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裏挖了坑等著。
傅相思覺得顧晚惜就像是東郭先生救下的那匹狼。
似笑非笑:“你三番兩次汙蔑我,也真不怕我把你給我安的罪名一次不落地給坐實?”
而且都多久了,怎麽永遠使的都是栽贓陷害這一招?
宜妃知道後院那些事彎彎繞繞的,誰的心機深誰的手段厲害不到最後一刻還真不好說。
顧晚惜一臉無辜:“姐姐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可是之前姐姐還說自己對病人隻會一視同仁……”
汙蔑的醫德,叔可忍,嬸不可忍。
正想開口反擊,卻看到一邊看好戲的宜妃?
“母妃,你給臣做主啊。平時在府裏,側妃也總是那麽欺負我……”不就是無中生有嗎?這一塊業務。
傅相思還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腰,生生出了幾滴眼淚來。
“經常莫名其妙平地摔倒,臣好心扶住,就會被倒打一耙說自己推搡;前段時間找我借藥,現在又反而汙蔑我下毒害!”
“可是這雪花膏,還是母妃你賞給我的。回去後臣覺得這賞賜太貴重了,自己傷小,舍不得用。後來妹妹賣慘說起傷,臣這才忍痛割的。”
哭訴得極為可憐,語氣要多慘就有多慘。
“沒想到現在妹妹卻說膏藥有毒,那不就是說當初母妃賞賜給我的雪花膏有毒嗎?難道是說,母妃存了心思想害我嗎?”
這本來是顧晚惜要用的說辭。
知道這雪花膏是宜妃賞賜的,本來就想以此為突破口怒懟傅相思。
卻萬萬沒有想到事是這樣的發展走向。
“姐姐這樣……不是心想讓妹妹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嗎?在府上明明是姐姐事事針對……”
雙殺。傅相思知道這一局自己完勝。
果然宜妃出來幫忙打著圓場:“這雪花膏是我大意了,許是放了太久過了使用期限。顧側妃的傷等下讓太醫瞧瞧,等會兒再從我這兒拿走三瓶雪花膏,就當是賠償了。”
“不過你們平時在府上怎麽小打小鬧都不要,在外都要記得你們是秦王府的人,代表秦王的臉麵。”
這話實際上是在護著顧晚惜,可是誰都清楚,宜妃的真正意思是嫌顧晚惜小肚腸,又費盡心思勾起爭端。
宜妃的態度已經完全偏向傅相思這邊了。
“顧側妃的傷耽擱不得,這會兒就去找太醫看看吧。”宜妃仍是關心口吻。
可是顧晚惜卻明白了其中的潛臺詞,被秋思扶著離開。
“晚惜這孩子有些敏,但其實心眼不壞,你也跟計較。”宜妃淡淡開口。
之前是自作主張把顧晚惜嫁給了慕容瀟,現在也該為此事和傅相思說一說。
“但該敲打時也別心,隻不過這件事不該由你出麵。”人間能爭大半個輩子,可冤冤相報何時了?
傅相思不作回答。
宜妃喝著茶,隻見傅相思突然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有一件略似長管的件。
“這是何?”
傅相思笑道:“我們那兒管它口紅。我看見母妃氣不佳,是最近沒睡好吧?這支口紅可以助您提氣。”
這幾天在醫館裏瞎折騰出來的,沒想到這會兒正派上用場。
宜妃對這新奇的小玩意興致極高,當即就問傅相思怎麽使用。
傅相思細細教,期間彩虹屁還不斷瘋狂輸出。
“母妃,你的形真好看,真真是櫻桃小啊。”
“還有這皮,多細致繃,一點都不輸年輕小姑娘。”
宜妃被哄得心花怒放,一照銅鏡,發現自己氣果然提升了不,心更加明。
連眼裏的笑意都多了幾分真意。
“母妃活了大半輩子,之前卻不曾聽說過有這樣東西。現在真是大開眼界了。”
“可是這小小的一支,日後若是用完了,我又該去哪裏買呢?”越照鏡子,越覺得這口紅真是神奇。
傅相思連忙道:“這是我自己研製的。母妃想要,派人來秦王府告知我一聲就行。我有空了給母妃親自送來,並幫母妃看看,究竟什麽號更適合您。”
果然,無論什麽年齡階段的人,都抵擋不了口紅的魅力。
宜妃是真的覺得傅相思這孩子難得,醫高明,更重要的是人還孝順。
當下便開口說道:“那怎麽好意思……要不如以後思兒每月就按時進宮一趟?有什麽需要母妃幫忙的,也直接開口。母妃能幫頂幫!”
眼冒紅心,那熾熱的眼神……傅相思莫名聯想起了狂熱追星的小。
夜漸晚,宜妃還想熱地留傅相思在此用晚膳。
傅相思不想拂了的好意,但又想去太醫署尋些藥材,最終還是沒有留下來。
太醫署晚上仍燈火通明,巡邏侍衛還定時經過。
傅相思亮了令牌,一個人提著燈往藥材庫走去。
藥材庫又在冰室裏,越往裏走裏麵越黑,氣溫也越低。
“嗯~嗯,快點,再快點……”走廊通道響起了低低的、聲。
這聲極嫵,還染上、的味道。傅相思不去深想,也能知道裏麵有多幹柴烈火。
傅相思可不想留下來繼續聽這活春宮,滿臉尷尬,連忙原道返回,回到玖湘殿時臉還是紅撲撲的。
自己床上綽綽約約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傅相思條件反還以為是采花賊,手邊抄起椅子正想往那人後腦砸去。
卻被人率先住了手腕,“忍冬在那兒幫你繡手帕,你突然抄起個椅子算怎麽回事?”
近的無端發燙,傅相思略為不自在地甩開慕容瀟的手。
“你不是在王府嗎?怎麽又來皇宮了?”看他的樣子,應該還是來的。
慕容瀟冷漠:“我怕你給我闖禍。”畢竟傅相思可是一個敢在太子麵前放出狼虎之詞的奇子。
傅相思咧一笑:“我那麽乖巧,怎麽可能會給你添麻煩呢?”
忍冬聽著兩人講話,傅相思剛抄起椅子時還被嚇了一跳,此刻隻覺得自己被塞了一狗糧。
怎麽覺得,王爺那麽寵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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