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半個月,先前便是有證據,也被錦衛所察,便是沒有察覺到的,如今也已經沒有了痕跡。
再次到了那日水寇劫船的地方,也是溫盈落水的地方。
溫霆下意識的看了眼堂妹夫。只見沈寒霽面冷冷淡淡的,眸也有幾分清冷,大概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那日水寇劫船時,另一方為了確定消息的準確,應當會有人在四周某個地方盯著。”沈寒霽道。
沈寒霽站在船上,環視了四周一圈,能藏人且高的地方有很多個。可那日水寇肯定也會在這些個地方匿藏觀察。
若是如此,那另一方的人,不僅不能給船的人發現,更不能讓水寇的人發現,那麼匿藏的地方得更加蔽。
如此,另一方觀察的人,估計比水寇還要悉這四周的環境。
悉此地的人……
沈寒霽想到了碼頭小鎮的鎮民。
船停靠到了附近的河灘上,沈寒霽四觀察了一遍。
就在這時,旁的靳琛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忽然猛地一推沈寒霽。就在下一瞬,一支冷箭從方才沈寒霽所站過的地方呼嘯而過。
五人全部警戒了起來,又有好幾支箭從前方來,幾人非常利落的躲到了遮擋后面。
溫霆與靳琛二人后默契,所以相看了一眼后,溫霆做掩護,從遮掩沖了出去。
待他吸引了那些刺客的注意,靳琛便從另一繞過去,繞到那些刺客的后去。
兩個隨從看到他們的行,也分頭行,一個幫溫霆,一個幫靳琛。
沈寒霽則也是吸引注意力。
沈寒霽幾乎一出來,那些箭矢幾乎都向著他而來。
不難看出,那些人的目的是要沈寒霽的命。
雖然向來不攜帶任何的兵,但今日卻是帶了。
因普通打鐵鋪,不能隨意打造兵。所以沈寒霽去了鎮長那亮了份,要了一把長劍。
而現下的環境樹木錯落,不是用弓箭的好地方,所以很多箭矢都沒了樹木之中。
那些躲不開的箭矢,沈寒霽用長劍擋開,也有箭矢穿過了上的廣袖,但卻未傷到他一分。
不過是片刻,靳琛與隨從已經發現了刺客躲藏的地方,便直接打了起來。
箭矢逐漸停了下來。
沈寒霽與溫霆也發現了刺客的藏之地。
頓時從樹上躍下了八個穿著黑,裹著紅臉面的刺客。
加上與靳琛和隨從手的,共十二個人。
如今的形勢是敵眾我寡。
與之手,那些人的手儼然也不差。
兩個人纏著一個,剩余的四個面刺客都朝沈寒霽攻來。
沈寒霽又非高手,四人出招狠絕,招招都似要他的命。
沈寒霽逐漸落了下風,一把刀向著他砍來,他正與其他三人手,腳步迅速的往后退,但還是讓刀劃到了手臂。
紅的瞬間染紅了雪白的寬袖。
另一個執劍的刺客,長劍向沈寒霽的側面刺來。
那邊的靳琛快速的解決了兩個人,舉刀疾步而來,腰刀一落,刺耳“錚”的一聲,悍猛得直接用腰刀把那長劍砍了兩截。
今日,靳琛救了兩回沈寒霽。
刺客心中大駭,從未聽說過沈寒霽的邊有這麼一個能人。
二人瞬間背靠背,看著圍著他們的四個人。
靳琛雙眸凌厲的盯著刺客,問后的人:“可有事?”
沈寒霽即便在險中,卻依舊從容不迫的笑了笑:“皮外傷,無礙。”
一雙淡定的黑眸,也多了幾分銳利。
兩個人,對四個人,便簡單得許多了。
*
溫盈正專注的看著賬冊撥弄著算盤,外邊忽然傳來“啪啦”一聲響,嚇得溫盈子一激靈。
輕拍了拍口。隨即起了,往外走去,只見蓉兒在拾著地上的破碟子。
“怎了?”
蓉兒抬頭回道:“方才上階梯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下腳,托盤上盛著茶菓的碟子便摔了。”
溫盈囑咐道:“小心些,拿個掃帚來掃了,莫要這樣撿,容易劃破手。”
蓉兒站了起來,應了聲是,隨即退下去拿掃帚。
溫盈看了眼地上的碎瓷片和四散的茶菓,微微顰眉。
心里頭,好像忽然間生出了些煩躁。
這是沈寒霽走了三天后,第一次生出了煩躁。
沈寒霽不在府中,溫盈自己一個人睡一張床,晚上也沒有再被熱醒過,也能一覺睡到天明了。
睡得好,吃得也好,這幾日本就沒有可煩躁的。
也不知今日怎麼了。
暗暗的呼了一息,轉回了房中,繼續去做還未做完的事。
沈寒霽說過這回出公差,短則六七日,長則半個月。
溫盈也沒有多在意他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
*
敵眾我寡,便是對方多了七個人,但靳琛的手便能以一敵五,所以這場刺殺不過是一刻多便結束了。
隨從拿刀架在一個刺客的脖子上,問他們是什麼人。
有三個刺客未死,面被打掉,恨恨的瞪著沈寒霽,咬牙切齒的道:“沈寒霽,你可千萬小心一些,你壞了我們的事,我們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沈寒霽似乎察覺出了些什麼,微闔長眸,四目相對,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像是要殺人。
那刺客直接閉上了眼,就在沈寒霽手的同一時間。其他兩個刺客都紛紛把脖子往鋒利的刀鋒上一抹,自盡了。
架著刀子的溫霆和隨從都猝不及防。
沈寒霽劍刃一抬,用劍柄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
自盡的刺客和被打暈的刺客是同一時間倒在地上的。
沈寒霽扔下劍,住了自己被砍傷的手臂,鎮定自若的吩咐隨從:“把他捆綁起來,塞著口,盯他,莫要讓他也自盡了。”
溫霆驚詫的回過神來,看向沈寒霽:“你怎麼知道他們要自盡的?”
沈寒霽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刺客,淡淡道:“話本上不都這麼說的?刺殺未遂,未免泄信息,不畏生死的自盡。不管是與不是,總歸先打暈一個,留個活口。”
劉家的話本上,太子遇刺,未死的刺客皆被擒后,都紛紛服毒自盡了。
沈寒霽看了眼地上另外兩尸,看來他沒有料想錯。
靳琛和溫霆沉默的對視了一眼,心說他可真是涉獵廣泛,竟連話本都看。
沈寒霽走到了靳琛前,松開了握著的手臂,鮮沒有疾涌而出,但也漸漸的把他整個雪白的袖子染了紅。
他抬起傷的手,對靳琛拱手作揖:“方才,多謝相救。”
縱使了傷,上袍被刀劍箭劃破,也被染紅了一整個袖子,但沈寒霽依舊鎮定自若,毫無慌。
那等清傲君子忽然向自己道謝,靳琛怔愣了一下。自己也不是什麼能言善道的,只干的回了聲:“不謝。”
作者有話要說:沈三是文~
靳表兄是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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