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點在這里嗎?!
白渺整個人都懵了。
系統在腦中出聲:【宿主,你就告訴他吧。】
白渺傻眼:“告訴他什麼?”
【告訴他你心有所屬的人是你的師尊啊!】系統振振有詞,【說不定他聽了大欣,還能幫你們助攻一波呢!】
白渺:“……”
“你可真毒啊。”由衷慨。
系統不服:【我哪里毒了?我這不是很好的建議嗎?】
白渺懶得跟它解釋。
之前沈危雪婉言拒絕那次,系統的本并不在這里,它不知道那件事也很正常。
但即便如此,能想出“告訴師祖自己喜歡師尊”這種缺心眼的建議,就算不是故意害,也得是腦回路被燒壞的級別。
更何況,又不喜歡宋清淮。
不想在沈危雪面前撒這種謊。
“渺渺?”沈危雪在的名字,語氣平緩而輕,“很難回答麼?”
白渺立即回神,連連搖頭:“不難不難,一點都不難,只是……”
沈危雪神溫和,耐心地看著。
“剛才那些話都是我哄騙阮殊的借口。”白渺下意識避開他的目,“我只是怕他多想罷了,其實本就沒有這個人……”
沈危雪眸微微閃爍。
“是沒有,還是不想說?”
白渺覺得今天的沈危雪和往常不太一樣,雖然并不嚴厲,但卻有點讓不過氣的覺。
抿了抿,剛要說話,沈危雪便低低開口。
“讓我猜猜……”
他的手在腰際徘徊,似有若無的,明明隔著道袍,依然讓發燙。
“是柳韶麼?”他輕聲問。
白渺一臉震驚,口而出:“怎麼可能是柳韶?”
沈危雪輕飄飄地看了一眼。
“不是?”
“肯定不是啊!”白渺想都不想就開始羅列起柳韶的缺點,“他本不懂孩子心里在想什麼,整天就知道練劍,也不會照顧生,還會跟我們搶吃的……”
白渺一口氣說了一大堆,最后還補充了一句:“而且他找對象還必須要求對方家里是開酒樓的,您知道為什麼嗎?”
沈危雪饒有興致地看著:“為什麼?”
“因為他想天天去對象家的酒樓蹭吃蹭喝!”白渺一臉嫌棄,“您看看,這種品行惡劣的男人,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沒好意思說,其實私下還跟柳韶商量過,等他找到開酒樓的對象,就給一張通行證,讓以后也能去蹭吃蹭喝。
柳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鑒于這個約定太過無恥,白渺無比自覺地省略了這個部分。
說得義憤填膺,真摯,倒是沒有半點虛假糊弄的樣子。
沈危雪若有所思。
“那宋清淮呢?”他又問。
……宋清淮?!
白渺還沒反應過來沈危雪是怎麼聯想到這個人的,系統便迫不及待地在腦子里起來。
【對對對,就是宋清淮,你快點承認!】
白渺:“我承認個屁!”
宋清淮那個崽種活活了幾天,讓承認自己暗宋清淮,愿當場宣布自己出柜。
白渺直接無視了系統的嚎,義正言辭地對沈危雪說:“師祖,宋清淮可是我的師尊,我尊敬他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對他有非分之想呢?”
系統:【我沒看到你哪里尊敬他了……】
沈危雪聽到這番話,并沒有出滿意的神。
“真的沒有麼……”他低聲喃喃,聲音輕若囈語。
“真的沒有。”白渺抬起眼,誠懇地看著他,“師祖,自從那次被您……勸誡過后,我就放下那些念頭,一門心思修煉了。”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騙他,抬起手,主讓他探查自己的修為。
“不信您可以檢查看看。”
沈危雪的目落到的手腕上。
寬大的袖子順著的手臂向下落,出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皎潔瑩潤,在昏暗的燭下散發出珍珠似的微。
他記得之前在觀景臺上,宋清淮抓的就是這只手。
沈危雪輕輕握上的手腕,探了探的修為。
煉氣圓滿,只差一步便可突破筑基。
白渺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怎麼樣?我沒有騙您吧?”
