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曄回家后的日子, 依舊非常忙碌。
雖然不用再天出去擺攤吆喝,但他每天要做的事兒很多。
要晾曬各種各樣的辣椒,做辣椒醬, 封裝壇,還去其他人家里收辣椒,買回來一塊做辣椒產品。
王有家的好多田也打理不過來,那兩塊辣椒田里收出來的辣椒也都托了齊曄賣,都是實在人, 也不存在誰占誰的便宜,給齊曄分的利潤高得很。
這天,齊曄剛在家里把辣椒蘿卜腌好,正了手,準備做飯, 忽然有人跑來告訴他。
“齊曄, 王有家里鬧起來了!你不去看看呀?”
齊曄一愣, 江茉也聽到靜, 走出來奇怪道:“怎麼了?”
“還能怎麼,他那個不要臉的親戚一家都來找麻煩了唄!”來人翻了個白眼,也沒多說, 急急忙忙去看熱鬧去了。
齊曄看了看江茉, 也低頭把灶臺上剛擺出來的菜重新放進籃子里,放下袖口, “我去有叔家看看。”
“我也去。”江茉放下書, 換了鞋。
齊曄本沒打算讓江茉去,鬧起來肯定很難看, 萬一不小心傷到……
不過有他在, 應當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江茉走得慢, 齊曄背著,一路小跑到了王有家。
里頭鬧得不可開。
胡友就站在門口,耷拉著頭,胡子拉碴,臉上臟兮兮的,裳還是那天回去的那一,好像沒換,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像是遭了莫大的打擊,怔怔著前方。
院子里,他爸媽正叉著腰在罵王有。
“世上哪有你這樣的親戚!幫著外人不幫我兒子!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兒子這輩子都毀了!”
“我兒子的工作丟了,鐵飯碗沒了,以后他還有大半輩子,可怎麼活!”
“王有,你太不仗義了!我們夫妻倆從前對你,也不算壞吧?你哪回來鎮上,不是在我家落的腳?你就這麼沒良心?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王有你這黑心腸啊!是!你兒出息了!也上了大學!那又怎麼樣呢?你非要過得比我們好是不是?你看著我兒子工作好,前途好,就故意想毀了他是不是?”
“……”王有沉默地叼著旱煙,臉上一道道黝黑的褶子皺起,已經被罵了半晌。
他了一眼胡友那失魂落魄的樣子,想說話,卻終究還是開不了口。
王春雨倒是脾氣更沖,站在旁邊,忍不住道:“難不這事還怪我爹嗎?如果不是胡友他自個兒貪慕虛榮,明明不是他研究出來的果,非要攬到他自己上!他撒謊就應該承謊言破滅的后果!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王春雨!你現在上大學了就出息了,能耐了是吧?”胡友他媽氣得抖,指著王春雨道,“你還記不記得你在鎮上讀高中,有回天氣不好回不了家,還在我家住了一晚呢!我當時還鼓勵了你好好念書出人頭地……你個白眼狼!你真是恩將仇報!沒心沒肺!”
王春雨翻了個白煙,直接回道:“是啊,那天住在你家,我睡的哪?地板上!那可是寒冬臘月!胡友說我會弄臟沙發,不許我睡那上頭,第二天回家我就冒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真得謝你們一家人吶。”
胡友他爸不悅地看著王春雨,“你真是一點不知道恩,我們收留你就不錯了。怎麼沒讓你睡沙發,你還恨上我們了?”
王春雨也不是什麼子的,輕哼道:“是,你們讓我睡地板,又不給我被子蓋,胡友當時那話怎麼說的來著?反正我忘了,不就是嫌我臟,嫌我好幾天沒洗澡,說你們的被子都是好被子,我不配蓋唄!我爹也是,哪次去你家不是站著的?連沙發都不讓他坐。”
“……既然看不上我們,又何必假惺惺的,非要來往走,當這個親戚?還不如斷了算了。”王春雨頭一扭,非常不客氣。
“哪不讓你坐了?我明明說了讓你們坐,你們自個兒不坐,還怪我們了?”胡友他媽簡直莫名其妙,瞪圓了眼,覺得王春雨純粹是在胡說八道!
“能不能坐,你問你的寶貝兒子呀。”王春雨輕啐一口。
胡友的爸媽假惺惺的,每次表面客客氣氣,其實那眼神里都帶著刺,說話更是夾槍帶棒,話里話外要麼就是炫耀自家有多好,要不就是踩別人家多不好。
和王有他們走來往,不過也是在尋找自家的優越似的,高高在上。
至于胡友,他更明顯,每回都沒有一個好臉,各種冷嘲熱諷,嫌們這里上有泥,說們那里不干凈,要是一下他家的東西,那白眼簡直要瞪死們。
后來王有帶著家里人再去走就識相了,他們坐沙發,也只站著,隨便說說話就走。
要不是因為王有父輩和他們家父輩的關系切,這門親戚早就想丟了算了。
忍到現在,外面看熱鬧的鄉親們越來越多。
王有也終于放下旱煙,長嘆一口氣,看著胡友道:“這孩子是讀了很多書,大學生,多榮,可他讀書就是為了看不起咱們這些沒讀書的人嗎?”
“……我早就知道,你們一直都瞧不上我家,尤其是這孩子,從小就壞,他肚子里存了多壞水,怕是你們當爹媽的都不知道,還把他當寶!”
