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千姿怔了半秒,疑心自己出現了幻覺。把手機從耳畔移開,放到眼前看了眼。
怎麼會是紀寒程!
平時一般用微信聯系別人,電話只用來打給司機。所以最近的一條通話記錄應該是司機才對。
“我打給司機,不小心打錯了。”來不及思索別的,付千姿只能先解釋。
紀寒程問:“你出什麼事了?”
向來淡定的語氣里,居然多了一不易察覺的急切。
“沒有,我……”付千姿張了張口,總不好說“我在酒吧打了個人被警察叔叔抓來批評教育”吧,于是輕咳一聲:“一點小事。”
“沒事就好。我很快過來。”
不是、等等!
付千姿看著掛斷的電話,哭無淚。
都說是打錯了,怎麼紀寒程還要來接啊!
付千姿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值班警察們也忙的,應該沒人會無聊到去跟紀寒程聊酒吧打架這件事。
于是抱著僥幸心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給司機打了通電話,讓他把車停好自己回家,又低頭翻了下通話記錄,發現紀寒程在七點多鐘的時候給打了一次電話,但是沒接到。
所以他的號碼才會排在最前。
這什麼事兒呀。
門外大雨滂沱,天邊傳來悶雷聲。放眼看去,附近街道漆黑一片,約亮著幾盞昏暗的路燈,地上樹影狂搖。
大廳的玻璃門半開,離得近了,甚至能覺到風里有細的雨。
有警察出來接水,恰好是剛才給做筆錄的那個,順口問了句:“怎麼還沒走?”
付千姿:“下大雨了,我等人來接。”
警察捧著杯子嘆:“真好啊,我也想要人來接。”
付千姿:“……”
就在這時,門外雨幕里,兩道柱急轉而來,一輛加長定制款的賓利,很不低調地剎在了派出所門口。
然后,駕駛座的門被打開。
西裝革履的男人撐著一把黑的傘,出現在幾人的視野里。
夜雨里,他沿著臺階拾級而上,背后是融一片的街巷夜景。有雨珠沿著傘沿落下,模糊了來人的廓,但有那麼一刻,付千姿很確定是他。
那種溫和矜貴、帶點與世隔絕的清冷氣,不會有別人。
“你男朋友?”旁邊的警察瞪大了眼。
倒不是意外,畢竟看付千姿的長相穿著和氣質,就知道的男朋友肯定是門當戶對的上層階級了。
但是有錢又心,還長得這麼帥……這也太沒有天理了,妥妥的殺手啊。
付千姿搖搖頭:“是我老公。”
警察:“……”
他突然覺得被比進了泥里,默默地掏出手機,詢問媳婦兒需不需要他送點夜宵。
短暫的時間,紀寒程已經來到面前。
他收了傘,放在門口的傘架上,隨后大步走過來。
男人戴著極細的金邊眼鏡,從頭到腳,都著一斯文而清貴的氣質。雖然是從大雨中前來,但卻不見一狼狽。
“你老公對你蠻好的。”警察不急著走,在旁邊說,“這麼大雨還來接你。”
對好嗎……
的確是的。
結婚以來,他所有的關心、都無微不至,就好像……真的喜歡一樣。
付千姿怔了一瞬,然后笑了笑:“嗯,是很好。”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大概是在這里等待的間隙里,聽值班警察們聊了太多夫妻不合的小案子,潛意識里對紀寒程多了些好。
所以鬼使神差的,在紀寒程走近的時候,上前牽住了他的手。
乖乖巧巧的,就好像一直在這里等他領人似的。
紀寒程垂眸看了一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角:“這麼主?”
付千姿:“……”
這狗男人果然是個順桿爬的貨,稍稍對他示一點兒好,他都能回來。
算了,夸過他的話都撤回!
紀寒程不逗了,手撥了撥有些許了的頭發,語氣溫和下來:“不是聽音樂會,怎麼在警察局?”
旁邊警察莫名覺得眼前的畫面非常寵溺,甚至能跟他媳婦兒看的浮夸型霸道總裁系列小說無重合——年輕英俊的總裁心疼地摟過面前的人,仿佛如果下一秒人說警察局有人欺負,他就能立刻云淡風輕地打電話人來把這地兒鏟平。
來了來了,該來的還是來了。
付千姿剛才就打好了腹稿,這會兒既然都已經牽了他的手,也就不在意更膩人一點了。
往他肩頭靠了靠,用一種很委屈的語氣說:“我去找蔻蔻的時候,有人打架,我不小心被牽連進來了。”
紀寒程低聲問:“傷了嗎?”
“沒有。”
“那個人呢?”
“他被別人給打傷了,在醫院。”付千姿怕他再追問,心一橫,另一只手也拉住他的袖子,“我好怕呀。”
警察:“……”
不是,現在知道害怕了?
你用高跟鞋把人家踢淤青的事兒咋不說呢?
你還拿你的鱷魚皮包給人家腦門敲了好幾個包,這事兒怎麼也不說呢?
