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皓胥比我想得爭氣,他是金木雙靈,不重羽族仙脈斷絕的影響,修為一日千里,了浮花島的大師兄。”
宮泠月說著,偏頭看了眼沈黛,眼神忽而又有點悲傷起來。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何要說這些無聊的事?”
沈黛坐得端正,聽得用心,搖搖頭:
“不無聊啊。”
宮泠月垂下眼眸,繼續說:
“我知道你想問宋月桃的事,你與的恩怨,我也有所耳聞,但若要解釋這件事,還必須從我與皓胥都年的時候開始說起——”
重羽族群居在浮花島上,族有三支家族,宮家到了宮泠月這一代,除了之外,就只有一個比小五歲的妹妹。
因此宮泠月從小就知道,族中決定在與妹妹之間選出一個,繼任下任族長之位。
宮泠月年紀最長,自然是優先培養當族長,可妹妹宮泠冰卻從中橫加阻攔,說自己也要當族長。
當時兩人年紀都小,姐妹之間難免會有些搶頭花、爭奪家人關注的念頭,宮泠月雖對族長之位沒有興趣,卻也不想被妹妹搶走東西。
兩人便時常拌。
或許也有關系好的時候,但只要宮泠月一去族長那里上課,宮泠冰便不開心地鬧騰起來。
姐妹兩人的關系如履薄冰,終于在重羽族祭祀神那日釀了大禍。
宮泠月本該帶著宮泠冰一起去神祠,卻因為與妹妹吵架,而生氣沒有,自己先去了神祠。
卻沒想到就在這一日,有魔族潛浮花島,趁神祭祀時浮花島上守衛疏忽,劫走了宮泠冰。
此后數年,重羽族遍尋整個十洲修真界,也未尋到宮泠冰的影。
“……這是妹妹失蹤以后,我在樹下挖出的匣子,我們重羽族有個習俗,新年時將心愿寫在紙上,埋進浮花島神祠前的樹下,愿就能實現。”
宮泠月打開已經陳舊黯淡的木匣,里面一張泛黃的信紙疊得整整齊齊。
小心地打開那張信紙,杏眸中似有淚。
“其實不是想與我爭些什麼,是生氣我去族長那里學習族事務,沒有時間陪玩,只是,想多一點時間和我一起玩……”
信紙上是小姑娘拙劣的字跡:
【希族長姨姨早點發現姐姐是個小笨蛋,讓我去學那些麻煩的東西
我一定能很快學完,這樣姐姐又可以和我去玩啦】
“這麼多年,我每一天都在懊悔,為何我那天我沒有泠冰一起去,如果我了,就不會被人擄走,不會失蹤——”
沈黛抿了抿,也不知該如何寬,只好告訴:
“過去之事如流水奔逝,后悔也無用,人總是要往前走的。”
“可我走不了。”宮泠月凄然一笑,著沈黛,“你與皓胥說的話一樣,他也想讓我往前看,所以他從來到十洲修真界的第一天,便去請求重霄君幫忙。”
沈黛想起在太玄都云渺臺的那一日。
“所以……”
“他找到了宋月桃。”
宮泠月斂去了悲容,神肅然幾分。
“我們重羽族,是上古神雀的脈,族人不是靈屬火,就是有質火命,而這位宋仙君,就是天生純之,確實有極大的可能是我重羽族人。”
既是天生純,又修為平平難以進,的確很像是仙脈斷絕的重羽一族的質。
沈黛又問:“那你為何又說不是你妹妹?”
