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岳默群的這番話,蘇正老臉微微有些發紅,尷尬的笑了笑。
“岳老師,您要不再仔細看看那幾件古玩?”這個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蘇倩倩站起,來到岳默群的邊說道。
“哦?你就是蘇老弟說的那位晚輩?”岳默群有些吃驚的看向蘇倩倩詢問道。
“不是,爺爺說的那位晚輩是他”蘇倩倩指了指后的陳凱解釋道。
“好,那我就仔細的再看看”岳默群點了點頭,轉又走了回去,拿起了第一件清代景德鎮的瓷瓶。
不過就在拿起之后,岳默群看到了瓶上面,竟然還著一張紙條,這張紙條不免吸引住了岳默群的注意力。
‘瓶底有機刻畫痕跡,瓶有裂痕,拼接二次煅燒品’
看了這紙條上面的這番話,岳默群將底部朝上,仔細的看去,果然如同這紙條上所說的一般,雖然刻痕很淺,但是仔細去看,還是能夠分辨出來。
點了點頭,岳默群沒有說話,將那景德鎮的瓶子放回了原來的地方,拿起了第二件古玩,大明宣德三足爐。
在那三足爐的上,依舊是著一張標簽,上面這些幾個特征。
‘大明宣德三足爐,以商周青銅和宋代陶瓷為藍本,采用銅鍛燒而,以祭祀而用,但此三足爐,周圍有明顯裂紋,雜質過多,發暗’
岳默群在看到這上面所寫的容時,同樣按照容去找了一番,果真在幾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幾問題所在。
這讓岳默群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不遠站在那里的陳凱。
心里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才能夠在這種年紀就有這樣的眼力和天賦!
岳默群更是有一種心思,想要待會兒收這個陳凱為徒!
接連又看了六件古玩,所有的問題都被陳凱在紙條上描寫了出來,這讓岳默群更加震驚起來,現在他的腦子里已經不敢有收陳凱為徒的打算了。
因為岳默群知道,站在不遠的那名青年,鑒定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有些甚微的問題,如果不是紙條上陳列了出來,岳默群都不一定能夠瞧得出來。
岳默群又去拿起了一件玉,這是一件羊脂玉雕刻的玉佩,拿到手里,岳默群并沒有覺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從質地和來說,都是上等的羊脂玉。
在那玉佩的下面,著一張同樣的紙條,岳默群毫不猶豫的將它拿了起來,看去上面的容。
上面只有短短的兩個字,鍍蠟!
這讓岳默群的眉頭微皺,現在他已經毫不會去懷疑陳凱挑出的問題。
岳默群看著那玉佩,不斷的在手里翻轉著,但是過了片刻,岳默群依舊是沒有看出這羊脂玉有過鍍蠟的痕跡。
“這位小兄弟,你這上面說的鍍蠟,但是我并沒有發現這玉佩有鍍蠟的痕跡啊”岳默群最終還是起,向陳凱請教道。
“沒有鍍蠟的痕跡,那就說明這是真的啊,岳老師別聽這個小子在那胡扯!”蘇怡柳聽到岳默群的話,連忙勸解道。
聽到蘇怡柳的這番話,岳默群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蘇怡柳。
“媽”站在蘇怡柳邊的顧芳芳,連忙拉了拉蘇怡柳,示意他不要說話。
“你拿火燒一下就知道了”陳凱看向岳默群,淡淡一笑解釋道。
岳默群恍然大悟,尷尬的笑了笑,竟然是把這麼簡單的方法都給忘記了,隨后看向蘇峰,因為他記得這個蘇峰有煙的習慣。
蘇峰知道岳默群的意思,連忙將打火機遞給了岳默群。
接過打火機,點燃之后,岳默群將那玉佩放在了火焰的下面,剛開始,一點煙都沒有出現,而真玉的表現就是這樣。
“你多燒一會兒”陳凱看岳默群準備收手,又叮囑道。
聽到陳凱的這番話,岳默群又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將火焰放在玉佩的下方,就在片刻,一滴白的油狀質,從玉佩中低落,直接落在了岳默群的手背上。
“哎呦!”被高溫蠟油滴中,岳默群慌忙熄滅了打火機,用手在那連忙甩著。
“快快,拿冰敷過來!”蘇峰見狀,連忙朝著孔淑艷吩咐道。
拿到冰敷敷上之后,那灼燒過的疼痛頓時減輕了很多,這讓岳默群又將目看向了左手中的玉佩。
只見玉佩的左下角,有一塊融化的痕跡,里面則是出了一塊白的石英巖!
“果然是鍍蠟,但為什麼這種鍍蠟能夠抗住高溫呢?”岳默群震驚的說道,隨后看向陳凱詢問道。
“這個很簡單,只要鍍蠟之后,放在干燥的冰箱里凍上幾個月,讓蠟油形堅的外殼就行,不過這種工藝一般都出現在古玩玉中,那些專賣翡翠玉石的地方,不會有這些況”陳凱解釋道。
“是因為買翡翠玉石的,把玩的多,容易讓上面的蠟油落?”岳默群猜測道。
“對”陳凱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小兄弟,我想請教你一下,這麼多的問題,你是怎麼發現的?”岳默群終于是問出了自己心里的疑。
“岳老師,您的意思是,這些古玩都是有問題的?”聽到岳默群的這番話,站在一旁的蘇正眉頭微皺,對岳默群詢問道。
“是的,而且這些問題,都是這位小兄弟寫出來的,甚至有些問題,就連我也沒有發現,不是看到那紙條,我都不知道現在造假的水平已經這麼高了”岳默群點了點頭,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沒想到這個小子竟然還有這種本事”蘇峰有些震驚的看向陳凱低聲說道。
“有本事有什麼用,也沒見他給咱爸買什麼東西,還是人家小剛懂事,還沒結婚就想著給長輩送禮,這份心吶,也不知道比某些人強多!”蘇怡柳聽到蘇峰的這番話,不屑的說道。
“三姑,誰說陳凱沒有給爺爺買禮!”站在陳凱邊的蘇倩倩突然開口說道。
“哼?禮呢?”蘇怡柳冷哼了一聲詢問道。
蘇倩倩沒有再多說話,而是走到了沙發旁,在沙發上拿起了一幅畫卷。
“連個盒子都沒有!什麼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都往你爺爺這里送嘛?”蘇怡柳不屑道。
剛剛范澤剛送的那個清中期的景德鎮瓷碗,那也是用著錦盒包裝的,看到蘇倩倩手里的那副畫,竟然連個盒子都沒,心想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蘇倩倩依舊沒有說話,將茶幾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將那副畫放在了桌子上,緩緩打開。
一副壽星圖,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不就是一副破畫嗎?有什麼了不起的,肯定不如小剛送的景德鎮瓷碗值錢!”看到這幅畫之后,蘇怡柳依舊是不屑的說道。
“蘇姨,這,這幅畫就是從我拍賣行拍走的”站在蘇怡柳旁邊的范澤剛,臉有些漲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