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一愕,道:“這事跟你無關,誰要你多管閑事?”正要沖去替代文淵,小慕容卻拉住了,道:“大哥傷,你失了兵,現下也只有他應付得來!”呼延回頭相,道:“你難道不擔心他?”小慕容微微一笑,道:“他本事好得很,我才不擔心呢!”取下腰間佩劍,大聲道:“喂,接住了!”用力一擲,連劍帶鞘飛向文淵。
文淵反手抄住,形順勢圈轉,白隨之一閃,已然拔劍在手,一圈劍猶如飛環,圍在文淵邊的敵人,立刻有三四人中劍倒地,兩把刀劍應聲削斷。文淵定睛一看,手持之劍華斂,正是小慕容從趙平波手上奪來的驪龍劍。
只聽小慕容道:“人救到了、刀拿到了,就快點跟過來!”文淵應道:“好,你們快走!”手中驪龍劍飛舞四方,劍芒凌厲生威,已是‘八極游’劍意。
此時他手中有了切金斷玉的利,出手更加威不可當,程太昊、白超然的門人雖眾,卻無人能當文淵劍招一擊。
趁著文淵一力斷后,華瑄、小慕容等已跟著呼延、秦盼影自小路退走,只因燈火盡滅,單憑月之明,云霄東宗、滇嶺派的人也不易搜索,一路上偶有阻敵,盡是尋撐,輕易被幾人收拾了。約莫一刻鐘功夫,已繞到了紅石島北岸,果見呼延等人的海船停泊在岸,海水泛著月,四下一片靜謐。
眾人到了近,只見苗瓊音從艙中奔了出來,道:“呼延師姐,白師姐怎麼樣了?”
呼延道:“有個管閑事的人會救,不必擔心。”苗瓊音一怔,道:“誰啊?”
小慕容道:“先別管是誰了,大家先上船罷。”眾人紛紛上了甲板,進了船艙。慕容修盤膝靜坐,用功毒。呼延和苗瓊音給秦盼影取藥鎮傷,一邊聽小慕容說著文淵和紫緣的事,不時向紫緣。紫緣輕輕著琵琶的弦,并不彈出聲來,神若有所思,帶著淡淡的微笑。
只有華瑄一直待在甲板上,等待文淵出現。過不多久,艙中眾人忽聽歡聲大:“文師兄!筲里,在這里!”小慕容和紫緣聞聲出艙,只見華瑄正用力揮手,遠一個人影直奔過來,果然便是文淵。再一看,其實并非只文淵一人,手中尚橫抱了一名,又有一件事,在夜中閃著陣陣金。
文淵聽到華瑄呼,足下加勁,一陣風般趕了上來,高躍上船。呼延跟著出來,見到文淵抱著的子,忍不住驚呼出來,道:“白師妹!”急忙奔上前去,從文淵臂膀里抱了過來。白月翎有氣無力地向笑了笑,眼中卻出興之意,軀微微,輕聲道:“呼延師姐……”
呼延抱住白月翎,不一陣哽咽,輕輕的頭發,輕聲道:“白師妹,你的欺負,師姐一定幫你討回來。”白月翎似乎極是疲累,沒再多說話,倚在師姐懷中,靜靜地睡著了。
呼延抱著進到艙中,讓躺在床上休息。文淵跟著進來,道:“呼延姑娘,這是你和秦姑娘的兵。”將金翅刀、兩柄劍都遞給了。呼延怔了一怔,道:“這麼短的時間,你……你當真都拿回來了?難道沒人阻截你麼?”
文淵微笑道:“好在程太昊跟白超然都了傷,沒來跟我過不去,其他人不難對付。”
接著又道:“一會兒追兵便到,咱們得快快離開。”呼延呆了一陣,著文淵的臉,一言不發。文淵甚奇怪,道:“怎麼了?”呼延搖搖頭,輕聲道:“沒什麼。”轉朝苗瓊音道:“苗師妹,立刻開船,離開這鬼地方!”
眾人幫著揚帆起錨,離岸向西駛去。黑夜中海風大起,卻是逆風,船行并不甚快,但是若有船自后追來,那也同樣不會快了。
華瑄興高采烈地拍著手,笑道:“終于大功告,紫緣姐姐回來了,文師兄也回來了!”
一旁正療傷的慕容修忽然睜眼,冷冷地道:“大功告?可還難說得很!筲兒是海上,沒回到陸上前,麻煩未必會了!哼,還有一件古怪事,嗯……”想了一想,罵道:“他媽的,忘記了。”
華瑄嘟起了,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嘛,紫緣姐姐平安無事,人家高興一下也不?”
慕容修一翻白眼,道:“你們去高興你們的,關我屁事?嘿嘿,不把白超然那王八蛋宰了,我可不高興。”
文淵和紫緣坐在一旁,相視微笑。小慕容笑嘻嘻地走來坐下,道:“你們可別聽大哥胡言語,讓他自己去嘔氣。紫緣姐,你累不累?”紫緣聲道:“我不累。茵妹,對不起,讓你們這樣辛苦的過來,都是因為我……”
小慕容雙手揮,道:“紫緣姐,別說這些,這事我跟華家妹子都有責任啊,倒是……”一瞥文淵,笑道:“他才是無緣無故,多了一件大麻煩事來解決呢。紫緣姐,你該好好補償他啊。”
紫緣臉上微現態,甚為見腆,微笑著不說話。華瑄忽道:“文師兄,你的武功好像又厲害多了?”文淵微笑道:“有一點罷。”小慕容道:“什麼一點兩點?你本來不是打不過云非常麼?可是剛才,他本全無還手余地……”說著坐得近了些,紫緣,笑道:“紫緣姐,你可以說了吧?”紫緣奇道:“說什麼?”
小慕容道:“說你怎麼會跟他一起進了箱子啊?他到底做了什麼,武功進步了這麼多?”
華瑄也一直對此不解,圍了過來,道:“對啊,我也想不通,文師兄為什麼會在那里面?”
紫緣向文淵一看,眼神中深款款,盡是溫,輕聲說道:“你來說吧。”
文淵臉頰微紅,嗯了幾聲,道:“這個,其實……也不太彩,進了那箱子,其實是誤打誤撞,無可奈何……”
小慕容笑道:“有什麼好不彩?四非人的禮蹦出個大男人來,那才不彩呢。”文淵笑了笑,先說了和穆言鼎一戰的經過,接著便說起進不正寶箱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