宮泠月垂眸,遲疑半響才說:
“直覺。”
宮泠冰失蹤時只有七八歲,宮泠月沒說的是,其實這個宋月桃的長相模樣也與妹妹很相似,但的直覺就是告訴——
宋月桃不是妹妹。
“我不知道皓胥有沒有懷疑,他一意孤行,執意說這修就是我妹妹,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解開心結,不要被這件事困住,不管宋月桃是不是我妹妹,他覺得只要他擺出各種證據證明是,我就能放下。”
宮泠月笑了笑。
“但是,不行。”
“無論是生是死,我總要知道真相。”
沈黛看著宮泠月既清醒,又溫的那雙眼,忽然覺得有些佩服。
有時候做人糊涂些,這輩子稀里糊涂的過下去,會很輕松。
但卻寧愿直面淋淋的現實,也不愿意裝聾作瞎的活著。
“兩位——”
窗邊忽然傳來一個悉的聲音,沈黛嚇了一跳,扭頭看去才發現窗戶被人推開幾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搭著窗沿,似笑非笑地看向屋里坐著的兩人。
“宮仙君,這都快聊大半夜了,我師妹能還我了嗎?”
宮泠月回過神來,掩輕笑:
“能的,下次若是聊得晚了,我一定記得派人去跟你打招呼。”
沈黛有些臉熱,覺謝無歧這行為簡直像是催兒早點回家,催不還親自來接的家長。
都這麼大了,還盯盯得這麼,多讓有些不好意思。
“二師兄你怎麼進來的?外面不是有結界嗎?”
“那個啊。”謝無歧很不給面子地說,“那種薄得跟紙一樣的東西也能結界?”
沈黛不贊同地盯著他看。
被看了一會兒,謝無歧服了。
“好了好了,算我失禮,我過來找你是想帶你去看個好玩的東西的,你們聊完沒?聊完我帶你去看。”
沈黛回頭看宮泠月,宮泠月心地笑道:
“去吧,今后在昆吾道宮,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多著呢。”
這才和宮泠月道別。
謝無歧跟著一路明正大地踏出宮泠月的院子,驚得外面護衛宮泠月安全的弟子們一片慌。
沈黛看著謝無歧眼角眉梢的笑意,有點無奈:
“二師兄,下次不要這樣隨便闖了,說出去總歸是我們沒道理的。”
謝無歧并不在意,懶洋洋道:
“大半夜你來房里商量事,我看那位宮仙君也很不講道理。”
“宮姐姐哪里不講道理了?”
謝無歧嚇唬:“你以為只有男子能非禮子,子也是可以非禮子的,害不害怕?”
沈黛認真想了想,又老老實實答:
“不怕,宮姐姐人漂亮,非禮我,我不虧。”
謝無歧:?
“二師兄,我們都快走到道宮外面了,你要帶我去哪里啊?”
謝無歧還沒完全從沈黛那句“我不虧”中回過神來,聞言這才慢半拍地抬手指了指山門,月下,一個倒吊著的影。
這畫面其實還有些驚悚,不過走近了,沈黛才發現山門不僅有倒掛著的皓胥,還在站在那里等著他們的方應許。
“所以,我們就是來看他笑話的?”
沈黛想到皓胥畢竟是宮泠月的師弟,有些不忍。
“什麼看笑話,我是那種落井下石的人嗎?”
謝無歧仿佛覺得沈黛冤枉了他,語調還有些淡淡的不滿。
他氣定神閑地走到皓胥旁,在他怒目而視地視線下,輕輕推了他一把。
倒吊著的影跟秋千一樣晃了起來,到了方應許面前。
方應許十分淡定地也推了一把,人影又回了謝無歧的面前。
謝無歧揚一笑,好似月夜下一肚子壞心眼的狐貍妖怪。
“我們這不是怕皓胥仙君一個人太寂寞,還上你一起來陪他解悶嗎?”
方應許也面無表地點頭附和,一副“我們多麼心”的神。
沈黛:……
覺得他們師門修逍遙道或許有些不太準確。
可能,應該去修缺德道才對吧。
懵懂少年凌雲,初來乍到,努力練武,和一個個大家族戰鬥,追尋真愛的歷程讓人爲之動容,在修煉之路上的心酸和開心,只能等少年自己來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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