迎面就撞見了一個人影。

那是一個穿著綠服戴著帽子的高大人影，人影一看到余笑就道“終于等到你了。”

余笑“？”

夢魘知道沒什麼印象了，提醒道“他是之前的快遞員，就是當初把我快遞給你的那個。”

“噢！”余笑恍然大悟，“你是舒啊，你一直在等我？等我做什麼？”

夢魘“很明顯，他是來報復你的。”

“嘖。”余笑嘆了口氣，發自心的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

說完擼起袖子親自把舒揍了一頓。

被揍完之后舒躺在地上，胳膊以一種非常扭曲的姿勢隨意擺放著。余笑覺得他可以勉強廢利用一下，就對夢魘道“把他帶上一起走。”

夢魘抓著舒的腳踝，拖著他行走。

圣伊麗莎白重建后的樣子和以前一模一樣，余笑問喬治，“你就不膩嗎？你就不想換一個新環境嗎？”

喬治已經知道了余笑為局長的事實，他的表復雜難以形容，“我……比較念舊。”

“好吧。”余笑點了點頭，道“進去看看。”

鐵牛立刻跟在了余笑后，唱歌鬼非常膩歪的掛在鐵牛的胳膊上。雖然鐵牛沒有臉，但從他那雙跳著鬼火的雙眼可以看出，鐵牛似乎想要逃離。

在嶄新的圣伊麗莎白逛了逛，余笑示意夢魘把手里的東西丟下。

“噗通！”舒像一灘爛泥一樣被丟在地上。

喬治定睛一看，認出了舒。他膽寒不已，就因為舒曾經得罪過，所以就被打這樣嗎？

“就讓他做新院長吧。”余笑道“沒事在辦公室里寫寫紙條，給患者們出出題什麼的。”

說到這里余笑覺得自己真是以德報怨的典范，舒這廝多次想要弄死，不僅不報復，反而給他升職。嘖嘖，果然是一個擁有好品德的活人。

看著地上趴著不的舒，喬治角一。心說做了院長之后一點權力都沒有，只能給患者出題，這也太痛苦了吧？

回去的路上，余笑在船上看見了正在紅的臭水里浮沉的旺財。

前任局長雖然出院了，雖然忘記了一切，卻依然記得要養一只旺財的黑狗。臨終前在執念之心的影響下，他也短暫的記起了一切，記起了那只在無數個黑暗孤獨的日子里陪伴著他的那只狗。

……

駱瑾和陸尋看著論壇后臺的積分，兩人相視一笑，駱瑾說“出院見。”

“出院見！”陸尋大吼著。

……

“恭喜你。”醫生在出院報告上蓋了章，“出院后要好好鍛煉啊。”

青年答應著，走出醫院，迎著準備迎接嶄新的生活。嶄新的生活先從嶄新的手機開始，他決定換一部新手機。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青年拿著嶄新的手機走了出來。

“老駱！”另一個青年走過來問，“你舊手機呢？”

“店里回收了。”

年輕的生走進店里，在店員的忽悠下也買了一部新手機。他們走出店門，走在大街上匯人群，都是普通的人類一員。

……

青年在大街上激的給朋友打電話，“小珍，找到了。那副畫有消息了，畫上人的弟弟聯系我了……”

放下手機抬起頭，前方站著一個白凈靦腆的青年。

青年忐忑的道“那個……我考上了，大學就在這個城市……”

……

電視機前正在張觀看比賽的人們突然激的齊刷刷拍打大，“冠軍！！”

“冠軍是中國隊的！”

“周小珍奪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