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老宅被封存,我也該回去看看。”
當初從灌江府裴地搬到扶江縣,這邊的老宅直接封存,只有幾個老仆看守。
年前到現在一直都在忙,也只跟老仆通過信,現在天氣好,路上也好走,他準備回去看看。
紀煬略略知道韓家老宅在什麼地方,回道:“那帶幾個捕快?你們家附近離東邊的關泉峰很近,聽說那邊附近也有山賊,小心些好。”
韓瀟猶豫片刻,還是道:“沒事,我跟家里兩個人對路都悉,騎馬快去快回就行。”
韓瀟邊一個會醫,一個負責起居,都是忠仆。
他們確實會護他周全。
但這安全?
不過見韓瀟堅持,紀煬并未多說:“好,那你帶著衙門的文書,讓兩個仆人換上衙門小吏的裳,普通山賊至不會衙門的人。”
這點確實如此。
韓瀟并未拒絕。
他們去年一行平安到灌江府太新縣,就是打了府的旗幟,不時穿著服出來晃一圈。
只要不是窮兇極惡的江洋大盜,到當的,還是要避讓一下。
真惹怒府,可能府會自損八百,但他們絕對會灰飛煙滅。
韓瀟很快出發,紀煬看著他時,心里還有些疑。
不過以韓瀟為人,他就算有瞞,也不會對他有害。
想到這,紀煬自然不會多想。
誰還沒點。
只是韓瀟離開后,來求學的四個秀才剛好過來,忘記把這事告訴他們了。
其中一個秀才定定看向紀煬:“要不,知縣大人幫我們看看?”
這秀才名鄒驍,是隔壁今安縣人士,他目锃亮看向紀煬。
在這一段時間,他們更加欽佩紀煬知縣,不愧是能把扶江縣煥然一新的人!
別人可能不信,但鄒驍認為,以知縣大人的能力,太新縣也會變得不同。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知縣大人如果也管著他們今安縣就好了。
此刻請求知縣大人幫他們看文章,原因也簡單,紀大人一向沒什麼架子,他們都是知道的。
而且大人是朝廷派來的員,肯定考過科舉,還中過進士。
進士幫秀才看文章,這實在高攀了的!
這四個秀才里,只有一個劉地的秀才有些為難。
紀煬看看,就知道這個劉地的秀才明白他這怎麼來的。
至于其他人?
這目有點太熱忱了吧?
紀煬并不接文章,只道:“韓先生過幾日就回來,你們先回去溫書吧。”
“不是我不幫你們看,是實在沒這個能力。”
沒這個能力?
怎麼會?
當的,不都考過科舉嗎?
平安見此,趕讓他們離開。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
紀煬心里好笑,其實并不算在意。
以后這種事多著呢。
只要往上走,只會多不會。
其實不知縣長都喜歡幫下面人看文章,越是有真才實學的,越喜歡看。
反正指指點點又不花錢,還能顯示自己的學問。
這甚至是下屬主拉近關系的一種方法。
可惜了,自己沒這個技能。
至于韓瀟夸他的?
還算了吧。
他心里有數!
說到韓瀟,第一天一早,紀煬又被韓瀟的消息驚的站了起來。
從老宅趕回來的韓家仆人第一句便是:“知縣大人,快去救救我們家主吧,他被山賊擄走了。”
山賊?
擄走韓瀟?
紀煬不敢遲疑,當下帶了凌縣尉跟衛藍過去瞧瞧,看看到底怎麼還是。
凌縣尉等人也嚇得夠嗆。
怎麼好端端,就被擄走了?
韓瀟韓先生肩不能扛的,這可怎麼辦?
這地方確實不太平,但穿了小吏的裳,也會被山賊洗劫?
走到路上,這個慌張萬分的仆人才道:“我們昨晚便到了老宅,老宅一切都好,雖說周圍比較,但韓家在此多年,也與人行善,所以宅子跟老仆都沒事。”
“但今日早上,家主說他要去附近別莊看一下,說回來不過半個時辰,誰料就是這半個時辰,他就不見了。看附近痕跡,應該是山賊的手。”
韓瀟跟兩個韓家下人回老宅,紀煬專門讓兩個下人換了小吏的裳。
韓瀟本沒有職,所以穿的平常裳。
原以為有兩個小吏服飾的人在附近護著,應該沒什麼問題。
誰料他自己單獨行。
但也確實倒霉,前后半個時辰的事。
這就被山賊遇到,更算運氣不好。
不管怎麼樣,人是被弄走了,紀煬等人快馬奔到老宅,韓家下人,還有老宅的老仆們全都紅著眼。
“我們漫山找了,實在找不到蹤跡。”
“家主,家主他會不會有危險?”