“嗯。”
沈危雪漫不經心地挲的手腕,指尖過細細的管,像玩不膩似的,有一下沒一下地著。
白渺覺得這種太親昵了。
就算他仍然把當做小孩子看待,但到底不是個真正的小孩子。
不可能無于衷。
“師祖……”白渺低聲重復,“我真的沒有那種心思,我現在只想好好修煉……”
沈危雪聽了,作微微一頓。
他到一些緒在涌。
說不清是滿足,還是失落。
藏書樓里重新安靜下來。白渺注意到,沈危雪的一只手仍然搭在的腰上。
這個發現突然讓覺得有點煎熬。
想盡快離開這里。
白渺張了張,低聲道:“師祖,我們……”
話音未落,樓梯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木板被踩得嘎吱響,從腳步聲判斷,來的應該有三個人。
白渺莫名心虛,立即低聲音:“師祖,有人來了——”
不等說完,沈危雪忽然攬住的肩膀,將拉到書架后面。
書架很高,能夠輕易擋住他們兩人的形。
樓里很快響起愉快的談話聲。
白渺保持安靜,屏住呼吸,過書架間的隙,小心翼翼地看著那三個弟子。
“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人,那氣質,那長相,真是絕了,嘖嘖嘖……”
“不是戴著面紗嗎?你看到了?”
“對啊,我們都沒看到,難道你就能看到?”
“我也沒看到啊,但我不能想象嗎?”
三個年輕弟子一邊在書架上翻閱典籍,一邊七八舌地談論嶦瓊宮主的貌。
白渺在心里默默唾棄。
男人啊。
說起來,沈危雪好像對嶦瓊宮主就沒什麼興趣?
以前詢問他對嶦瓊宮主的看法時,他的反應也很平平,這次流大會更是全程掉線,白渺甚至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看到嶦瓊宮主在場。
難道他對人沒興趣?可他對男人好像也沒有興趣,所以他是對所有人類都沒有興趣……
白渺這樣想著,心思不免轉移到了沈危雪的上。
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現在和他靠得很近。他就站在后,一只手環著,形從背后圈住的姿勢。
這種姿勢令白渺到不安。
的后背著沈危雪的膛,溫過傳遞給彼此,因為離得極近,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
平穩,清晰,有力。
不像,總是莫名急促。
白渺努力穩定心神,重新將注意力轉向那三名弟子。
那三個人慢慢朝他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了。
“其實就算看不到第一人,看看嶦瓊宮的其他弟子也不錯啦。”
“確實,嶦瓊宮人眾多,真舍不得們走。要是我能跟們一起回去就好了。”
“有何不可?只要你割了下面那什,不就能去了嗎?”
“好主意哈哈哈哈哈……”
“好個屁,你們怎麼不割?!”
三人一邊科打諢,一邊來到白渺藏的書架前。
這下他們之間只隔著排列整齊的典籍,只要有一個人從書架出一本典籍,就會看到躲在書架后面的白渺和沈危雪。
白渺張得連呼吸都停了,心臟更是無法控制地砰砰狂跳。
沈危雪覺到在張,抬起環住的那只手,順著的胳膊過去,安似的輕輕握住的手。
白渺的指尖輕了一下。
狹窄的黑暗中,沈危雪安靜無聲,修長手指一點點分開的指,慢慢與十指握。
白渺的心跳更快了。
那三個弟子的說話聲很大,卻依然掩蓋不住的心跳。微微曲起手指,努力向外推拒,想要松開沈危雪的手,卻被他牢牢握住。
松不開,推不掉。
白渺的掌心有些濡。
“哎,你們找到了沒?”
“沒有,是不是不在這層啊?”
“我也沒找到……”
三人在書架上翻了一會兒,似乎沒有找到想要的典籍,又去別的書架上翻了翻,依然沒有找到,最后決定去下一層看看。
其中一個人還踩到了那斷掉的蠟燭,他撿起蠟燭放到一邊的桌案上,轉和同伴一起下樓了。
白渺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就不止是手心出汗了……
白渺想起剛才與沈危雪的勾纏,心里一跳,呼吸的頻率不自覺微微加快。
沈危雪仍然沒有放開。
藏書樓里安靜得針落可聞。
書架上的燭臺靜靜燃燒,燭火幽微,將他們疊的影子拉得很長。
白渺覺得在這里的每分每秒都變得無比難熬。
忍不住扭頭,看向后:“師祖……”
沈危雪正在專注地凝視。
他眼睫低垂,眸浮,漆黑發垂落在的頸窩,冰涼,帶起縷縷的意。
白渺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在那雙琥珀的淺眸里看到了自己。
意識到,沈危雪正在認真地注視,端詳。
他們四目相對,沈危雪突然微微低頭。
下一刻,他的落到的眼睛上,輕而,像第一次吻他一樣。
白渺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睫細微地了,抬手輕推了他一下。
但沈危雪并沒有到此為止。
他摟著的腰,薄繼續向下游走,細細掠過的眼尾、臉頰、鼻尖。
最后來到的邊,他略微停頓,指尖輕抬起的下頜,讓微微仰起臉。
白渺怔怔地想,他果然是無師自通的天才。
這種事,那一晚……可沒有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