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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晃晃的夜》 第68章 二叔番外9

 倪苓的洗手間門實在過于狹小。

 本來一個人在里面,轉都會有些許費勁兒。現在一下了兩個人,他們不得不

 倪苓的拖鞋掉在了外面,被薄勛隨手扔進了洗漱池。此刻的兩只小腳無安放,為了保持平衡,只能不不愿地勾住了男人的肩膀。

 洗手間門里安裝了浴霸暖燈,瓦數不算低,室溫度也在逐漸升高,缺氧和窒息麻麻地襲來。

 洗手臺上那面被得锃亮的鏡子,更是將兩人的一舉一得無遁形。

 倪苓掙扎著想要關上燈,然而薄勛卻先一步出手,直接鎖上了洗手間門的門,斷了一切關于逃跑的念想。

 局促而簡陋的環境里,.念之火一點即燃……

 *

 倪苓不記得最后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原來在巨大的愉悅和滿足之后,可能還會伴隨著一種后癥,做間門歇失憶。

 在恍恍惚惚間門沉沉地睡了過去,好像整個下半都麻木地毫無知覺。

 睡到半夜,倪苓忽覺脊背一片冰涼,睡眼迷蒙地一翻,剛好撞上薄勛的視線。

 男人的嗓音里帶著事后特有的溫存:“醒了?”

 “你要干嘛?”倪苓下意識地開口,卻發現的嗓子里竟然帶著一喑啞。

 這才猛然記起,剛才在洗手間門里,自己的是有多放縱和恣意,好像完全控制不住一般。

 薄勛側過看向:“我想去支煙。”

 “那你去啊。”倪苓懶懶地答道,“不用跟我請示,臺上可以。”

 “可我今天上沒帶煙。”薄勛的煙癮不大,平時得也很克制。但這會兒,他心里卻莫名地有些燥。

 倪苓里小聲嘀咕著起手拉開了床頭柜的屜,到空空的煙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煙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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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倪苓昨天傍晚出門,本來也是打算順路買煙回來的,但后來約上了薄勛,事的走向就變得完全不同了。

 倪苓收回手,輕輕嘆了口氣:“對不起啊薄先生,我也沒有煙了,要不你先忍忍吧。”

 薄勛聞言眸一沉,黑暗中他凝視著倪苓的臉,忽然猝不及防地將下。

 “沒有煙,有你也行……”

 *

 翌日早上,兩人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

 他們倆用的都是ios的系統自帶鈴聲,一時間門也分不清是誰的手機在響。

 倪苓翻拿起自己的那部,屏幕上一片黑。于是用手肘推了推旁的薄勛,懨懨道:“是你的。”

 薄勛不不愿地抓起手機按下通話鍵,聽筒里依舊是他書的奪命連環催。

 書謹慎又小心地開口:“薄總,咱們今天的高層會議是早上9點半準時開始,要不要現在派車過去接您?”

 薄勛轉頭掃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現在的時間門剛過8點。他沉思片刻,對著手機鄭重開口。

 “通知所有人,今天的會議改10點半。”

 聽筒那邊書一驚:“薄總,您確定嗎?會議要整往后推遲一個小時?”

 “嗯。”薄勛的聲音淡淡的,“你就按我說的去通知,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做。”

 書也不敢再多問,只能恭恭敬敬地應聲,而后收了線。

 這一通電話,讓床上的倪苓也沒了睡意。坐起來,一邊隨意套了件T恤,一邊笑著開口問起。

 “薄總這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啊,連開會都要推遲一小時。”

 薄勛也下了床,慢條斯理地系著襯衫的紐扣,語氣懶懶散散:“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陪你吃個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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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苓聞言一怔,心口怦然一

 只聽薄勛接著說:“我們是出去吃?還是我人送過來?”

 “別麻煩了。”倪苓回過神,“你不是急著開會麼,我隨便做點吃的東西就好。”

 薄勛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你還會做飯?”

 倪苓笑笑:“弄個早餐有什麼難的,不過你別期待太多,也就是能勉強填飽肚子而已。”

 “嗯。”薄勛點點頭,“我現在也不太。”

 其實倪苓并沒有打算做什麼復雜的菜肴。冰箱里有蛋和培,還有現的切片面包。

 只是隨手在平底鍋里把各種食材煎,然后又烤了個面包片而已。

 最后,倪苓又沖了兩杯不加糖的速溶咖啡,一頓糊弄的早餐就算完了。

 倪苓把這些東西端上餐桌,薄勛剛好也洗漱完畢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他用了的沐浴上竟然帶上了悉的味道。這是一種清新的白玉蘭香,倪苓一時間門還有些不適應。

 不自覺地湊上他前,又用力吸了吸鼻子,認真聞了聞。

 這種溫和淡雅的香味,,融在薄勛的皮里,變了很中的香調,一點也不,反而有些清冷凜冽。

 薄勛垂眸睨著上來的人,略微帶些警惕、又像是玩笑般地開口:“怎麼,我不過是用了一點你的沐浴,又想要跟我算錢麼?”