“知縣大人,我們要怎麼辦啊。”
紀煬環視一圈,這深山老林,那山賊又善于藏匿,實在不好找。
這會又已經到傍晚,很快天就要黑了,更難搜查。
至于安全?
紀煬看看離山不遠的韓家老宅,穩了穩人心:“應該不用擔心韓先生的安全。”
“韓家老宅就在關泉峰不遠,一直沒被人闖,可見附近山賊對韓家有些尊敬。”
“等他們知道擄走的是韓家人,說不定會放回來。”
眾人穩穩神。
好像真是如此。
就算是這樣,大家還是不安的。
那可是他們家主,他們主子!平日里對他們極好極好的。
紀煬又翻上馬:“帶我去被擄走的地方,我看看痕跡。”
紀煬雖說在安他們,但也擔心韓瀟的安危。
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如今不韓家老宅,誰知道會不會一個風傷到韓瀟?
這都是有可能的。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一瘸一拐的韓瀟小跑著過來,上看著狼狽極了,連發上的玉石都被扣掉,上更是佩飾全無。
好好的韓先生,變落難書生了。
韓瀟一邊跑一邊道:“別,別去了,我回來了。”
眾人趕迎過來,韓家大夫也檢查韓瀟腳腕,松口氣道:“只是扭傷,休息半個月就好。”
他們都快急死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韓瀟自己回來。
那山賊,竟然放了他?
紀煬看著大家心慌,開口道:“先進老宅休息,讓韓瀟梳洗一下,慢慢說。”
韓家人的格本就容易驚慌,此刻突遭變故,一家主仆表非常統一。
可韓瀟卻小聲道:“先不忙,我,我有話跟你說。”
眾人見此,自然進到廳堂說話。
韓瀟下人給他整理著裳頭發,聽他說今日一天的事。
今日大清早,韓瀟便騎馬去別莊,本以為來回半個時辰,誰料剛離開老宅不久,他就被四五個大漢圍住。
連人帶馬一起弄到山上。
馬匹不管或賣或騎都行,實在不行宰了吃。
這人自然是堵住,搶了所有佩飾跟好裳,然后扔到山賊寨子里當苦力。
原本是標準流程。
好在韓瀟也看出自己宅子沒被損傷的原因,人剛到寨子,里布條拿開,便直接自報家門。
聽到他是韓家人,寨子那邊商議過后,直接扔他下山。
韓家在這一帶名聲不錯,又有些勢力,沒必要招惹。
聽說他還跟太新縣知縣關系不錯,更沒必要找麻煩。
反正算來算去,押著他很不劃算。
他們是山賊,又不是傻子。
不能的人,他們堅決不會!
但馬匹跟配飾不要想了,能還一服,已經對得起他這個姓。
聽到消息的韓瀟,終于可以放下砍柴的斧子,可下山的時候還是崴到腳,回來的速度慢了很多。
這一遭也是有驚無險。
眾人松口氣。
還好還好,韓家名字,在這有些作用。
不過紀煬聽著故事,總覺得還沒完。
韓瀟留他,不會只講這些。
果然,韓瀟那邊梳洗的差不多,今日前因后果也講過了,眉頭皺,愁眉苦臉道:“我雖然很快就被放了出來,但也寨子里砍了會柴。”
“那寨子里自然有許多像我一樣被擄過去的人。”
“其中一人,看著不俗。”
紀煬眼神看過去,韓瀟又道:“我被放走的時候,他急急忙忙在我手心寫了字。”
韓瀟接過茶湯,蘸著在桌面寫下那個字。
徐。
徐這個姓還算常見。
但在承平國,還有另一層含義。
國姓。
紀煬無奈閉眼:“是他?”
韓瀟一臉要哭不哭:“應該是他,算著時間,他也到了。”
今日一月十七。
朝廷派到隔壁今安縣的知縣,也該到了。
那位是遠房宗室,但也是宗室,所以跟的是國姓,姓徐。
前幾日今安縣兩個秀才還在說,他們新知縣怎麼一直沒到灌江府。
怎麼沒到?
這不是到了嗎?
在土匪窩里做苦力呢!
灌江府今安縣的新知縣都沒到任地,就已經被山賊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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