“不怕,”紀寒程角微微一彎,手輕輕拍了拍的背,低聲哄,“我們回家。”
付千姿乖乖巧巧地“嗯”了聲,轉的時候,眸一冷,對一臉懵的警察做了個上拉拉鏈的作。
警察:“……”
靠,張無忌他娘說的果然沒錯,越好看的人越會騙人。
——
走到廊檐下,雨從四面八方飄來,空氣里泛著的涼氣。
付千姿本能地朝紀寒程那邊靠近,連牽著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了十指相扣。
紀寒程角輕勾,不言不語,只將的手牽得更了些。
上車之后,剛才在警察局的一番甜表演,終于開始孽力回饋了。
紀寒程親自開車,付千姿自然坐在副駕。
側頭看著窗外,總覺得自己剛才又是牽手又是撒的,好像已經越過了塑料夫妻的界限。
導致現在面對紀寒程,都有點尷尬了。
干脆閉上眼睛休息,腦海里卻開始不斷閃現兩人婚后的點點滴滴。
最值得在意的是,紀寒程那天說,今后如果他要靠近,不要躲。
其實對于他這種悶來說,這已經是很明顯的示好了吧。
但付千姿就是不太想正視這件事。
到了春山郡,雨勢漸收。
車子駛私家車庫,付千姿跟紀寒程下了車,從直通室的電梯上樓。
剛到家紀寒程就去接了個電話,付千姿則上樓去泡澡。當裹著質浴袍出來的時候,正巧遇到紀寒程推開臥室的門。
男人這會兒摘了眼鏡,那雙平狹的眼,眼梢微微挑著,看起來便有幾分風流意味。
看見付千姿的那一刻,他的眼神暗了暗,直直著。
付千姿下意識的收了浴袍帶。
下一秒,被他抵在帽間的門框上。
付千姿手推他的肩,可這男人反倒乘勢靠近,只得放棄抵抗,小聲嘀咕:“干什麼呀。”
看紀寒程那眼神,就好像恨不得將就地辦了似的。
呃,雖然這里也的確是個辦事兒的場所……
紀寒程的氣息拂過頸側,聲線略微暗啞:“玫瑰味的?”
付千姿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的沐浴油。
“嗯。”
“很好聞。”
付千姿臉上微微發熱,又“嗯”了一聲。
“等我洗澡?”
付千姿習慣地“嗯”了聲,應完之后立刻覺得不對勁:“什麼?”
紀寒程已然一副得逞的樣子,放開,轉往浴室走去,順手取走他的浴袍。
聞言,他頓住腳步,線輕輕一揚:“付千姿,不要耍賴。”
付千姿哭無淚。
哪里耍賴,分明是他前言不搭后語的,把給套路進去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四哥套路不是一般得深ovo
姿寶:我太難了
結婚兩年,獨守空房,掛著結婚的名義,享受著單身的快樂,她日子過得十分愜意,上酒吧狂歡,卻遇到讓她掛上了結婚之名的男人,還被強行鞍上了'販毒''賣淫'等違法罪名帶到警局,她怒.他一直以爲他娶的女人,'乖巧''聽話'所以晾再家裡一曬就是兩年,不想再酒吧掃毒相遇,看到那耀眼且脾氣暴躁的女人,他開始不淡定了?身爲軍官,作爲男人,他有義務維護社會安寧,所以他決定將這個女人捆綁回家,好好'教育'.
陳幼安轉學到附中的第一天,幫江琰收了一封情書。她的同桌一頭栗色碎發凌亂,趴在課桌上昏睡不醒。陳幼安并沒認出,江琰就是巷子里那個乖戾囂張的校服男生。再后來她知情識趣地換了座位,除了上課以外,見到江琰就掉頭走。井水不犯河水。卻在一天回家的路上被江琰長腿一橫,擋住了去路。少年忽然欺身貼過來與她鼻尖對著鼻尖,啞著嗓子忍耐問:“躲我?”附中的學生都知道,江琰囂張難馴,放蕩不羈,就是這樣桀驁的少年,為她堆雪人,為她打架不要命。原來玩世不恭的浪子也有真心。可聚會上,眾人眼中溫順乖巧的陳幼安一句話,讓江琰讓氣得渾身發抖,酒醒了一大半。“江琰,我不喜歡你。”後來陳幼安不告而別,離開了海城。那天之后,沒人敢在江琰面前再提陳幼安三個字。多年后,陳幼安在一個陰雨天回到海城出差。她心中隱隱不安。聽說合作方CEO姓江,冷血無情,殺伐果決。淋了一身雨的陳幼安狼狽不堪,在咖啡館撞到了一個人。再見已過多年,對方冷漠到沒多看她一眼地轉身走了。像是不記得。直到一次,江琰把她叫到酒店房間,眼角微紅俯身在她耳側:“回海城出差?”聲音沙啞帶著忍耐。“陳幼安...你怎麼敢的。”