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沉默片刻。
“請問,你知道什麼霸王上弓嗎?”
【當然。】
小助手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霸王上弓指一方強迫另一方發生|行為,是一種極其不道德的行為。】
“哦……”白渺說,“你也知道這是不道德的行為啊。”
“那你知道我師尊是什麼人嗎?”
【劇本里的男主,扶霄宗最強修士,當世唯一的劍尊。】
“嗯,很準確。”白渺繼續問,“那你再說說,我是什麼人?”
【劇本里的主,扶霄宗弟子之一,修為尚未突破筑基。】
對的定位倒是非常清晰。
白渺平靜道:“那你有沒有想過,修為尚未突破筑基的我,要如何才能強迫當世唯一的劍尊,讓他和我發生|行為?”
小助手冰冷道:【這就是你要考慮的問題了。】
白渺:“……”
說不通,和這玩意說不通。再說下去能把自己腦子打爛。
白渺深吸一口氣:“這次有時限嗎?”
【五天。你有充足的時間可以準備。】
充足個鬼啊!
“滾吧。”
白渺狠狠扔下這一句,便結束了和小助手的對話。
唐真真見眼神兇狠,正在拿點心的手頓時一哆嗦:“白渺,我才吃第二塊……”
這麼一說,白渺才注意到碟子里的點心居然已經不剩多了。
程意在一旁作證:“真真說得沒錯,吃得還沒我多呢。”
唐真真連連點頭,立即指向柳韶:“他吃得最多!一大半都進他肚子了!”
柳韶無辜地聳了聳肩:“本來也沒多啊。”
這群好吃鬼。
白渺無奈道:“你們想吃就吃吧,我又沒說不讓你們吃。”
“只是……”
三人同時看向。
“只是?”
白渺話鋒一轉:“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
柳韶看到的表,頓時挑了下眉,雙手環,饒有興致地向后靠去。
“什麼問題?”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白渺頓了頓,“我就是有點好奇,如果你們被人霸王上弓了,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唐真真一臉驚恐:“這是什麼問題?”
白渺:“隨便問問嘛。”
程意沉道:“霸王上弓啊……”
柳韶:“男的還是的?”
白渺看了他一眼:“對你來說當然是的。”
柳韶不假思索:“那當然是推開啊。”
白渺:“就只是推開?不會做多余的事?”
柳韶下:“什麼是多余的事?把對方按在地上打算嗎?”
白渺:“……”
決定再加一個條件:“如果對方是你很悉的人呢?”
“有多悉?”
“呃……”白渺看了看程意和唐真真,“就像我們這樣的?關系很好,平時朝夕相……”
唐真真一聽到這話,立即和程意換了個眼神,一臉“我懂了”的微妙表。
“你們這樣的?”柳韶一邊打量們,一邊認真考慮起來,“那就要分況應對了啊。”
白渺:“……”
你是打算寫論文嗎?
唐真真眉弄眼:“怎麼?還要區別對待呀?”
“那是當然啊。”柳韶理所當然道,“像你這樣的,本沒機會近我的,我一只手能打十個。”
唐真真:“……”
“如果對方是白渺,那我可能會和過上幾招,雖然最后肯定還是我贏啦。”
“至于程意嘛……”柳韶出有些凝重的表,“可能會提前下藥,所以我大概率會中招。”
程意一笑:“猜得很準。”
真正的食鏈頂端出現了!
白渺瞬間將注意力轉移到程意上:“意姐姐,如果被推倒的人是你呢?你會怎麼做?”
“我啊……”程意細聲道,“我應該會當場毒暈對方,將他的下|半切斷,然后把他倒吊在樹上,耐心地等他醒來吧。”
說得比較委婉,但大家都聽懂了。
柳韶默默拿起一塊點心塞進里,一聲不吭。
唐真真忍不住慨:“這招可以的……”
白渺已經不敢評價了。
連程意這麼好脾氣的人都會這樣,簡直不敢想沈危雪到時候會做出什麼反應。
肯定不會是關閉這麼簡單了,說不定會當場一劍劈了。
完了完了,這是要出師未捷先死啊。
白渺越想越恐懼,已經在考慮到時候要怎麼下跪求饒才好了。
或者,直接下藥……
【不可以下藥。】小助手的聲音突然出現。
白渺:“……”
“神經病啊!”不服道,“都霸王上弓了,憑什麼不能下藥?”
