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的線索太,顧玉弄不清阿芹姑娘是誰,但能確定的是,這個阿芹有意指引去查些什麼。
“阿芹姑娘!這里住著欽差大人,您不能進去。”
外面侍的聲音傳來。
平沙的臉難看了一瞬,道:“小公爺,剛剛屬下去接這個消息,大概有一刻鐘沒有守在院子里。”
也就是說,在這一刻鐘的時間里,可能有人來院子里探過,發現不在。
阿芹這個時候出現,很有可能又是來試探的。
別說一個傻子了,就是府上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怎麼在太守府的消息這般靈通?
顧玉腦子里閃過許多信息,眼中泛著興味,或許一直忽略的東西有了苗頭。
顧玉示意平沙去拉開門,放阿芹姑娘進來。
顧玉也連忙換下外衫,把邊的胡子都給揭了下來。
阿芹不顧侍的阻攔,很快跑了進來,手里拿著一個小風車,遞到顧玉面前,依然是流著口水的癡傻模樣。
顧玉接過小風車,敲了一下的腦袋,意味深長道:“怎麼,今天不怕我吃了你嗎?”
阿芹又了腦袋,道:“你怎麼吃我呀?”
顧玉沉一聲:“自然是剝去服,浸到熱水里。”
阿芹姑娘不知想到了什麼,小臉瞬間通紅。
顧玉繼續道:“增加柴火,煮了拿刀片著吃。”
“哇——”一聲。
阿芹又被顧玉嚇得哭了起來,兩發,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顧玉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饒有興趣地看著。
顧玉道:“阿芹姑娘,既然害怕,又為什麼來我這院子里呢?”
阿芹噎噎,一句話都說不囫圇。
顧玉看了看邊的侍,道:“你先下去。”
那侍連忙跪在顧玉面前,道:“我們姑娘是小孩子心,求欽差大人不要與一般見識。”
顧玉冷聲道:“下去。”
那侍還是不走。
顧玉想到昨天跟阿芹見面,也是這個侍跟在阿芹邊,半是監視,半是保護。
阿芹坐在地上哭夠了,拿著自己的小風車,跟在侍后離開了顧玉的院子。
顧玉倒是沒有失。
就像無法完全信任阿芹一樣,想來阿芹也無法完全信任。
沒關系,還有很多時間,起碼豫州送來應急的那批軍餉就要到了,總要先探探各地的印章有什麼問題。
阿芹回去后,臉上的癡傻盡數消失不見。
屋子里等著一個人,似乎對阿芹的行蹤了如指掌。
那人道:“豫州的軍餉還沒到,你怎麼又去找了?”
阿芹道:“剛剛出去了一趟。”
那人有點兒驚奇:“府里一直有人看著,是怎麼出去的?”
阿芹道:“只能說明顧欽差武功高強,能夠饒過那麼多眼線,神不知鬼不覺出去。”
那人道:“你怎麼能確定出去了一趟?”
阿芹想到剛剛的場景,道:“華貴的外衫下面,套著邊侍衛的服,而且的鞋邊和擺上沾著黃泥。是個心思縝之人,若真想瞞著,不會出這麼多破綻。想來已經看出我是在裝瘋賣傻。”
那人道:“泥濘?去了鄉里?”
城里的道路不說萬分干凈,但也不會讓連擺上都沾上黃泥。
阿芹道:“既然看出我在裝瘋賣傻,依然按兵不,甚至去了鄉里巡查,或許是真的打算找到軍餉案的真相。”
那人依然不夠樂觀,道:“阿芹,咱們還是謹慎些好。從前朝廷不是沒派人來過這里,可最后都懼于鄭燁和王丞相的威勢,你父親便是死在鄭燁手中,我們現在走到這種進退兩難的地步,也是因為輕信旁人。”
阿芹忽然泄了氣,道:“我只是...我只是太想為我父親復仇了。”
那人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阿芹,只是提到了另外一件事:“白天顧欽差遇刺,你知道刺殺的人是誰嗎?”
阿芹道:“是誰?”
那人道:“嶺巖里的黑娘子。”
阿芹變了臉:“怎麼是?跟顧欽差有何過節?”
那人搖搖頭:“今天黑娘子來了信兒,說讓我們想辦法把顧欽差送過去,只要把人送去了,丟失的軍餉自會奉上。”
阿芹變了臉,罵道:“什麼!軍餉是被劫走的?還想要顧欽差?這人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人道:“我并沒有告訴告訴黑娘子,要的人就是欽差。”
阿芹更疑了,道:“那要顧欽差做什麼?”
那人臉有些怪異,道:“前段時間,聽說黑娘子要娶寨郎君,后來不知為何不了了之,有可能是看上了顧欽差。”
阿芹道:“這人!當真...當真...”
阿芹一時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評價。
那人道:“不過的做法倒是給我出了個主意。”
阿芹道:“什麼主意?”
那人道:“若顧欽差真的有幾分膽識,將西北的況上達天聽,清西北場,為你父親沉冤昭雪,我們自然將供奉起來,日日敬拜也不為過。”
那人語氣深沉,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憂慮。
他轉而繼續道:“可若顧欽差是那種畏懼權勢的慫包,我們便把送到黑娘子手里。嶺十二大峰,無數小峰,險峻奇絕,要找可沒那麼容易。”
“欽差失蹤,圣上必定龍大怒,自會再派人來查案,到時或許我們還能再抓住一線生機。”
阿芹想了想,鄭重點頭,應了下來。
那人道:“我會想辦法拖延黑娘子那邊,且看這回支援的軍餉出馬腳,顧欽差會如何理了。”
阿芹道:“好,就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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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又在太守府待了幾天,頻頻接到君澤在嶺剿匪告捷的消息,只是丟失的那批軍餉還是沒能找回來。
君顯那邊傳來了消息,始終沒說明白那天刺殺之人究竟是什麼人。
但是他已經帶人前往嶺,與君澤匯合了。
有君顯在,君澤更是如虎添翼,一路深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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