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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月大陸》 第五集 東督篇 中  第一章 新人奇行

晨霧散去,艾司尼亞又迎來了一個燦爛的日子。初升的太給帝都的建筑涂上了一層金輝,象征著這個法斯特帝國的行政和經濟中心無以倫比的輝煌。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市集上的各種聲浪此起彼伏,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給這座龐大的都市增添了無比的活力,這個時期的法斯特人無不盡著強大帝國帶來的榮耀和富足。

  城衛東督的署是位于艾司尼亞東城市集附近的一個龐大的建筑群,采用正統的中心軸對稱的建筑法,一共有三重進深,兩邊都是可供士兵休息的居所。大部分的城衛軍沒有事的時候都是駐扎在帝都外的衛城里,只有值守衛的士兵會進駐到這里。

  東督的全稱是法斯特帝國首都艾司尼亞城警衛軍東門提督,因這個稱呼實在是冗長,念起來十分費力,除了在正式的場合中用這個全稱外,人們都將它簡化為東督。

  東督辦公的地方就在最后的一進鋪著刻花地磚的大廳,大廳的正上方掛著由法斯特皇帝親手書寫的牌匾,“城衛大堂”四個金碧輝煌的大字在的照下,閃著奪目的芒。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地方的威嚴,從這里發出的命令將直接影響到帝都艾司尼亞的方方面面。因為這里不僅僅是理東城區事務的地方,其他幾個城衛的提督也會經常出現在這里協同理帝都的事務。只不過自從安德列三世讓東督這個位子空出來以后,這個地方就變得冷清了許多,往日人來人往的熱鬧被在庭院散步的小鳥代替。

  現在深鎖的后進大門終于要打開了,這座城衛大堂要迎來它的新主人。

  老余是在東督署服務了幾十年的老勤務兵,知道今天有新的東督來,所以一大早就來到了東督署,將后進的大門打開,又將城衛大堂打掃得干干凈凈,靜候信任東督的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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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八時正,站在后進大門外的老余看到了一個和自己穿著同樣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這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人服雖然有些舊,但十分干凈清爽,穿在他上自有一番特別的味道。

  “早上好!”

  男人朝老余點頭打了一個招呼,然后站在他的邊,和他隨意地聊天起來。

  “難道說他是軍部新派來的勤務兵嗎?”

  老余的心中有這樣的懷疑,但見這個男人態度隨和,說話風趣,很快也消除了戒心,和他十分悉地談起城衛軍中的風聞趣事。

  這時候,左島近、索沖以及其他將領們也來到了城衛大堂,開始了他們相互之間認識的第一步。聞名不如見面,原來倍軍部大員們排和白眼的男人在驚嘆聲中變得十分悉起來,現在他們只等著新任的東督大人葉天龍的出現了。

  九時一刻,預定的東督升帳時間已經過去一刻鐘,可是事件的主角依然沒有登場,索沖和左島近心中暗暗焦急,第一天的上任,葉天龍就遲到,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兆頭。

  九時三刻,外面終于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到了后進的大門外,駿馬的嘶聲連續響起,馬上的人紛紛躍下。

  站在門口的老余和那個男人看得十分清楚,來的是一個穿帝國華貴軍袍的男人和十八個麗的親衛,這個行列絕對是衰,行之間更是陣陣醉人的香風撲鼻而來,讓忙著敬禮的士兵們不由得深深吸了幾口。

  這位新任的東督倒是真的十分有意思,和傳聞中一模一樣。老余的心中馬上升起這樣的念頭。而他邊的男人則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口中不知念叨了一句什麼話。老余想問的時候,這個男人已經往里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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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余本想張口住這個男人,這個時候的城衛大堂已經響起了東督升帳的鼓聲,眾將開始列隊準備參見,他只好朝這個男人的背影搖搖頭。

  葉天龍一陣風似的沖進了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大廳,口中念道:“實在抱歉,我忘記了升帳的時間!”迎面看到左島近和索沖怪異的表,他又是笑了笑,然后朝大堂上自己的位子走去。

  在他的后面,是辛西雅所帶的十五個神戰士以及于舞靜心挑選出來的兩個金衛,還有一個就是葉天龍的侍衛玉珠。在別的人看來,這是一支香艷無比的親衛隊,想到擁有這樣一支親衛隊的男人一定是對有著特別的喜好,然而沒有親歷其間的人是無法想像到們的戰力有多可怕,這些人的組合絕對是大陸上屈指可數的隊伍。

  連心中有所準備的左島近和索沖也被葉天龍吃了一驚,更不用說其他從來沒有接過葉天龍的將軍了。看到自己的主將后站立的一排親衛,城衛大堂上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非常古怪的覺,眼前的男人會帶給他們什麼樣的道路呢?不管怎麼說,現在他們都已經上了這一條“葉天龍”的船,而船長就是眼前這個不知深淺的男人。

  “參見東督大人!”堂上的眾將按照法斯特軍中的禮節躬正式拜見了葉天龍。

  葉天龍環視了一下眼前的眾將,除了左島近和索沖兩張悉的面孔外,其余是都是自己不認識的。

  “我的參軍大人在哪里啊?”葉天龍落座之后馬上就開口問道。

  列隊的眾將左右看了一下,他們突然間發現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看到哪個軍自稱是東督參軍石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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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將在這里!”一個沉穩的聲音從大堂的后面傳來。

  葉天龍和眾將一起朝出聲的地方看去,一個材標準,穿著法斯特軍的一般制服的男人正大步往堂上行來。

  “他不是剛才站在門口的兩個勤務兵中的一個嗎?”所有的軍馬上認出了來人方才所取的立場,不由得在心中升起這樣的疑問,“他就是那個被人稱為‘強項將軍’的石義信嗎?”

