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聽到時星的名字,仿佛到什麼蠱一般,讓陸律不自追問,“他怎麼對你形容我的?”
池曜勾,“問題就在于此,他沒有對我形容。”
時星都沒有和池曜提過陸律,陸律在他眼里本不算個事兒。
在此基礎上,那池曜見不見陸律,自然不用,也不應該拿去打擾時星。
陸律譏諷,“那說不定是他不想您知道我的存在……”
“你這樣說也沒錯。”
池曜悠悠補全道,“他說不想讓這種事占據我和他的時間。”
陸律瞳孔收。
池曜:“說因為自己過得很好,不想和什麼都沒有的人計較。”
池曜冷漠與陸律對視,殘忍繼續。
“說——沒必要也犯不著。”
沒有姓名的存在。
徹底的漠視。
陸律不可置信,癲狂中,理智卻又清醒——
這和時星面對他的時候,是一脈相承的態度。
是啊,徹底的無視。
反駁,無法反駁,因為陸律心里,已經相信了。
看著陸律逐漸深紅的眼眶,池曜不介意火上澆油的,再添道,“開始我也想過,是不是他不想給你惹麻煩,不過見過了你,我承認,我伴說得很對,和你搭話確實是一種對時間的浪費。”
池曜視線從上到下打量陸律。
目只過了一遍,也很快,陸律卻覺得里仿佛都被看了個通,他的狼狽、扭曲,乃至暗,在對方眼里無所遁形,也無從躲藏。
“匹配時你糾纏他,是對你們之間關系的認知不清,對自己能力的了解不夠。”
“邊境線你找他,是對軍規的漠視,對家族依靠軍團的漠視。”
“前幾天,你還找他……”
輕笑一聲,極盡嘲諷,“你讓我該怎麼形容,大概是……自取其辱吧。”
“抱歉,在你之前,我真的很聽到將年輕當做擇偶優勢的措辭了。”
“星星也會到我的年齡,你也會,除非……”
池曜聲音一肅,“活不到。”
陡然的變臉,讓陸律一個激靈,被池曜氣勢所攝,嚇到了。
而意識到池曜真的可以辦到這件事,陸律骨子里終于滲出對強權的恐懼。
池曜自然從他臉上看了出來。
心中的輕蔑更甚。
再看一眼通訊,浪費了那麼多時間,是時候該結束了。
時星不告訴他陸律的事,池曜此刻終于承認,他伴的觀點是對的。
這一場談話,讓人覺糟心還有可笑了。
池曜:“我來找你,是因為你糾纏星星。”
“在我眼里,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你越界了。”
陸律冷哼一聲,不喜歡這冠冕堂皇的措辭,“難道不是因為……”
池曜知道他想說什麼,否定道,“不是。”
有這次見面,和陸律與時星的曾經關系,關聯不大。
池曜:“星星很優秀,有人喜歡很正常,人之常。”
“他過去對你究竟是什麼想法,那也不重要,年慕艾,青春期對同齡人有好也很正常,這只能證明他和大部分人沒什麼區別。”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
“關鍵是現在。”
“現在他不想見到你,現在,他是我的伴。”
池曜居高臨下看著陸律。
陸律手握了拳頭,須臾,又笑了起來,似是找到了什麼藉般,道:“漂亮話誰不會說!”
竟是覺得池曜說一套做一套。
意識到什麼,池曜蹲了下去。
陸律覺得對方俯視他就已經很有迫了。
他錯了,和池曜對視,近距離對視,那種迫才是如海浪般席卷而來,淹沒他。
池曜打量陸律片刻,驀然道,“你的思想,問題很大啊。”
池曜不覺得自己任何一句話不對,反倒是陸律的反駁,其中所暗含的,他對自己的預估,恰恰很不正常。
“漂亮話?那你覺得我該怎樣想才對,介意你和時星的同窗誼,不允許別人喜歡時星??”
陸律沒回答,但是眼神給了池曜答案。
池曜有一瞬間想眉心的沖。
不敢置信,這是陸譽的兒子,是陸黎的弟弟。
“我懂了。”
池曜輕出口氣,“看來這一趟也沒有來虧。”
如果真的放這麼個因素在帝都晃,他日后再接,才是真正的不放心。
“或許,學會人之前,你可以先學會尊重人。”
“以我的份,你說的我確實可以做到。”
“但一個人,并不是圈`與占有。”
這話仿佛什麼警鐘一般,敲得陸律頭暈目眩,不能相信。
“難道你希有很多人喜歡時星?”強自鎮定,陸律歪曲意思。
池曜:“這和我的喜好無關,優秀的人就是能吸引更多人的,如果接不了,那最開始就不要找優秀的對象,才是最本的解決方法。”
陸律:“那你也不怕時星……”
覺到極度的荒唐,池曜捋了捋袖口,平靜卻無可撼地回復,“你是不是忘了,比我優秀的,不多?”
陸律:“。”
池曜搖了搖頭,短短聊天,荒誕覺竟是讓他幾失語。
作間,陸律看到什麼,視線凝固。
池曜頸側,有齒痕,再往下,一片深紅泛紫。
雖然沒有經驗,但吻痕陸律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至于是誰留下的,也不用多說。
陸律腦子空了,接著回憶起了那天的時星,時星脖頸還有上,他沒有看見任何的痕跡。
陸律視線的凝固,池曜也注意到了,繼而覺察到對方究竟在看什麼。
痕跡是時星留下的。
那天時星想下來,他不讓,扣著對方腰,帶著人作。
時星被得不了,在他頸側咬了幾口,人恍惚,沒顧得上是不是顯眼,池曜當然也顧不上,于是……就這樣了。
時星上有痕跡會很不高興,覺得不得,他一般就不留在顯眼。
但他對這方面沒有要求,所以,盡管事后時星很抱歉,他倒是還好。
但這痕跡一定程度上能窺見他們私下是如何相的,能窺見,池曜對時星的寵溺與縱容。
能窺見……他們人格上的平等。
陸律張無言。
后知后覺,池曜說的每一句話,或許都是真的……
陸律眼底的神采徹底黯淡下去。
第一反應覺得自己很可笑。
不知道今天自己在池曜面前是不是像個小丑。
第二反應,淚失。
面對池曜,他猛然意識到,他和時星再也不會有集了。
池曜卻不在意他怎麼想。
對陸律的理早就想好,見面只不過是為了調整細節而已。
“樹巢中糾纏藍星人,軍隊里擅自靠近母艦,這些都會如實記你檔案,從軍會是什麼影響你心里清楚。”
“沖撞皇室,長老會后續會和陸家對接理。”
“至于教育問題……”
也是讓池曜覺最大的問題。
“第一軍校每年會和聯盟換一批學生,到時候我會讓陸譽替你挑選老師,專程負責你,大學你就安心的在聯盟讀完。”
“至于幾年后回不回帝國,什麼時候能回帝都。”
“看你表現。”
池曜走了。
留下了一小隊軍人。
負責看著陸律收拾打包。
晚一些時候,直接將人送進第一軍校,換之前,陸律不得離開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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