“……我看他這書,早就讀到狗肚子里去了!”王有也終于說了一句氣話,“咱們這親戚,以后就斷絕來往吧!沒什麼好走的了!他工作丟了,也怪不得我們,春雨說得對,這就是自作自!”
外頭看熱鬧的鄉親們也鼓起掌來。
“說得對!”
“這種城里親戚斷了就斷了!還真以為自個兒多了不起的!”村里好多人家都有城里親戚,有些親戚好,有些親戚也和胡友家一個樣,所以他們有了共鳴。
這回來可準備充足,早就帶了爛菜葉子,壞菜,這會兒也義憤填膺,直接朝站在門口的胡友上扔。
胡友本就遭了打擊,被扔得更是發蒙,抱住頭,竟連跑都不知道跑了。
他爸媽慌得不得了,連忙去護著他,在混中大喊,“別扔了!你們別扔了!我家孩子他做錯了什麼啊?他只是想讓自己去更好的地方啊!你們憑什麼這麼對他?”
大伙兒扔得更狠了,有人甚至扔出一個長了芽的土豆,砸得胡友他媽慘一聲,忙捂著腦袋,起了一個紅的大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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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鬧什麼呢!別鬧了!”忽然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傳來,蘊著淡淡的怒氣。
大伙兒一看,村支書張金財來了!
旁邊的人他們也認識,這不是公社書記許永昌嗎?
哦,現在不書記了,得他許鎮長!
都老實下來,一個個忙著問好。
許永昌點頭回應,張金財視線掃了一圈,果然找到了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齊曄,忙道:“齊曄?總算找到你了啊!就說你不在家,肯定在這兒看熱鬧呢!快過來快過來,許鎮長找你呢。”
大家一聽,更安靜了。
鎮長找齊曄?肯定有什麼好事!
看這陣仗,估還是什麼大事!
齊曄腦袋,有些不明所以地走出人群。
忽然,不遠響起敲鑼打鼓的聲音,是鎮上的鑼鼓隊,扎著紅綢帶,提著大鑼鼓,喜氣洋洋地走過來。
張金財激地握住齊曄的手,高興道:“齊曄啊!鎮長是來給你送獎狀了!”
旁邊,胡友爸媽灰溜溜地看著這一幕,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
他們護著胡友,默默離開,卻已無人再在意他們。
此后,胡友的神狀態出了些問題,堂堂工農兵大學生卻再也找不到工作,每天待在家里,連吃喝拉撒都離不開他兩口子照顧,讓他們心力瘁,再也沒來西村找過麻煩。
當然,這些已是后話。
且說當前,大伙兒都一臉羨慕地著齊曄,還有鎮長無比鄭重,到他手上的那張獎狀。
“齊曄同志!你是好樣的!”鎮長許永昌把寫著“辣椒能手”的獎狀遞給齊曄,又摟住齊曄的肩膀,非常重地拍了拍,“好好干!前途無量啊!來,咱們拍個照,明天要登報的。”
哇!登報!
人群里頓時沸騰起來。
小老百姓們哪能想到,就種個辣椒,出去賣賣,就能上報紙?
在他們看來,上報紙多厲害,能在報紙上看到的,那可都是大人啊!
齊曄有些張地手,問許永昌,“能、能我媳婦兒一塊拍嗎?這張獎狀,的功勞比我多。”
他什麼事兒都記著他媳婦兒,就連許永昌也已經習慣,并不意外,招招手道:“行啊,江茉同志,趕過來吧!咱們一塊拍!”
齊曄對著照相機,站在中間,手足無措,下意識站得筆直,腰桿得不能再,在照相師的提示下,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相反,江茉就比他自然得多,角翹起的笑容,像春風,似云霞,自在隨意,又自信滿滿。
隨著“咔嚓”一聲,齊曄終于擁有了第一張和江茉一塊的合影!
當然,旁邊,還站著一個偌大的電燈泡,可以忽略。
拍完照,許永昌又握著齊曄的手,開始夸他,“齊曄同志,你讓辣椒田的產量翻番,這事張金財同志已經報告了我,這很了不起!而且聽說你的辣椒在省城打開了銷路,以那兒為中轉,又銷往了臨近的幾個省,這更了不起!”
“……雖然你這只有幾畝田的辣椒,規模還不大,但我覺得,可以以你為模范事跡,到宣傳,作為咱們鎮的重點項目!以后咱們鎮的農村都可以種辣椒!種出最多最好的辣椒!做各種各樣好吃的辣椒產品,銷往全國各地!”
許永昌向齊曄發出邀請,“接下來就要到冬天農閑時期,大伙兒都不忙,我代表鎮政府請求你,到各個鄉,各個村去說說你這些種辣椒、賣辣椒的經驗,你覺得怎麼樣?”
“……帶著鄉親們一塊發家致富!你愿意嗎?”
還沒等齊曄回答,底下鄉親們就已經一陣掌聲雷。
“我們愿意!齊曄,你一定得給我們講講啊!”
“我們也想種辣椒,掙大錢!齊曄你帶著我們大家一塊啊!”
“齊曄他腦子靈,又善良老實,跟著他種辣椒準沒錯!”
“齊曄!齊曄!齊曄!”
大伙兒都激得不得了。
這時候,王春雨瞄了一眼江茉,不疼不地來了句,“前不久回家的時候,我好像還聽大伙兒在說,齊曄種那麼多辣椒沒用,只能喝西北風呢?”
……沸騰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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