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任錦幾乎守在任年床邊,一晚沒睡。
任年對陸允沛這種態度的轉變之快,是任錦從來沒有料想到的。
從一開始的戒備、防範,到慢慢的接。
陸允沛幾乎是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做到了。
任錦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是因為任年輸了陸允沛的的緣故嗎?
因為“緣”的神奇?
任錦就這麽一直想著,直到天微明,才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任錦醒來的時候,一下床就覺整個人都腳步虛浮,昏昏沉沉的。
甚至看東西都有些模糊了。
任錦了自己的額頭,滾燙。
一定是因為傷口沒有理好,導致了發燒。
可是又不能獨自去醫院,萬一任琳依們趁著不在家裏的時候對任年做出什麽事……
任錦費力的吞著口水,去洗手間用冷水浸泡了一條巾敷在額頭上,希自己可以快點好起來。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眸暗淡,神憔悴,任錦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
畢竟還要照顧任年,可不能就這麽垮了。
任錦就又這麽昏昏沉沉的睡到了中午,直到任年把晃醒。
“媽咪,寶寶好。”任年委屈的說道。
任錦看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十二點了,連忙爬起來打開門。
門口放著兩個托盤,一個上滿是麵包牛,一個上麵是米飯炒菜。
應該是劉媽端上來的,但是任錦一直都是反鎖了房門,而且唯一的一把鑰匙都放在自己的上,劉媽自然是進不來的。
任錦用手試探了一下溫度,午飯還是溫熱的,任錦剛要把飯菜端進房間,劉媽就正好又端著托盤走了上來。
“小姐,你終於起來了。”劉媽看著任錦略顯憔悴的麵容。
“我每經過一次都要敲一次門,可是你都沒有反應……”劉媽有些擔心的說著。
“沒關係,隻是睡得有點沉而已。”
任錦上這麽說著,但心裏還是有些沒底,自己竟然已經燒到了連敲門聲都聽不見的地步了。
但是任錦還是費力的扯出一個笑容:“我真的沒事,劉媽你先去忙吧。”
說著任錦端起午飯又退回了房間。
任錦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發著呆,過了許久才發現自己喂任年的勺子已經空了很久了。
任年嘟著在一旁坐著,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啊!寶寶對不起,媽咪在想事……”任錦趕忙又舀起一勺粥送到任年邊。
就在任錦手忙腳的給任年喂飯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任錦沒有空閑拿手機,接通之後直接就開了免提。
“你今天怎麽還沒給我打電話。”陸允沛低沉的聲音傳來。
還不等任錦說話,任年就先一步撲到了手機旁邊,拿起手機晃了晃。
好像這樣就能從裏麵把陸允沛晃出來似的。
可的樣子逗得進人不笑了起來。
“喂?怎麽不說話?”陸允沛的聲音帶上了幾分著急。
任年看了看一旁失笑的任錦,對著電話大聲說道:“媽咪不想和你說話!”
隔著電話看不到真人,任年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
要是陸允沛現在就冷著臉站在他麵前,別說這麽大聲了,就連說話都是不怎麽敢的。
聽到任年的聲音,陸允沛也算是放下心來。
任錦是肯定不會離任年太遠的,既然任年都在,任錦肯定也在聽著他的電話。
想到這裏,陸允沛的語氣中就帶上了一調笑:“你怎麽知道媽咪不想和我說話?你是媽咪肚子裏的小蟲子嗎?”
“我不是小蟲子!但是我是在媽咪肚子裏出來的!我就是知道!”任年傲的揚起小臉。
陸允沛沉了一下,說道:“那我就讓媽咪肚子裏再出來一個小寶寶,你就……”
“你說什麽呢!”任錦急急忙忙的出聲打斷陸允沛。
可是任年卻對陸允沛說的話無比的好奇:“怎麽才能讓媽咪的肚子裏再出來一個小寶寶呢?”
任錦又又氣,趕忙抱起任年:“媽咪不會有別的小寶寶的,媽咪隻有你一個寶寶就夠了。”
任錦本來就因為發燒而有些發紅的臉,愈發的紅了起來。
但是孩子的探索神是無窮的,任年又提出了一個讓任錦無法回答的問題:“那媽咪,我是怎麽到你肚子裏的呢?”
“這……”任錦一時間無話可說。
雖說是打算給任年做這方麵的教育的,但是也不應該是在他隻有四歲的時候啊!
太早了吧!
陸允沛在電話那頭聽著任錦支支吾吾的,眼前仿佛已經出現了任錦可的模樣。
“這件事媽咪不知道,等下次叔叔見到你,叔叔給你講。”陸允沛終於還是輕笑著出聲。
“那下次是什麽時候?”任年果真被吸引了注意,扭頭看向手機,眼睛亮晶晶的。
任錦在任年眼中讀到了“期待”。
“最近我在忙,等忙完了就去。”
任年出小胖手敲了敲手機:“那我們拉鉤。”
“好,拉鉤。”陸允沛的語氣中也帶上了一點寵溺。
這麽看來,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他一開始想象的那麽煩人。
好像還……可以接。
任錦輕輕刮了一下任年的鼻尖:“那寶寶下次見到他可就不能躲在我的懷裏當小鴕鳥咯。”
“先說正事,你今天怎麽還不給我打電話。”陸允沛正道。
饒是任錦現在頭昏腦漲的,還是忍不住輕笑出聲:“打電話算是哪門子正事。”
“有關於你,都是正事。”男人低沉的聲音就像是一縷清風向著任錦襲來。
夾裹著的心。
“我是打算吃過飯再給你打電話的,而且昨天也沒有說什麽時候給你打電話啊。”
“那今天說,中午十二點之前,必須給我打電話。”陸允沛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無法抗拒的威嚴。
任錦輕笑著答應:“好。”
這個男人總是能在無助的時候帶來一藉。
“等我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想辦法去找你。”
陸允沛讓華明申請了加急審理,今天下午就要開庭了。
他突然發現任錦不在他邊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覺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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