 倪苓聞言眼皮一掀:“薄先生,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麼一個貪財的形象嗎?”

 “也不完全是。”薄勛瞥了一眼餐桌上的幾樣食,笑說,“我剛剛才發現,其實你也蠻賢惠的。”

 倪苓聽罷趕擺手:“您可千萬不要把這種詞匯和我這個人聯系起來,我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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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這樣形容自己,薄勛輕笑一聲,隨即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倪苓給他遞上一雙筷子:“咖啡是速溶的,面包是超市打折的,招待不周,多多包涵吧。”

 “謝謝。”

 薄勛接過筷子,又認真地開口:“你以后就別住這兒了,我給你找個房子,晚點我司機來接你。”

 “那可不行啊。”倪苓搖搖頭,“我住這除了圖便宜、圖方便外,還有其他打算呢。”

 薄勛疑道:“你還想做什麼?”

 “我想跟我爺爺演戲賣慘啊!”倪苓角一彎,“老爺子看到我沒了他,生活過得這麼凄涼,說不定就能早點原諒我,讓我回到北河公館的那個大平層呢。”

 薄勛嗤笑一聲:“你這是演戲演上癮了麼?”

 “你快吃你的吧。”倪苓撇撇,“一會兒不是還要開會。”

 薄勛咬了一口煎蛋,又放下了筷子:“我這次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倪苓抬眸:“你這麼鄭重的語氣,可是讓我有些惴惴不安啊。”

 薄勛一本正經地說起來:“按照我們倆之前簽的合同,我是應該要投一部電影,讓你做主角的。”

 “嗯。”倪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薄勛接著道:“但我最近托人留意了一下,眼下確實沒有什麼合適的項目。我想,我們的電影就先不拍了,我給你相應的補償金,你覺得怎麼樣?”

 倪苓聽罷沉思片刻,而后懇切地點點頭。

 經過這段時間門的相也慢慢到,薄勛是個殺伐決斷的生意人,而并非慈善家。他之前說給投資電影,也是想從中獲得收益。

 倪苓想著,薄勛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也是經過深思慮、考察過市場行的,或許他覺得這種投資可能本無歸,所以并不愿意冒這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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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對倪苓來說倒是無所謂。無論是拿他的錢、還是拍他的戲,都不虧!

 倪苓角一揚,隨手拿起一只圓珠筆,在便利上寫下了自己的銀行卡號碼,抬手直接遞給了薄勛。

 “薄先生,到時候你把錢打到這張卡上就行,開戶名就是倪苓。”

 薄勛接過紙條,沒忍住笑出了聲:“倪小姐,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倪苓抿抿,隨手端起了咖啡:“我們個杯吧,慶祝這一次合作順利。”

 “好。”薄勛淡淡一笑,也舉起杯子同輕輕了一下。

 兩人匆匆吃過早餐,薄勛便趕回公司開會了。倪苓的小房子里,再次只剩下一個人。

 剛剛他們有笑有鬧,現在氣氛忽然安靜下來,倪苓一時間門倒還有些不適應了。

 今天也沒什麼事要做,于是收拾完餐,就回到臥室疊起被子來。

 倪苓在床上抖開被子,猛然發現米的床單上,竟凝固了一片渾白的痕跡。

 想來這應該是他們昨夜瘋狂的證據,倪苓的耳尖莫名一熱。

 扯掉床單、也拆下了被罩和枕套,把它們一起扔進了洗機里,就好像是要洗掉一段回憶......

 *

 此時此刻,倪家的老宅里。

 倪老爺子正叼著石楠木煙斗,倪家的管家也正站在一旁幫他填著煙

 房間門里浮起縷縷的煙霧,倪老爺子的表肅然地開口問起:“倪苓那丫頭這幾天怎麼樣了。”

 管家如實回答:“老爺子,二小姐從北河公館搬出去后,就在學校附近找了個老房子住,那邊環境確實有點差。”

 “什麼?”倪老爺子把煙斗放下,“薄勛那小子沒有接走?”

