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宋素卿那里見過宗設的人,此次伏擊我的就有宗設集團的三號人近藤又兵衛,絕對錯不了!他們不知道王老的份,以為定能殺死我,所以沒太掩藏形跡。”
王漢生點點頭,卻道:“大人,他們一共九個人,武功都相當出從,那個近藤的功夫甚至不在我之下,只是用的都是漢人的劍而不順手,才讓我有機可乘。賊子中還有個漢人,我怕事沒那麼簡單。”便把當時的景簡單講述了一遍。
漢人與倭人的相貌相差無幾,只要換個裝束,任誰也分辨不出來,而要深到蘇州一線,勢必要帶上通曉倭語的漢人,只是這人竟然頗會些功夫,就讓整個事件耐人尋味起來。
“伯南,宗設他早被朝廷所拒,自然沒有通關牒文,更不會有路引,所以蘇州他是絕對進不來的,你且在這兒歇息兩日,我在四周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宗設手下人的下落。”
沈熠一臉的苦笑,“別,我哪兒有心思在這里歇息,客戶還等著我的貨哪!貨沒有了,我總得給人個說法吧!”
見我目灼灼地著他,他眨了眨眼,舉起手來:“好了,別,我投降了,貨,是寶大祥應天號的,至于寶大祥的幕,你比我更清楚吧!”
頓時涌上了我的頭,“果然如此!”猜測變了現實,我不替寶亭擔心起來,雖然應天、揚州兩地的寶大祥已經和殷家沒有多關系了,可若是落在有心人手里,免不了又是一場牢獄之災,殷家可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
“唐門究竟想要干什麼?這麼著急賺錢難道也想逐鹿中原嗎?”一頭替寶亭擔憂,另一頭又惦記起了解雨,讓我知道,所有的歡愉都是有代價的。
從我手里借了一萬兩銀子,沈熠執意要即刻趕往應天,我便替他租了老馬車行的馬車,兩人躲在車廂里不出來,該可以躲過宗設的阻截了。當然,如果宗設志在破壞宋素卿生意的話,他震懾別人的目的已經達到,沈熠的生死已無關大局,他此去應天十有八九是一路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