  有著‘強項將軍’稱號的萬騎長石義信,三十五歲,為人正直認真,理問題一不茍,極堅持原則,對于任何事都要按照規定來,本來這些都是德,但可惜極必反,太過堅持原則的人就不懂得圓通,為某些人行事上的絆腳石,于是堂堂的一個萬騎長卻被軍部弄到了一個最清閑的位置上,近乎閑置不用。

  葉天龍著走到自己跟前的石義信,腦子里想起昨天得來的資料,馬上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個大概的認識。

  “今后還請大人多多指教!”石義信朝葉天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朗聲道。

  葉天龍注意到石義信眼中的戒備和冷淡的神,他站起來,盯著石義信的眼睛,正道:“我初來乍到,本不了解帝都的事務,應該是多多向石將軍請教才是。來,請將軍上座!”

  后的一個神戰士端過一張椅子,石義信謝過之后,和葉天龍一起落座。

  葉天龍對石義信道:“在下能得到石將軍這樣的人擔任參軍,我到十分榮幸!”

  石義信剛想說什麼,葉天龍擺手道:“我知道憑將軍的能力,一個小小的東督參軍實在是喲些委屈了將軍,小子才疏學淺,希將軍能鼎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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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義信不清眼前這個風評不佳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這麼客氣,態度又是如此謙虛,他只有肅容道:“大人但請放心,卑職一定盡力而為,做好自己的事。”

  “不,不止是你自己的事!”葉天龍認真地說道:“我想把東督的日常事務托給將軍理。”

  語出驚人,堂上的眾將固然大吃一驚,石義信更是子一震,這是他想做但卻從來沒有奢過的。

  在法斯特帝國的軍隊建制中,參軍的職責是輔佐自己的主將理一切事務,只有在必要的時候,行使代替主將的使命。但即使是這樣,由于權力是人人所喜的,沒有一個主將肯把自己手中的權力分出一部分給別人。是以現在的參軍職責已經褪變只有發言權,沒有事權的職位,近乎于和幕僚參謀人員的功能一樣了。若非法斯特帝國的規定,參軍還有一項替主將掌管印信的功能,這個職位說不定就被廢除了。而實際上,軍部已經有這樣的聲音,要把參軍這個職位去掉,讓主將自己來掌管大印。

  “大人這可萬萬不行!卑職怎麼可以……”

  葉天龍打斷了石義信的話,誠摯地說道:“我相信將軍的能力,一定可以將事務理妥當的。”

  石義信的眼中閃過極其復雜的神,久久才用低低的聲音說道:“為什麼,為什麼對卑職這麼有信心?難道大人不知道軍部對卑職……”

  葉天龍哈哈一笑道:“軍部的事就不用管它了,將軍肯接下這個使命,我就很高興了,因為小子實在是很明白自己是一塊什麼料。”

  石義信盯了葉天龍老半天,好像在判斷這個男人說話的真實,又好像是因為太過突然而一時無法接一般,大堂上靜悄悄的,幾乎連一針落地都可以聽到聲音。

  葉天龍含笑著石義信,但見他突然上前拜倒在地,口中聲說道:“承蒙大人重,卑職愿盡獻綿薄之力。”

  葉天龍大喜,上前扶起了石義信,笑道:“有將軍這一句話,我就可以放心懶了!”

  石義信恭敬道:“大人說笑了!”

  葉天龍轉對眾將道:“你們大家都知道了,以后一切日常事務石參軍就可以作主了。”眾人轟然應聲,葉天龍知道自己至第一步作對了,他表現出來的用人態度讓眾將對他有了一定的信心。而此時的石義信眼中更是出異樣的神采,他覺得自己終于有了用武之地。

  “既然大家以后要和在下一起共事,現在還是讓我們先來悉一下!”回到座位的葉天龍著眾人,“大家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這樣的開場白讓眾人一陣愕然,然而見葉天龍卻是一副十分認真的樣子,不面面相覷。

  “就先從我開始吧!”見堂下的眾人沒有反應,葉天龍笑了笑后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葉天龍三言兩語就結束了自己的介紹詞,然后又說出了一番讓下面眾將吃驚的話來。

  “現在到你們一個個來自我介紹了,不過有一點,你們自我介紹完后,還要說出你們自己最得意的長,以及最想從事的工作。記住,我會據你們的要求安排大家的位置的,所以還請大家慎重從事!”

  眾將一陣,這種新鮮的東督開府升帳儀式他們從來沒有聽到過。今天一個上午遇到的事比他們以前到的都要怪,但仔細一想,卻又十分有趣,看來自己的主將的確是與眾不同啊!

  “我先聲明,如果不能做好那個工作的話,可是要到嚴懲的!”

  葉天龍突然嚴肅的加了一句話,然后又笑著說道:“不過大家請放心,如果真的不想做事的話,你也可以不用做事,盡管每天去泡茶館,逛春樓好了,但為了不讓軍部的人說你是帝國的薪水小,軍隊的米蟲,我會把你封為‘東督觀察員’,要求你每天出一份觀察報告。我想這樣你們應該做得到吧?”

  坐在一邊的石義信已經從初期的激中平靜下來,聽到葉天龍這樣的話后不微笑著了一句話。

  “如果連這樣的事都做不到,那麼你們也只有回家抱著自己的老婆睡大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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