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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小散仙》 第二集:孤島春色 第二章 地獄之淵

  才到門旁,立陣陣熱浪迎人撲來,探頭窺去,里邊居然是個巨型大廳,廳中赤焰熊熊火星四濺,擺著上百組火爐、鑄模及鍛臺,地上臺邊堆放著無數兵與盔甲的半品,許多系著圍仿若人類工匠的骷髏正分工忙碌,或敲打或淬煉或搬運,不時被冒起的大煙霧模糊甚至掩罩,此起彼伏的捶打聲震耳聾。

  更詭異的是,于大廳的一角,還立著數名士打扮的黑袍骷髏,正在施展邪法強化一批已是品的巨劍。

  小玄目瞪口呆,若不是親眼瞧見,他怎么也不會相信,在這樣深的地底有個規模如此巨大的兵工廠,而且還是由骷髏們經營的。

  突聞厲叱之聲,轉頭去,只見從斜對面的大門進來一隊苦力,竟是有的活人,衫殘不蔽,手腕腳踝俱給鐐銬鎖住,吃力背著大筐礦石,運送到各個爐子前卸下,旁有十幾個揮甩著皮鞭的骷髏監押驅趕,稍有遲怠便是一狠鞭狂

  小玄瞧得又驚又怒:“這些妖孽竟然奴役活人哩,無怪它們要襲擊大澤周邊的村莊,原來是去捉活人來充當苦役呀,可恨可恨!委實可恨!待我出去尋師父們來,一齊將這窩妖穢連除掉!”

  但一想到如何出去,不大為煩惱,思道:“這里邊骷髏極多,倘若給它們發現,撲過來每個咬上一小口,我千翠山崔小圣多半就皮無存啦,運氣好點,或許也能變只骷髏哩……”

  想到這里,心頭突然一,返去撿起一套剛才從骷髏上剝下的盔甲,穿戴上,又拿了長戟,笑道:“大丈夫能能屈,本小圣就做一回骷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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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頭盔拉底,遮住大半個臉,然后邁步走進大廳。

  廳中的骷髏們照舊各自忙碌,并無哪個注意到有異類混

  小玄低著頭逕向斜對面的大門走去,心忖:“那些人從這門運礦進來,半多能通外邊。”

  眼看到了門口,忽然又有一隊由骷髏監押的苦力背礦進來,登時擁不堪。

  小玄瞄瞄周圍,發覺只有自己一個逆向而行,著實太過顯眼,趕忙轉,混在人流中溜回廳中,幸好沒有骷髏覺察,他悄悄地拭了下汗,目四,見旁側不遠有個小門,遂慢慢行去。

  進了小門,原來又是一條甬道,只不過這條較為狹窄,且七彎八折,兩邊每隔一段就有火把,壁紋致而妖異,刻畫著綿延不斷的骷髏圖騰。

  小玄這回更加小心,每逢拐彎便先探頭觀察,此段居然沒遇見半個骷髏,不覺得有點奇怪,又探了一程,到了個岔路口,忽聽前邊腳步聲大作,趕忙閃壁,藏暗之,只見一隊骷髏步兵小跑奔過,除了前面有五個手持巨劍的雙頭骷髏,后邊全是跟自己裝束相同持戟骷髏。

  小玄心中好奇,待它們全部奔過,倏地一閃而出,跟在后面。

  這隊骷髏只顧朝前急奔,無誰發現自己的隊伍中已多了一個假骷髏。

  奔了片刻,突聞前邊高聲厲喝,竟是人語:“雙首虎,你們來這里做什么?”

  小玄眺目去,見數排骷髏兵攔住去路,喝問的是一個奇形怪狀的骷髏,高長無比,腦袋幾乎到了頂上的石壁,周披束著青碧鱗甲,橫著一把雙巨叉,形態十分兇狠。

  奔在最前邊的一個雙頭骷髏顯然就是它所稱的雙首虎,大聲道:“長骸,淵中有敵闖,老祖命我過來助你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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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心中一驚,暗忖:“是我的行蹤暴了……還是師父們也到了這里?”

  長骸猙獰道:“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敢闖吾地獄之淵耶!”

  “廢話說,快快讓路,倘若魔君之覆有什么閃失,你我俱擔當不起!”