【因為一旦下藥,過程就不對了。】
【主強迫男主,男主反客為主,重要的是這個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男主必須是意識清醒的,一旦下藥,劇就會發生無法挽回的軌。】
它分析得頭頭是道,白渺聽得不以為然。
說得好像現在的劇就沒軌一樣……
“白渺,好好的,你問這個問題干嘛呀?”唐真真賊兮兮的語氣將白渺拉回神,“是不是……哎嘿嘿……”
一邊眉弄眼一邊瞄柳韶,一副我們都懂的曖昧表。
頭又開始了。
白渺無奈道:“沒什麼,只是我昨晚剛好做了一個這樣的夢,所以就順便問問而已。”
唐真真一臉八卦:“哦?那你這個夢的另一個主角是誰呀……”
白渺:“是你。”
唐真真:“……”
程意掩:“這可真是……”
柳韶狂拍大:“哈哈哈哈哈哈!”
唐真真一副吞了蒼蠅的樣子,白渺趁機問:“我突然想看話本了,你那有包含霸王上弓節的話本嗎?”
唐真真郁悶道:“有是有,但我那都是珍藏,現在門嚴查,你可得小心點啊。”
“放心吧。”白渺拍拍的肩膀。
中午,果然和三人一起在膳堂用完了午飯。
午飯后,跟著唐真真回了一趟弟子苑。唐真真在這方面的記憶還是很好的,很快便從的珍藏話本中找出符合白渺要求的幾本,千叮嚀萬囑咐,最后將這些話本給了白渺。
白渺帶著話本回到棲寒峰。
沈危雪正在溪邊喂錦鯉,青鸞立在旁邊看著,氣氛祥和而寧靜。
白渺一看到他,就開始心虛了。
“回來了?”
沈危雪聞聲抬眸,像平時一樣,對溫和淺笑。
白渺不敢想象自己要在五天強行推倒他。
各種意義上的……艱難。
“……嗯。”白渺下意識避開視線。
沈危雪平和地看著:“求知堂說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宗里最近要舉行一個流活。”白渺老老實實道,“說是到時候嶦瓊宮和青要谷的人都會來,讓我們注意一下言行,別給宗門丟臉。”
“原來是這件事。”
沈危雪并不驚訝,顯然早就已經知曉了這個安排。
“對啊,聽說嶦瓊宮主葉翦桐也會來,可是公認的修真界第一人……”
白渺話未說完,忽然突兀地停了下來。
要死了,怎麼又提起這個名字了!
“怎麼了?”沈危雪平靜地看著,似乎并未察覺到的尷尬。
看師尊這個反應,想必已經將同人話本的事忘記了。
好,那也不能怯。
白渺故作淡定:“沒什麼,就是我還期待的。”
“期待什麼?”沈危雪眨了下眼睛,“葉翦桐麼?”
白渺點頭:“對呀,畢竟是第一人,長得一定很驚艷吧?”
沈危雪想了想:“但你不是已經見過了麼?”
白渺有點懵。
見過葉翦桐了?
什麼時候?在哪里?怎麼不知道?
沈危雪見一臉懵懂,輕聲提醒:“那冊話本。”
白渺:“……”
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剛才好像被師尊戲弄了。
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話本里都是假的!”
窘迫地丟下這句,扭頭便跑了。
沈危雪看著跑遠,眉眼微彎,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直到對上青鸞直勾勾的視線,他的表才逐漸平淡下來。
“不用這麼盯著我。”他聲音極淡。
青鸞立即低頭找蟲子。
白渺回到府后,心臟還在怦怦跳。
知道沈危雪不是那種一板一眼的格,偶爾也會出其不意地調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但這次居然有點張。
是因為那個離譜的主線任務嗎?現在只要一看到師尊就覺得渾不自在。
一想到對方只是將當作小孩子對待,會擔心的安危,會照顧的飲食起居,而卻在暗打他的主意,甚至還打算將他強行推倒……
“我可真是個爛人啊。”白渺發自心地慨。
小助手:【為什麼要這麼想?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
“對你來說只是個任務,但是對我來說……”
白渺言又止。
【你不愿意?】
“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而是……”白渺試圖解釋,“我會有負罪。”
【為什麼會有負罪?】
“因為,師尊對我很好……”
【正是因為對你好,所以你才有機會。】小助手冰冷地說,【你不應該猶豫。】
白渺沒有再說話了。
躺到床上,看著垂掛在窗外的紫藤蘿,心十分復雜。