 “沒有。”管家搖搖頭,“我找人查過了,房子是二小姐自己一個人租的,我安排人跟了兩天,但好像都沒有出門,每天只點一頓外賣,其實也可憐的。”

 倪老爺子心里起疑,但還是沉聲道:“那沒有找過你?或是說是要回來見見我?”

 “沒有。”管家一邊搖頭,一邊勸說:“二小姐也是子倔,這點倒是像您......”

 倪老爺子聞言又猛吸了一口煙,沒有再說話。*

 倪苓從北河公館被趕出來的時候,保姆陳姨匆忙間門也沒來得及給裝太多的服。

 眼下,倪苓覺得換服不夠穿。但卻沒辦法再回北河公館拿,于是認真想了一下,便跟學校里暑假值班的宿管阿姨申請,回宿舍去取幾件、外

 這一日,也恰好是和薄勛合約的最后一天。

 倪苓剛踏進宿舍的門,便收到一筆來自薄勛的大額轉賬。備注是:工資。

 看著銀行發來的短信,仔細數了數屏幕上的數字,角止不住地上揚。

 錢到賬了,這就意味著,和他的合作正式結束了。

 倪苓回想起他們相識的這段短暫的時,忽然間門恍若隔世。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兩人在會所里喝了一瓶紅酒,他猝不及防地強吻了,還扔給了一件西裝外套披著。

 想到這里,倪苓突然記起,薄勛的那件西裝,應該還掛在宿舍的柜里。

 這些日子以來,竟然都忘記還給他了......

 倪苓匆忙打開柜,手剝開層層服,從柜子的最深拿出了那件西裝。

 西裝是簡約卻有設計的款式,燙金暗紋的質地,纖塵不染,就好像薄勛這個人一樣。

 倪苓很難說清自己對薄勛的覺,但要是想到兩人日后可能不再相見,也確實會有那麼一丁點的不舍。

 可是舍不得的東西究竟又是什麼呢?倪苓似乎也無法用語言來準確形容。

 或許是薄勛這個人,滿足了時期對男人的一切幻想。

 他家世顯赫、英俊多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強勢霸道,但偶爾一次的溫細致卻更加致命。

 說起來,最難忘的大概就是,在他上第一次會到了.事的快樂。

 倪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生理期要到了,那些微妙地、于啟齒的躁,如水一般滿溢,也像小螞蟻般啃噬著的神經末梢。

 心里暗暗想著,今天反正是最后一天了,西裝總要還給他,那就最后放縱一次吧!

 倪苓隨即掉了上的服,把西裝從防塵袋里取出來,直接穿在了自己的上......

 *

 在同一時刻,薄勛正坐在會所的辦公室里。

 他平時并不參與會所的日常管理,只是偶然查看下往來賬目,了解下近期的經營況。

 薄勛正聚會神地盯著電腦。這時候,會所的經理忽然敲門進來。

 經理一邊笑著,一邊遞上來一只小盒子:“老板,上次您帶倪小姐在這過夜的時候,倪小姐的這只耳環落在了房間門里。”

 薄勛聞言打開盒子,垂眸瞥了一眼,是一條細細的銀耳鉤。

 他忽然間門想起,這是他那天親手從耳垂上摘下來的。薄勛有那麼一瞬間門的恍神。

 不知道這種覺,是不是就做“睹思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一震,屏幕上竟真的彈出一條來自的信息。

 倪苓:[有空嗎?]

 薄勛淡淡一笑,隨手打下一個字:[有。]

 倪苓:[我把你的西裝還給你,讓你的司機來接我吧。]

 薄勛看著這條消息,愣了一瞬,片刻后他才想起自己確實有一件定制的西裝還在那。

 于是他又回復了一個字:[好。]

 半小時后,倪苓推門走進了薄勛的套房。

 上穿著他的那件西裝,淺笑著開口:“薄先生,今天是我們合約的最后一天。這件西裝還給你!”

 薄勛聽罷,抬眼看向倪苓,只見正穿著他的西裝,前的扣子地系著,一顆也沒有松開。

 他的視線下移,這才猛然發現這人的西裝之下,竟是兩條溜溜的、□□的大長

 西裝的下擺長度,只能勉強遮到線。此刻深的西裝面料和白皙的,形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薄勛一怔,語氣間門卻是漫不經心:“下面沒穿?”

 倪苓聞言眉梢微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站定,不不慢地、一顆一顆地解開上西裝的紐扣。

 人的曲線從鎖骨開始,一點一點地漸漸顯現,迎上他的視線,朝他勾一笑。

 “其實,上面也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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