  雙首虎的兩個骷髏頭齊聲喊,煞是詭異。

  小玄凝目去,這才注意到它的兩顆骷髏頭跟別的雙頭骷髏不同,一邊是人首,另一邊卻是個骷髏虎頭。

  “進來吧!”

  長骸轉,從部下當中穿過,走其后的一個門。

  雙首虎率部跟去,小玄低著臉隨在最后。

  進門,里邊原來是個大廳,只見中心立著一只數人高的朱紅巨爐,爐底的地面有個已經生的巨型法陣,道道墨焰狀的魔力按陣中的符篆圖案竄向空中,隨逝隨生,形了個十分詭異的守護結界。

  雙首虎訓喝一聲,他帶來的骷髏士兵立時分排列開,將門層層圍住。

  小玄趕按照隊序站位,給到了里層的一死角,心中暗倒楣:“這個位置大大不妙呀,倘若給識破,逃起來可就費勁啦!”

  突聽一個妖的聲音響起,有人喝道:“長骸將軍,這是怎么回事?為何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

  小玄循聲去,見法陣之外立著數人,其中竟有一個人類子,面上攏著墨紗巾,一襲墨紗袍,材凹凸有致曼妙惹火,心中奇怪:“這里滿窩子骷髏,怎么會有個人?嗯,以類聚,八九是個妖哩……”

  忽爾想起了綺姬來。

  長骸將軍俯下高高的子,抱揖恭聲道:“使大人,因有外敵闖淵中,老祖特命他們來加強這里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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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玄莫名其妙:“使?這怪怎么稱使?只有皇帝的使者才能稱之為使呀!”

  那子聽了,卻連應都不應,逕轉向旁邊一個灰袍人道:“覓鼎子,準備好了沒有?這就開始吧。”

  灰袍人咳嗽了一下,似是十分敬畏道:“使大人,此回與不,都必是最后一次,請容小老兒再稟幾句。”

  小玄這才注意到那灰袍人也是個活人,貌極蒼老,頭上只余稀疏的花白發,瘦得皮包骨頭,仿佛經歷了煙火的長年熏染,灰黑,衫袍上到是火星燙出的小破,兩眼呆滯無神,仿佛隨時會睡去。

  那子黛眉微蹙,眼中寒芒一閃即逝,微笑道:“覓鼎子,你說吧。”

  覓鼎子癡似地著法陣中的巨爐,緩緩道:“拜貴教之賜,小老兒到此已有一十九載,這爐中的魔君之覆經過無數次地修補,終亦到了最后的關頭……”

  小玄忖道:“原來這骷髏窩至已有一十九年了,又得如此規模,卻怎么從未聽聞過?藏得可真深吶。”

  那子道:“只要你修好了魔君之覆,很快就能出去了。”

  覓鼎子輕嘆一聲,道:“小老兒已不奢重見天日了,倘若這次有幸修復魔君之覆……”

  他朝墨袍子躬一拜,接道:“只求貴教遵守諾言,放了小老兒的一家老。”

  那子麗目微微一瞇,溫和道:“這個放心,你家里人全都好好著呢,只要能修好魔君之覆,什么都好說。”

  爽聲一笑,催促道:“您老人家莫要想得太多,快快開始吧。”

  小玄心道:“那魔君之覆是個什么玩意?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樣很重要的東西哩……居然一修就是一十九年啊,這位老伯好凄慘,顯然是給脅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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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覓鼎子無可奈何地直起,轉守護結界,只見他雙目一睜,剎那間疲態盡逝,煥發出一種宗師才有的華和神彩,兩手各結起一印,開始緩緩掄,巨爐立時發出呼嘯悶響,數息間,廳中突然一亮,朱紅爐現出了數百個金符印,燦爛異常。

  小玄凝目去,居然有大半符印不識得,更有一些連類別都無法判斷,心中詫訝,只玄奧無比。

  覓鼎子手臂愈掄愈快,那巨爐中的呼嘯聲亦隨之越來越響,似有什么從里邊溢而出,扯得周圍的守護結界一陣陣波

  小玄正在驚奇,驀見覓鼎子雙臂朝天一揚,巨爐頂上驟然雪亮,五條柱沖天出,各呈不同,分為金、赤、碧、藍、紫五,眩絢之極。

  “五曜爐!”

  小玄軀一震,差點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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