也許小助手說得對,這是個完任務的好機會,不應該考慮太多。
只是一個無的走劇機人,從一開始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更何況,也并不抗拒這個任務。
只是忍不住想,如果師尊有喜歡的人,那對他做了這種事,會不會被他厭惡呢……
【你有點患得患失了。】小助手道,【你需要調整好心態,像我一樣平靜。】
“廢話。”白渺譏諷道,“要去推倒師尊的人又不是你。”
【我只是系統留下的監督程序,不能幫你完任務。】
“你可以閉了。”
白渺從芥子囊中取出那幾冊話本,開始一目十行,迅速篩選出有關霸王上弓的劇。
需要參考,畢竟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心里完全沒底。
兩個小時后,終于翻完了唐真真借給的話本。
【怎麼樣?有什麼收獲嗎?】小助手問道。
白渺合上話本,深深嘆了口氣。
“收獲就是,我絕對會失敗。”
小助手不理解。
【為什麼?】
“因為話本里強迫的那一方要麼是實力碾,要麼是技很好……”白渺越說越喪氣,“而我這兩樣都沒有。”
【你還有勇氣。】
白渺:“……”
已經開始絕了。
【你要看原劇嗎?】
“看看吧……”白渺麻木道,“我需要一點功案例做激勵。”
【好的。】
小助手話音剛落,一段描述出現在白渺的腦海里。
【喝了很多酒。每喝一口,心中的苦便加深一分。不明白,為什麼師尊總是對那麼冷淡,為什麼總是疏遠,為什麼總是將的心意拒之門外?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得到他的稱贊,為了讓他看到自己。
為什麼會這麼難?就因為他是劍尊,而是他的徒弟嗎?
忌,不倫……已經夠這些了。喜歡師尊,想讓師尊也喜歡上,僅此而已。
放下酒壇,醉醺醺地站起來,走出府。
外面一片漆黑,夜寂靜,只有師尊的住還著微弱的亮。
踉踉蹌蹌,神迷醉地闖了進去。
男人已經和而臥,看到闖進去,頓時蹙眉:“你怎麼進來了?”
“師尊……”眼神朦朧,一把捧起他的臉,“你知道嗎?我的心里一直藏著一個……”
男人的眉頭越皺越深:“什麼?”
“我的就是……”捧著他的臉,越湊越近,“我喜歡你……”
醉意朦朧地湊上去,迷而堅定地吻上他的。
男人的瞳孔瞬間放大,與此同時,一直抑的也隨之崩潰。
看著面前這個雙頰酡紅的,他眼底晦暗,難自抑,突然捆的腰肢,狠狠吻了回去……】
劇到這里戛然而止,小助手停下詢問白渺。
【還要繼續往下看嗎?】
“不用了。”白渺一臉難以言喻的表。
這段劇里的男人真的是的師尊嗎?的師尊也會有這麼“激”的一面?
覺比看同人話本還要糟心。
深吸一口氣,冷靜道:“所以原主之所以敢主出擊,是因為當時喝了很多酒?”
【很多很多。】
白渺:“嗯……”
所以酒才是這次任務的關鍵。
【你需要喝酒嗎?】
“我想我需要……”白渺了眉心。
很張,非常張。
需要喝酒壯膽,也需要一些酒來麻痹自己。
否則真的很難完這個任務。
【不要想得太復雜。】小助手說,【你只需要開頭主一下,后面直接躺著就行了。】
白渺:“……我謝謝你。”
總而言之,需要酒。
但沒有酒。
沒有喝酒的習慣,扶霄宗也不會提供酒給他們。坊市倒是可以買到各種各種的酒,但最近沒有休沐,沈危雪也不會同意下山,所以這個方法也不可行。
師尊那兒倒是有酒。
別的不說,就說上次拿出來的青梅酒,度數就不低,才兩三杯下肚,就把給喝迷糊了。
不過上次喝完酒都那樣了,這次再要,師尊還會允許喝嗎?
白渺不確定。
到了晚上,照例去竹樓吃晚飯。
沈危雪和往常一樣,撐著頭,安靜而平和地注視。
看人吃飯是一件很枯燥的事,但他好像從來不這麼覺得。
白渺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師尊……”
沈危雪:“嗯?”
白渺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
“師尊,上次的酒……你還有嗎?”
“有是有……”沈危雪微訝,“你現在要喝麼?”
當然不是現在。
白渺說出提前準備好的借口:“我想跟您要一壇,帶回去慢慢喝。”
沈危雪眨了下眼睛,認真地看著。
他似乎在考慮這句話的真實。
白渺又開始心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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