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行策注意到后,手包覆住江城的手指,一掰開握進掌心里,皺眉道:“怎麼回事?”
江城沉默半晌后開口:“那兩座礁石看起來是不是很獨特?”
“嗯。”
“如果是你的話,第二次看到,會不會認錯?”江城問簡行策。
簡行策聞言看過去,回道:“這兩座礁石的風蝕形狀很獨一無二,如果保持良好的話,即便是幾年后再看見,也不會認錯。”
他說完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是我的話,要是需要在這片附近海域做一張海事標記圖,那我會把它作為海上的標志圖標地。”
江城聞言頓了頓,下意識看向簡行策,就見簡行策習慣地手指在欄桿上輕輕劃了一個圖標形狀,像是一個暗號。
每個執行任務的特別行隊員都有自己獨有的暗號標志,對應不同的含義,只有對接人才有破譯的碼表。
江城瞳孔微一,冷不丁抓住了簡行策的手指。
“再畫一遍。”他懇求。
簡行策看向江城,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小作后,不由收了收手指,他在江城面前實在太放松了:“隨便畫的,我畫了什麼?”
江城知道簡行策說了謊,他知道簡行策畫的是什麼,上一世他與臥-底-暗-線對接的海事圖上,最終的任務地點附近,就畫著一模一樣的標志。
他手指尖一陣發麻,呼吸都急促起來,目死死盯著那兩座海礁石,眼前仿佛又出現了上一世最后的畫面,他們開展了收網行,海上到都是大船出的燃油,劇烈的炸下整片海都燒著了。
他好像能覺到那種灼人的溫度,將他的防-恐頭盔迅速燒得像是要化了,他們被困在因為炸而結構矯型的空間里,到都是燜燒的高溫火焰,最后好不容易他們撞破了門,踉蹌墜進海里。
江城甚至覺得他現在都能呼吸到那種難聞的燒化的氣味,嚨里都是燙人的溫度,他猛地抓桅桿,難以控制地跪倒在地上急促氣,咬了牙關。
簡行策眼疾手快地抓住江城:“深呼吸,江城,深呼吸!”
他不明白為什麼江城會突然發作驚懼,像是某種創傷應激反應。
但他來不及思考更多,他抓住江城,空出一只手開江城的,飛快塞了一烤串的紅柳枝,以免江城無意識中咬傷舌頭。
江城約中聽見了簡行策的聲音,他下意識地近乎本能地聽著對方的話深呼吸,意識一點點回籠。
那種像是刺進骨頭腦海里的灼熱疼痛,也像是被一點點離了一般。
他吐出里的紅柳枝,低頭抓住了簡行策的服,手指扣:“……為什麼那條暗-線會是你?”
簡行策微楞,暗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